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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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群和尚到了! 還沒等我舒口氣,周春暉突然叫了一聲,朝著我奔過來,速度極快,還透著歇斯底里,同歸于盡的架勢。 我情急之中,用船槳對著她的雙腿一打,周春暉速度太快,慣性也大,整個人一頭烖進了冰冷的湖水里。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鬼上身 周春暉掉進冰冷的湖水里,我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壞菜了。 我站起船頭,用手電向湖水里照去,湖面平靜,看不到周春暉的影子,壞了壞了,她不會是沉底了吧。 這可麻煩了。 我趴在船頭大聲喊著她的名字,沒有任何回應,我用船槳在水面上撥動,也沒有反應。 我把手伸進湖水里,凍得一哆嗦,溫度太低,估計接近零度,別說周春暉這么個小姑娘,就算是壯漢,恐怕也受不了太長時間。 湖水黑森森的,手電光亮什么都照不到,我一咬牙,脫了外衣,實在不行我也下去吧。能不能撈著人再說,女孩在水里泡著,我干干凈凈的說不過去,怎么也得做點努力。 我正要往湖里跳,一束光線射過來,和尚劃著的小船到了,青木和尚站在船頭:“王施主,怎么了?” 我趕忙說:“和我同來的那個女孩,被鬼附身了?,F(xiàn)在跳進湖里,我正在找她?!?/br> 一船上一共六個和尚,同時站起身,用手電照著黑森森平靜的湖面。青木和尚喊著問我,她掉到哪里了。 我趕緊告訴他們,她掉到船的周圍,查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青木和尚脫去外面的僧衣,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跳進湖里,后面的和尚“噗通噗通”又跳下去三個。湖面蕩起一波漣漪。 我喉頭動了動,這些和尚別看是日本人,還真有點國際主義救死扶傷的精神,關鍵時刻絕不含糊。我在船上用手電打著亮,黑色湖面上看到幾個光頭或沉或浮。時間過得特別慢,站在船頭我凍得瑟瑟發(fā)抖,心一直在下沉,周春暉真的救不上來了嗎。 就在這時,水面“嘩嘩”作響,一個和尚扛著一個人浮了上來,他艱難地浮著水,到了船邊,把那人送到船上,船上的和尚趕緊搭手,一起把這個人帶了上去。 水里的其余和尚紛紛出了水面,爬回了船上。 我們兩艘小船相距兩三米,大晚上的,我看到那人躺在另一艘船上,面目模糊,不知是誰。我打著手電照過去,那人滿頭長發(fā)遮住了面容,全身僵硬,滴滴答答落著水,一動不動,看衣服正是周春暉。 我趕忙劃動小船想靠攏過去,可船還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就是不動。 那幾個和尚撐著船槳要走,我急了,趕忙喊:“各位師父,我的船動不了?!?/br> 和尚劃動船槳,漸漸把他們的船靠過來。青木和尚道:“王施主,稍安勿躁,此處陰氣彌漫,定有妖孽阻船前行,我們自會誦經(jīng)驅(qū)逐邪陰,如果你的船能動,趕緊往回劃?!?/br> 我趕忙答應一聲。 眾和尚留下一個照顧周春暉,剩余五個和尚不顧全身濕淋淋,也不顧夜里寒風,齊聲誦經(jīng)。聲音低沉,在湖面?zhèn)鞑ズ苓h,我本來身上很冷的,聽到經(jīng)聲之后,竟感覺有一絲暖意。 我抄起船槳,嘗試著再次劃動小船,船竟然動了!我用盡全力,小船漸漸與和尚的船靠攏在一起。眾日本僧人停下經(jīng)文,開始劃船返航,我怕再次掉隊,趕忙用纜繩拴在他們的船上。就這樣,他們在前面劃,后面拖著我的船,一點點回到岸邊。 岸邊其余人都在等著,數(shù)道手電光斑照過來,明晃晃得睜不開眼。 等回到岸上,周春暉的幾個朋友都跑過來,和尚把昏迷的周春暉背到岸上。那個叫毛子的頓時就炸了,直眉瞪眼走過來,說話不客氣:“姓王的,春暉姐是不是跟你去湖中心的?” “對啊,咋了?”我說。 毛子說:“她怎么落水的?是不是你干的?” 我真有點心虛,當時周春暉惡鬼附身,就是被我打下水。我嘴上硬:“你放屁!” 旁邊那個馬尾巴姑娘相當厲害:“我看就是你強jian未遂,把春暉推到水里的?!?/br> “媽的,報警!”旁邊幾個人咋呼。 我冷笑:“你們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你們知道個屁,我們到湖心的時候遇到惡鬼了,她被鬼附身了!” 毛子過來抓住我的前心,大巴掌輪起來,“我去你媽的!” “你動我一下試試,我他媽訛死你!”我瞪著他。 楊溢過來和稀泥:“我說各位,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大家先看看周春暉吧,看看她怎么樣了。” 毛子用手指頭戳著我的臉:“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比我大我就不敢動你,要是春暉姐真有個三長兩短,你看我怎么揍你?!?/br> 我蹲監(jiān)獄那一年也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啊,讓人用手指頭戳著,我心中火大,咬牙切齒??纱藭r此刻不是還擊的時候,我忍著氣說:“好,我等著?!?/br> 眾人圍到昏迷的周春暉前,青木和尚把她扶起來,從懷里掏出個藥瓶,打開瓶塞,從里面倒出一顆丸藥,要給周春暉吃。 毛子突然過去一巴掌把藥丸打掉,指著青木說:“你干什么?” 青木和尚在黑暗中摸索著落在地上的藥丸,急切地說:“那是我從京都寺廟帶來的藥,可以驅(qū)陰寒之氣?,F(xiàn)在周施主寒氣入體,在水里泡了很長時間,不及時救治恐怕會落下后遺癥?!?/br> “草,誰信你的鬼話。”毛子大叫:“你們是日本人,有這么好心?!” 旁邊有和尚過來,雙手合十:“這位施主,信佛是沒有國界的,我們千里迢迢來到中國,也是為了尋找佛法真諦?!?/br> “草,我看著日本人就煩?!泵诱f:“你們幾個別愣著,把春暉姐抬到車上,咱們連夜出去?!?/br> 和尚攔住他:“現(xiàn)在正值深夜,從山里顛簸出去,危險且不說,到外面最近的診所,也要幾個小時。那時候周施主恐怕已經(jīng)不行了?!?/br> 周春暉幾個朋友面面相覷,大家都有點遲疑,馬尾巴的態(tài)度也不那么堅決。 毛子咬牙切齒:“你們信日本人的?你們都是漢jian嗎?日本人殺咱們老百姓的時候,哪有這么好心,他們都是狼子野心!這些日本和尚,都是假和尚,都是冒充和尚身份的間諜!特務!” 他這個人說話很有煽動性,也特別能帶節(jié)奏,那些朋友看他說得這么堅決,都過來把和尚擠開,去抬昏迷的周春暉。 我一看不好,周春暉真要有個好歹,其他人還好說,我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這些憤青回去一造謠,說王強在湖中心的船上強jian未遂,把周春暉推到水里……周春暉她爸周老板非跟我不死不休不可,到時候她爸腦子一熱,再雇人一槍崩了我呢,我他媽上哪說理去。 我趕緊過去攔住他們,死活不讓他們走,讓和尚先把周春暉救醒再說。 毛子要來揍我,那些朋友趁機抬著周春暉,和尚們也在苦口婆心,楊溢抱著肩膀看笑話……整個場面亂成了一鍋粥,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雜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看過去,周春暉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張著大嘴竟然咬在馬尾巴女孩的馬尾巴辮子上,使勁往下扯,那女孩疼得嚎啕大哭。 青木和尚快步過去,用手快速在周春暉的脖后不知道掐了什么xue位,周春暉“啊”的張開了嘴,馬尾巴女孩趕緊跑到一旁。 周春暉像是瘋了一樣,轉(zhuǎn)過頭去咬青木,幾個和尚過來,配合極為默契,把周春暉圍在正中,有的纏手,有的抱腿,有的從后面鎖喉,也只是一兩個回合,周春暉被這幾個和尚生生擒住,難動一分。 青木和尚來到周春暉面前,咬破中指,擠出血來,快速在女孩的臉上從上至下畫出極為古怪的符箓符號。 有和尚把背包打開,從里面取出繩子,把周春暉牢牢捆縛在岸邊的一棵樹上。周春暉五官扭曲,不停地慘叫,滿頭亂發(fā)甩來甩去,那叫聲之凄慘,一直在高音區(qū)徘徊,所叫非人,聽得人毛骨悚然。 這下那幾個人都傻眼了,就連毛子也啞口無言看傻了。就算再蠢的人,也能看出周春暉絕對不是她自己,而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幾個和尚盤膝坐在樹前,開始誦經(jīng),經(jīng)文很快,周春暉被繩子綁縛無法掙扎,痛苦地扭來扭去,眼睛一會兒翻著眼白,一會兒全是墨黑之色,形狀極其詭異。 青木手心里端著一枚藥丸走過來,正是剛才丟失的那個,他捏住周春暉的下巴,使勁一搓,周春暉張開嘴,他把藥丸送進去。 周春暉本來要往外吐,被青木緊緊捏住下巴,使她不得不咽。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打臉 吃了這枚丸藥,周春暉的情況好了很多,她垂著頭不折騰了,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衣服都是水。 馬尾巴女孩想過去,又不敢靠近,緊張地說:“春暉姐沒事吧,要不要先把她衣服換下來?” 青木和尚道:“不可以,我們會在這里誦經(jīng)作法,先把周施主身體里的陰邪惡鬼驅(qū)走,才能進行下一步護理。她的情況請諸位放心,吃了丸藥之后,就會穩(wěn)定下來?!?/br> 我長舒了一口氣,指著毛子說:“看見了吧,以后做事長點腦子,別什么話拿起來就說?!?/br> 毛子脾氣還挺大:“滾蛋!” 我一肚子火,這小子比禿尾巴狗都橫,得想個辦法治治他。 楊溢過來打圓場:“我說諸位,現(xiàn)在太晚了,大家還是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說。我相信周春暉是有福之人,必然會遇難成祥?!?/br> 他這么說,眾人還是沒有離開,周春暉那些朋友焦急看著她。六個和尚圍了大樹一圈,都在低聲誦經(jīng),經(jīng)文低沉,傳出去很廣,此時下著蒙蒙細雨,聽來似乎另一個世界飄來的絮語。 楊溢拉著我要回帳篷,我看著他:“楊兄,你這心夠大的。” 楊溢笑:“我說你留著又有什么用,這些小年輕看你我都不順眼,咱們和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如喝點酒暖暖身子?!?/br> 我一想也是,半推半就和他回到帳篷。等沾到熱乎氣了,我才感覺身上發(fā)冷,冷暖兩股氣互相沖擊,我把濕漉漉的衣服脫掉,和楊溢盤膝坐在墊子上。 楊溢不知從哪搞來一瓶白酒,兩個塑料酒杯,我們兩個倒了半杯,你吱嘍一口我吧嗒一口,喝了起來。 喝點白酒,身上這個暖啊,經(jīng)過剛才湖面那一折騰,乏力之勁泛了上來,眼睛有些睜不開。 楊溢跟我說了很多掏心窩的話,說我雖然年輕,但他一見如故,我們是同一種人。周春暉的那些朋友,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年紀輕輕思想觀念卻極其極端,哪有點新時代青年的包容心。 楊溢說,越看我越覺得投緣。 我喝多了,笑他是不是玻璃。 我們正聊著,有人掀簾子進來,正是那馬尾巴姑娘,她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們兩個真自在,春暉姐都這樣了,你們還在喝小酒?!?/br> 我心里煩躁,直接開罵,“滾蛋!” 馬尾巴姑娘看著我,眼圈紅了,她惡狠狠地說:“你再罵一句試試!” “滾蛋!滾蛋!媽的,就讓你滾蛋!”我破口大罵。 馬尾巴姑娘指著我:“你等著?!毕坪熥映鋈チ?。 楊溢有點幸災樂禍:“完了完了,小辣椒生氣了,兄弟你趕緊躲躲吧。” 我有點心虛,外面一幫子人如果過來懟我一個,我又不是二龍或是三舅,一個能打好幾個。他們這些人都在氣頭上,就等著發(fā)泄,弄不好會拿我開刀。 我嘴上還在硬:“我怕她,笑話?!?/br> 簾子掀開,進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是周春暉的朋友之一。過來拽我的脖領子:“來,來,你出來?!?/br> 我使勁抓著他的手:“干什么,放開我!” 這小子估計常年鍛煉,手勁特大,我完全拜不開。就這么著,竟然他拖著我從帳篷里出去。楊溢過來假惺惺打圓場:“算了算了,大家都是朋友。” 大高個指著他的鼻子吼:“沒你事,坐回去,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楊溢也是老江湖老油條,讓個小年輕這么指著鼻子罵,他訕訕笑了笑,臉上肌rou不自覺地亂蹦。 大高個拽著我的前心,就這么一直拖著,從帳篷里出去。外面聚著一圈人,都是他們的人。馬尾巴姑娘站在人群里,用手電光肆無忌憚地照著我:“你不是狂嗎,繼續(xù)狂來。達達,好好教訓他。” 拽我的這大高個叫達達,他看看自己的手:“我草,你小子是不是屬娘們的,看給我手撓的。”剛才情急之中,我用手指甲摳了他的手。 周圍的人都在樂,“多大的男人了,打仗還抓人家的手,真不要臉?!?/br> 達達抽著煙,一只腳踩著我:“這小子在我手里跟個小雞仔一樣。你是不是叫王強?一路過來我就瞅你不順眼,早就想收拾你!我告訴你,今晚我好好給你舒舒皮子!”說著,扇了我一個大嘴巴。 周圍看熱鬧的“嗷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