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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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要不要去看看他,宋干說,阿輝是他的上級,沒有命令,誰也不可以去打擾他。 我這個鬧心就別提了。 窗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毒蚊子,我問宋干,已經走了多長時間。宋干告訴我,按照來時候的里程數看,現(xiàn)在應該出了毒蚊子的封鎖區(qū),可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蚊子密密麻麻的,還是沒有退去的意思。 我想到一件事,說道:“我們會不會迷路了?” 宋干嘰里咕嚕說著什么,楊文明翻譯說:“他說下面有專門人在導航,船一直在向前走,并沒有迷路?!?/br> “那怎么了這是?為啥這么怪?”我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忽然有敲門聲,宋干把門打開,進來的是個士兵,向他匯報了一件事。宋干眼珠子瞪圓了,跟著士兵跑出去,我趕忙問怎么了,楊文明道:“剛才那人匯報說,孟猜不見了?!?/br> 孟猜是宋干的親弟弟,難怪他這么著急。 “怎么不見了?”我問。 楊文明搖搖頭:“不知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br> 我和他跟在宋干的后面,到了最下面的船艙,劃槳的這些士兵全都停下手里的活兒,一個個面有戚色,顯得特別害怕和緊張。 宋干把槍都掏出來,大聲喊著什么,楊文明一直給我翻譯,說,他喊的是:我弟弟呢,我弟弟呢。 有人在向宋干說著什么,楊文明全程翻譯,告訴我,這里劃槳的士兵是兩班倒,剛才那班當兵的下來要去休息,有幾個和孟猜關系不錯的,想找他賭賭錢玩兩手,找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孟猜不見了。 最后有人看見,孟猜一直守在貨倉的門口沒有離開。底下的船艙不算大,而且都是人,他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沒人看見的情況下,就自行離開這里。 宋干急著問,到底怎么回事。 有個當兵的磕磕巴巴沒說出話,宋干看到有隱情,用槍頂著他的腦殼。當兵的趕緊指著貨倉大門,說了幾句話。 楊文明在旁邊翻譯給我聽:“這人說這扇門一直在響,孟猜會不會是進去了?!?/br> 宋干快步來到貨倉門口,光線晦暗用手電來照,發(fā)現(xiàn)門上的鎖確實動了,并沒有扣死,而是耷拉在一邊。也就是說,孟猜很有可能已經進到了里面。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祭品 宋干求助的目光看著我,我慢慢推開門,貨倉里的冷氣撲面而出,順手打開燈,慘白的光線照射下來。 貨倉里還是臭魚爛蝦,女尸躺在那里一動沒動。我們四下里看看,并沒有孟猜的影子。我和宋干走進去,他十分擔心弟弟的情況,叫過幾個人在倉里檢查起來。 我徑直來到女尸前,仔細檢查尸體的情況,這一看嚇了一大跳,女尸的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鼓鼓囊囊的。我吸口氣,用手捏住尸體的嘴,可怎么都捏不開。我趕緊叫過宋干,指著女尸的嘴給他看。 宋干理解了我的意思,也用手捏著女尸的嘴,可不知怎么回事,女尸的嘴緊緊閉合,普通的手勁怎么也捏不開。宋干急了,居然掏出槍,對著女尸的腦袋就要開槍,幸虧我反應快,猛地抬了一下他的手臂,一聲槍響正打在對面的墻上,冒出一股煙。 宋干沖著我大叫,我趕緊招呼外面的楊文明。楊文明一直躲在門外不敢進來,看到這種情況,知道躲不過去,期期艾艾走了進來。我讓他趕緊翻譯。 楊文明聽著宋干的大吼大叫,說道:“他說都是這具妖尸搞的鬼,他要找不回弟弟,這具尸體留著也沒用了,直接用槍轟爛得了?!?/br> 我讓楊文明勸勸宋干,不要那么沖動。宋干急了,揮舞著槍,真怕他哪一下失手了,別把誰給崩了。 宋干大吼,那意思是甭管誰,只要害了他弟弟,照殺不誤! 我聽得心念一動,輕輕用手覆蓋在女尸的臉上,感覺陰森的涼氣直沖手心。我嘗試用鬼王心咒和它溝通,微微合眼用心體會,就感覺撲面而來的黑暗怨氣,這股氣息之強大,讓我渾身瑟瑟發(fā)抖。 我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念,好像在說,殺掉仇人!殺掉仇人! 我趕緊收回心咒,緩緩睜開眼,就聽到楊文明喊道:“嘴張開了,嘴張開了。” 我們看過去,這一看所有人都膽戰(zhàn)心驚,女尸的嘴里鼓鼓囊囊的,竟然是含著一嘴的頭發(fā)。大家面面相覷,我探手進去,顫抖著拿出一團頭發(fā)。 這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沾著一些紅白的液體,說不清是什么,味道刺鼻。 楊文明的喉頭咕嘟一聲,他顫抖著說:“會不會是女尸把孟猜給吃了?”他對著宋干又說了一遍自己的猜想,宋干眼珠子都紅了,能看出他和弟弟的感情特別好,弟弟現(xiàn)在沒了,他怒發(fā)沖冠,不管什么任務了,顫抖著用槍對著女尸的腦袋就要開。 他實在是暴怒,我和楊文明一時竟然不敢去勸,這小子盛怒之下,估計連我們都能宰了。 就在他開槍的瞬間,只聽門外一聲大吼,宋干的手顫了一下,愣是沒敢扣動扳機。一直沒有露面的阿輝居然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不少當兵的。 阿輝進到貨倉,大聲對著宋干說著什么,宋干極力辯解。阿輝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槍,對著宋干甩了一個大嘴巴,把宋干打的踉踉蹌蹌,滿嘴是血。 阿輝指著我們,用漢語說:“都給我出去!誰也不能留在這,不管誰死了,女尸必須安然送回去!” 楊文明苦著臉,拉著我的袖子,示意出去。我想了想,跟著他們一起到了外面。阿輝把大門重重關閉,臉色極為陰沉,到了外面又把這句話用東南亞語說了一遍。 宋干垂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阿輝叫過一個當兵的,當眾宣布,把他提拔成船艙的新負責人,然后把自己的配槍交給他,交代說看好這道門,任何人不準再進去,否則格殺勿論! 阿輝氣呼呼地走了,這些當兵的沒有散去,還在低聲議論。新提拔上來的這位負責人,真是挺負責,用槍比劃著,讓所有人都去劃槳,別耽誤行程。眾兵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服氣,又沒有辦法,都回去干活了。 宋干眼神里都是絕望,站在那里好長時間沒動地方,能看到他在暗暗咬牙。 我叫楊文明過去,讓他翻譯。我對宋干說:“你弟弟或許還沒死?!?/br> 宋干猛然抬起頭,緊緊盯著我。 “你只要聽我的,就有辦法讓你弟弟回來?!蔽艺f道。 楊文明趕緊翻譯過去。宋干看著我,喉頭上下亂竄,此人絕對是經歷過血與火的老戰(zhàn)士,眼神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淡定,我能解讀出他的意思,只要能讓他弟弟回來,不管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宋干說了一句話,楊文明嚇得一縮脖,半天沒敢翻譯。 我大聲道:“照實了說,怎么回事?!?/br> 楊文明咬著下唇,深吸口氣說:“剛才宋干說,他可以聽你的,可如果到時候他弟弟孟猜回不來,他就會殺了你,然后……也會殺了我。” 我面無表情,向著宋干伸出了手,宋干看著我,緩緩也伸出手,我們握了握。 我告訴宋干,把阿輝給叫來,所有人都要在,我要開個會。 宋干點點頭,去叫阿輝了。 楊文明急的不行,又怕我生氣,絮絮叨叨地說:“王先生,你有把握嗎,那個孟猜到底在哪呢?” “你去找把刀來。”我說道。 楊文明大驚:“你要干什么?” “趕緊去,刀越快越好?!蔽覅柭暫?。 楊文明看著我,嘆口氣,一路小跑上了船艙。我坐在貨倉門口,靜靜養(yǎng)神,那個新負責人看著大門,提槍警惕地盯著我。 時間不長,楊文明先回來了,拿了一把大砍刀。我試了試,刃口還挺鋒利,手輕輕一觸碰,就拉開一道細微的血口子。 就在這時,阿輝和宋干也下來了。阿輝來到我面前,陰著臉:“王先生,你想做什么?” 我提著刀站起來,阿輝嚇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把刀一橫,說道:“剛才我和女尸溝通了一下,她有怨氣難平,如果不平復她的戾氣,孟猜就回不來?!?/br> “啥意思,孟猜被女尸藏起來了?”阿輝眨著眼睛問。 “等我做完法就知道了。”我一步步來到船艙中間,所有人都停止劃槳,一起看向我。 我把刀握在手里,鏈通神識之境的君小角,君小角緩緩站起,開始在神識里cao刀自舞。我得到它的神通,也跟著舞起來。這種情況類似于傳統(tǒng)法術里的“神打”,也就是請神上身。清朝時候義和團,里面的神壇有很多這樣的師傅,可以請神上身,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動作。我和他們的區(qū)別是,他們是請外神,而我的神就在自己的神識之境,用不著太過麻煩瑣碎的過程,就能鏈通上。 我在船艙中間開始耍起了刀,動作嫻熟流暢,時不時高起落下。我越耍越是暢快無比,行云流水一般,一人一刀,渾然天成。我忽然到了一種很離奇的境界,外界的環(huán)境已經不在了,時間也沒有了,只有我一人,只有手一刀,只有當下這一刻。 君小角收刀,我正好在空中來了個鷂子翻身,隨手收刀。現(xiàn)場極為寂靜,停了好半天,“嘩嘩嘩”不少人在鼓掌。 阿輝笑瞇瞇地:“這就是傳說中的拆泥子功夫吧,王先生,沒想到你還是國術大家?!?/br> 我走到他的面前,抱拳說:“不敢當。剛才是一套招魂舞,目的是平息死者怨氣,但要徹底平復,還差一樣東西?!?/br> 阿輝好奇,問還需要什么。 “祭祀亡靈,還需要有祭品?!蔽业卣f。 他有些意外,正要發(fā)問,我抄起手里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揮出,就一刀,自阿輝的左邊脖子進去,劃斷喉管,從右邊脖子出來,直接橫切。 這一刀我灌注了法力,也用盡了全力,就是怕一擊不中。一刀下去阿輝竟然沒反應,還在眨著眼問我:“你需要什么祭品……” 話音未落,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細細密密的紅線,先是血珠滲出來,而后越出越多,血若噴涌。他緊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嚨,倒退了一步,直挺挺向后一倒,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下變故誰也沒料到,所有人先是靜了幾秒鐘,而后都站起來,步槍上膛,至少有十把槍的槍口對著我。 我站在船艙中間,被這些槍指著,楊文明在旁邊都快嚇尿了。 我看著宋干,目光緊緊盯著他,那意思是讓他遵守剛才的承諾。宋干突然拔出槍,也對著我。 我們兩個隔空相視,能有五六秒鐘,宋干調轉槍口,突然對著貨倉門口那個新提拔的負責人,“砰”就是一槍,那人猝不及防,被一槍爆頭,鮮血噴在門上。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真實的自己 血淋淋的尸體躺在地上。所有人開始喧嘩,群情激昂,似乎要發(fā)生嘩變。關鍵時刻,宋干拿槍對著天花板“砰砰砰”就是三槍。這三槍過后,現(xiàn)場終于平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阿輝死了,宋干成為這里最大的官兒。 我看著地上的尸體,剛才那一下用盡全力,這一刀差點把阿輝腦袋給砍下來。此時脖子斷了大半,不斷有血從傷口涌出來,躺在地上已經不動了。 宋干站在大木頭箱子上,激動地講著什么,情緒很是亢奮。楊文明低聲給我翻譯,說宋干正在發(fā)表演講,阿輝引起了尸精的怨氣,必須要拿他獻祭,否則大家都要死! 等他說完,現(xiàn)場落根針都能聽見,宋干保證其他人沒有生命威脅,只要繼續(xù)劃槳,回到岸邊就行。阿輝是自愿獻身的,他是為了我們大家。 平息了這里的sao亂,宋干從箱子上跳下來,來到我面前,陰沉著說了幾句話。楊文明趕緊翻譯:“宋干說,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找不到他的弟弟,他會拿一船的人都來陪葬!” 這小子說得出來就干得出來。我點點頭,告訴他帶上阿輝的尸體,回到貨倉,我現(xiàn)場作法。 宋干拽著阿輝的尸體,就在地上拖著,鮮血拖了長長的一條痕跡。 他把貨倉門打開,我們進到里面。我把阿輝的尸體送到女尸旁邊,然后沾著阿輝的鮮血,抹在女尸的嘴唇上,用鬼王心咒和怨氣溝通。 其實在孟猜失蹤時,我第一次和尸體溝通,就已經感覺到它的情緒,女尸要生人的血才能暫時平復怨氣。我答應給她生人的血,但是不能傷害孟猜。 這是我和怨靈做的第一筆交易。也就是在這一刻起,我就已經盤算好了,拿阿輝獻祭。我的目的不是讓阿輝死,而是要得到那口鐵皮箱子。 等我把血抹在女尸的嘴唇上,大家就聽到倉庫角落有聲音,繼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宋干眼睛一亮,趕緊跑過去翻找,時間不長,從一堆雜物下面發(fā)現(xiàn)了孟猜。 孟猜臉色慘白,懵懵懂懂,像是做了一場難以想象的噩夢。 我長舒口氣,看來怨靈說話還是算話的,她答應留下了孟猜的一條命。孟猜被扶出來,看到女尸之后,兩條腿馬上軟了,像是要摔在地上,宋干緊緊扶住他。 看到這個情景,我心念一動,馬上讓楊文明翻譯給他們,讓孟猜給女尸磕頭。 孟猜現(xiàn)在見女尸畏之如虎,我說的話他不得不聽,趕緊跪在地上,結結實實沖著我和尸體磕了三個頭。宋干也跟著跪下,畢恭畢敬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