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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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強慢慢把助手放平在地上。他突然變化行動,以極快速度撿起地上的槍,回頭望月,對著天空懸浮的飛頭就是一槍。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完全預料不到朱強會反應這么快。一槍過去,硝煙彌漫,再看天上的人頭已經(jīng)不見了。 我蹲在樹林深處,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靜靜地看著。 四下里靜悄悄,沒有人頭的影子,連鳥叫蟲鳴都聽不到。 朱強一個人端著槍,緩緩在洞口走來走去,可以猜到,阿贊遠的無頭之身應該就藏在這個洞里。 我低聲問君小角,阿贊遠的飛頭去哪了。 君小角沒有回答,隔了一會兒忽然驚說:“不好,陰氣大盛,飛頭應該在吟咒?!?/br> 我沉心靜氣,調(diào)集法力,開了法眼,法眼一開就感覺后脊椎處刺痛,是鎮(zhèn)魔符在發(fā)揮作用,它禁止我用法力。我咬著牙強忍,用法眼去看。只見洞口附近妖霧彌漫,陰氣猶如綠色的潮水在向著洞口涌動。 看了沒有十秒鐘,因為鎮(zhèn)魔符太過刺痛,我實在受不了,就收回法眼,不敢再看。 朱強應該是感應到了對方的法咒,他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在膝頭結(jié)印,不敢大意,開始用法力對抗。 這場難得一見的斗法大戰(zhàn),我卻無法看到其中的核心三味,沒有法眼支撐,根本看不出斗法的過程。但是能感覺到洞口附近的氣氛極為緊張壓抑,這種氣場甚至蔓延到樹林里,我都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焦慮。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天上飄來一樣東西,正是阿贊遠的人頭,他滿頭亂發(fā),胡須也飛起來,徑直到朱強的上空,竟和月亮重疊,月光從他的腦袋亂發(fā)中滲透出來,場面極其妖異。 阿贊遠張大了嘴,慢慢俯下腦袋,雙眼從高空看向朱強。 朱強似乎沒有所察,還在盤膝打坐,凝神聚法。 這場面要是拍下來,足可以在《國家地理》上發(fā)表,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奇景。我正看著,君小角忽然道:“精彩!” “怎么了?”我問。 “現(xiàn)在他們兩人正在斗法,兩人的法力竟然不相上下,”君小角說:“一會兒該我們出場了,我們的作用將是決定性的?!?/br> 現(xiàn)在的場面真正到了漁翁得利的時刻。 朱強在地上打坐,人頭飛在空中,一切都看似平靜,其實內(nèi)里全是殺機。 突然間場面發(fā)生了變化,人頭竟然開始獰笑,而朱強“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他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我是心驚rou跳,飛頭降果然牛逼,就連朱強也難以對手。 這個時候,君小角喊了一聲:“快!就是現(xiàn)在!” 我有點發(fā)蒙:“我應該怎么做?” 君小角道:“和朱強聯(lián)手,干掉飛頭降,但是要他先把鎮(zhèn)魔符給取下來?!?/br> 我深吸口氣,從樹林竄出來,我剛一現(xiàn)身,人頭猛然在空中看過來,朱強也睜開眼睛看到我,頓時驚喜:“君桑,幫我!” 我剛到近前,人頭突然從空中飛下來,撞向我。 這一幕看著挺搞笑,但是人頭的飛速極快,根本躲不開,我沒反應過來,正撞在胸口,就覺得胸一悶一疼,差點吐出來,被人頭頂?shù)脑诘厣戏藥讉€跟頭。 人頭飛到了膝蓋的高度,頭發(fā)撩撥在一旁,露出一張黑漆漆的東南亞人臉,他在獰笑,猛然張開大嘴,在地上平滑過來,直直又撞向我。 他的頭硬如磐石,真要撞上不死也殘,君小角在心念中喊:“你來我來?” “草,”我罵了一聲:“我自己來?!?/br> 君小角控制我的身體的能力還差點,畢竟不是奪舍,現(xiàn)在生死一線,我不敢把自己托管出去,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人頭“嗖”的一聲飛過來,我拼命往洞口跑,朱強大吼:“別進去!” 他顯然是怕人頭和身子匯合。 我跑進洞口的瞬間,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突然轉(zhuǎn)身。人頭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萬萬沒想到我居然不跑了,回頭對著他。 他愣了一愣,再想轉(zhuǎn)彎已經(jīng)極為困難了,他飛過來的速度極快,慣性也大,這要能半途停下或是轉(zhuǎn)彎,那我真服,讓他弄死也不冤。 就在人頭愣一愣的時候,我一石頭砸向它。山石和人頭撞在一起,石頭粉碎。人頭似乎比山石還要硬上三分。砸完之后,人頭只是動了一動,簌簌往下落灰,可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人頭的一張臉漸漸五官扭曲,兩只眼睛瞪圓,似乎大怒至極。他緩緩張開大嘴,從嘴里噴出一股股綠氣,君小角倒吸冷氣:“這是尸毒!它要先麻痹你,再毒死你!” 人頭快速飛過來,嘴里噴著綠氣。 我跑進黑洞里,拼命閃躲,抄起地上的石頭砸向它。黑暗中,洞里又陰又冷,幾乎目不視物。我一邊往后面扔石頭一邊倒退,越進越深,周圍的溫度在極具下降,我凍得哆哆嗦嗦。 就看到那人頭不著急了,不遠不近地飛著,它認為我無路可逃。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突然絆了一跤,看到地上坐著一個人。我第一反應是說對不起,可仔細一看,渾身的血都嚇涼了,這人沒有頭,光是一個身子打坐在地上,看起來像是一尊雕像。 我反應過來,這是阿贊遠丟失的身體。 這時人頭已經(jīng)飛到了,黑暗里,只能看到人頭的輪廓,它在上下顫動,像是在水面上浮動。目光緊緊盯著地上的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它動了,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我心臟砰砰跳,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千萬不能讓人頭和身體匯合,要不然我和朱強恐怕誰也不能活著走出去。 就在人頭飛過來的這一刻,我靈機一動,把身上的背心脫下來,猛地往身體的脖子上一罩,把脖腔都給蓋住,那人頭飛過來,卻無法安放在脖子上。 阿贊遠痛苦至極,張開大嘴,噴出股股陰氣,飛過來咬我的手。我情急之下,把他的身體抱起來,擋在自己面前,當做武器來對付他。 人頭在半空飛著,對我竟然一時無法下手。它緊緊盯著我,臉上的表情漸漸平緩下來,雙眼散發(fā)出妖魅的目光。 君小角冷笑:“他在用鬼迷之法來迷惑你。有我在,怎么可能讓他得逞?!?/br> 阿贊遠的人頭嘴里念念有詞,我感覺頭一陣陣迷糊,鼻子一癢,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出來,用手一擦,全是血。兩個鼻孔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往外狂飆鮮血。 君小角在心念中也開始吟咒,兩股咒語在空中相持,我夾在中間特別難受,血噴的滿哪都是。 君小角厲聲道:“刀子呢,割他的rou!” 我迷迷糊糊的,咬著牙掏出匕首,一刀扎進阿贊遠身體的肩胛處,那人頭慘叫一聲,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叫聲,“嗖”的沒影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嗡嗡響,趕緊在阿贊遠的身體撕下一塊布條,擦擦嘴上鼻子上的血,然后勉強塞到鼻子眼里。 “哎呀,不好?!本〗呛鋈唤辛艘宦?。 我有氣無力,問怎么了。 君小角說:“飛頭是至陰之物,剛才用鬼迷之法迷惑了助手,又要迷惑你,它看對你沒用,現(xiàn)在很可能出去迷惑朱強了?!?/br> 我大吃一驚,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現(xiàn)在朱強斗法受傷,法力薄弱,如果真的讓人頭給迷惑了,成為人頭的傀儡,我根本就沒法對付。 我本來想把阿贊遠的身體扔在這,可君小角讓我背著出去。我只好背在后面,一步步往洞外走,等到了洞口,就發(fā)現(xiàn)人頭飄浮在空中,果然念念有詞,正對著朱強蠱惑。 朱強鼻血橫流,滿頭滿臉都是血,他臉色極為難看,正在強撐著。 我趕忙走過去,一邊防備天空上的人頭,一邊對朱強說:“只有我能幫你。” 朱強勉強睜開眼,一張臉慘白如紙。 “快!幫我解開鎮(zhèn)魔符?!蔽壹敝叽偎?。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可怕的君小角 朱強看著我,有氣無力地說:“我,我能信任你嗎?” 我急著說:“屁話!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計較這個,咱們兩個能不能活到天明都不好說!” 朱強捂著鼻子,鮮血從手指縫流出來,勉強說:“好,你幫我看著天上的飛頭。” 他嘴里念念有詞,快速吟咒。我抬頭防著那飛頭,飛頭要飛下來,我就用匕首一刀扎在它的身體上。飛頭和身體之間冥冥之中是有聯(lián)系的,身體的痛楚應該能傳到飛頭上。 飛頭焦急無比,圍著我們轉(zhuǎn)圈,可它的身體押在我們手里,一時又沒有辦法。 朱強的心咒念了一遍,他伸出手握住我后背的鎮(zhèn)魔符,猛地往下一扯,一瞬間刺痛無比我慘叫一聲。再一看,鎮(zhèn)魔符真的被取了下來。這東西很類似釘子形狀,底盤又大又圓,前端是一個倒鉤狀的釘子,正好能卡住脊椎。 我伸手往后面摸,摸到一手血,但感覺并無大礙,那種拘束的感覺頓時消散,渾身輕松自在。 心念中傳來君小角狂笑之聲,“哈哈哈哈”。這聲音狂傲至極,聽起來真像當年孫猴子破五行山,那種天地之間老子又回來了的洋洋得意感。 君小角突然cao控我,對朱強說:“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恢復了法力,看我怎么對付這顆飛頭?!?/br> 朱強此刻很是虛弱,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飛頭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這時,我看到天空的黑暗在驅(qū)逐,有白光射下來,黑夜即將過去,天邊顯出了微微的魚肚白。要天亮了! 飛頭急了,從空中俯沖而下,朝著我就襲擊過來,能看出它的堅決,它要畢其功于一役! 君小角爆喝一聲:“來得好!” 恍惚中,君小角居然現(xiàn)了元神,他拔出太刀,站在我的面前,對著飛頭,大喝一聲,以劈山倒海之勢一刀砍了下去。他太刀砍動的同時,帶著我的身體的也一起動,我的手里握著匕首,對著飛頭也砍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法眼開了,看清整個過程。君小角的元神砍的是阿贊遠的陰魂,我的這一刀砍的是阿贊遠的飛頭,雙管齊下動作一致,幾乎沒有任何延遲,君小角的太刀到了,我的匕首也到了,耳輪中就聽“噗”一聲爆響。 我眼睜睜看著阿贊遠的飛頭從中間劈開,我的匕首力道千鈞,從阿贊遠頭部的眉心劈進去,劃斷鼻梁骨,一路向下,又破開下巴,豎切從脖腔而出,一刀就把它劈開。 飛頭在撞擊到我的瞬間,分成血淋淋的兩半,一左一右沿著慣性還繼續(xù)往前飛,飛了沒有一米,落入塵埃,鉆入草叢里。 君小角也在同時,一刀劈開了阿贊遠的陰魂。在陰魂破散的瞬間,君小角猛地一吸,阿贊遠的魂魄化成陰氣被他全部吸入鼻腔。 君小角滿臉黑氣,太刀拄地,放聲狂笑,一邊笑一邊在消化這股黑氣,他的身體不斷膨脹,本來兩米多的大個陡然長到了三米高,真的跟巨靈神一般。 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滿目駭然,心怦怦跳,感覺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阿贊遠無頭的身體,從脖腔往外涌出大量的鮮血。 我的背心罩在他的脖腔上,頓時染紅。血止都止不住,跟大堤決壩了差不多,血一開始是流,后來成了噴,一篷血雨飛在空中,又飄散落下,我和朱強淋了一頭一臉。 “君小角……”朱強抹了一把臉,他也看到了君小角的元神。 君小角回過頭,我嚇得渾身一抖,他不在是那個浪人形象,而是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張臉沒有五官,只有一張血盆大嘴,上面遍布獠牙,一張開往外噴著血腥之氣。 從大嘴里伸出一條血色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嗯,真好吃,還要吃?!?/br> 他慢慢向著朱強走過去。 朱強非常虛弱,顫抖著要站起來,身體踉蹌了一下,我趕緊扶住他。朱強看著我:“你是王強,你沒有死,君小角沒有奪舍你!” 我點點頭。 朱強長嘆一聲:“真是糊涂,怎么早不告訴我,我們在養(yǎng)虎為患。” 我一下就急眼了:“早告訴你,你早把我殺了,還能留在現(xiàn)在?” 朱強苦笑,“養(yǎng)虎為患,自作孽不可活。君小角本是妖類,剛才我為什么鬼迷心竅把鎮(zhèn)魔符拿下來。” 君小角慢慢走到朱強身邊,伸出大手籠在朱強的頭頂。朱強雙眼血紅,發(fā)出慘叫,五官開始往外流血,艱難地說:“王強,快,快跑,他現(xiàn)在恢復了九成功力,快,快跑!” 話還沒說完,君小角做了個往外一拉的動作,我眼睜睜看著朱強的魂魄居然從頭頂給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