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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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 等她回去了要好好教育他才行, 小小年紀(jì)怎么就想著害人命的事了呢? 沒一會兒, 她又聽到了窸窣的腳步聲。 她眼皮微動, 沒有睜開,而是豎起耳朵傾聽了一下。 難道程東宇又跑回來了?不會又要給她致命一擊? 可是這腳步聽著卻又不像小孩子的。 她緩緩睜開眼, 就對上了一雙仿如深海般不見底的墨色眼眸。 男人身形高大壯實(shí),穿著灰色的背心, 結(jié)實(shí)緊繃的肌rou展露無余,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皮膚是好看的蜜色, 但是神情卻古板嚴(yán)肅。 “還能起來?”他盯著南妃妤,從容開口。 南妃妤眨了眨眼眸, 看著他半晌,脆生生回了兩個字, “不能?!?/br> 【九九, 這是誰???】她心里問了句,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正氣凜然的, 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高至前,凌知兒同村的,據(jù)說是煞星命,不怎么受大家待見?!?/br> 零九九這么一說, 南妃妤倒是想起了什么,村里的確有這么一個人,自小父母雙亡,被大伯一家送進(jìn)了部隊,幾乎沒怎么回村了。 不過原主平時根本不將這些放心上,也沒見過這號人,所以她也認(rèn)不出來。 南妃妤此時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扎著的兩條辮子沾著幾根草葉,小小的一張臉上也是被泥污弄成了小花貓,唯有一雙明亮的眼眸,干凈純粹,安靜如水。 高至前看著面前狼狽不堪,但是卻鎮(zhèn)定自如的女孩兒,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樂觀。 “我?guī)湍憧纯磦??!彼吐曊f了句,得到了南妃妤的眼神允許后,才伸出手來,在她腰背上沁血的地方輕輕按了幾下,又捏住了她腫起來的腳踝。 “嘶……”南妃妤低低吸了一口氣。 高至前看了她一眼,想都沒想,就將她抱了起來。 “抱緊了。”他忽然說了句,只余一條手臂箍著她的臀下。 南妃妤連忙伸手扣住他脖子,隨后發(fā)現(xiàn)這個姿勢好像在抱小孩兒一樣,讓她感到羞恥不已,“放我下來,我能走了。” 高至前仿佛沒聽到一般,艱難地往上走,不過他冷漠的神情下,心里卻有些不淡定。 在他過去的三十年,他從來沒這么近距離接觸過一個女性。 他剛才將她抱起來時,也沒將她當(dāng)成一個女的來看待,可是現(xiàn)如今,他懷里這柔軟的身子貼合著他的身軀,隨著他的步伐磨蹭著他,讓他也全身都有些火熱起來。 他腳下加快了速度,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南妃妤看他腳步匆忙,低頭看了看。 只見他左手還撐著一根樹干,走路也是會失衡一般,時不時頓一下。 她這才想起,他的左腿好像是有問題的…… 高至前好像就是因?yàn)槭芰藗呕剜l(xiāng)的,結(jié)果高家不允許他進(jìn)門,他就在這山上住了。 走出了一段距離,南妃妤還有些擔(dān)心他會不會體力不支,但是卻發(fā)現(xiàn)他呼吸都沒亂。 她微微側(cè)臉,問了句,“你是誰?一大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晨練?!备咧燎盎亓藘蓚€字,沒說自己名字,也一點(diǎn)兒主動搭話的意思都沒有。 晨練啊……南妃妤想著他那受傷的腿,也是佩服他這樣折騰自己。 高至前扛著她從小路爬上了斷崖后,剛想問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女孩兒的腦袋在他肩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已然睡了過去。 他抿了抿唇,腳步?jīng)]停,也沒再出聲叫醒她。 南妃妤是痛醒的。 她睜眼就看到了屋頂?shù)哪玖海X子里的記憶一點(diǎn)點(diǎn)浮現(xiàn),她動了動腳踝,發(fā)現(xiàn)有些酸,但是已經(jīng)不是很痛了。 她坐了起身,高至前就在旁邊站著,木屋里簡陋卻格外干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驚訝地抬頭看向他,“昨晚……是你?” 這好像是她昨晚避雨跑進(jìn)來的木屋,所以那個兇巴巴沖她吼的男人,就是高至前? “能走路的話,就麻煩你離開。”高至前面容冷肅,淡淡地開口。 他剛才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大伯娘昨天趁他不在時,將他屋里能吃的都拿走了,昨晚下雨又沒有燈火,他還以為是那些人又來鬧事了,所以對她發(fā)了脾氣。 不過,他也沒有想要解釋。 南妃妤從床上下來,摸了摸額頭和臉上細(xì)小的傷口,說了聲謝謝,就一瘸一瘸走了出去。 身上臟兮兮的,她的確想要回去洗個澡。 外頭太陽**辣的,她身上的碎花襯衫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泥土結(jié)塊粘在上面硬邦邦的,她覺得她臉上可能更加狼狽。 走了好久的山路,一路上還遇到不少王大媽李大嬸的,她只是像原主那樣平淡地打個招呼,對于她們的疑惑,她一蓋沒有理會。 南妃妤按照原主的記憶回到了程家的院子,就聽到程東宇嗚嗚的痛哭聲。 程家是村里唯一的一棟兩層小樓,程東宇的聲音是從已過世的程父房間傳來的。 南妃妤走了進(jìn)去,程東宇正趴在床上,抱著一個竹枕痛哭,以至于她進(jìn)來他都沒聽到。 “小宇?”她喊了一聲,原主心情好的時候,也是這么喊他的。 程東宇的哭聲戛然而止,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到南妃妤的那張血跡和泥污滿布的臉后,嚇得縮到了床腳,“凌……凌……嫂子……” 他以為自己看到的是鬼,在南妃妤靠過來的時候,隨手抓起了竹枕就砸了過來,“?。L開!” 南妃妤躲開了一下,看到他失控的樣子,額角突突地疼。 “別鬧了!”南妃妤低喝一聲,走了過去,雙手摁住了他肩膀,不讓他亂動。 程東宇身上的衣服全是血污,將床被都弄臟了,她皺了皺眉,又冷冷警告了一句,“程東宇,你他媽給我好好在這兒呆著,我等會兒再來跟你談?!?/br> 說完,南妃妤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程東宇被吼了一嗓子,全身還在顫抖著,一雙充滿了驚懼的黑眸轉(zhuǎn)而漫上了憤怒和憎恨。 是凌知兒,她還沒死…… 為什么她還沒死!! 南妃妤回了原主的房間,木柜里全都是女孩兒的衣服,原主本來就愛美,所以大多都是襯衫,長裙,半身裙。 不過每次村里的人見了她的穿著,都會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番,說她讀書把腦子讀壞了,全都是資本主義享樂思想。 程家灶房邊上有個小浴室,但是還是要自己煮熱水洗澡,南妃妤犯懶,提了一桶冷水,就這樣簡單洗了個頭,隨后又是冷水洗了澡。 身上有很多磕撞出來的淤青,有些地方一直在滲著血,臉上也怪疼的。 她回了房間后,拿鏡子照了一下,額頭和臉頰都有一道紅色劃痕。 她看著心疼,【九九,我會留疤嗎?】 【不會的?!苛憔啪诺脑捵屇襄シ判牧?,畢竟她還是有一顆愛美之心的。 原主是鵝蛋臉,五官看起來也小巧精致,就是身材太干癟了,穿著襯衫的時候徹底平胸了,十七歲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然而,在南妃妤眼里還沒長大的小孩兒,如今卻已經(jīng)是個小寡婦了。 原主家里幾個哥哥還是心疼她的,在程東元死后就想把她接回家去,但是原主卻因?yàn)楫?dāng)初的逼婚心寒著,所以拒絕了。 南妃妤去了灶房,但是卻不會燒水,火滅了幾次之后,水還只是半熱。 她也不管了,倒了出來去了浴室,隨后出來喊了一聲,“程東宇,給我過來。” 沒一會兒程東宇光腳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小狼崽一樣的警惕的光。 “把衣服脫了?!蹦襄⑺诉M(jìn)來。 程東宇一臉戒備,瞥了一眼盆里的水,遲遲沒有動手。 “我自己洗?!?/br> 南妃妤抱著手臂凝著他,“讓你脫就脫?!?/br> 她順便看一下他身上的傷。 原主之前沒少折騰他,再加上昨天摔下山崖弄的傷,怕是受了不少罪,否則他也不會這么恨她。 程東宇臉上露出受了屈辱的悲壯,南妃妤看了忍不住嗤笑,主動伸手幫他將染血的衣服脫了。 男孩兒咬著牙,全身繃緊,愣是不敢反抗。 南妃妤掃了眼他身上的傷,程父死后兩個月,他就干瘦成這樣了…… 她看了眼旁邊的小板凳,依舊是命令的語氣,“坐那兒?!?/br> 原主對他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南妃妤想到他對她的敵意,也沒打算改變態(tài)度。 畢竟,她也是很記仇的。 不多會兒,南妃妤幫程東宇擦洗了一下身子,又幫他簡單涂了一下藥。 村里沒有醫(yī)生,程家也只備了一些簡單的藥,大多數(shù)人病了都是直接上山弄點(diǎn)藥,土方法解決。 程東宇從頭到尾都是低著頭,死死扣著自己的手。 幫他處理完傷口后,南妃妤額頭和鼻尖沁出了點(diǎn)汗,她伸手一抹,卻忘了自己的傷,痛得她吸了口氣。 程東宇被嚇了一跳,站了起來,把面前的盆都打翻了,灰色的水漫了一地。 南妃妤撫額,咬牙切齒說了句,“滾回房間?!?/br> 程東宇聽了她的話,就這樣光著身子跑了出去。 南妃妤肚子餓得咕咕叫,又去灶房看了眼。 原主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段時間都是程東宇給做飯的。 她到院子看了眼,那里倒是種了些菜,但是,她想到自己的生火技能,又退縮了。 【零九九,我會被餓死?】南妃妤一邊兒蹲下研究著灶臺,一邊吐槽。 這是個有錢也不方便使用的地方。 【靠山吃山,死不了的,更何況程家的錢都掌握在你手里,大不了去鎮(zhèn)上購物就行了?!苛憔啪庞挠恼f著。 南妃妤哼唧一聲,又聽到它開口,【提醒一下附加任務(wù):奴役小叔子十次。】 【知道了知道了,煩不煩?】南妃妤現(xiàn)在正為現(xiàn)下的溫飽問題煩惱呢,它還拿那么變態(tài)的任務(wù)來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