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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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厲害,是他的陣法厲害?!本〗堑卣f。 我看看周邊圍著我的那幾個人,確實能隱隱感受到巨大的法力波動,如同看不見的氣場一般,把我籠罩其中。 富少偉畫完了圖案,欣賞般地看了看,對周圍人說:“押他上車。” 我急了:“你們這是要把我?guī)?,這是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富少偉看著我,說:“送你倆字,呵呵!” 我被押上了一輛越野車,兩個黑衣人把我夾在中間,我們坐在后排座,我?guī)缀鮿訌棽坏谩?/br> 車子發(fā)動起來,很快駛入夜色之中。 我心跳加速,看著車窗外一掠而逝的朦朧山景,越來越緊張。我掉在他們手里,有種強烈的孤獨和無助感,襲遍全身,呼吸有些困難。 我說不出什么滋味,覺得自己很可能沒救了。這時格外羨慕那些沒有什么本事的普通人,他們不招惹是非,就是平平淡淡過日子,這多好,自己非得作,非得去學什么法力,確實有了本事,但隨之而來的是重重風險,要遭遇很多人一生都難以遇到的險境。 這或許就是因之生因之亡吧。我走到這一步,誰也不怪,就怪自己。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倆人中間,昏昏沉沉。折騰一晚上,我實在不想睡,可大腦不給力,全身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襲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做了個夢,夢見日本小庭院,滿院地上鋪著白沙。 在庭院的廊下坐著一人,此人高大魁梧,身穿古代日本浪人的衣服,松松噠噠的寬袍,腦后扎著長長的發(fā)髻,腰間帶長刀,腳下是一雙木屐。 此人臉上布滿陰影,只能看到雙眼,此刻正斜靠在廊下長柱,手里端著酒杯,靜靜瞥著我。 我站在庭院白沙上,這個人似乎很熟悉,又從來沒有見過。 他慢慢坐直身體,雙手杵在膝蓋上,看著我說,現(xiàn)在該我們兩個談談了。 談什么?我問他。 他嘴角上翹,道,你說要談什么,當然是你向我供奉出rou身啊。 我一驚,瞬間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就是君小角。 我這么一激靈,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車停了下來。旁邊有人呵斥我:“快下車!” 從車上下來,天邊泛起魚肚白,涼風習習,我是又冷又清醒,腦子迅速冷靜下來。 剛才的夢太真實了,似乎有一定的寓意。我思索著,在腦海中問君小角:“剛才的夢是怎么回事?” “一會兒和你談。”君小角淡淡道:“正如夢里所說,我想要你的rou身?!?/br> 他倒是直接! 我渾身冰涼,被人推著走,心跳咯噔咯噔加速,如今真是內(nèi)憂外患,我算是被擠兌到絕路上了,該怎么辦,怎么辦? 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錦宴樓的樓身,現(xiàn)在的位置應該是在樓后的某個地方。確定了大概方位,可以做到心里有數(shù)。 我被幾個黑衣人押解著進了一處院子,小院不大,空空蕩蕩,只是在地中間種了棵蒼天大樹?,F(xiàn)在時節(jié)剛剛發(fā)些綠芽,我出神地看著,春天來了。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踉踉蹌蹌繼續(xù)往前走,進了間屋子。屋里十分冷清,除了幾張椅子和桌子、一張床之外,再沒其他東西。 我心中狐疑,難道他們要把我關在這兒? 這時,我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在墻上擺弄著什么畫,只聽“嘎吱”一聲,一側的墻體開了,原來有暗門。 我看著門里是黑森森的樓梯,一直通到下面,里面暗淡無光,陰森可怖。 “那是什么地方?”我磕磕巴巴地問。 “地牢?!焙谝氯死淅涞鼗貞?。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地牢 黑衣人推著我進地牢,這時富少偉走了進來,皺著眉道:“等會兒!” 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停下了動作,等著他的指示。 富少偉道:“把這小子身上的衣服全脫了,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 我怒目圓睜:“富少偉,你不要太過分!” 富少偉冷笑一聲,揮揮手不耐煩地說:“趕緊的。他不主動脫,你們就幫忙。” 這些黑衣人過來就扯我的衣服,我心跳加速,其實這里都是大男人,脫個精光也不怕什么,反正我已然這樣,人身自由都沒有,更何況光著身子……關鍵是御幣! 御幣丟了倒也……不怕,我最擔心的是小貓。如今小貓昏迷不醒,魂兒攝在御幣里,真要落到他們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我在那站著,黑衣人有的搜身,有的解衣服扣子,這么多手在身上抓來抓去,我腦子一熱:“我自己脫!” 富少偉嚼著口香糖,慢條斯理地看著我。 好半天他揮揮手,示意這些黑衣人退到一邊。我深吸口氣,解著扣子,衣服脫了下來,扔在桌上,然后是褲子,最后是褲頭,脫個干干凈凈。屋里還是挺冷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抱著肩膀瑟瑟發(fā)抖。 “看看衣服里都有什么?!备簧賯ヂ卣f。 有人把我的衣服抖落開,“啪”的一聲從里面掉出一樣東西,正是長長的御幣。 “呦,”富少偉眼睛亮了:“你小子還真挺有存貨,這是什么玩意,拿過來我看看?!?/br> 黑衣人從地上撿起御幣交給他。富少偉拿在手里,左顛顛右捏捏,看得我心都在滴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現(xiàn)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不拿出來也會被搜出去。 我說道:“富少偉,我好好跟你商量個事。” “講。”富少偉道。 “這東西對我來說是有淵源的,現(xiàn)在落到你的手里,我無話可說。只是希望你好好保存它,我日后要來取的。我只懇求你這一件事,可以嗎?”我態(tài)度很誠懇地說。 富少偉把御幣在空中拋了兩拋,落在手里又掂掂:“行啊,你小子不是挺牛嗎,跪下來求我,我就把它好好保存?!?/br>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我一字一頓地說。 “你不跪是不是,”富少偉冷笑:“那我就先用尿尿它,然后扔糞坑里泡它,我雖然不知道此為何物,想必是法器,法器最忌穢物,一旦沾染便靈氣大散……” “富少偉,”我說:“就算我今天給你跪下了,你受得起嗎?!你能得到什么呢,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仇恨,我們解不開的死結!明顯損人不利己的事你這么聰明的人,難道會想不明白?” “說的有道理,”富少偉點點頭:“不過呢,我這人有時候確實不太講道理,而且特別任性,從小就任性,哪怕被我爸暴揍也得任性一把?!?/br> 他吊兒郎當?shù)乜次遥骸澳愕降坠虿还颍俊?/br> 我光著身子哆哆嗦嗦站在他的面前,從沒有過的恥辱襲遍全身。 富少偉不耐煩,叫過旁邊一個黑衣人:“你拿出去,沖著這玩意撒尿,淋濕了再拿進來?!?/br> 黑衣人真聽話,接了御幣要出去,我眼圈紅了,嘆了口氣:“我給你跪!” 我來到富少偉的面前,噗通要下跪,還沒等跪下,富少偉忽然伸手扶住我,呵呵笑:“你說的很對,看你跪?qū)ξ覜]有任何好處,跪不跪就是這么個形式,只要你向我服軟了我就滿足了?!?/br> 他把我支起來,拿著御幣的黑衣人低聲說:“富少,耽誤的時間挺久了,不要再玩了?!?/br> 富少偉點點頭,重新接過御幣,說道:“搜身的事你們誰也不要說出去?!?/br> 幾個黑衣人默默點頭。富少偉把御幣插在自己褲腰帶上,然后用外衣蓋住。 他看著我說:“這東西放在我這兒,比放在我?guī)煾改且谩D阋锹斆鞯?,就不要說出來?!?/br> 他揮揮手,示意押著我進地牢,然后他轉身出了小屋子。 我踉踉蹌蹌的被眾人押解進去,順著黑森森的樓梯往下走,越往下越冷,冷津津的風劃過皮膚,凍得我全身哆嗦,身體幾乎僵硬。 地上冰涼,我光著腳,走到后來腳不敢全沾地,得跳著走。那些黑衣人很嚴肅,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談,看我這樣子也沒人笑,氣氛壓抑。 這地方還真挺深,想來朱強真是下工夫,能在地下做出這樣的工事,可見其人深謀遠慮狼子野心。 出了樓梯是一條黑森森走廊,并不長,不過這里已經(jīng)不怎么冷了,反而有些溫暖,這里應該有取暖系統(tǒng)。 穿過走廊,盡頭是一個鐵門封鎖的牢房,黑衣人掏出長長的專用鑰匙,打開牢房,押著我進去。 牢房不大,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簡易的廁所。說是廁所,其實就是用一堆磚頭隔開的茅坑。 我被押到一處墻前,有黑衣人從墻上拽了一把,拉出兩條細細的黑色鐵鏈,鐵鏈頭兒帶著鎖環(huán)兒,正好扣在穿過我琵琶骨的兩根細刃上。 這樣,我就被鎖在墻上。鎖鏈是有一定長度的,在這個長度范圍內(nèi),我可以自由走動,超過就不行了。 做好這一切,有個黑衣人道:“廁所你可以上,到飯點自然會有人送飯,你老老實實的,我們也不會難為你?!?/br> 這些人退出牢房,重重的鐵門關上了。 地上鋪著地暖的榻榻米,坐著不涼屁股,房間里溫度正好,不冷不熱。但是坐在這里時間長了,會感覺氣悶,不舒服,想睡覺。 我打量四周,牢房里只有一扇鐵門,四周都是厚厚的墻壁,看不到窗戶。頭上是一盞常年不熄的小燈泡,說亮不亮說暗不暗,細聽之下,燈泡還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 這聲音真鬧心,一開始沒聽到也就罷了,現(xiàn)在聽到,怎么也揮之不去,腦子越是不想越能聽清楚。 我昏昏沉沉坐在地上,嘴里發(fā)干發(fā)苦,兩個肩膀子疼的難受,稍微一動就疼。我輕輕拽了拽細細的鐵鏈子,發(fā)現(xiàn)堅韌異常,不知道用什么打造的,反正用手是不可能拽斷。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都是片段,這些夢里總會出現(xiàn)一個日本浪子般的男人,在陰沉地喝酒,場景極其混亂,總而言之不是什么吉兆。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眼前是昏暗的燈泡光,耳邊是嗡嗡的燈泡怪聲。 對面不知何時坐著一人,正是朱強。老頭拿著一壺酒,兩個杯子,見我醒了,推過來一個:“君小角,別看你是妖,可我敬佩你。” 還沒等我說話,君小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cao控著我,他呵呵笑:“我不喜歡中國白酒,我喜歡日本清酒?!?/br> “這就是日本上等清酒小松帶刀,”朱強說:“我一猜就知道你好這一口?!?/br> 君小角cao控著我端起酒,一仰脖而盡。我就感覺一條火辣辣的線順著嗓子眼一直落到肚臍眼。 君小角仰天長笑:“好酒啊好酒?!?/br> 朱強道:“現(xiàn)在說說咱們兩個的事了。” 君小角歪著眼看他,沒有說話。 朱強道:“你什么時候把那套法門寫出來給我看看?” 君小角“呵呵”笑,玩弄著空杯子。 “有什么想法就說,”朱強道:“你我都是歷經(jīng)世事滄桑的人,不用玩那些陰陽怪氣的東西,直接嘮干的。你不用藏著掖著,有什么說什么?,F(xiàn)在關上門就咱倆,什么事都好說,什么也都能來探討。” 君小角點點頭:“你是刀我是魚,我跑不了,被你用這么多手段封在此處,真的是插翅難飛。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把那套法門傳授給你,你還能讓我活著嗎?” “這到是個問題,”朱強點點頭:“中國有句老話,叫麻桿打狼兩頭怕。你怕,我也在怕,我怕你現(xiàn)在是緩兵之計。我先說說保證吧,只要你交出法門,我保你平安,還要在公開場合舉行拜師禮,讓你拜入我的門下。這可以了吧?” “很有誠意?!本〗屈c點頭。 “信任是互相雙方的,我給出了我的誠意,那你呢?”朱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