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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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陽休息了一晚上,趕上第二天的高鐵,經過四個小時的車程,到達了牡丹江。 牡丹江位于黑龍江省,如果趕在冬天來,或許可以去聞名已久的雪鄉(xiāng)去看看,現在春暖花開,這座城市別有一番風味,還是挺漂亮的。 牡丹江不算一線城市,但那也叫城市,上百萬的人口,茫茫人海,上哪去尋找程序員呢,這是個問題。 他在哪呢?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紅帽子 我在牡丹江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住下,自己一個人不講究舒適,有地方睡覺就行。 晚上吃完飯,我沒有出去溜達,心事重重想著如何去找程序員。目前來說,我連程序員的名字都不知道,勉強記得他的長相,還是個大眾臉,混人堆里找起來都困難。 在這么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里,找這個近乎陌生的人,其難度比大海撈針也強不了哪去。 不過我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能經歷坎坷一路來到牡丹江,冥冥之中受到召喚一樣。雖然看不清這股力量,但是它讓我充滿信心可以達成心愿。 晚上沒事的時候,我手握御幣在床上打坐入靜,面前攤開的是那本《地獄變》的畫冊,我現在沉下心來調整御幣里的結構。 這本《地獄變》很有意思,其中描述的陰間結構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樣。上面說人死后,并不是馬上進入鬼門關,而是在頭七的七天內,其實還有還魂回陽的可能。這七天里,人的亡魂統(tǒng)一稱為中陰身,中陰身會到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地方,那地方非陰非陽,形似迷宮,中陰身必須要在七天的時間內破解那地方的秘密,如果破解了呢,就會回魂再生。假如沒有破解,就會墮入真正的鬼道,進入陰間黃泉路。 這七天里,道家有個專有的名詞,叫“搶魂”,顧名思義,有一些堂口的弟子,具備道法在身,可以搶在七天內重新把魂魄引渡回陽間。 我看得津津有味,放下書進入御幣,開始著手改造。御幣里裝的是我之神境,里面天地萬物隨我的心念流轉。 我鏈通三眼夜叉后,正式開始改造。首先把整個大地劃分成區(qū)域段落,然后一塊一塊進行開發(fā)。進入神識,第一步接觸的就是,書上所說搶魂所需要的七天空間。 一動上手,我才感覺陰間和陽間在概念上都是不一樣的。比如說中陰身的七天,在我們看來應該是“時間”,七天是時間單位嘛??稍陉庨g,這七天卻是個空間單位,它表示的是,七天時間里形成的迷宮空間。 《地獄變》這本書關于這部分的記載很模糊,沒有后面正式進入黃泉路,入冥府之后的細節(jié)詳細,關于這部分書里最多提到的只是一個概念。 我在沒有參考的情況下,簡單把這塊區(qū)域分成七個部分,然后把前三個部分簡單設置成了迷宮。我不會設計迷宮,就是隨心所化,怎么復雜怎么來,圓的方的套在一起。 設計之后,可以檢驗成果,我在那十幾個亡靈里抽了四個亡魂,放在迷宮里,看它們在里面轉圈,像是小白鼠一樣,頗有意思。 折騰到大半夜,還是興趣盎然,像是小孩發(fā)現了新玩具,我忽然萌發(fā)一種沖動,等上網買點類似迷宮設計之類的專業(yè)書學學,正兒八經把這個事當成個嚴肅的事業(yè)來干。 后來有點困乏,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得慢慢來,我就從御幣里退出來。 這一退出來,才感覺困頓不堪,可精神上還有些亢奮,一時在床上睡不著。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我在床上坐起來。 我想到的是,難道真正的陰間也是像我這樣,被一個力量給慢慢設計出來的? 想起交給我《地獄變》這本書的馬大夫,他曾經說了這么一句話,陰間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它的設計者也在不斷完善。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通曉陰陽的高人,知道陰間的秘密,那么陰間確實存在一個設計者。 我想的很多,陰間這個設計者是誰,那么陽間是否也有這么一個駕馭在人類之上的力量? 后半夜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眠質量很不好,一直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可偏偏又醒不過來。就在這時,就感覺“門”吱呀一聲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人。 我第一反應就是進賊了,想坐起來身體好像壓了很沉的重物,完全動不了。那人來到床邊,自行拉過椅子坐上,我想抬眼去看,可頭抬不起來,只能看到此人的黑褲子和黑衣服。 這時,他說了一句話,楊戴超找到了嗎? 我全身一震喉頭發(fā)緊,不由自主開始冒汗。這人的嗓音特別熟悉,正是九將門神谷平一的師父。 我有御幣在手,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什么可怕的人,但此人絕對是個例外,他像是黑暗里一根刺,又尖又銳,卡在那里,讓人毛骨悚然,又如鯁在喉。 我的能力無法和他抗衡,他沒有露過面,行走在潛意識層面的黑暗中?;蚴浅霈F在夢里,或是出現在古丸樹的幻境里,他到底是誰? 他站起來,坐在床邊,伸出手摸著我的頭發(fā),我身體一哆嗦,想躲又躲不開,就感覺他一下一下摸著頭發(fā)。 我像是小貓一樣下意識要蜷縮起來,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是敞開的,不設防的,他想怎么就可以怎么。 他說道,明天到牡丹廣場,找一個戴紅帽子的人。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一切就消失了。我的身體能動了,打了個激靈一翻身坐起來,屋里空空蕩蕩,并沒有那個人在。 我揉揉眼,坐在黑暗里好半天,滿頭都是虛汗。剛才是做夢,還是真事?媽的,實在是太逼真了,這心還砰砰跳。 我突然看見一樣東西,后背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層。床旁邊有一張椅子被拖動,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我想起在夢里,那個人進來的時候,就是先拖椅子再說話,然后又坐在床邊。 我的心臟像是驟停了一般,氣都喘不勻。這個人……真的進來了。 我趕緊找到御幣,緊緊抓在手里,雖然有御幣在手,可仍舊是止不住的顫抖。 我從床上下來,把燈打開,掃了一圈屋子,空空蕩蕩,確實沒有人。 但我堅信這個人確實來過,他是真正的魔鬼,行走在黑暗和光明之間,我有點相信他的身份了,他就是能摧毀古丸樹的“病毒”。 古丸樹是鏈接世界的中心,里面藏著世界本源的秘密,這個病毒已經進入大樹的神經網絡,他的目的昭然若揭,他想控制整個世界。 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仔細思索,有一點想不明白,他似乎知道很多事,知道我在哪,還安排我明天去找一個人。他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楊戴超,那么依他的能力,為什么不直接定位楊戴超呢,偏偏發(fā)動這么多人去找? 我相信這個病毒不光光有我這一條線,他還控制著整個九將門。 那么只能說明一點,楊戴超很有可能在這個病毒的感知之外。病毒找不到楊戴超。 我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改變計劃。不想找楊戴超了,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和危險??墒恰瓧畲鞒俏野饣厝松婢值年P鍵,不找他我以后怎么辦? 我現在放棄,就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可如果繼續(xù)追蹤,卻有可能使整個局勢進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我該怎么辦? 想了半天,勉強拿個主意,楊戴超還是要找到的,找到之后我要盡可能保護他的安全。就算我不找,九將門和富少偉他們也遲早會找到他,還不如我早點去,能盡自己所能做點什么。 我毫無睡意,抽著煙熬到了天亮,出去簡單吃了點東西。吃完之后,打了一輛車,來到市區(qū)的牡丹廣場。 大早上的有點冷,廣場只有一些攝影發(fā)燒友,頂著風在拍朝霞。其余地方空空蕩蕩的,我找到一個避風地方,抽著煙四處看著,在尋找一個戴紅帽子的人。 從早上等到了中午,天暖和起來,風和日麗,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我在人群中走著,眼睛看著每一個人,生怕遺漏。 一直到了下午,快臨近黃昏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一個戴著紅帽子的人出現,我全身震動,正要過去,看到這戴紅帽子的竟然是個孩子,不過十歲,可長的挺高,發(fā)育成熟,小胡子都出來了。 我馬上猶豫,要找的人是這個孩子?不太對勁啊。正想著時候,身后有人說話:“你是在找我嗎?”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失蹤之地 我嚇了一跳,回頭去看,身后站著一個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神情疲憊,沒有戴帽子露出稀疏的頭發(fā),像是個知識分子。 “你是……”我有些疑惑。 “這位同志,”他顯得有些局促:“我觀察你半天了,你是不是在找人?” 我皺眉:“跟你沒關系吧?!?/br> “你是不是在找一個戴紅帽子的人?”他問。 我一驚:“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隨身帶著挎包,把拉鏈拉開給我看,我看到在包里放著一頂毛線織成的紅帽子。 我吃驚非?。骸蹦?,這怎么回事?” “這里非是講話之所,我找個地方,咱們談談行嗎?”他近乎哀求。 他的這個態(tài)度讓我有些吃不準,很奇怪,他有什么可求我的,按說我求他才對。 我想了想說,那你找地方吧。 他帶著我離開廣場,在附近客流量非常大的地方,找了家肯德基。我們進到里面的角落,他問我吃什么。說實話我一點不餓,而且對垃圾食品不感興趣,但接下來要和他談事,吃點喝點能迅速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我告訴他,來一杯熱飲即可。 他到前臺點餐去了,趁這個空當,我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整件事,撲朔迷離,目前還沒有什么可以有價值的信息,只能看看再說。 時間不長,他端著兩杯熱飲過來,給我一杯橙汁,他喝咖啡。 “說說吧,怎么回事。”我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他說,“我叫林立平,在礦務局工作,搞的是一線勘探。” 我肅然起敬:“你好。我叫王強,剛從江北過來,普通職員?!?/br> “啊,王強!”他驚叫一聲:“對,就是你。” 我看他。 “這件事說來有些奇怪,”林立平恢復一下,咳嗽說:“我說的時候,你會覺得很不舒服,會反感……” “林大哥,你不用鋪墊,直接說就行。促使我過來尋找紅帽人的機緣,也是很奇怪很詭異的。我想我們應該是一個目的,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盡可以直講?!蔽艺f。 林立平能看出他雖是人到中年,可能真的是在野外一線久了,很少和社會打交道,其實沒什么城府,很單純。我這么一說,他很激動,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你的?!?/br> 我嚇了一大跳,驚訝地看著他,說道:“真是巧了,我也是做夢夢到你的。你先講講怎么回事?!?/br> “我,我有一個朋友失蹤了,”林立平說:“這幾天我想盡了辦法找他,可怎么也找不到他。那天晚上,就在他失蹤的地方,我睡了一覺,然后做了個夢,夢中有人告訴我,要想找回朋友,必須要尋到一個關鍵人物。這個關鍵人會在這幾天來到牡丹江,讓我今天到牡丹廣場去找,找一個叫王強的人。那夢里的聲音把你的長相穿戴形容了一番,說接頭暗號,就是我戴著紅帽子……” 一聽這話,我差點跳起來,聲音顫抖:“林大哥,你夢里的聲音是男是女的?” “男的!”他斬釘截鐵:“特別陌生,肯定不是認識的人。說實話,我不怎么相信夢,但是朋友失蹤的時間太長了,為了找他我花費了很多心血,不怕你笑話,現在都有點魔怔了。我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來到廣場,沒想到真遇到你了?!?/br> “林大哥,如果我告訴你,”我說:“我能到廣場來,也是受到夢的啟示,你會怎么想?” 林立平張大了嘴,我們兩個互相看著,好半天都沒人吭聲。 “你說你是從江北來的?”林立平問我。 我點點頭。 “有一點我很奇怪,小王,我提出來你不要見怪。”他很有禮貌地說。 我示意他說。 “你因為做了個夢,所以從江北大老遠跑到牡丹江?好像說不過去吧?!彼f。 我苦笑:“林大哥,我的夢是在來牡丹江之后做的。其實我來牡丹江是另有目的?!?/br> “我能問問是什么嗎?”林立平問。 “我來找一個人,叫什么名字先不說了,他的職業(yè)是程序員?!蔽艺f。 林立平“啪”的一敲桌子,旁邊幾桌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過來。我馬上知道,找對人了。 這個結論讓我的心頭充滿陰霾。我能找到眼前這位林立平,是因為“病毒”的指示,他在一步步指引我靠近楊戴超這個最終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