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們都說我老公一窮二白[穿書]、皇室秘聞[穿書]、美食不及你可口、嫁給男主的隱富哥哥、庶女翻身致富記、哦,基本cao作[電競]、我不同意這門親事、你好,文物鑒定師、霸王與嬌花、世界第一度假村
然后酒會結(jié)束的第二天,陸淵便在下山的路上發(fā)生車禍,連人帶車一起翻下了山,當時車里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阮夏。 事發(fā)地點的海拔并不是很高, 所以兩人被救后都保住了姓名,只不過一個成了植物人,一個成了腦死亡。 植物人和腦死亡不同, 前者大腦皮質(zhì)功能喪失, 使病人呈意識障礙或者昏迷,但腦干仍具有功能, 向體內(nèi)輸送營養(yǎng)時, 還能消化與吸收, 并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而且有些植物人對聽覺刺激有反應, 存在被喚醒的可能性;而后者深度昏迷, 腦干或腦干以上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永久性地喪失功能,無發(fā)自主呼吸, 一旦被認定為腦死亡,所有的治療都只是安慰性的,沒有實質(zhì)的意義。 阮夏雖也出身豪門,但卻是個擺不上席面的私生女,又恰逢家道中落,所以阮家并沒想留她的意思。 這一年來,她的所有治療費都是肖翊出的,就因為山莊監(jiān)控里,她跟陸淵從一間房里走出來。若是陸淵的女人,那她對陸淵來說就相當是一味藥引,但若是害了陸淵的女人,那他就幫陸淵留著,等陸淵醒來自己處置。 “唉……” 下午沒課的周妙坐在電視機前,看了阮夏去世的娛樂報道后,惋惜地嘆了一聲。 雖然阮夏生前只是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明星,但看過她影視作品的周妙卻對她印象很深。 她是個演技很棒的女演員,就是長相太過嫵媚,不適合演偶像劇的傻白甜女主,所以一直在演特別會勾引男人的心機婊女配。 “嘎達嘎達……” 廚房里,她在煮的皮蛋瘦rou粥開鍋了。 顧不上穿拖鞋,周妙光著腳跑進廚房。 有了獨立空間后,她的生活輕松了很多。 盛了碗guntang的粥從廚房里出來,她一邊等粥涼,一邊給葛玉婷打電話。 葛玉婷約了耿煜這個渣男下午交易,也不知道兩個人談好沒有。 電話打過去,那邊的葛玉婷秒接。 “你猜發(fā)生了什么!” 又被她尖銳的聲音刺激了耳膜,周妙痛苦地皺了皺眉:“什么?” “他剛才……”聲音如做過山車,葛玉婷又突然低聲耳語起來,“竟然給了我?guī)讖堈掌欠N照片……” 周妙不解:“哪種?” “裸.照……還是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的裸.照!” 畫面太美,周妙不敢想象。 不過,耿煜為什么會這么做,她大體也已經(jīng)猜出來了。 這么損,是肖翊的風格。 想到他,周妙的手不自覺又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你從哪里看出我是在羞辱你,輕賤你?難道我剛才不夠認真,不夠投入?” 隔了十幾個小時再想他這句話,而且還是他再一次幫自己出了氣之后,周妙覺得他昨晚親了自己,似乎真的不是為了讓自己難受難堪,而且要是真像海栗說的那樣,肖翊本來就有意退圈,那自己對他的污蔑自然就不會引起他太大的反感…… 突然一怔,她腦中跳出了一個特別瑪麗蘇的想法。 他該不會是感謝我,并且對我有意思,所以才親我的吧?! “喂?人呢?”電話里,葛玉婷的聲音又恢復了高分貝。 周妙拎得清楚:“現(xiàn)在解決事情的關鍵已經(jīng)不是我的錄音和照片了,那錢你就不用給我了?!?/br> 葛玉婷大致也猜到是誰在背后把耿煜給整了,再加上朋友圈里瘋傳陸淵醒過來的消息,所以周妙是一個值得攀一下關系的女人。 “不行,我葛玉婷向來說話算話,答應你了,就一定要給!再者說,肖翊不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插手管這件事的嗎?你要是覺得自己獨吞不好意思,那你們小兩口就關上門來自己分。” ??? 周妙無語。 “那你收了他的照片就算完了?他那天可是踢了你啊……” 葛玉婷:“我當然也想揍他一頓,可是想想,對這種人渣還是不要做得太絕,萬一他被逼瘋了呢?我可是惜命得很呢!” 葛玉婷確實沒有做太絕,內(nèi)存卡和云賬號都拿過來了,別墅也收回來了,但工作還是留給了耿煜,但能做多久,那就靠他自己的能力了,反正葛家不會再幫他出錢出力。 “哎,破事終于處理干凈了!心情好爽,你有時間嗎,要不要跟我出去浪?” 見她無事可做,周妙便厚著臉皮開口道:“要不還是你跟我去一趟陽城吧?” 有了她這個地產(chǎn)千金的身份,周妙借錢給小姨夫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陽城有什么可玩的?”葛玉婷不解。 周妙如實回答:“不是去玩的,是去幫我個忙?!?/br> “好啊,那就跟你去陽城!” 在葛玉婷爽快答應之后,周妙給海栗發(fā)了個消息,告訴她可以在微博上辟謠了,然后便收拾好東西匆匆忙忙趕去了火車站。 去陽城的路上,周妙刷了一下微博,跳過自己非常清楚的海栗辟謠,點開了阮夏離世的那條。 話題下,眼熟的“八達”發(fā)了一條她上輩子從來沒聽說過的料。 【據(jù)知情人爆料,當年和阮夏一起出車禍的,還有崇景的總裁陸淵!車禍原因是阮夏不堪被潛規(guī)則,所以要與陸淵同歸于盡,而現(xiàn)在,阮夏竟然離世,而陸淵卻蘇醒了過來!】 總聽別人說起陸淵,于是只對明星有了解的周妙一臉懵逼地看向葛玉婷:“你知道陸淵嗎?” 葛玉婷一副“我當然知道”的表情:“陸閻王啊,當然知道!崇城納稅榜第一的人物,有錢有勢,跺跺腳就能讓崇城振三振的大人物。聽說是肖翊的干哥哥,兩人關系非常好?!?/br> ****** 私立醫(yī)院。 所有醫(yī)生都離開后,才蘇醒過來還無法正常講話的陸淵,目光愣怔地看著房門口。 舒紅俞知道他在等肖翊,便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去房門口,開門朝醫(yī)院走廊里望了一眼。 走廊盡頭,肖翊獨自返回,手里多了一支并不名貴的銀鐲。 陸淵因為聽到阮夏離世的消息,才突然睜開眼睛醒來,所以肖翊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想法,只不過見她一面有些不太實際,而且阮家已經(jīng)把人帶上車準備離開了。 退而求其次,他便給阮家人要了一樣阮夏的東西,帶了回來。 舒紅俞給肖翊開門,然后自己識趣地走去了外面,把病房留給這一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人是帶不過來了,這個給你?!?/br> 肖翊坐到病房旁邊的椅子上,將手里那個沒有溫度的銀鐲放到了陸淵的窗邊。 手鐲的樣式很樸通,連精細的雕花都沒有,還不及小娃娃手上戴著那種好看,而且跟阮夏那張嫵媚的臉也不相配,但她卻一直帶著,應該是對她很重要的人留給她的。 同在一個圈子,肖翊對阮夏也是有一些淺薄印象,不過也只停留在“不紅”“有演技”這方面,別的真是一無所知,比如她竟然還跟陸淵有關系。 “是喜歡的女人?” 無法說話的陸淵目光緩慢地移動到銀鐲上,用略帶悲傷的眼神告訴了肖翊答案。 肖翊沉默幾秒,把阮夏的情況告訴了他:“她和你不一樣,是腦死亡,不可逆轉(zhuǎn),不會清醒過來。她的結(jié)局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定了,所以東西留著做個紀念吧,別想太多了?!?/br> “車禍的事,我讓陳頃一直在查,但還是沒查出是誰干的,現(xiàn)在你醒了,就快點兒康復,然后自己去查吧?!?/br> “另外,我想跟秋景旭解除養(yǎng)父子關系。” 一直沒有反應的陸淵聽到最后這句話,帶著急躁的目光終于從銀鐲上挪開,望向了身邊的肖翊。 肖翊皺眉看著他,有些氣憤又有些好笑:“不贊成?” 冷笑一聲:“沒跟你說過,你躺在病床上的第三個月,他就已經(jīng)想放棄了。” “在他眼里,我們可不是什么兒子,只不過是可以給他做事?lián)棋X的工具罷了。” 話音才落,病房外便傳來了楚箏激動地叫喊聲。 “大哥哥!大哥哥!” 病房被齊耳短發(fā)的女孩從外面推開,她一張粉撲撲的小臉上掛著兩行欣喜的淚痕。 三個哥哥里,屬陸淵對她最好,好到像親生父親一樣疼她寵她。 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這個在外令人聞風喪膽的陸閻王,在家竟是一個會親自幫meimei洗水果削果皮的二十四孝哥哥。 “別壓到他。” 肖翊囑咐,然后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楚箏,自己走向病房門口。 此時的走廊上,舒紅俞已經(jīng)不在。 眼底流過一抹安心,肖翊轉(zhuǎn)頭看向傳來細碎腳步聲的那邊。 曾琪和池勛也趕來了,“一家人”唯獨缺少父親秋景旭。 曾琪看到肖翊臉上的不屑神色,開口幫秋景旭解釋:“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不過,稍后忙完了,就會過來看陸淵了?!?/br> 肖翊沒搭腔,側(cè)身示意他們兩個進屋。 被楚箏捧著臉淚眼汪汪看了又看的陸淵,見到曾琪和池勛進來,已經(jīng)被暖化了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似乎還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借口出去找醫(yī)生,肖翊從病房里出來,走向安全通道。 他給舒紅俞打去電話,告訴她不用再來醫(yī)院,可以回美國了。 舒紅俞是肖翊的生母,二十歲那年他找到了她,二十三歲那年他以她的名義在美國成立了feather,幾個月前秋景旭要放棄陸淵的時候,他便把她叫回國幫自己照看陸淵。 那天被樸通拍到的“富婆”,就是她。 舒紅俞:“好……不過之前照片的事……” “不用擔心,他那么忙,就算看到,也沒時間去查?!焙螞r,有人還幫他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想到周妙,肖翊的唇不自覺微彎了一下。 ****** 坐車來陽城的路上,周妙給葛玉婷安排好了劇本。 就是周妙在某文化公司上班的時候,因為工作結(jié)識了地產(chǎn)商千金葛玉婷,葛玉婷正好準備在陽城收購幾處產(chǎn)業(yè),聽周妙大致說了一下她小姨夫的工廠后,她決定親自過來看一下。 劇情雖然簡單,但很實用,再加上葛玉婷演技爆棚,在廠里一通挑刺,把三百萬的售價壓倒了兩百八十萬,一切自然得就像是真的,完全沒引起周家人的懷疑。 陽城這頭,周妙跟著小姨和小姨夫把外債還清,崇城那邊,陳淑儀就接到了自家親戚通風報信的電話。 “什么?葛氏地產(chǎn)高價買了他們家的小工廠?周妙……還跟葛氏地產(chǎn)的千金攀上了關系?” 陳淑儀坐在臥室的梳妝臺前,一張陰沉的臉被橢圓形鏡子映出,像極了窗外要下雨的天。 隔壁房里,趙敏昊一邊打游戲一邊跟同公司已出道的朋友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