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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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還是晚了一步,他捂著左腿的大腿根,一個勁的呻吟。我借著里面的光亮看過去,他的腿扎進(jìn)一個暗器,全是刺,鮮血淋漓。 這地方不能久呆,我把他扶起來,兩個人一起往外跑。 隧道越走越深,周圍漸漸沒了光,又是一片黑暗。 我們跑了好長時間,感覺周圍的空間寬大了許多,應(yīng)該是出了隧道。我不敢開手電,喊著三舅,沒人答應(yīng)。 高爺整個拱在我身上,哎呦呦的叫喚不停。我一腦門子都是汗:“我說高爺,你好賴也是個大老爺們,這點(diǎn)疼能不能忍著,瞎叫什么?!?/br> 高爺有氣無力:“疼死我了。兄弟你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br> 我托著這么個貨,到處轉(zhuǎn)著,就是找不到出去的盜洞。摸了一圈,感覺這里空間超大,觸手冰涼,都是石頭墻壁。 我急得都快吐白沫,喃喃地說盜洞啊盜洞,你在哪呢。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拉我,我一驚:“誰?” 傳來二龍的聲音:“是我,別怕?!?/br> 我激動地快哭了:“二龍哥,咱們快出去啊,我三舅呢?” 二龍道:“你先冷靜一下,阿贊娜木先出了盜洞,她在盜洞口布置了毒蟲降,你三舅正在洞口解降。這蟲降法陣解不開,咱們誰也出不去?!?/br> 找到二龍,我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抽光,往地上一坐,高爺也摔了一跤。他殺豬一樣叫:“兄弟,看不上我也不至于虐待我啊?!?/br> 我沒好氣地說:“我沒勁了。我說高爺,你真是不識好歹,好賴我把你救出來,你是一句感謝的話沒有啊。” 高爺嘟囔說:“等回北京,我好好款待你,行不。” 二龍問道:“我說老高,你怎么突然攻擊娜木?真有點(diǎn)血性,你知不知道她會怎么對付你。” 高爺帶著哭腔:“我啥都不知道,你問小王兄弟,剛才我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干啥了根本不記得。” 我說道:“二龍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阿贊娜木怎么突然反水?” 二龍在我身旁,應(yīng)該是蹲在黑暗里,說道:“事情很奇怪,發(fā)生太快,我沒搞懂怎么回事。這個娘……”他說了一半,馬上改口:“這個女人因?yàn)樾蘖?xí)黑巫法,性情反復(fù)無常,做出不合情理的事倒也說得過去。唉,當(dāng)初我?guī)煾冈趺淳驼腥橇怂?,真是頭疼?!?/br> 高爺不知是童言無忌,還是說話不經(jīng)大腦,他說道:“二龍兄弟,你怎么呆在這,不出去破降呢?” 二龍呵呵笑:“術(shù)業(yè)有專攻,我就不擅長法術(shù)這些東西。我們八家將里,只有我自己修的是純體術(shù),自保有余,攻擊不足。不過就算體術(shù),我比南華哥也差遠(yuǎn)了,他是真正的國術(shù)大家?!?/br> “南華哥?”我疑惑。 二龍道:“對,全名解南華。他和我?guī)煾附忖徥切值軅z。以前兩個人都在少林學(xué)過功夫,那時候他們師兄妹三人,就屬南華哥在國術(shù)上悟性最高,后來他還拜了好幾個師父。他也是八家將里,唯一一個能把神通修為和國術(shù)融會貫通的人,可稱大家?!?/br> 我說道:“二龍,我曾經(jīng)去過泰國,見過你說的解南華,不知是不是他。他是個癱子,坐著輪椅。” 二龍聲音凝重:“就是他。他受過幾次重創(chuàng),身體大不如以前。我們都在找辦法能讓他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可是他被輕月傷得太重,動了元?dú)?,至今沒有恢復(fù)?!?/br> “輕月?”我疑惑。 二龍呵呵笑:“輕月也是個奇人。嗨,說這些干嘛,都是陳年老黃歷,以后有時間給你們講講我們八家將的故事?!?/br> “二龍哥,你是不是到過緬甸的小勐拉?”我問。 二龍道:“去過啊,怎么了?” 我把在小勐拉遇到那位年輕人的事說了一遍。吉米的助手,那位不知名的年輕人,以前打拳受挫,是二龍鼓勵了他。 二龍笑了笑:“說這話能有五六年了。這個世界說小還真小,你我之間,竟然冥冥之中還有這般聯(lián)系?!?/br> 高爺聽得入神,竟然不知道疼了,催促著我:“兄弟,你還沒說完呢,你在勐拉然后又遇到什么了?” 我鼻子都?xì)馔崃?,我和二龍在這憶舊事,高爺跑這當(dāng)評書聽。我正要諷刺他兩句,突然不遠(yuǎn)處細(xì)細(xì)碎碎聲響,好像有人從高處下來,隨即是三舅的聲音:“蟲降破了,可以出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狠手 三舅說把蟲降破了,高爺高興壞了:“太好嘍,要出去啦。” 話音未落,黑暗里他突然慘叫一聲,“輕點(diǎn)輕點(diǎn),手要撅斷了!” 三舅冷冷道:“姓高的,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突然對阿贊娜木出手?你到底怎么想的?” 高爺帶著哭腔:“不是我啊,當(dāng)時大腦一片空白,就跟挨了一悶棍差不多,做的什么根本不知道,我沒對那娘們動手,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高爺這人要么傻的不會說假話,要么腹黑到深不可測。我更傾向于前者,他不會說假話,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我勸道:“三舅,先住手,出去再說吧?!?/br> “不行,”三舅的聲音陰冷:“外面的情況不知,或許更加危險,我們只有團(tuán)結(jié)一致才有活路,現(xiàn)在隊(duì)伍里有這么個不安定的因素,我先清理了再說?!?/br> 只聽“噗通”一聲,高爺喊:“我給你們下跪行不行,真不是我干的!我當(dāng)時啥也記不住了。” 三舅呵呵笑:“姓高的,從北京一路過來你都在裝憨厚,讓你說實(shí)話只有一個辦法,看我怎么好好的折磨你?!?/br> 這時二龍道:“安先生,我覺得這位高爺沒說假話?!?/br> “你什么意思?”三舅質(zhì)問。 二龍道:“咱們把整個事件從頭捋一遍?!?/br> 三舅沒有說話,靜靜聽著。 二龍道:“小王,你來說比較公正?!?/br> 我答應(yīng)一聲。二龍考慮得很縝密,我畢竟是三舅的外甥,他誰都不信,但不能不信我。 我說道:“事情一開始是在搬運(yùn)尸體的時候出了岔頭。那尸體突然不受控制,倒向二龍哥,我和高爺過去幫忙。二龍哥脫險后,高爺因?yàn)槌圆蛔×?,把尸體扔在地上?!?/br> 高爺在黑暗里喊:“我想起來了!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斷片,大腦一片空白。” 三舅呵斥:“讓你說話了嗎,強(qiáng)子,你繼續(xù)說。” 我說道:“然后阿贊娜木過來檢查尸體,高爺湊過去看,兩人起了沖突,高爺嘴里不干凈,sao擾娜木,娜木火了,要對付高爺,就在這個時候高爺出手……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不太清楚,火苗熄滅了?!?/br> “不對,不對,”高爺喊著:“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沒做過,根本就不知道。我傻???!對那個小娘們sao擾,她滿身都是大蜈蚣,怕的人要死。我躲得老遠(yuǎn)的,哪敢觸她的霉頭。” 他這么一說,我、三舅和二龍都不說話了。 高爺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確實(shí)太反常,像是個無視后果的二愣子,他這人是有點(diǎn)傻,但絕對不愣,而且還有點(diǎn)傻中尖,絕對知道避害趨利。他這一路過來,離阿贊娜木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絕對不可能主動sao擾。 三舅道:“強(qiáng)子,你繼續(xù)說?!?/br> “后來就是黑暗。對了,三舅你和二龍哥出去追阿贊娜木的時候,我和高爺摸索著往外跑,不知怎么的,棺材里的機(jī)關(guān)開了,泛出一片白光,然后觸動了整個墓室的機(jī)關(guān),我和高爺好不容易跑出來,他的腿也受了傷?!蔽艺f。 三舅大驚:“你呢,沒事吧?” “我沒事,”我心里熱乎乎的:“但是,就在白光亮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件怪事。” 三舅問什么。 我說道:“我看到那具尸體變得又黑又瘦,皮包骨頭,突然之間發(fā)生了風(fēng)化,變成了黑色的木乃伊?!?/br> 二龍道:“棺材里的機(jī)關(guān)好解釋,很可能是搬運(yùn)尸體時觸發(fā)的,問題是那尸體白胖白胖的,怎么突然變成木乃伊了?!?/br> 三舅吸著冷氣,“現(xiàn)在的疑問太多。生門里的尸體是誰?死門里的陳大帥尸體為什么會變成木乃伊?滿墓室的感光機(jī)關(guān)是如何布置的?阿贊娜木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變化?” 二龍說:“我有個不成熟的看法。記得有個傳聞,當(dāng)年孫殿英盜慈禧墓xue的時候,摳出了慈禧嘴里的一顆珠子,慈禧尸身本來是不腐的,珠子一拿出來,尸體馬上枯萎腐爛,變成一堆爛骨。類似的情況,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也聽過一些,細(xì)節(jié)不同,大多大同小異。” “你的意思是,陳大帥嘴里有珠子?火熄滅的時候,讓人拿走了?”三舅疑惑。 高爺馬上喊:“跟我沒關(guān)系啊,那具尸體都把我嚇?biāo)懒耍也豢赡苋杆炖锏臇|西?!?/br> 三舅道:“你排除不了嫌疑,不過最有可能的是阿贊娜木。” 二龍說:“到也未必是珠子。一具不腐的尸體在短時間內(nèi)突然變成木乃伊甚至枯骨,說明它肯定失去了某樣?xùn)|西。尸體本來是要爛的,它不爛正說明有什么東西在維持著。這東西一旦失去,尸體就會自然枯爛?!?/br> “你的意思是,陳大帥尸體里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在我們觸碰和搬運(yùn)的過程中,被人取走了?”三舅說。 二龍道:“對,但這東西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姓高的行為反常,緊接著阿贊娜木也做出了違背情理的舉動,會不會和這個東西有關(guān)系呢?安先生,我們線索太少,在這里閉關(guān)研究也無濟(jì)于事,出去說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br> 三舅深吸口氣:“好,好。那就出去?!?/br> 高爺在黑暗里喊:“小王兄弟,小王兄弟,過來扶我一下啊。” 你說他傻不傻。他知道二龍和三舅不可能去扶他,所以挑我這個軟柿子捏,這人還真有點(diǎn)心眼。 我不可能不管他,順著聲音過去,攙扶起他。高爺?shù)某糇鞙惖轿叶呡p聲說:“你放心,不能讓你白幫,我在墓室里偷了不少好玩意,回去兌出錢好好款待你。” 其實(shí)我也摸了不少東西,這時候不能說出來,拆穿了高爺就是拆穿我自己。我哼哼兩聲,算是答應(yīng)了。 我們順著盜洞一路爬出去,終于到了外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山谷里寂靜無聲,只有外面吹來的風(fēng)聲。 看著滿目的峭壁巖石,石頭縫里的雜草,我?guī)缀跣腋5囊炦^去。比起地底世界的壓抑,還是外面好啊。我張開雙臂盡可能地讓更多的山風(fēng)吹到我,真爽。 二龍過來擋在我身前:“小王,不要這樣,在下面憋了一身的汗,出來吹過了風(fēng)會著涼,寒氣入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古人說,避風(fēng)如避箭。” “二龍哥,我就是太興奮了!”我高興地說。 高爺感嘆說:“下地這么一遭我算是領(lǐng)教了,以后再也不敢這么玩,差點(diǎn)沒死下面。” 我們四個慢慢走出山谷,外面是一圈越野車,都是老太太帶來的,車子旁邊是小房子一樣的帳篷。三舅道:“大家小心點(diǎn)。有點(diǎn)不對勁?!?/br> 我們走的時候,這里都是人,來來往往的,可現(xiàn)在整個車隊(duì)安靜的讓人發(fā)毛,沒有人影,沒有對話聲和活動的聲音,一片死寂,好像所有人都撤光了。 二龍做個手勢,示意我們先等等,他一個人貓著腰,以極快的速度竄到帳篷前,撩開簾子往里看??戳似?,沖我們做個手勢,示意過去。 三舅和我攙著一瘸一拐的高爺來到帳篷前,三舅手抬起來,示意我和高爺站在后面,他慢慢撩起簾子。 簾子一撩起來,我們驚得呼吸都停了!帳篷里滿地的死尸,躺了能有十幾個,全是老太太的手下,他們應(yīng)該是被人殺了之后,然后拖到這里進(jìn)行統(tǒng)一處理。 高爺嚇得臉色慘白,幾乎要暈了,整個趴在我身上。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管他了,心怦怦亂跳,從來沒看過這樣的情景。 三舅提鼻子聞聞:“沒有血腥氣,應(yīng)該沒傷口。” 二龍道:“沒傷口的話,應(yīng)該是死于下毒,是阿贊娜木下的手。她可真狠。” “對付蟲降,只有我有經(jīng)驗(yàn),你們都在外面等著。”三舅慢慢走進(jìn)帳篷,走到一具尸體前,他用旁邊的登山杖輕輕翻動尸體,尸體本來是趴著的,頓時翻過來。這是個年輕人。我記得有這么個人,跟著瘦子混的,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沒想到就這么死了。 三舅用登山杖輕輕撥動尸體:“表面沒有傷口……不對……”他輕輕觸碰尸體的腦袋,讓脖子露出來,我們都看到了,在尸體的脖子上有兩處咬痕,露出紅紅的兩個點(diǎn)兒。 三舅道:“應(yīng)該是被毒物咬的?!彼秩z查其他尸體,檢查得很仔細(xì),很慢。 我實(shí)在撐不住高爺,把他放在帳篷外面,高爺已經(jīng)暈過去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奇怪的對話 三舅正檢查著,電腦桌的后面突然有聲音傳出來,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互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