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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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咱這個rou夾饃,我可沒辦法再保持全部都是五花rou的了,但你放心,絕對的也都是新鮮rou,有肥有瘦?!敝饕堑鯗?,那就沒必要跟賣的時候一樣了,五花rou畢竟價格貴,不值得。但五花rou跟其他rou到底不一樣,屠欣還是要提前說好。 “成!”瘦小男人爽快地說。屠欣算的是成本,他們算的就是賣價了,都是rou,在他眼里,有肥rou就行了,五花rou不五花rou的,那都無所謂。他還覺得自己賺便宜了呢! “那就這樣說好了?”屠欣心情很好。 “您跟我去簽個合同就成了!”瘦小男人說。 于是并上劉利,三人就愉快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高大男人有點懵,咋還沒說上幾句話那邊就攬上這個生意了呢? 這跟他叔說的不一樣??! 平日里在這里攬生意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叔,今天他叔有事兒,就讓他來了。 他叔還怕他不會做生意,特地吩咐他了,人家說的價錢先別答應,看能不能往上抬抬,實在抬不上去了再看能不能接。 這怎么,跟他叔說的不一樣啊?男人有點委屈。 恰好瘦小男人回頭,沖著他安慰地笑了笑。 高大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更委屈了呢! 屠欣不知道倆人的無聲的交流,跟著瘦小男人到了一個飯館,這個時間點人不多,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拿出來一張紙,上面是有規(guī)格的合同,瘦小男人用一種無與倫比的丑字,填上了需要施工的地方還有商定的金額以及工期。 瘦小男人看著屠欣的目光緊緊落在他手下的紙上,不禁得意的笑?!肮媚?,您別看我們連個門面都沒有,但我們可是在衙門登記過的正規(guī)商家,您看看這合同,這可是衙門口的師爺給專門擬的!” 說著自己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屠欣被他逗笑了,拿過筆填上自己的名字。 屠欣剛填好那邊瘦小男人就小聲吆喝。“哎呦~姑娘這字兒可真好看!不是我們這些粗人能比的上的?!?/br> “什么粗人?我怎么就不是粗人了?我不也是做生意的?”屠欣解決了一個大事,心情好的很。 “那姑娘您想要咱們什么時候開工?”瘦小男人問。 “越快越好。” 瘦小男人算了一下。“我手下這個活大概明天就能完工了,您看看,您這個后天開工可不可以?” “那有什么不行的?”屠欣答應地很爽快,早著呢,他們家的打算是改明她這個飯館開業(yè)了,家里也一塊都搬到城里來。 她跟王子陽的婚期在六月里,還有兩個多月呢,在城里成親太麻煩了,所以他們就打算等她跟王子陽成了親以后再搬家。 她跟王子陽成親準備,這些屠老娘跟劉氏都不讓她插手,所以她有充分的時間讓自己的鋪子一點一點變成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屠欣是一個要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nèi)讓自己過的舒服的人,當初只是支個攤子,她也知道開不久,她還專門弄了個兩米的鐵皮小推車,現(xiàn)在這個鋪子估計沒個幾年是不會換的,自然就要更加用心了。 瘦小男人滿臉笑容地站起來說?!澳峭拦媚镂覀兒献饔淇?!” “合作愉快?!?/br> 如果是現(xiàn)代,大概還要握個手什么的,但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握手的,兩人只是說了這話,就沒有然后了,只喝了兩杯茶,瘦小男人付了賬,倆人一同出了門,就分道揚鑣了。 屠欣去豬rou鋪子那里找她爹娘,瘦小男人去城門接著招攬客人,他手下的人不少,不可能只干一個活兒的,所以他才敢接屠欣這個活,雖然給的價錢不算高,但是待遇好呀!有人愿意干,那自然就有人不愿意干。 第41章 流言 三月二十二,就是那天屠欣跟人商量好了哪天施工的第三天,屠欣跟著屠大綱劉氏進了城。 她三月十五以后就把攤子生意給停了,一是為了開店做準備,二是這生意都做了近一年了,她跟劉利一天都沒有歇過,尤其是劉利。她們甚至在大年初一那天都做生意,因為那天的生意確實好,一年中最好的一天。 沒有誰會拒絕小孩子在一年的頭一天提出的請求。大年初一那天,屠欣的攤子基本上是被小孩子們承包的。 屠欣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松快松快,這其三嘛!就是因為她婚期將近。這邊的基本上是定了親女孩子就不出門了,算是大家默認的一條潛規(guī)則,屠欣從沒把這個規(guī)則放在眼里,她家里人也當做不知道的樣子,但離婚期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屠欣覺得自己可以稍微注意一點點這個事情了了。 其實屠欣是覺得自己不做生意已經(jīng)充分表達了自己對這個潛規(guī)則的尊重了,但她并不是不出門,她有事兒的時候還是改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比如說找施工隊,定桌椅板凳…… 陳氏看著馬上就要到她繼子成親的時候了,那屠家的小娘子還是見天兒地往外跑,她還挺樂呵,越是這樣,越能證明人家壓根沒把王子陽放在眼里,王子陽將來的日子也就越不好過。 她沒抑制住跟自己熟悉的聊天小伙伴表達了自己的幸災樂禍,陳氏這樣的人,你能指望跟她交好的人嘴里能有多把得???她這邊聽完陳氏的話,轉(zhuǎn)頭就添磚加瓦地跟更多人說了。 霎時間,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注意到了,天哪!那個屠家的小娘子,她竟然現(xiàn)在還在天天往城里跑! 還有去過城里的長嘴婦人說,這位屠家的小娘子,天天在那個登峰街轉(zhuǎn)悠,聽說她常去的宅子,還有好多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干活呢! 其實大家都清楚,估計這個小娘子單純地在監(jiān)督人家,但是這種帶了別樣意味的話題總是讓人格外的喜歡。 整個村子里風言風語不斷。 屠欣平日里要么出去,要么就在家里研究新吃食,也不知道村子里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二丫一反常態(tài)地過來找她,她還覺得挺稀罕的,二丫也在年前定親了,本來二丫就很少出門,定了親以后就真的再也沒有出過門了。 屠欣一臉笑意地把二丫迎進自己的屋子里。“你今天怎么出來了?還是來找我有什么事兒?” 二丫在門外還是一臉笑意,屠欣門一關(guān)上,她臉上的笑就沒了。 看她這么嚴肅,屠欣也不由得正了臉色。“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你還不知道村子里發(fā)生的那些事兒?”二丫驚異地問。 “知道什么呀?” 二丫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由得有點恨鐵不成鋼。 “你這些日子是不是天天去城里?”二丫問。 屠欣點點頭,“是?。∥也皇且哪莻€鋪面嗎?” 屠欣意識到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以她的個性,估計就要跟二丫講述一下她的構(gòu)想了。 “那你知道村子里最近怎么說你嗎?”二丫問,心里警告自己要心平氣和,不能發(fā)火。 屠欣突然意識到二丫說的什么意思,一定是因為她時常出去村子里又出風言風語了,估計說的還不怎么好聽。要不然二丫也不會為了這專門過來一趟。 屠欣覺得自己有點感動。她是有上輩子記憶的,所以要說她內(nèi)心有多在意這些東西,那盡是胡扯,但二丫不一樣,她雖然只是一個真正的十四歲的小姑娘,但她很清楚名聲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有多么重要,以二丫的聰明,她也能想明白,本來這事兒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她來了,無論怎么樣,都會給她帶來困擾。何況二丫定過親了,但是她還是來了,話語中只在擔心屠欣。 于是屠欣伸手抱住了二丫?!把荆x謝你。” 屠欣本身不是一個多煽情的人,她上輩子一個人過的冷冷淡淡,這輩子有溫暖的家人,才學會了一點小女兒的姿態(tài),像這樣,她是真的感動了。 二丫身體僵硬,汗毛豎起,推開還沉浸在感動中的屠欣?!澳恪遣皇菤獬隽耸裁疵??” 語氣中是真切的擔憂。 屠欣‘噗嗤’一聲笑出來?!俺闪耍憔蛣e擔心了,本身我也不在意這個?!?/br> 原先屠欣在村子里還是有點顧忌這個的,畢竟她們要在村子里生活,總是免不了要跟村子里的人打交道,但是她都定親了,也馬上就要搬家了,能保留個好名聲固然好,但保留不了也沒什么。 更不會為了名聲束縛自己了。 二丫著急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 屠欣看的好笑,認真建議二丫趕快回家,要不然她二嬸子可就要發(fā)瘋了。 她二嬸子就是二丫的娘。 二丫惱怒地跺了跺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 屠欣溫柔地哄她?!拔艺鏇]事兒??!你看我像那種吃虧的人嗎?這事兒要是沒人攛掇就算了,要是有人在背后攛掇,我會讓她后悔的。” 說這話時屠欣眼里泛著冷意。 二丫再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屠欣在家里想著,到底要怎么查這事兒是不是有心人的算計。 沒等屠欣想到辦法,屠老娘就直接給解決了。 比起來屠欣,屠老娘在村子里的時間更長。她年紀大了,屠大綱很少讓屠老娘進城里鋪子賣rou,畢竟上午生意好的時候是真的累,屠老娘一個人在家里除了洗衣服做飯也沒什么事兒干,她閑不下來,就整天滿院子折騰東西,院子里也沒什么讓她折騰的了,她就出門跟同齡的老太太說說話。 開始察覺這個事兒是因為那些老太太在明里暗里打聽她孫女兒,她覺得奇怪,先前她孫女兒沒定親的時候,也是有人向她打聽,但是自從定親以后就沒了。但是她本來也沒當回事兒,只以為村里人知道他們家在城里買房子的事情了。 有一天屠老娘走在村里,就無意間聽見了一堆婦人在那里以各種隱晦的話說她孫女兒。 屠老娘很冷靜,沒有第一時間就沖上去,而是認真地辨認了一下那一堆婦人。 都是一些渾身都是毛病的長嘴婆,之所以說她們渾身都是毛病,是因為她們不是單純八卦,村中的婦人沒有幾個不愛八卦的,但這幾個就是天天憑借一點點事兒就開始胡編亂造的貨色,連那么愛八卦的大成嬸都不屑與她們?yōu)槲椤?/br> 其中說的最熱鬧的那個人,就是跟陳氏關(guān)系好的那個人。這人正在信誓旦旦地說著屠欣,還貌似神秘地讓眾人圍過來,念叨著這可是陳氏親口跟她說的!陳氏是誰?陳氏可是屠家的親家,要是真沒這事兒陳氏會這么說嗎? 屠老娘更冷靜了,她還是沒有上去,而是回家了。 屠欣在自己屋子里坐著,沒聽見屠老娘的聲音,自然也不知道屠老娘回家拿了屠大綱殺豬用的剁骨刀。 屠老娘拎著刀,直沖王子陽家。 “陳氏你這個腌臜貨,你給我滾出來!”屠老娘一手拎著刀,一手掐著腰,沒喊來陳氏,喊來了旁邊的鄰居。 鄰居聽見了屠老娘的吼聲,想起了被屠老娘年輕時候的兇悍震懾的日子,偷偷地,把自己家的門來了一條縫,瞅見屠老娘正在糞堆家門前站著。 覺得這次有好戲看了的鄰居,悄悄的把門開大,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屠家的那個老婆子,又發(fā)飆了!現(xiàn)在正提著刀在糞堆家門前站著呢! 村里又新來的小媳婦,屠老娘已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許多年了,平日里看著是個挺慈祥地老太太,并不明白這些老人們?yōu)槭裁瓷袂檫@么復雜。 怎么復雜呢?就是又恐懼又興奮,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就有人上去普及屠老娘年輕時候的事跡,什么提著刀追人追了半里地?。“讶藝樀枚冀o磕頭了才放過人家…… 聽的人咂咂嘴,加快步伐向糞堆家走過去。這樣的場面,難得一見呢!可不能錯過了。 陳氏驚恐地縮在屋子里。其實在村子里有這些傳言的時候她就后悔了,怕王子陽聽見了這些傳言不愿意入贅了。 可沒想到屠家人竟然還敢過來!她們家閨女名聲敗了,她們不應該心虛嗎?自己家沒過去她們都該慶幸了,她們怎么還敢過來?陳氏不可思議地想。 心里這樣想,陳氏卻不敢出去,她沒見過屠老娘年輕時候的樣子,但是她聽過??! 就這么糾結(jié)了一下子,她們家門就開始撲通撲通地響起來。 陳氏想著這大概是屠老娘在砸門,她壓抑住內(nèi)心的不安,安慰自己沒事兒,屠老娘都那么大年紀了,讓她砸也砸不爛。 于是同樣聽到消息的糞堆回來,就看見自家稀巴爛的大門,屠老婆子氣勢洶洶地盯著他們堂屋。周圍圍著一堆人,但愣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攔一下。 他一下子懵了,下意識地撥開人群走過去。“嬸子?。∧氵@是干嘛呢?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本來他是上去問罪的,但看到屠老娘手里發(fā)著寒光的剔骨刀,他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