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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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這是?”我說。 辦公室主任打著哈哈:“小王啊,以后你和丑丑出去,要和我們說一聲,大家都是朋友,別不言不語,人就沒了?!?/br> 我一聽這個別扭,原來他們是怕我們兩個跑了。都到這時候了,誰能跑啊。 我本來還想跟他們說說,見到悟禪大師的事,頓時沒了訴說欲望,揮揮手示意回去睡覺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下山 第二天開始配藥,丑丑一個人關(guān)門關(guān)窗,在屋里煉制解藥。我說來幫忙,她的態(tài)度很堅決,不讓我進來,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獨門秘降不能外傳。 我覺得沒啥必要,阿贊汶洛這一門除了丑丑都死絕了,她就算露出來也沒人管,可這個姑娘還是堅守著原則。 到中午的時候,煉制了一大缸的解藥水,缸就這么大,誰第一個進?當然推領(lǐng)導上。侯廠長當仁不讓,脫得就剩下大褲衩子,第一個鉆進水里,泡的齜牙咧嘴。 我在旁邊看了會兒熱鬧,具體怎么治跟我沒關(guān)系。趁他們治療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寺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寺里幾乎沒有外人,偶爾能見到和尚,我攔住一個和尚,問他悟禪大師是什么樣的人。 這和尚估計在寺里呆久了,說話都打禪機:“悟禪大師自然是悟禪大師的樣子?!?/br> 我正要細問,和尚一垂頭,自顧自走了。 我找了一圈,遇到兩三個和尚,要么一聲不發(fā),要么就打著禪語。我沒辦法核實悟禪大師是不是昨晚遇見的那個。 后來細想想,自己這么做純粹多此一舉,能在半夜出現(xiàn)在山峰頂上的高人,就算不是悟禪大師,也是其他什么宗師,何必細究他的底細。 我在寺里呆了三四天,難得的舒服,整天沒什么事,一覺睡到天亮,然后溜溜達達在寺里寺外轉(zhuǎn)悠,峰頂看看風景,吸吸新鮮空氣。有一天早上我起了個大早,看了一次日出。老天爺也給面子,天空晴朗,遠邊的太陽冉冉從云層里出來,整個過程時間不長,可極為震撼,最后高懸天邊,形成一個赤紅色的火球。和著山頂之風,確實讓人有一種飄然出世,一躍入云的感覺。 四天之后,眾人的降頭解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次藥材斷檔,中醫(yī)曾經(jīng)下山組織過一批登山工,把藥給背上來,當然這些錢都是油漆廠領(lǐng)導花。 最后那天,丑丑告訴大家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可以安然下山。眾人自己也有感覺,從病入膏肓到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侯廠長帶著眾人對丑丑千恩萬謝,要給丑丑錢。丑丑笑笑:“我不需要錢,如果你們真要給我錢,就在這座寺里捐了香火吧?!?/br> 侯廠長讓辦公室主任找到靜如和尚,跟靜如說想見見悟禪大師,想給寺里捐贈香火錢,重修廟宇,再塑佛身。 靜如和尚說,他就是寺里的執(zhí)事僧,有香火錢可以直接交給他。 侯廠長心情大好,論功行賞,一出手真的捐給寺里一百萬。然后開始打賞中醫(yī),除了該有的費用支付,另給中醫(yī)五萬元酬勞。 我看得眼熱,最后該輪到我了,指定的一百萬。 侯廠長和辦公室主任單獨把我叫到一個屋里,侯廠長喝著茶水,高高在上的模樣,又恢復了領(lǐng)導做派。我心里腹誹,不是前些天,你穿著大褲衩子鉆水缸的時候了。 辦公室主任也容光煥發(fā),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但總比病入膏肓強多了。他大背頭也梳起來,讓我坐,我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辦公室主任說:“小王,咱們皆大歡喜,就要論功行賞。侯廠長這個領(lǐng)導就是獎懲有度,你是功臣就絕對少不了你那份的……” 前面一堆阿諛之詞,我耐著性子聽著。他終于說道:“我們幾個領(lǐng)導研究了一下,關(guān)于你的問題。目前有兩種方式,你看看能接受哪一個?!?/br> “你說。” 辦公室主任說:“你目前對于油漆廠的工作有什么打算,還想不想在我們單位繼續(xù)干下去?” 我遲疑一下,這啥意思?我含糊地說:“看看吧?!?/br> 辦公室主任說:“你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王強,你大學沒上完吧,中間因為盜竊罪判處過一年的徒刑,是個有前科的人……” 我最怕別人提這個,辦公室主任這么一說,我像是赤裸裸暴曬在陽光之下,一股氣頓時xiele。隨口“嗯”了一聲。 辦公室主任說:“按說你這樣的人,我們單位不應該收,先前收你也是因為你撒謊沒說?!?/br>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辦公室主任說:“現(xiàn)在對你褒獎的兩種方式是這樣的,一是單位給你轉(zhuǎn)正,讓你成正式員工,然后提拔到辦公室去,看看你能干什么,這個慢慢再說。待遇是這樣,拋去五險一金,工資給你提到四千五?!?/br> 我頓時炸了,說好一百萬,怎么變成四千五了。 辦公室主任察言觀色,看出我臉色不好看,繼續(xù)說:“你先別異議,我告訴你,我們單位別看改制是私企,其實還是國家控股的國有企業(yè),屬于事業(yè)單位。你成為正式員工,那就算捧上鐵飯碗了,再給你提拔到辦公室這樣的清閑工作崗位,相當不錯了。你回村里回鎮(zhèn)上打聽打聽,多少小青年找關(guān)系送錢,都不一定能進我們這個單位。你這輩子就妥了?!?/br> 我喘了一口粗氣:“另一個方式呢?” 辦公室主任說:“那就是給你一次發(fā)十萬塊錢的獎金,但是你不能在廠子里干了,算是主動辭職?!?/br> 侯廠長翹著二郎腿,用嘴吹著熱茶,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 我說道:“主任,一開始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 “一百萬是吧?”辦公室主任耐著心跟我解釋:“當初是沒想到后來的情況會這么復雜,這件事當然是誰出力多誰就拿大頭。誰出力多?當然是丑丑。我們已經(jīng)按照她的意思,給寺里捐贈了一百萬,絕不含糊!然后中醫(yī)也打賞了。最后到你這,你也沒費什么力,無非就是去了一趟泰國,把人帶回來了……” 我火了:“主任,丑丑沒有身份,沒法坐飛機正常入境,你知道我中間遭遇到多少生死一線的事,才把她帶回中國!丑丑也是沖著我來到中國治病的。好,你跟我玩這一套,十萬塊錢就把我打發(fā)了……” “再加十萬,二十萬!”一直沉默的侯廠長說:“小王,做人要知道分寸,要懂得感恩,不要欲壑難平,小小年紀就這么貪財,不好!泰國中國的這么來回轉(zhuǎn)悠,確實也辛苦你了。我就自掏腰包,再給你多加十萬,湊二十萬給你,行不行!” 我一時難以說話。 辦公室主任緊著勸我:“小王,二十萬可以了,你農(nóng)村家都能蓋個洋樓了,再娶個媳婦,還想干什么?你在泰國的一切花銷,我們都給報了,這還不行嗎?再說,丑丑沒有身份,我們想辦法給她補辦身份,這行不行?差不多得了,你還真想要一百萬啊,媽啊,這么多錢我想都不敢想?!?/br> 我想了想,心想再堅持一百萬,肯定是扣不出來的,這些人都屬于社會老油條,到時候隨便想點招就能讓我一分錢都拿不著,還挑不出理來。 “好吧,二十萬就二十萬?!蔽艺f。 侯廠長點點頭:“唉,這就對了?!?/br> “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說:“不能拖,得馬上支付,不能分期付款。” 辦公室主任嘴角一咧,輕蔑一笑,還是客氣地說:“放心,下山就辦,到時候給你銀行卡?!?/br> “那我就算是被廠子開除了唄?!蔽艺f。 “哪里,”辦公室主任說:“算是你自己辭職的。你這邊還拿著二十萬的獎金,那邊還端著鐵飯碗坐辦公室,哪有那么好的事。對不對?人不能貪心,得有舍有得?!?/br> 我豎大拇指,表示你們行。不想和他們再廢話,徑直出了屋。 外面雖然陽光明媚,可心口窩真是堵挺,鬧心巴拉的。 大家收拾收拾準備下山,丑丑來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笑:“王強,我要跟著悟禪大師閉關(guān)去了,他說要為我凈化反噬,醒來之后,就會忘記我們之間所發(fā)生的一切?!?/br> 我沉默著不說話,有些傷感。 她撣撣我的衣角,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不過我還是會記得你的,你說的那句話很對,我們能認識第一次,肯定就會認識第二次,因為……”她聲音低低的:“因為你沒有變,我也沒有變,就像是兩條交織的線,還會再次碰到?!?/br> 我沒有說話,心里嘆息,世間自有緣法,看緣分吧。 丑丑摸著我的臉頰,小聲說:“這段日子是我活到現(xiàn)在最開心的時刻,我要狠狠地記住它,不讓它從我的腦子里溜走。王強,你答應我,好好的對自己?!?/br> “你也是,好好保重?!蔽矣行┻煅?,說不下去。 丑丑沖我擺手:“下山吧?!?/br> 我跟著眾人從寺里出來,丑丑站在靜如和尚的身后,靜如和尚看著門外的眾人,緩緩把寺門關(guān)上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 帶著無盡的失落,我跟隨眾人從武當山下來。辦公室主任還算不錯,下來之后就到銀行辦理了銀行卡,交給我,告訴我密碼上6個6,里面有二十萬的酬勞。 我趕緊拿著銀行卡到銀行查看,確實錢到賬了,我第一時間把錢轉(zhuǎn)出來,到自己的戶頭上,等折騰完了,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落定。 我先把一部分錢拿出來,給解南華的戶頭轉(zhuǎn)過去,然后電話打給他,告訴他欠的錢還上了。解南華笑笑,沒說什么。 我坐在銀行大廳,回想著從中國到泰國,又從泰國回到中國的整個過程,猶如做了一場夢,雖然得到一些酬勞,但感覺自己失去的更多。 那些人坐著中巴回去了,我沒有和他們一起走,路途漫漫,和他們一起回去,我嫌別扭。等他們都走了,我到學校去拜訪陳木道長,買了很多的東西,要跟他告辭。 陳木道長在辦公室接待我,他告訴我,吳國已經(jīng)到泰國了,和那邊接上頭了。我聽得點點頭,現(xiàn)在沒想好要不要重回泰國,料想這么多高人去營救,三舅應該無礙。 陳木道長聊這個也就是點到為止,并沒有要求我一定去泰國。我們喝著茶水,我說道:“陳道長,你認識悟禪大師嗎?” “算是老相識了?!标惸镜篱L微微笑著。 我把那天晚上,見到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光頭男的事和他說了,我疑惑道:“那就是悟禪大師?” “是他?!标惸镜篱L點點頭:“他神龍見首不見尾,有幸能見一面也算是緣法?!?/br> “看樣子他年歲不大?!蔽艺f:“像是三十多歲。” 陳木道長淡淡笑,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道:“江湖上都是他的傳說。”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便起身告辭,這一次出來時間太久,尤其是好幾次生死一線,有點想家了。 我在武當鎮(zhèn)買了一些當?shù)氐耐撂禺a(chǎn),然后坐著車離開這里,回到江北。 經(jīng)過大半天的行程,終于回來了,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場景,心生感慨??禳S昏的時候,我終于回到村子,提著大包小卷來到家。天還熱,院門沒關(guān),屋子也開著門,我直接進到客廳,聞著熟悉的味道,差點醉了。 這時廚房有人喊:“思思,我聽到外面有動靜,你出去看看。”是老媽。我眼睛一熱,差點哭了。 樓上有人答應一聲,從樓梯上下來,一眼看到我,正是meimei王思思,她驚喜地大喊:“哥!媽,哥回來了!” 老媽從廚房扎著圍裙出來,一看到我眼圈紅了,說:“快,思思,幫你哥拿東西?!彼粗遥骸笆萘?,我兒子在泰國折騰瘦了?!?/br> 我畢竟是男人,不可能抱著她們嚎啕大哭,我把東西拿出來,“媽,從泰國回來之后,我又去了一趟武當山,這些東西都是在那買的,這是武當山當?shù)禺a(chǎn)的名茶,對身體有好處,這是武當蜜橘……老妹,這是給你的,保佑戀愛美滿的玉佩,可以掛在身上?!?/br> meimei高興:“真漂亮?!?/br> 我說道:“你還和大衣哥處著呢?” meimei給了我一拳:“討厭,人家叫劉東,別叫什么大衣哥,真難聽。” 老媽說:“那孩子來過咱家一次,我看了,是個厚道人,我不反對?!?/br> 我吱吱嗚嗚說:“那也得再斟酌斟酌。家里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社會背景,有沒有經(jīng)濟實力養(yǎng)活思思,這些都得考慮?!?/br> meimei“哼”了一聲。 老媽說:“現(xiàn)在他倆剛處上,就慢慢處吧,我瞅那孩子挺好?!闭f了一會兒,老媽說開飯了,她又下廚做了幾個菜,給我接風洗塵。 在飯桌上,老媽問起了三舅。三舅目前的情況太詭異,我實在沒法細說,說了估計她也不能信,我只好說三舅目前在泰國,但是沒有見到他,但得到的信息來看,他挺好的。 老媽沒多問,讓我說說泰國的見聞。 我把在泰國游玩的事?lián)炝藥讉€好玩的說了說,至于鉆深樹林子,和降頭師斗法,這些事都守口如瓶。 吃完飯,我掏出銀行卡遞給老媽,告訴她里面有將近二十萬塊錢。老媽非常震驚,問怎么回事。我說我替油漆廠在泰國挽回了一筆大生意,這筆錢是廠子里給我的獎金。 老媽有點不太相信,憂心忡忡說:“孩子,這錢是正道來的嗎?” 我無奈,當著面給油漆廠辦公室主任打過去電話,讓他來證明。辦公室主任真給面子,在電話里和老媽說這筆錢確實是廠子里發(fā)的獎金,讓她安心花。 掛了電話之后,我說怎么樣。 老媽說,這筆錢先存在她這,等以后給我留著娶媳婦用。我厚著臉皮想要點零花,meimei也跟著伸手要。老媽說,這樣吧,這里的錢你們兄妹一人只能拿五千,其他得不準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