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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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凜暴躁地吼了一聲滾,轉(zhuǎn)而又溫聲來哄言逸。 “言言,停手吧,加入我的部隊,這是我們的最后歸宿,這世界上沒有人能與我們對抗?!?/br> 言逸捂住了嘴,一股劇烈的惡心感卡在胸口,痛苦地趴在地上嘔血。盡管看不見陸凜的表情,他還是能想象到此時那張臉有多么猙獰惡心令人作嘔。 “那些j1、m2的腺體沒有一點兒用,遲早會被自然法則淘汰,世界是屬于我們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a3人類的?!?/br> “你會得到敬仰畏懼,會得到權(quán)勢力量,全世界都臣服在你腳下,你受過的那么多苦才值得。” “你看我的晚晚,他多強,多美。” 言逸回頭看那頭暴虐的蜥蜴,蜥蜴后頸的腺體跳動得無助又勉強,時不時受驚似的痙攣一下。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蜥蜴的尖叫帶著痛苦鉆進耳朵里,像鋸條刮著鐵板令人頭皮發(fā)麻。 “我們還有干細胞和體細胞,以我們現(xiàn)有的技術(shù)可以把小錦的身體克隆出來喚醒,他一直都活著,不會死的,他愛你,你要為他做點兒什么呀。” 言逸忍無可忍,撕心裂肺嘶吼讓他閉嘴,手砸在鍵盤上切斷了通話。翻身瞬移,撤出十米外,疲憊地跪在地上,裂口的長刀不再鋒利,omega也再站不起來。 錦哥是無法替代的……這世界……瘋了。 言逸指尖抹過胸前的血漿,這里面摻雜著錦哥的信息素,水仙淡香浸泡在血液中,被言逸用手指從左臉頰抹過鼻梁直至右臉頰,那一剎那似乎冥冥之中被護在一雙alpha的溫柔羽翼下。 他提起長刀縱身一躍,冷冽寒光斬于巨蜥下腹,似有無盡的能量重新灌注于腺體,身上淌血 的傷口飛速愈合,斷裂的骨骼再次接續(xù)如初,脊背燙傷的血泡逐一消退,身上的疤痕在淡化。 垂耳兔s4分化能力—— “末路返生”。 鈍刃只靠力量劈頭砍下,巨蜥腹上的腺體被斬成兩半,一道巨大豁口從巨蜥左側(cè)腹開至咽喉,腥臭沖天的血液潮涌般向海中匯聚。 以指數(shù)倍數(shù)增長的腺體能量已經(jīng)無法估計,現(xiàn)今世界superno.4等級無人能抗衡。 巨蜥仰頭瘋狂甩頭慘叫,言逸瞬移登上高臺,向下翻躍,兩把鈍刀深插進了巨蜥眼睛里。 濺血的筆電桌面上彈出幾個通話,蒼小耳扶著大腿上的穿透傷艱難爬過來,按了接通鍵,不同國家的語言紛紛從揚聲器中傳出。 “高階omega聯(lián)盟法國分會會長天堂鳥a3已帶領(lǐng)攻陷pbb巴黎分部。” “高階omega聯(lián)盟南美分會會長犰狳a3已帶領(lǐng)攻陷pbb加勒比分部。” “高階omega聯(lián)盟南極分會會長帝企鵝a3已帶領(lǐng)攻陷pbb南極洲分部。” 不斷有新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通話消息公布,蒼小耳輕輕按下空格,斷斷續(xù)續(xù)地回復: “高階omega聯(lián)盟總會會長垂耳兔s4……已帶領(lǐng)攻陷pbb中國懷寧分部。” 第86章 言逸拖著缺口的長刀站在海岸邊,偶爾涌上夾著細碎貝殼的海浪沖刷著赤裸的腳踝,把血污和泥土帶走。無數(shù)槍口都對準了他,但沒人敢扣動扳機。 沒有人敢于挑戰(zhàn)絕無僅有的s4分化,如果他愿意,甚至動動手指就能輕松摧毀這座已成半個廢墟的城市。 言逸淡漠命令,放下槍。 聲音雖輕,但蘊藏著的力量載著冷淡嗓音灌注于每個人耳廓中,擊潰了還想負隅頑抗的保全隊員們心中最后一道防線,起初一個人放下了槍,沒有人指責他,于是更多的人扔了武器,被高階omega們收繳。 一架獅紋直升機轟鳴著降落,臉色蒼白的鐘醫(yī)生領(lǐng)著幾位急救醫(yī)生匆匆攀下繩梯,給傷員止血包扎,夏家老大臂彎上搭著一件防彈背心,焦躁地東張西望找自己不省心的弟弟。 甩動碩大斑斕魚尾的幾個omega爬上言逸身邊的巖石,為首的那位雙手托著一把瓦爾特狙擊槍奉給言逸,遺憾地望著他。 言逸輕輕嗅了嗅淡腥的海風,他能感覺到風中留戀的水仙淡香徹底消逝,不是漂去了更遠的地方,而是從這個世界永遠沉寂。 他背上了陸上錦的槍,分開擋路的人群,在夾道的pbb戰(zhàn)士注視下走進了基地大門,兩岸的戰(zhàn)士隨著言逸緩緩走近而潮水般退開,猛獸alpha們此時此刻不得不選擇臣服。 控制室中桌椅傾倒破碎,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顧未已然不見蹤影,陸凜呆呆站在失控的控制臺前,臉上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被扭曲發(fā)瘋的眼神打破了。 幾個小時前,他不斷發(fā)布停止攻擊的命令,但每一次發(fā)布的命令都會被太平洋總部攔截,直到保全隊員沖進控制室報告說陸上錦傷重墜海,致命傷在腺體上,已經(jīng)檢測不到海域內(nèi)生命活動。 身后傳來緩慢的腳步聲,陸凜已成驚弓之鳥,摸起控制臺上的槍,反手朝言逸扣了扳機。 言逸倏然抬起長刀,迎面的彈頭被劈成兩半落在腳下。 陸凜愣了很久,猩紅的眼睛打量著他,逐漸從驚慌變成了貪婪:“你分化了?好像比我見過的a3都要 強。比晚晚還……” 言逸抬起左手提著的培養(yǎng)罩,里面變色龍a3的腺體褪去了血色不再跳動,安詳寧靜地躺在培養(yǎng)液中。 陸凜一眼看見他背著的那把槍,目光在言逸手中和背后游移不定,不知是誰兜頭澆下一盆夾著冰塊的水,讓他冷得有些僵硬。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管陸上錦的干細胞,扶著絞扭抽痛的心臟吃了兩片藥,隨后扶著控制臺勉強站穩(wěn),齒縫里擠出悲哀的笑聲。 “狙擊術(shù)還是我手把手教給他的,我對他寄予厚望,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分化到m2就止步不前。我就知道,我曾經(jīng)是a3,小錦不會差的,你想知道我小孫子的分化潛力嗎。” “他和你不一樣?!毖砸堇淅渫焕斫膺@種虛妄固執(zhí)的執(zhí)念能有什么用,自己的孩子也不必去承受這種畸形的寄托。 衣衫不整狼狽凌亂的alpha從言逸手里奪過已經(jīng)停止跳動的葉晚的腺體,臉頰貼在被打裂的玻璃罩上,癡癡地盯著地面,喃喃念叨我們的小錦是最有出息的。 言逸不想再爭辯一個沒有結(jié)果的話題,讓幾個omega進來把人帶走。 陸凜被太平洋總部基地監(jiān)獄接收為重刑犯,等待國際法庭裁決,取證花費的時間更加漫長,言逸無意再cao心這些瑣事,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了家。 家中庭院里的樹葉紅透了,在樹下積攢了一層厚軟的落紅,新雇的保姆正躬身掃落葉,言逸一個人照顧寶寶實在分身乏術(shù),其實并不習慣有陌生人在家里來來去去。 前些天畢銳競打電話過來說起派人去打撈的結(jié)果,支吾了一會兒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言逸早已知道這個結(jié)果,淡淡地道了謝。 這個家里沾有陸上錦氣味的東西就一天天的少了。書房上了鎖,鑰匙忘記壓在了哪個抽屜的最底下。 談夢他們偶爾過來看他,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言逸不愿聽的那個人,抱著陸言逗弄的時候也只叫他乳名球球。 小兔寶耳朵上的絨毛長齊了,雪白的小耳朵睡覺的時候還悄悄地抖,或許是因為一直沒有得到alpha爸爸的安撫,剛出生就被混亂的alpha壓迫信息素包裹了太久,驚跳反應過于頻繁,常常睡著覺突然抽搐痙攣,嚇醒自己然后尖叫著大哭。 言逸就從床上爬起來,俯身趴在嬰兒床邊把雙手伸進去,小兔子慌忙抓住了爸爸的手,用力吸吮空氣里的安撫信息素。omega爸爸的安撫信息素強大而深沉,有種沉郁的力量撫摸著他讓他得到安全感。 小兔子嬌氣得要命,只要言逸抱,別人一抱就哭得像一個開到最大音量的刺耳小音箱,委委屈屈地抖著小耳朵到處找爸爸。 “爸爸抱呢。”言逸最疼他,抱著小陸言安撫,從臥室轉(zhuǎn)了幾圈,醒時的困倦也消失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黎明天邊泛紅的云。 陸言難過地翻身,含著眼淚貼近言逸的心口。言逸低頭親他rou乎乎的小臉和小耳朵,輕哼著曲子哄他入睡。 他抱著小陸言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愣了一會兒神。家里扔了不少東西,顯得有些空蕩。 電視上播著重復的新聞,pbb新任總指揮顧未在聯(lián)合會議上發(fā)表了維和聲明,原本言逸應該代表國際omega反獵殺聯(lián)盟出席會議,卻被他以孩子太小身邊離不了人為由推了,讓談夢代自己出席。 微信上收到了幾張小夏發(fā)來的短視頻,視頻上的小獅子穿著迷彩作戰(zhàn)服,胸前掛著pbb的徽章,歪頭笑露出兩顆小尖牙,背后是同樣新入伍的一群少年精英,跟小夏一塊對著鏡頭叫言哥、前輩。 言逸給小夏的隊長打了聲招呼,照顧一下這個喜歡惹事愛出風頭的小獅子。 夏至這天,鐘醫(yī)生來家里給言逸和小陸言檢查身體,笑著埋怨說言逸也不來醫(yī)院體檢,自己只能跑幾趟當鍛煉身體了。 他無名指上戴了一枚細翡翠環(huán),玻璃種紫羅蘭,言逸在雜志的珠寶專題上看見過這枚戒指,前些天剛在香港拍賣會上以八百多萬港元成交,被鴻葉夏氏大公子收入囊中。 他低頭取聽診器時,露出的后頸腺體上形成了一枚獅王徽記,言逸抱著孩子望著那個標記走神。 鐘醫(yī)生也意識到言逸在看什么,掩著嘴清了清嗓子,自己又沒忍住先笑了。 國際omega反獵殺聯(lián)盟成立之后,許多思想走在人類前沿的alpha和beta科學家參與進鐘醫(yī)生的研究中,鴻葉夏氏的掌門人相當看好研究的商業(yè)前景,在消除高階依賴的研究項目上投入了大筆資金,在今年夏天不負眾望得到了突破性進展,第一批l型屏障疫苗問世。 “多出去走走,對身體好?!辩娽t(yī)生摘下聽診器收拾手提箱,小陸言撅著毛球尾巴趴到言逸腿上,只長了兩顆小牙卻什么都想咬一咬,抱著爸爸的手啃得滿是口水。 鐘醫(yī)生有點擔心言逸的狀況,從懷寧分部回來之后直到現(xiàn)在這么的長時間,言逸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淡漠的冷靜,也一個人把寶寶養(yǎng)到了八個月大,從沒和他們提起過照顧小孩兒的累和麻煩。 言逸透過落地窗望了望,是該出去走走。 去年冬天家附近的公園翻新了綠化,改種了成片的圣誕薔薇,據(jù)公園鍛煉的大爺們說這花是改良品種,去掉了毒性,一年四季都能開,馥雅淡香悠遠溫柔。 言逸偶爾會抱著陸言去公園里轉(zhuǎn)轉(zhuǎn),小陸言很喜歡,呀呀叫指著花花想摘一朵,言逸卻不停腳步,帶他去看自己最喜歡的景色。 以往人工湖邊種滿了水仙,開花時成片的雪白和金黃的蕊瓣隨風搖曳。他去時那一大片的水仙卻都被工人們鏟除了,正熱火朝天地栽種新花苗。 言逸單手抱著孩子,抓住一個工人問起原因,人家卻笑說水仙花香得熏人,聞多了頭疼,公園里鍛煉的大爺大媽們不樂意,紛紛投訴要他們換綠化。 于是他去那個公園的次數(shù)就少了。 鐘醫(yī)生前腳剛走,保姆提著一籃新鮮蔬菜回來,懷里還抱著一束沾著露水的圣誕薔薇。 她一見言逸就樂了,把花放到言逸懷里,樂呵地夸贊這花好看還香,她特意問了種花的工匠,花種改良過了無毒無害,孕婦房間里都能放。 言逸臉色不太好,囑咐保姆明天帶一束水仙回來。 保姆cao心言逸不懂照顧小孩兒:“水仙花不能放小孩兒屋子里,那花有毒的,味兒也不好?!?/br> 言逸愣了愣,讓保姆去給陸言喂點牛奶和水果泥,自己上了樓。 他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坐在落地窗前手指攏著火點了根煙,輕輕吐了口煙霧,遮擋住視線盡頭的花海。 眼淚就悄悄地掉了,砸在手背上,淌到無名指洗去刺青的疤痕上。 第87章 包括談夢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認為言逸會傷心崩潰,以這種狀態(tài)可能不再適合擔任會長,甚至都照顧不好自己的孩子。 但言逸遠比看起來要手段強硬,分寸拿捏適宜,小陸言和同齡的小朋友一樣,盡管出生時留下了不好的經(jīng)歷,還是平安順利地長大了。 在每個人眼里,言逸的完美程度配得上他的級別,他看起來什么都不缺。 近一個月來,一伙以紅尾鵟a3為首的腺體獵人活動猖獗,手段殘忍,聯(lián)盟總會高層就最近出現(xiàn)的omega失蹤案召開緊急會議,近半數(shù)高層認為有必要向pbb申請武裝部隊援助。 言逸拿起桌上一沓文件,靠在椅背上瀏覽這一伙腺體獵人名單,除了那個a3alpha,還有包括以色列金蝎m2、北美灰狼m2、鯨鯊m2的在內(nèi)的十六位主要成員,已被劃為disaster級恐怖組織,近來轉(zhuǎn)移到境內(nèi),影響惡劣。 高階alpha成員眾多的恐怖組織多少有些不好對付,考慮多時,言逸同意向顧未發(fā)起求助申請。 顧未的全息影像出現(xiàn)在會議桌前,托腮打了個呵欠,掛著肩章的軍服松松垮垮披著。 言逸在手邊的煙灰缸里撣了撣煙灰:“給我派一個a3alpha,能力隨便,四個m2alpha,點名要巨角犀和雪豹,剩下兩個你看著派。放心,我?guī)е麄儯粫蹞p你的人手?!?/br> 顧未上下掃視他,言逸完全變了個人,身上有屬于另外一個人的姿態(tài)。 聯(lián)盟總會長難得開了金口,顧未沒有理由拒絕,把派遣的pbb特工名單發(fā)到了言逸手上。派遣特工里原本有一個紅隼alpha,顧未審批文件的時候略作考慮,讓人撤換了另外一個。 會議一直到下午兩點才結(jié)束,餓了太久現(xiàn)在也沒什么胃口了,言逸回休息室的路上身體有些發(fā)燙,兜里又沒了煙。 保鏢替言逸拉開休息室的門,沙發(fā)上坐著一位灰背隼alpha,三十四五的穩(wěn)重相貌,看向言逸時眼神刻意偽裝成了冷峻和強勢。 作為助理,能在言逸的休息室里自由活動,足以證明他身份不同尋常。穆瀾起身為言逸披上自己的外套,淡聲說起下午自己把陸言接到家里玩,晚上可以一起吃個飯。 言逸的臉色從平淡轉(zhuǎn)陰,微抬眼瞼:“誰讓你接的?” alpha停頓了一下,為言逸釋放安撫信息素。他感覺到omega剛進入發(fā)情暴躁期,打橫抱起言逸放到休息室的沙發(fā)上,輕輕撫摸后背安撫難伺候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