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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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樣,她卻仍舊能夠感受到徐珈言的目光在不依不撓地追蹤著自己;仿佛是在逼她,要么找出個像樣的理由來,要么就死心承認她對他居心不軌。 在此強壓之下,宋眷眷說起話來也磕磕巴巴的,“那是因為...周嬸....我....”越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越小,“我就是來看一下你燒得怎么樣了....” “什么?”徐珈言沒聽清楚,示意她大點聲。 被他弄得心煩意亂,宋眷眷也失去了耐心,嗓門一下子就跟著上來了,“我來看一下你有沒有燒壞腦袋!” 說完她就后悔了。 人家好歹是個病人,還可能燒壞了腦袋,她怎么能夠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耳中傳來一陣笑聲。 宋眷眷萬萬沒想到,聽了她說的話以后,徐珈言非但沒有生氣罵她,居然還能笑出來。 “我燒壞了腦袋,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帶著微笑反問她,心情看起來還挺不錯。 哈? 看著這樣的徐珈言,宋眷眷感到深深的害怕。 這太奇怪了....他...不會真的燒壞腦袋了吧? 不知不覺間宋眷眷傾身上前,把手覆在徐珈言的額頭上,想試一試還燙不燙。 幾乎是立時,她就被徐珈言猛地一下給甩開。 還沒來及消化這個動作帶來的沖擊,她就聽到了另一句更具沖擊性的話:“既然你答不出來為什么,就不要行動?!?/br> 徐珈言看著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提醒。 “宋眷眷,如果不想要負責的話,就不要輕易行動?!?/br> ☆、第一百六十六章:不曾想過的關(guān)懷 被徐珈言警告過的宋眷眷,幾乎是逃也一般地離開了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那個房間。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一直處于快要爆炸的邊緣,快得連她自己都懷疑可能下一秒就會心臟病發(fā)作。 時間很想就這樣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但是還不行,她始終緊記著周嬸的叮囑,得給一天都沒吃飯的徐珈言乘上一碗粥以后,自己才能離開。 于是,宋眷眷略微等待了幾分鐘,讓自己的身心都稍作調(diào)整。 這才慢慢悠悠走進廚房,慢慢悠悠乘了一碗粥,又慢慢慢慢悠悠走回到徐珈言房間門口。 等了好久,她才做好心理間接,緩緩敲門。 “那個...徐珈言,給你送碗粥,送完我就走?!?/br> 半天都沒人回應(yīng)。 不會是又睡著了吧?她又喊:“徐珈言?” 連喊了好幾聲,還是沒人應(yīng)。 “不說話我就進來咯?” 這樣說著,她自己打開房門走了進去,一步不停地很快走到他的床邊,卻一直不敢看他。 “我把粥放在這里,你想喝的時候再喝,不過也不能等太久,涼了再喝的話對你身體不太好...” 宋眷眷自己一個人絮絮叨叨老半天,卻一直沒人搭理她??磥硇扃煅赃€生著她的悶氣呢。 但徐珈言到底為什么生氣,她既不知道原因,也不想去花心思深究。 反正她只是在今天不小心來到了這里,陰差陽錯看到了一些東西回想起從前,又因為腦袋發(fā)昏意外做了蠢事。 等她完成了周嬸交代的任務(wù)以后,就會馬上離開,以后想必也不會再和徐珈言有過多牽扯,更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 所以,現(xiàn)在徐珈言的反應(yīng)如何,宋眷眷其實根本不太在意。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人的忽冷忽熱、反復(fù)無常。雖然因為兩人的疏遠,她很久沒有領(lǐng)會到這樣“禮貌”的對待,但骨子里她還是不會過多地被影響。 可縱使她再怎么自我安慰,卻還是不敢大大方方地面對徐珈言。鬼知道是為什么。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燈,宋眷眷便乘著這微弱的燈光跪在徐珈言床邊。 她小心翼翼地把乘好的粥端到徐珈言的床頭柜上,用勺子稍微攪拌了幾下,忽然想起來這個動作有些多余,于是訕訕停下。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多保重啊....”宋眷眷邊說邊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徐珈言終于賞臉看她了。 他的雙手枕在腦后,表情雖然還是一臉不耐煩,但既然他肯說話了,宋眷眷心里還是多了那么幾分底氣。 起碼,她敢看著他的眼睛跟他交流了。 宋眷眷乖乖回答:“回學(xué)校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下晚自習(xí)了,正好是回宿舍的時間....” 這里是隸屬于靜海中學(xué)的學(xué)區(qū)房小區(qū),走回去只要十來分鐘,不算太遠。 “都這么晚了?” 以為徐珈言是昏睡太久沒弄明白現(xiàn)在的時間,宋眷眷答道:“嗯,你睡了很久,我六點多來的,這都快十一點了?!?/br> “我是說,都這么晚了,你還是留下吧,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br> 徐珈言的聲音跟他本人一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第一百六十七章:幕間劇集 這時候,宋眷眷還沒太在意他說了什么。 她安安靜靜地在徐珈言的床邊坐著,看見徐珈言喝了約摸半碗粥就放碗,想勸他再喝點,卻又少了幾分勇氣,半天都不敢開口。 于是,她打算不勸了,端起徐珈言放在床頭柜的粥碗打算離開。 因為她沒說話,徐珈言又強調(diào)了一邊:“我剛剛說了,為了安全起見,你今晚留下來住?!?/br> 宋眷眷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留她。 但是從這里回學(xué)校根本不算遠,才不過十分鐘的路程,能出什么事,能有多不安全??? 宋眷眷幾乎是立時想要拒絕,還沒張嘴說話就被徐珈言眼神中的殺氣給嚇到: “你出事了,被罵的人是我,能不能別讓我一天到晚因為你不好過?”他的聲音雖然沙啞,但這會兒聽起來有點兇,好像真的因為宋眷眷受過多大委屈一樣。 宋眷眷也有點兒委屈,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我哪有?” “自己想?!毙扃煅运葲]有回答宋眷眷的問題,也沒有再施舍給她一個眼神,飛快回了一句就別過頭去。 宋眷眷自然是沒能想出來的。 他們倆上次見面起碼還是一周以前吧?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哪里沒長眼,惹這位大少爺不開心了。 又或者,這莫名其妙的抽風是因為大少爺他病著病著,突然大姨爹來了? 徐珈言沒忍住瞄了她一眼,見她半天不出聲,他又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意。 宋眷眷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徐珈言雖然脾氣臭不好惹,但他一般頂多就是冷臉對人,鮮少會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想想,上次他被自己的親爹,也就是宋眷眷的舅舅徐成威指著罵、要他“滾”出家門的時候,他還能在嚴肅之余保持一臉淡定。 可現(xiàn)在,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竟然就惹得他這么生氣——仿佛騙了他幾十萬還把他打了一頓一樣。這是怎樣一種罪惡? 宋眷眷鮮少看到這樣情緒外露的徐珈言。所以,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令人討人。 好一會兒過后,徐珈言依舊沒有搭理宋眷眷。 房間的氛圍一度陷入了沉寂,宋眷眷尷尬地站在徐珈言床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覺得徐珈言這通脾氣發(fā)得實在太過莫名其妙。想要一走了之,又實在是好奇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想要留下來,卻害怕自己再惹他生氣。 當她反復(fù)思索的時候,她沒有意識到這段時間里徐珈言的憤怒在不斷升級,他的胸腔一直起起伏伏,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氣暈過去一樣。 宋眷眷服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但她害怕本來就有病的徐珈言因為她再出點什么事,只好耐著性子開口認罪: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一直以來都讓你因為我不好過,絕對是我太過分了。但我保證,從今以后我會努力減少自己在你面前露面的次數(shù),省得再讓你煩心。你看這樣行么?” ..... 徐珈言簡直要被氣樂了。 這個又沒腦子又沒心的臭丫頭。這就是她冥思苦想的覺悟? 也是,她什么都不懂,不懂他為什么把她“騙”過來,不懂他為什么莫名其妙沖她生氣,更不知道他是為了誰才會半夜發(fā)神經(jīng)去打籃球,最后順理成章在她面前“病倒”。 在她眼里,自己是討人厭、蠻不講理、只會欺負她的哥哥而已。她又怎么會在乎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呢? 徐珈言無奈苦笑,宋眷眷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唯一在乎的人,可能是那個姓凌的臭小子吧。 她都已經(jīng)跟別人用上情侶帽,帶上couple手鐲了,就連姓凌的meimei都親口承認了她是“嫂子”,他還在這做什么抵死掙扎呢? 他明明不是自討沒趣的人,到底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擺在她面前任她踐踏,自取其辱地期待她能施舍哪怕一絲絲的關(guān)懷呢? 算了,收手吧。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不會改變,她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他的驕傲也不允許自己再這么茍延殘喘了。 “你走吧?!毙扃煅院孟褚呀?jīng)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了,直截了當?shù)赜H自趕人,甚至于他說完這句話以后,又重新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哈?”宋眷眷目瞪口呆。雖然自覺她罪孽深重,但大哥你變臉是不是太快了,兩分鐘以前你才說要她留下呢,現(xiàn)在又趕她走,那她到底要怎么辦啊?! “離開我的房間,今晚你睡沙發(fā)?!毙扃煅詮谋蛔又刑匠鼋^美后腦勺,好歹又施舍她一句話。 哦,原來是這樣。徐大少爺還是愿意收留她一晚,只是不愿意看見她而已。 那她就麻溜地滾唄。 宋眷眷心里終于安定,格外輕松地準備提腳離開讓她倍感壓抑的地方。 “沒有睡衣,在我衣柜里隨便找一套湊合穿吧。”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徐珈言的聲音,嚇她一跳。 她隨聲回頭望去,只看見床上隆起一塊人影,像是在生悶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