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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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用筷子還真把二龍的嘴給撬開了,二龍左右晃著腦袋,顯得極為痛苦,嘴里不斷發(fā)出慘叫聲。聲音已經(jīng)接近非人,我和meimei毛骨悚然,在我印象里,二龍是個極為樂觀,極為堅強(qiáng)的小伙子,而且身經(jīng)百戰(zhàn),怎么會變成這樣。 就算是在陰間教總部服用了彼岸香,也不至于變成這樣吧?我隱隱覺得,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meimei的手都在顫抖,我有點(diǎn)壓不住身下的二龍了,大聲喊:“趕緊的!” meimei一咬牙,用力把二龍的嘴撬開,然后把藥放進(jìn)去。放進(jìn)去,二龍就用舌頭頂出來,放了幾次,meimei折騰滿頭大汗,我全身的力氣都要用光了,焦急地說:“趕緊的?。 ?/br> meimei真行,她想了想做出一個舉動,把藥放進(jìn)自己嘴里嚼碎。然后把藥末吐在手心,用筷子都撥弄到二龍的嘴里。 二龍滿口都是白色的藥末子,meimei用礦泉水給他硬灌了進(jìn)去,再用手捋順了幾下喉頭,二龍咕嘟咕嘟,把水帶藥都咽下去。 說來也怪,這藥一下肚子,二龍的狀態(tài)好了一些,不再鬧騰,我能感覺到身下折騰的力氣也小了。我長舒一口氣,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在一邊連喘帶呼,真是個力氣活。 二龍滿頭是汗,緩緩睜開眼看我們,眼里有感激的神色,虛弱地說:“謝謝?!?/br> meimei非常高興:“二龍哥,你沒事了?” 二龍慢慢從墊子上坐起來,看著我說:“王強(qiáng),服用彼岸香的時候,我的魂魄出了岔子?!?/br> “怎么了?”我趕緊問。 二龍喉頭動了動:“我感覺我的魂魄里又被侵入了另一個靈魂,我的身體里還有一個人格……” “?。?!”我和meimei大吃一驚,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在鬼境里你也看到了,”二龍說:“很多魂魄纏在一起,形成了……” “‘人王’?”我說。 二龍點(diǎn)點(diǎn)頭:“對,魂魄糾纏……魂魄和rou身不一樣,糾纏之后,還會互相融合。我的身體里,進(jìn)了另外一個人……” 他猛烈咳嗽著,我趕緊拍他的后背。二龍?zhí)痤^,我嚇了一大跳,他的雙眼近乎深墨的黑色,緊緊抓住我:“王強(qiáng),答應(yīng)我!” “答應(yīng)什么?”我驚恐地問。 “答應(yīng)我,找到我?guī)煾附忖彛倍埾袷且獓I吐的樣子,胸口不斷起伏:“只有他才能救我,只有他才能救我……找到他才能重振八家將……答應(yīng)我!” “好,我答應(yīng)你!”我說。 “城西兒童醫(yī)院……”二龍不斷咳嗽著:“我?guī)煾甘枪聝涸撼鰜淼摹聝涸骸?/br> 他昏迷了過去。 我和meimei趕緊扶起他,meimei急哭了:“二龍哥,二龍哥?!?/br> 正叫著,二龍突然睜開眼,我和meimei都嚇了一跳,他的雙眼漆黑,黑色瞳孔占據(jù)了整個眼睛。我馬上知道,被鬼附身了。 我正積極想辦法,二龍突然飛出一掌打在meimei身上,meimei沒有防備,“啊”的一聲滾了幾滾,一頭撞在墻上,昏了過去。 給我心疼的,過去抱著她,叫著名字。這時,二龍身似猿猴,一個鯉魚打挺飛站起來,突然奔向不遠(yuǎn)處放在地上的霧化壺。 我腦子嗡了一聲,這個壺實在太過妖異,極其危險,絕對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我顧不得meimei,雙腿一蹬整個人撲過去,一把抱住二龍的腿。二龍拿到了霧化壺,居高臨下在看我。我正好抬頭,和他打了個對臉,心就是一顫。眼前這個二龍像是變了一個人,臉色泛青,雙眼深黑,全身都飄散著nongnong的鬼氣。 我極其恐懼,想不明白魂魄融合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進(jìn)了二龍的魂里。按說二龍也是修行人,魂魄不會像普通人那樣不堪一擊,融進(jìn)來的到底是個什么級別的妖怪? 二龍飛起一腳,正踢在我腮幫子上,我“哎呦”一聲,臉都麻了,耳朵嗡嗡作響,好像穿孔那么個滋味,一瞬間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 二龍這一腳能有多狠吧,差點(diǎn)把我踢失憶。我眼睜睜看著二龍拿著霧化壺,三縱兩躍進(jìn)了樓梯,沒了蹤影。 我從地上勉強(qiáng)爬起來,看看昏迷的meimei,一咬牙,捂著耳朵跌跌撞撞追過去,樓梯里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我順著樓梯悶頭往上追。頭昏沉沉的抬不起來,只看到腳下樓梯在晃動,我知道抓不住二龍,可也不能就這么讓他跑了。 正走的時候,黑暗的樓道里突然伸出一只腳,正踹在我的前胸,一股大力襲來,我本來腳下就軟,這一腳把我從樓梯上踹下去。 我打了好幾個滾,才落到最下面,一口氣沒提起來,昏沉沉?xí)灹诉^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臉上涼涼的,我恢復(fù)了意識,慢慢睜開眼,看到了三舅和張文濤。 我抽搐了一下,趕忙說:“思思,思思呢?” meimei捂著頭過來:“哥,我沒啥事,你怎么樣?” “三舅……”我咳嗽著說:“壺,壺讓二龍……搶走了……” 三舅把我扶起來,用濕毛巾給我擦臉,伸出一個手指頭問我,這是幾。我說1。他又晃動兩個手指頭,問我。我說了之后,他又讓我的眼睛跟著他的手指左右動。 動了幾下,三舅舒口氣:“情況不算嚴(yán)重。強(qiáng)子,你身上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疼的地方?” 我知道他這是怕我有內(nèi)傷或是骨折的地方,我動了幾下,感覺還好。 三舅和張文濤對視一眼,三舅嘆口氣:“沒想到我們一離開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經(jīng)過呢,思思都和我說了,二龍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然后搶走了霧化壺?!?/br> “怎么辦?”我著急地說:“二龍哥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了,東西落在他的手里,會不會出問題?”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降靈術(shù) 霧化壺讓被附身的二龍奪去,肯定會出問題,但出什么問題現(xiàn)在還談不上。 我仔細(xì)回想二龍剛才發(fā)瘋的經(jīng)過,有點(diǎn)不寒而栗,那附身的怪東西幸虧沒有行兇,真要拿著刀子給我和meimei一人一下,真沒處說理去。 三舅取過來一條毛毯披在我身上,說:“強(qiáng)子,你別擔(dān)心,我的手銬和腳鐐都打開了,這幾天跟著老張在縣城轉(zhuǎn)轉(zhuǎn),只要看見二龍那小子,肯定拿下?!?/br> 我有種預(yù)感,事情沒那么順?biāo)?,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存了一絲希望。 我們又在密室里呆了兩三天,這幾天里風(fēng)云突變,縣城發(fā)生了大事,聽張文濤說,陰間教總堂莫名其妙著了一把大火,火勢兇猛燒死不少人,大火燒紅了半邊天,隨著這把大火整個縣城天下大亂,很多人出來趁機(jī)打砸搶,外面亂成了一鍋粥,死了不少人。 這天晚上,張文濤帶著五六個陌生人來到密室,有老人有女人有孩子,都是他的家人。他最小的孩子才四歲,讓我meimei抱在懷里哄著,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唉聲嘆氣??h城外面特別亂,天天都有死人的狀況出現(xiàn)。 張文濤安頓好我們,又和三舅出去探聽情況了。 過了幾天,警察和士兵開進(jìn)了縣城,全城戒嚴(yán),實行夜禁。滿大街張貼著告示和大字報,嚴(yán)厲譴責(zé)陰間教,鼓勵陰間教的教民去自首,逾期嚴(yán)懲不貸。 張文濤經(jīng)過慎重思考,把家人暫時托付給我們,他去警察局自首了。后來又是接近一個禮拜的混亂,探聽消息全仗著三舅,他是晚上出去,白天回來,每天都帶回不算太好的消息。 滿大街都是警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處處都有關(guān)卡,走哪都得查身份證,尤其嚴(yán)查外縣人。 張文濤因為積極自首,作為積極分子已經(jīng)放出來了,協(xié)助警方工作,還發(fā)了紅袖箍戴著。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家人接回去,跟我們說,他會盡快安排我們離開縣城,這里會越來越嚴(yán),上面不斷派下來工作組,整個縣城空氣緊張,極度壓抑。夜長夢多,我們要盡早離開。 這天晚上他來了,帶我們出去。我和meimei在密室里呆了將近半個月,頭一次出來放風(fēng),外面空氣很涼爽,很舒服。我和meimei貪戀地呼吸著每一寸的空氣。 在廢樓后面的巷子里停著一輛車,張文濤送我們出去。我問三舅,有沒有二龍的消息。三舅面色凝重,搖搖頭說,二龍就像是憑空蒸發(fā)了,可能是趁著最初的亂乎勁已經(jīng)離開了縣城,去向不明。 車子在夜色的掩護(hù)下,穿胡同走小巷,最后停在靠近田野的地頭。 張文濤說,這里是他能送到的最遠(yuǎn)地方,告訴我們順著田野走,大概兩個小時之后,就能到一個叫紅河渠的鄉(xiāng)鎮(zhèn),到那里每天都有去包頭的長途客車,就可以脫身了。 夜晚,寒風(fēng)凜冽,三舅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fēng)衣,在大風(fēng)中和張文濤握手告別,頗有點(diǎn)風(fēng)蕭蕭兮的意思。 三舅說,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了,讓張文濤帶著全家去江北玩,他全程接待。 眾人擁抱分別之后,三舅帶著我和meimei踏上了回家的征程。深夜田野里一片荒蕪,地上只有黃色的雜草,夜深人靜,看不到人煙。我們?nèi)隧旓L(fēng)前行,兩個多小時后,終于看到了有煙囪冒出來的黑煙,到了紅河渠。 先找個旅店歇歇腳,等熱乎下來了,我坐在床上唉聲嘆氣,這次內(nèi)蒙之行救出了三舅,本來挺好的,偏偏把二龍給整丟了。我對三舅說,二龍沒發(fā)瘋之前,已經(jīng)覺出不好了,留下了線索讓我去找他師父。 三舅凝重地說:“強(qiáng)子,你聽不聽我的?” “聽啊?!蔽矣行┢婀?,三舅怎么突然拿這個說事。 三舅道:“你聽我的,我就好好跟你說,你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插手這些江湖事?!?/br>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二龍……” 三舅打斷我:“他并沒有給你期限是不是?遇到事情先不要著急,著急也沒用。二龍找?guī)煾付嚅L時間了,也是沒什么下落,他都不行,你一出馬就行了?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好好穩(wěn)定住自己的能力,繼續(xù)提升。我們遇到這么多的事,你對自己的能力應(yīng)該有一個清晰的判斷了,你覺得你現(xiàn)在單獨(dú)闖蕩這片江湖,行不行?” “三舅,”我沉默一下說:“照你這么說,那我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三舅道:“這樣吧,思思也在,咱們今天就定下一個標(biāo)準(zhǔn)。你只要靠個人能力,掙下一百萬,我就同意你出山,做你想做的事。” “一百萬……”我喃喃。 三舅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百萬,一是對你的考驗,二是你往家里掙了這一百萬,也算給家里添補(bǔ)家用,盡你做兒子的責(zé)任。有這一百萬墊底,家里的責(zé)任就算是到位了,然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于二龍,先交給我吧,我人脈廣,先打聽著,有什么消息會告訴你的?!?/br> 我想了想,大聲說:“好!就一百萬!” meimei說:“三舅,你也別再出去冒險了,等過完年好不好,mama一直盼著一家人能在一起過年?!?/br> 三舅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好,不折騰了,回家過小日子去?!?/br> 第二天,我們上了去包頭的長途客車,折騰了一天,晚上終于到了包頭。我們又買了三張去江北的票,在二里半機(jī)場登機(jī),離開內(nèi)蒙。 等到家的時候,離著走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了。站在家門口,我們?nèi)烁锌媸腔腥舾魤簟?/br> 我真沒想到,自己還能回來。 進(jìn)了家門,劉東居然也在,正和mama看電視聊天。這小子挺討丈母娘喜歡,不知說什么,給mama逗得直樂。 他看到我們回來,非常高興,過來和三舅握手,然后和我擁抱,meimei在旁邊撇嘴:“你真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了?!眲|哈哈笑:“要不咱倆也抱一個,小別勝新婚?!眒eimei紅著臉踢他,“去,去,胡說八道?!?/br> 老媽的氣色越來越好,拉著三舅本來激動地流眼淚,聽meimei這么說,馬上道:“我已經(jīng)批準(zhǔn)了,劉東就是我們家一員,就是我兒子,我看誰不服!” 大家都笑了,氣氛洋溢著喜悅。 老媽拉著三舅的手,對我們說:“我告訴你們,今年全都在家老老實實過大年,過完年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年前我最大,都聽我的,誰也不準(zhǔn)再走了!聽見沒有?” 我們幾個小的齊齊喊:“聽見啦!” 然后是哄堂大笑。 離著元旦還有一個多月,在家就是舒服,好好歇了幾天。反正沒工作,天天睡到自然醒,醒了以后沒啥事,我就去找三舅切磋,讓他教我兩手。三舅并沒有急著教我巫術(shù),而是先傳授我一套靜坐的法門,是龍婆坤大師傳授下來,養(yǎng)神養(yǎng)體的一套功法。 三舅告訴我,巫術(shù)是很復(fù)雜的一套系統(tǒng),有很多發(fā)展方向,依著我目前的資質(zhì),他認(rèn)為我最適合學(xué)的是降靈術(shù)。 使用降靈術(shù)的巫師,一般被稱呼為靈媒,說白了就是跟死人,跟鬼,跟陰魂打交道的一種法術(shù)。很多普通人其實平常也接觸過,比如說筆仙、碟仙、還有稍微復(fù)雜的問米,請陰魂上身和家屬對話,這些都屬于降靈術(shù)。 三舅說,降靈術(shù)學(xué)好了之后,他可以教我如何制造鬼境,跟小紅帽似的。 造鬼境的本事,三舅并不會,他不是主修降靈術(shù),只是略通其門,但是其中的道理和法門他知道,領(lǐng)著我入門沒啥問題。三舅告訴我,到時候他還會為我找一個合格的老師。 目前的情況是吃多嚼不爛,了解后邊那么多知識也沒啥用,先把入門學(xué)好了。 每天早上起來,我先按照法門打坐一段時間,然后吃早飯,吃完飯溜達(dá)溜達(dá),再打坐。中午睡個養(yǎng)生覺,下午就不練了,要么出去到縣里轉(zhuǎn)轉(zhuǎn),要么跟著村里人到江里打打魚,晚上看看書看看片,小日子舒舒坦坦,簡直不啻王侯。 要說有什么心事,那可多了,假解鈴沒著沒落,阿贊威答應(yīng)給我的三百萬美金,現(xiàn)在也不知是什么情況,二龍下落不明,還有就是老媽一直念叨著,讓我找個對象,說我這么大的人,工作工作沒有,對象對象沒有,在村里都抬不起頭。 我勸她別著急,對象嘛,簡單,找個女的還不容易,關(guān)鍵是要知根知底,互相有共同語言,投緣。 逍遙日子一晃過了大半個月,這一天不知怎么了,電閃雷鳴的,大雨從早上就下個沒完,一直干到中午都沒有停的意思。這個天就是適合睡覺天,我中午吃完飯,眼皮子撩不起來,回屋正睡著養(yǎng)生覺,突然客廳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