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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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宏默默念經(jīng),收了陰鬼?;ㄒr衫這才停下來,縮著身子,驚恐地看著我們。好半天他說道:“你們放了我……我們本來就井水不犯河水。” 張宏道:“先把王強的手銬打開?!?/br> 我把槍交給張宏,走到花襯衫跟前。花襯衫看著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不甘心,我說道:“你別亂動心思啊,我這哥們你也知道,是鬼王的徒弟,他們鬼王派的脾氣都不好。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就放了你。” 花襯衫點點頭:“鑰匙在我兜里,我拿給你?!蔽疫€是有點心眼的,讓他停手,我自己拿。 我伸手進他的內(nèi)兜,剛想去掏,花襯衫突然暴起,以極快的速度和手法,不知道點了什么xue道,竟然把我的兩個胳膊給點麻了,無法動彈。他從后面緊緊勒住我的脖子,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尖正對著我脖子上的大動脈。 張宏一驚,拿起槍對準(zhǔn)他。 花襯衫在我身后慘笑:“我知道你是鬼王派的,也知道你們心狠手辣,今天或許放了我,但以后肯定會殺我!我現(xiàn)在逼到死路,你們不殺我,白先生也會殺我。做事不利他會重新?lián)Q代理人的。小林先生,不好意思,委屈委屈你,跟我走吧?!?/br> 我的兩個胳膊使不上勁,只能跟著他往后倒退。能感覺到花襯衫手抖得不行,刀尖把我的皮膚劃傷,血流了出來。我趕忙說:“輕點輕點?!?/br> “小林先生,我知道你是二戰(zhàn)老兵,就不要跟我耍花槍了,老老實實跟我走,保證不會傷你。”花襯衫喉頭拼命動著。 我們一步步蹭到車前,張宏舉著槍就這么跟著走?;ㄒr衫一只手把著我,另一只手進兜里掏車鑰匙。就在這時,張宏和我凝視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我猛地抬起腳,對準(zhǔn)花襯衫的腳面就是一下,花襯衫慘叫一聲手松了。我趁機一低頭跑了出去,那邊張宏開了槍,“砰砰”兩槍。 整個場面發(fā)生的極快,而且特別混亂,我整個腦子都是蒙的,心跳的能蹦出去,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槍聲散盡我回頭去看,花襯衫靠著車門坐在地上,用手緊緊把著大腿根。張宏第一槍打飛了,第二槍打在大腿上。 張宏看看我,驚呼:“強子?!?/br> 我這才感覺到脖子火辣辣的疼,兩只手動不了,低下頭看,血順著脖子滴答答往下落。剛才跑得太急,被刀子割傷,自己太過緊張,居然一點沒有察覺到。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回家 “我沒事?!蔽艺f道。 張宏道:“死不了你就先忍著,先把這小子收拾了再說?!?/br> 花襯衫捂著大腿坐在地上慘笑,腿上的傷口“咕嘟咕嘟”往外冒血,白褲子染紅了一大片。 張宏把手槍插在腰里,兩只手互相掰著:“我們降頭師用槍簡直是侮辱,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而且讓你生不如死?!?/br> 花襯衫破口大罵:“有能耐你弄死我!別讓我受罪!” 張宏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我:“倒在他頭上,記得別沾手上?!?/br> “這什么玩意?”我說。 “你別管了?!睆埡甑溃骸摆s緊的吧?!?/br> 我有些猶豫,張宏肯定是動了殺心,我如果真要聽他的,那就是殺人了。張宏一瞪我:“強子,趕緊去,你不走出這一關(guān)就永遠長不大!再說了,咱們殺的是壞人,殺壞人就是行善,這是小時候就應(yīng)該知道的道理?!?/br> “我的手動不了,麻得厲害!”我說。 張宏使勁掰了掰我的雙臂,疼得我哇哇叫,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辦法,雙手竟然可以動了,只是還不太靈活。 我接過藥瓶,走到花襯衫面前,小心翼翼把瓶塞打開。 花襯衫坐在地上,仰起頭看我,他的眼神既有不甘,又有幾分乞求。我心砰砰跳,如果他能開口說一句求饒的話,我肯定會停下手里的動作。 可惜,他只是看著我,兩個眼睛緊緊盯著,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 我把小瓶慢慢傾斜,里面倒出一股黑汁,慢慢落在他的臉上,像是黑色的瀝青油。花襯衫用手抹了一把,滿臉都是,忽然慘叫一聲,伸出手要抓我。我趕忙后退,把瓶塞塞住,回到張宏身邊,把瓶子還給他。 花襯衫慘叫聲不斷,用手不停地抓撓著自己的臉,抓得鮮血淋漓,血和黑油混在一起,能看到油在往皮膚里滲透,很快就鉆了進去。花襯衫疼到用腦袋撞車門,哐哐直響,他臉上的血rou開始剝落,像是遇到了強酸,所有的骨頭都在腐爛。 我看得心驚rou跳,正要避開,張宏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強子,堅持住,作為一個黑巫師,這些不凈之物是必須要過的心理關(guān)?!?/br> “瓶子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我顫抖著問。 張宏道:“在巴拉望群島的叢林里有這么一種蜂子,它們的分泌物沾到人或是動物身上,馬上就會腐爛。這是鬼王當(dāng)年在巴拉望閉關(guān)的時候,搜集來的,傳給我了?!?/br> “為什么要這么殘忍,殺了他不就行了?”我心里堵得慌。 張宏雙眼緊緊盯著慘嚎的花襯衫,說道:“這種蜂子的分泌物只有人身上一樣?xùn)|西無法腐爛,你知道是什么嗎?”沒等我回答,他自己說道:“那就是頭蓋骨!殺他不是目的,我抬手一槍他就死了,我要的是這位仁兄的頭蓋骨?!?/br> 花襯衫趴在地上看樣子已經(jīng)不行了,腿還在一下一下抽動,跟過了電似的,整張臉面目全非,外面的骨rou剝離糊了一地,整個腦袋比正常時候小了三分之一,頂在脖子上,顯得極其怪異。 張宏回到我們的車?yán)?,拿出藥先幫我把脖子包扎好,然后取來一大桶礦泉水,對著花襯衫的腦袋就倒下去,用水沖洗干凈。等一桶水都倒完了,花襯衫也死了,腦袋就剩下一個頭骨,上面的血rou分離,像是用剃刀刮過的那么干凈。 張宏還是小心翼翼,取來一個袋子和鏟子,他把鏟子遞給我。我大怒:“你還要做什么?!” “剛才的劑量比較少,所以他的頭骨一起都保留下來。你看,這頭骨還和脖子連在一起,我怎么裝起來?總得先取下來吧?!睆埡暾f。 我看著他:“你變了?!?/br> “我覺得很正常,”張宏說:“我教你一個方法,不要把它想成殺人,我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現(xiàn)在做的事只是工作的一部分,懂不懂?” 我苦笑,沒有說話。默默接過鏟子,對準(zhǔn)花襯衫的脖子狠狠一下鏟過去,只聽“吧嗒”一聲,整個頭骨脫離下來。 張宏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他拍拍我:“強子,你還別不服,算起來,我也是你的一個師父,是你的導(dǎo)師!” 他用袋子小心翼翼把頭骨裝起來,放到車的后備箱里,看著破爛不堪的車,他笑了笑,招呼我上車。 我們開著車離開這里,看著深山荒林留下的這四具尸體,我真像是得了涅槃一般,想到了什么而又說不清楚,心里像是沉甸甸堵著大石頭。 張宏開著車到了一處民區(qū),打電話約一個人出來,他們說了幾句話,張宏把車交給他,那人又換了一輛好車給他。張宏把東西都帶出來,帶著我直奔機場。 “那是誰?”我問。 “一個客戶?!睆埡甑f,并沒有詳細講解。 路上無話,一直把我送到機場。 他幫我辦理了登機手續(xù),在安檢口我們分別,他拍拍我,場面有些傷感。我感嘆:“這次分別,不知下次什么時候重逢,謝謝你!”我是誠心誠意做出感謝的。 張宏沒有像往常那樣懟我,而是沉默了片刻,說道:“見不見都不打緊,只要你我兄弟以后別翻臉成仇人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我心里感觸良多,喊了一聲:“后會有期?!?/br> 張宏沒有回頭,而是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大步混進機場的人群,沒影了。 我過了安檢,到了時間登機,一路感慨中從馬來西亞飛回了中國,落地是在北京,天色已經(jīng)黑了,我買了明天回家的票,隨便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晚上我給家里打了電話,meimei一聽我的聲音就炸了,先是哭然后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然后是老媽接,老媽也一邊哭一邊數(shù)落我,一走就是快一個月,音信全完,下次再這樣就不準(zhǔn)出去了。而后是三舅,三舅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讓我回來再說。 我是歸心似箭,可想想出去那么長日子也不能空手回去,第二天上午還有點時間,我到王府井逛了一圈,買了些北京當(dāng)?shù)氐耐撂禺a(chǎn)還有烤鴨之類的,大包小卷沒少花,這些錢都是臨分別時張宏塞給我的。 本來還想去拜訪一下高爺,可想到時間太緊,按照高爺?shù)男男钥隙〞粑以诒本╅L住,到時候再起了爭執(zhí)就不好了。 下午坐著高鐵,臨近傍晚時候下了車,一路坐著小公汽又到了村口,我提著大包小卷步履蹣跚地來到家門口。華燈初上,家里的房子亮著燈,看著那么熟悉,又覺得如此陌生?;叵肫疬@個月的經(jīng)歷,真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我敲敲院子門,有人出來開門,看到我驚喜:“哥,你回來了?!遍_門的是meimei的對象劉東。他興高采烈?guī)椭姨釚|西,我們回到家里,一回家老媽正在廚房忙活,聽動靜出來,看到是我一把摟住,嗚嗚就開始哭。meimei也過來捶我。 我看到三舅,還有劉東的mama也出來,大家濟濟一堂。 我把買來的東西都堆在茶幾上,寬慰大家說著沒事,嘻嘻哈哈,告訴他們不過就是出去出了一趟差,沒什么的。 大家把我數(shù)落一頓,然后開飯,知道我今天回來,老媽和劉東的mama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菜,基本上都是我愛吃的。為了岔開我這個話題,我故意在飯桌上問meimei,你和劉東什么時候辦事? meimei臉紅了:“哥,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們是辦婚禮,明年五一吧。對了,哥,這邊我定下來了,你怎么樣,別一直單著?!?/br> 我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坑了,紅著臉吭哧說不出話。 老媽也說,你都多大了,以前我還不著急,可這一年你天天往外跑,讓人提心吊膽,有個對象管著我還放心點。 飯桌上這些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讓我找對象,劉東mama非常熱心,說自己就愛保媒,她手頭的資源不少,等給我介紹介紹,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百里挑一。 老媽和她親親熱熱地探討起這些姑娘來。 桌上唯一沒怎么說話的就是三舅,他吃的也不多,一直在笑瞇瞇聽著。見我吃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強子,跟我到后面來,我有話跟你說?!?/br> 三舅性子孤僻,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怎么太適應(yīng)普通老百姓家的親熱場合,他說話基本上家里也沒人敢反駁,他儼然就是家長戶主的存在。 我跟他到了后院屋里,三舅給我倒了茶,說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經(jīng)過說清楚?!?/br> 我嘆口氣,也不瞞他,說阿贊威留下的三百萬開始,然后到了泰國見到了蘇哈將軍和白先生,里面種種見聞,又拿我做實驗,最后去了檳城刺殺鬼王,又遇到張宏,等等,整個經(jīng)歷說了一通。 說完之后,三舅看我的眼神,他都傻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手黑 “怎么了三舅?”我問。 三舅看我半晌,他坐在桌旁拿起一杯茶,緩緩抿了一口:“強子,你長大了。非常人必有非常遭遇。你不是淺潭之魚,你是深海蛟龍!”他從床底下拖出藤箱,從里面拿出一根御幣:“你走之前,這東西在我這保存,你回來了就交給你。這是你以后的法器。” 我接過來,仔細摸索著,心生感慨。 三舅道:“鬼王交給你的降靈術(shù)秘咒,你要勤加練習(xí)。在我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就先把降靈術(shù)和鬼境好好研究研究。你記得,貪多吃不爛,其實法術(shù)只是手里的工具而已,用好它不在于工具多厲害,而在于使用之人能得心應(yīng)手,人器合一?!?/br> 我肅然起敬,點點頭,鄭重地說:“三舅,我知道了!” 三舅說:“咱們沒有鬼王那個條件,自己家就能圈一個亂墳崗子,只能另想辦法。你不要急,在家先過年,過完年我給你想辦法,找修煉之地?!?/br> 有三舅托底,我感覺特別輕松,輕輕快快地答應(yīng)著。 三舅讓我趕緊回去休息,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他的背影有些佝僂,像是老了許多。 我好好在家休息了幾天,想練習(xí)降靈術(shù)的法咒,可家里沒有這個條件,別到時候招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家里人添麻煩就不好了。我現(xiàn)在愈加感覺到,在外面另尋房子住的重要性,一是活動自由方便,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在家老媽和meimei盯著,干點什么都有掛念。再一個是我日后成為修黑巫法的巫師,需要隱藏的秘密越來越多,應(yīng)該有個自己的窩。 這個呢不能著急,就算現(xiàn)在找到房子我也出不去,只能拜托一下三舅的人脈了,等過完年到江北城里租一套房子。 現(xiàn)在沒啥事,就等過年了。天越來越冷,沒事的時候幾個男的,我?guī)е撕蛣|到村里張宏留下來的河塘破冰打魚。張宏家里一共四個河塘,他出國之前都打理明白了,給我家兩個,剩余兩個都讓他兌出去。我和三舅都不是干活的人,便把其中一個河塘也給租出去,家里就留了一個野塘,也不打理,野蠻生長,沒事的時候可以釣釣魚抓抓蝦。 我買了一臺破冰機,突突突給冰上打一個窟窿,我們仨人大冷天的下了釣竿開始釣魚。meimei有時候也來,說我們?nèi)齻€大老爺們純粹是閑的,大家哈哈大笑。三舅太適應(yīng)這種家庭場合,卻能看出他很享受,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跟我們一起,拿著小馬扎垂釣。 這天晚上,我們仨每人都拿著一條大草魚回來,給老媽樂得不行,說晚上做酸菜魚。劉東忽然想起,破冰機還扔在河面上,便要回去找。meimei心疼,跟我說,哥,要不你去吧。我鼻子都氣歪了,真是女生外向,還沒怎么的就護上了。 我氣哼哼開了他們幾句玩笑,大家哈哈笑,meimei紅著臉把我推出去。 我裹著大棉襖,戴著棉帽子,插著袖筒哼著小調(diào),大半夜的到河塘去拿東西。大冷的天誰沒事跑這偷東西來,死沉死沉的,破冰機一直留在冰面上。 我下去給抱上來,夜晚,村里冒出了陣陣炊煙,我心生感慨,忽然想起那三百萬的鉆石,心里感慨,這鉆石要是真到我手里,現(xiàn)在馬上就可以到城里買大公寓,唉,天生就沒有發(fā)財?shù)拿?/br> 我把破冰機放在簡易拖撬上,用繩子拖著走,嘎吱嘎吱的。夜深人靜,剛走過街角,黑暗中突然冒出來四五個人。借路燈看過去,竟然是牛二,他身后跟著幾個混混朋友。 牛二用手電肆無忌憚?wù)罩遥@次我沒有動地方,更沒有用手遮臉,而是笑著說:“牛二,怎么了?” “我曹,你倒是挺鎮(zhèn)定,”牛二氣哼哼說:“上次的賬咱倆是不是該算算了?” “什么賬?我怎么不記得?!?/br> 牛二暴跳如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