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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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上的腺體比正常的成年人腺體小得多。 “新腺體還沒有成熟,目前只長到七歲兒童的腺體大小,加上之前精神刺激過于劇烈,許多后遺癥需要慢慢調(diào)理才能徹底康復(fù)?!辩娽t(yī)生解釋說。 陸上錦連連點頭,就差戴上眼鏡拿小本子記下來。 “所以您也要注意傷口恢復(fù),alpha的安撫信息素可以加速患者痊愈。”鐘醫(yī)生將注意事項逐個囑咐給陸上錦,“在腺體成熟之前,盡量不要同房,新腺體太脆弱,承受不住撕咬標記和濃度過高的發(fā)情信息素?!?/br> 這時候了還同房,也太畜生了。 陸上錦頓了一下,由衷道:“謝謝?!?/br> 鐘醫(yī)生愣了愣,瞇眼嘻笑:“陸少太客氣了。” 他知趣地沒提陸上錦在搶救室外失控地抓著他的衣領(lǐng)威脅,這種情況他見多了,誰有家人躺在搶救室里生死不明都難免發(fā)瘋。 陸上錦在安菲亞醫(yī)院陪床的這些天,鐘醫(yī)生見識到了一個人能有多體貼。 更讓他詫異的是,讓陸家大少爺為之瘋狂的還是一只和他契合度只有75的垂耳兔。 這倒反而把先入為主的冷漠少爺形象拉下了神壇。 鐘醫(yī)生意外地健談,從病情聊到現(xiàn)在的形勢,后來又閑扯到生意上,侃侃而談點到為止,沒有讓陸上錦感到不耐或者反感。 話趕話說到這兒,鐘醫(yī)生順口打聽了一句夏憑天的喜好。 陸上錦淡淡笑了笑:“之前他說他弟弟跟他吵架的時候打碎了他喜歡的一套紫砂茶具?!?/br> 小情兒想討好金主,這點心思陸上錦不用猜。 從鐘醫(yī)生那兒回來,陸上錦去洗了把臉,推開病房的門,身子猛地一振。 攥著門把手的手顫了顫,匆匆走進去。 “你醒了?” 言逸抱著腿坐在床角,小耳朵緊張地貼在臉側(cè),抱著一團薄被發(fā)呆。 陸上錦的聲音并不大,但在寂靜的病房里,在垂耳兔敏感的聽力中幾乎像一聲驚雷炸裂,言逸猛地一顫,小兔耳僵直了一下又軟軟垂下來,扶著劇烈跳動的心臟驚恐地看著他,鼻翼小小地抖動。 陸上錦意識到自己讓他受到了驚嚇,放緩腳步,慢慢挪到床邊,試探著釋放安撫信息素。 水仙的氣味彌漫周身,言逸懵懵地抬頭尋覓,嗅了嗅氣味,沒有排斥,但也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舒適,而是更加害怕地往角落里縮了縮。 陸上錦一把抱住他,輕輕摩挲著脊背,盡力壓榨出安撫信息素給他,低聲安慰:“不怕,是我,別害怕?!?/br> 言逸蜷縮著靠在陸上錦肩窩里,眼神僵硬而陌生,他小小地縮著手和腳,在陸上錦懷里窩成一團兔球。 陸上錦欣喜過后,沸騰的心逐漸轉(zhuǎn)涼。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下打量懷里柔軟的小球,不安頓時擴散到身體每一個細胞里,再驚慌地炸裂。 他為什么……像個小孩子? ……七歲的小孩子。 第61章 “言言……記得我嗎?”陸上錦輕輕摩挲著他的頭發(fā),托起臉問,“我叫什么名字?” 言逸不喜歡被這么托著臉,晃了晃腦袋躲開,輕輕推他:“我餓了。” “我給小寧說了,等會就送飯來,乖。”陸上錦揉了揉重新精神起來的小兔耳,“咱們先給醫(yī)生看看?!?/br> 言逸皺起眉,蒼白的臉浮上一層紅暈,把兩只小耳朵攏到手里揪著,喃喃說:“耳朵不可以摸,誰都不能摸?!?/br> 陸上錦張了張嘴,猶豫著問:“錦哥也不能摸嗎?!?/br> 小兔子愣了愣,發(fā)了一會呆,然后扯著耳朵嘀咕:“錦哥可以摸,你不可以,小王子可以摸,老男人不可以?!?/br> 我是老男人?陸上錦心上被揍了一拳。 呼叫鈴響了幾聲后,鐘醫(yī)生親自過來,言逸醒來正在他意料中,走過來給小兔子簡單檢查身體情況。 “一切正常?!辩娽t(yī)生輕松一笑。 “這正常?”陸上錦把在懷里亂動的小兔子托著屁股仰面抱起來,抓著他亂蹬的腳,“他看起來只有七歲大?!?/br> “是的,因為新移植的腺體目前只長到了七歲孩童大小,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長到正常大小。期間需要輔助生長類藥物和大量的安撫信息素。因為大腦并未損壞,記憶只能緩慢恢復(fù),這個急不來。” “保守估計需要一兩年的時間能夠完全恢復(fù)正常?!?/br> “這么久?”陸上錦費勁兒壓住懷里蹦跶的小兔子,低頭哄了聲乖點寶貝。 還能恢復(fù)就好。 言逸聽見以后到處看了看,疑惑誰是寶貝,然后又鬧騰著說肚子餓。 “你是寶貝?!标懮襄\換了個姿勢抱他,“等會飯來了咱們就吃飯。” 鐘醫(yī)生本來還不放心陸上錦會對omega不耐煩,眉間終于舒展開,寫了一份注意事項給陸上錦,囑咐說:“他的腺體現(xiàn)在是已覺醒未分化階段,分化潛力仍然是a3,能不能再次分化到a3只能看運氣了?!?/br> “如果您有對a3的執(zhí)念,嘗試重現(xiàn)之前他的分化契機,在同樣的刺激下可能會完成分化?!?/br> 陸上錦的臉色忽然冷了冷。重現(xiàn)分化契機?把小兔子的手再塞進榨汁機里絞? “不……隨緣吧?!彼掌鹧砸菔萑醯氖?,默默揉了揉左手指節(jié)。他分化成a3實在太痛太不容易了。 “再住院觀察三天,沒有別的癥狀就可以出院了?!辩娽t(yī)生從口袋里拿了包糖球給言逸,俯身說,“乖乖聽陸先生的話?!?/br> 言逸咬著紙包眨著眼睛看他。 鐘醫(yī)生走了以后,言逸乖乖坐在陸上錦懷里吃糖球。安靜了一小會兒,忽然抖著小鼻尖望向陸上錦:“我想尿尿?!?/br> 陸上錦捏捏他的臉蛋,抱他去獨立病房里的洗手間。 言逸在他懷里又不好好待著,光著的腳亂踢。 小腳趾一下子踢到門框,言逸忽然安靜。 十秒鐘后,熱淚盈眶地扁了扁嘴。 “啊?!标懮襄\趕緊蹲下來給他揉踢疼的小腳趾,“疼了吧,別亂鬧啊?!?/br> “不上這個廁所了?!毖砸葸煅手四ㄑ劬?。 “好,去外邊的?!标懮襄\抱他走出病房。 推開門時,夏鏡天背靠著墻壁蹲在地上。 只是想來看看他好不好,可自己又沒有立場探望。 言逸會變成這樣,也有自己在其中攪和的原因,他想贖罪,寧可冒著危險跟陸上錦闖pbb。 在外邊陪一會兒,只當(dāng)自己來過了。 夏鏡天沒想到他們突然出來,愣了一下,站起來局促地摸了把頭發(fā)。 言逸先睜大眼睛打量他:“貓咪?!?/br> 夏鏡天身子一振,手插兜斜靠著墻:“……獅子?!?/br> 揚起來的小兔耳害怕地垂下來,言逸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抬頭看陸上錦。 陸上錦斜睨了夏鏡天一眼。 夏鏡天納悶撓頭。半天擠出一句:“喵?!?/br> 帶著言逸上洗手間回來,言逸還東張西望地找貓咪。 “他的味道真好聞?!毖砸菀贿呁媸种敢贿厪堊斐躁懮襄\喂來的青菜粥,一邊自言自語,“像青草,像風(fēng)吹來的樹葉?!?/br> 陸上錦眼神晦暗,捧著碗沉默了一會兒,又舀起一勺,鏟上一片油菜,吹涼了喂給言逸:“多吃點?!?/br> 言逸感覺這個alpha有點難過,不安地掰著手指安慰他:“你也很香?!?/br> “好了不說了?!标懮襄\攥皺了墊在碗底下的紙托,攪了攪蔬菜粥,聲音微啞,“還想吃什么嗎?!?/br> “想吃胡蘿卜?!毖砸菀Я艘ё齑剑澳闵鷼饬藛?。” “沒有,來寶貝?!标懮襄\單手抱他起來,幫他換了一身干爽的病號服,“我去給你買胡蘿卜。自己乖一點等我回來?!?/br> 走出病房的一路他像在逃跑。 小孩子說話常常耿直天真,最真實也最傷人。 他去外邊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把下巴上的胡茬刮干凈,盡量遮掩憔悴。 一抬頭,夏鏡天就在旁邊洗手,見陸上錦看自己,挑眉道:“別誤會,我哥跟鐘裁冰談事兒呢,我等他一塊兒回去?!?/br> 陸上錦下巴上和發(fā)梢還在滴水,水珠順著脖頸淌進微敞的衣領(lǐng)。 水仙氣味的壓迫信息素蔓延開來。因為連續(xù)透支能量,這幾天又不斷壓榨安撫信息素給言逸,他的腺體已經(jīng)干涸了,加注在信息素上的壓迫感也力不從心。 像一簇打蔫的水仙,皺巴著花瓣與周圍盡態(tài)極妍的百花爭香。 夏鏡天是個m2alpha,有同類在面前釋放壓迫信息素,一下子激發(fā)了逞兇斗狠的本性,他同時釋放出強盛的壓迫信息素,滿天星的氣味閃電般充斥房間。 陸上錦疲憊地喘了口氣,靠在墻壁上閉上眼睛,從強盛的壓迫力中抽身。 “干什么啊?!毕溺R天收斂了壓迫信息素,挽起袖口,“你都傷成這德性了,還找什么茬兒,這兒可是我們家的地盤。” 陸上錦抹了抹臉上沒干的水,后背倚靠墻壁,按揉著后頸的腺體,喉嚨喑啞,咳了一聲才能正常說話。 “你和言逸契合度有多高。” “那你肯定不想聽?!毕溺R天笑了笑,攤手道,“96%” 陸上錦不動聲色地扶了一把洗手池的邊緣,腦袋里嗡鳴,接連斷了幾根神經(jīng)般突突地痛。 夏鏡天插著兜微揚下巴:“你應(yīng)該慶幸之前我們打了賭,如果你活著把干細胞帶回來,我就退出。以我們的契合度,他現(xiàn)在又什么都不記得,我追求他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br> 會嗎。他不確定。 陸上錦離開時重重地把洗手間的門帶上了,開車去給言逸買胡蘿卜。 看上去人高馬大氣度不凡的alpha,站在時蔬區(qū)仔細挑胡蘿卜,十分吸引眼球,導(dǎo)購員也不大敢上來說話,站在旁邊等吩咐。 陸上錦先問:“哪種好吃一點?!?/br> 導(dǎo)購出神地盯著這個alpha的深眼窩看,被叫了一聲才匆忙回神:“先生是烹炒還是燉湯和咖喱?” 陸上錦:“生吃,當(dāng)零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