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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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江未央回家,從此一直呆在你們身邊,哪里都不許去。”她抬眸睨向江父江母,輕聲詢問,“我的條件是不是很簡單?” 目瞪口呆,江父江母不敢置信,與此同時也警惕起來,害怕有詐。 被他們提防自己的表情逗樂,周妙有些無奈:“不同意嗎?” 江母:“不是不同意,只是覺得……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依你剛在說的,你不是未央的朋友,又不想再見到她,那八成就是她惹到你們了……我看你們穿得都像有錢有勢的人,所以……真能有這么簡單?” 葛玉玲看看自己衣服,又看看周妙的,唇角一彎:“大媽,你的眼力勁可比你閨女強多了,她就看不出來,還非要想破頭的來招惹我們,刷存在感!” “你知道嗎,她江未央離開家后都干了些什么?” 瞟眼旁邊還沒成年的江槐,她勉為其難:“算了,有小孩子在,我就不說了。反正呢,我姐妹給你們出得條件是真的很好,完全就是以德報怨!” “你們可以打聽一下,海城精神療養(yǎng)院一年的費用是多少錢,而且這方面的障礙未必能像生理上的病痛一樣,說治好就治好了,也許這孩子會再那里治療上三四年呢,這么算算,費用又是多少?” “至于治療期間的家教費,跟治療費比起來就是九牛一毛,你們可以忽略,我們呢,也并不在乎……” 江父一聽這話,瞬間心動:“還會給小槐請家教?” 周妙點頭:“他不是才十六歲嗎,正是應該學習的年紀?!?/br> 江槐沉著臉看她,眼神很冷,但算不上兇。 周妙回望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他的五官。 長得跟江未央不是很像,但顏值卻一樣高,就是被發(fā)型給毀了。 周妙:“如果能痊愈,像其他同齡人一樣學習工作,那他以后的生活應該可以過得非常幸福吧?!?/br> “……”江母聽了,鼻頭一酸。 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能讓江槐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在該學習的年紀學習,長大后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江父沉默了好一陣:“你真的只要我們把未央看?。俊?/br> “對,把她留在你們身邊就可以?!?/br> 江父江母兩人又互看了一眼,多疑的眼神終于堅定下來。 “好,我們同意?!?/br> “那等你們回了家,把江未央留住,我就立刻幫江槐辦理住院手續(xù)?!?/br> ****** 進入十二月下旬的崇城,最低氣溫已經(jīng)朝著零下十度靠近了。 周妙喜歡下雪,但很討厭寒冷刺骨的北風。 上完這學期最后一堂禮儀課,她帶著厚實的棉口罩從大教室里走出來。 把手機的靜音關掉,她發(fā)現(xiàn)屏幕上有兩條未讀短信。 第一條是個外地陌生號碼:【周小姐,我們已經(jīng)把未央騙回家里,把她身份證、護照、手機都收起來了。我們按你說得做了,你是不是可以幫江槐安排入院了?】 第二條是銀行的系統(tǒng)短信:【尊敬的用戶,您尾號為4813的銀行賬戶于12月22日14:50入賬13862511.38元,余額19862511.38元?!?/br> 雖然拆遷款的金額她前些日子已經(jīng)確認過了,但現(xiàn)在看到入賬的數(shù)字,心情還是不可避免地又澎湃了一次。 不過,她到底應該用什么辦法打給小姨一部分錢做補償呢? 正想著的時候,那條給自己發(fā)短信的外地陌生號碼著急地打來了電話。 周妙接聽,不光在電話里聽到了江母的聲音,還聽到了歇斯底里的江未央的叫罵聲。 “周小姐,你看到我發(fā)你的短信了嗎?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什么時候幫小槐辦理住院啊,前幾天,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把鎮(zhèn)上的人給打了……” “不好意思,手機剛才靜音,沒有看到。你放心,我說到一定做到,一會兒我讓我朋友幫忙確認一下,沒有問題的話,我明天就把江槐住院的手續(xù)辦妥。” 江母松口氣,也有些不解:“你要確認什么?難道是怕我們跟未央做戲,騙你……” 她這話還沒說完,聲音便被江未央痛罵周妙的聲音給蓋住了。 “周妙你這個賤人!你這是囚禁!是違法的!你恨我搞臭你爸,你有本事就去告我啊!拿江槐那個瘋子來要挾我爸媽,你算什么東西!” 被罵的人努努嘴,臉上完全沒有怒意。 江母倒是她氣得心驚膽戰(zhàn):“周小姐,對不起,她應該是恨我把她關起來了,但又不能罵我,所以才把氣都出到你這里……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小槐從崇城回來以后,幫我們在網(wǎng)上搜了她做的那些事……我們都知道了,是我們沒教育好她,對不起,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歉還是別道了,看好她就可以。” “是,是,以后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看緊她,不讓她再出去惹事的!” 江未央:“周妙!你有種親自來找我!有本事你打死我??!你現(xiàn)在……?。。?!” 江未央的尖叫聲從電話里傳出來的前一秒,是一聲玻璃酒瓶砸到鐵欄桿粉身碎骨的聲響。 尖叫聲之后,便又是一聲少年的怒吼:“你他.媽說誰是瘋子?。?!” 江未央:“江槐!你就是個瘋子!” 簡易防盜門被踹得咣咣作響。 江槐咆哮:“你他.媽再說?!” 江未央不肯示弱:“瘋子!瘋子!你是瘋子,媽也是瘋子!爸也是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 江母回頭,看到江槐鉆進廚房,生怕他是去拿刀,她嚇得說話都磕巴了:“周小姐,我,我,我先掛了!” 周妙應聲,也掛斷了電話。 能想到借江父江母的手把江未央關在家的辦法,她也是用心揣摩了江未央的心理。 她覺得江未央那么記仇,所以一定會記恨父母重男輕女,也一定會記恨他們逼自己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逼自己辛苦賺錢還債。 這樣的話,那江父江母對于江未央來說,就成了一種每時每刻都在提醒她“不愉快”“不公平”的特殊存在。 出于本能,人都是想要逃離“不愉快”和“不公平”的。 但若是怎么都甩不掉,還要天天在一起,那這種隱隱約約像是牙疼的折磨,也算是一種殘忍酷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肖翊:余額八位數(shù),老婆加油啊~ 第55章 第五十五桶金 周妙按照約定, 把江槐送進了海城精神療養(yǎng)院,卡雖然是刷的自己的, 但錢用得卻是oz當初賠償?shù)哪切?,所以一下子少了二十萬, 她也沒覺得有多心疼。 倒是接下來還要幫著趙家□□, 就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陳淑儀心梗是搶救過來了,可住院后全方位檢查,胃部被發(fā)現(xiàn)了惡性腫瘤,已經(jīng)是晚期。胃癌晚期沒辦法手術切除,她又患有糖尿病,所以醫(yī)生評估她可能也就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陳淑儀的倒下對趙家遠和趙敏昊都是不小的打擊, 父子兩人對陳淑儀很是依賴,特別是趙家遠,他聽醫(yī)生說完后, 直接兩腿一軟, 癱到了地上。 胡藍許是被趙家遠和胡玫的事傷透了心,在得知陳淑儀時日不多后, 竟然沒想著再隱忍幾個月后再離婚, 她鐵了心得要跟趙家遠立刻離婚, 任她娘家親哥哥怎么勸也不肯松口。 趙家遠不想離婚,為此兩個人還鬧到了需要靜養(yǎng)的陳淑儀面前。 “這個婚, 我是離定了, 沒什么可說的了!” “胡藍,我那天是被人下了藥了, 我發(fā)誓,我對胡……對她真的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你就原諒我吧,我們兩個先好好的,把媽照顧好!” 照顧?她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陳淑儀是怎么對她的? 胡藍毫不憐惜時日不多的陳淑儀,甚至她腦袋一熱,還想當著陳淑儀的面,把她得了胃癌的事情告訴她。 不過趙敏昊也在場,她還是有所顧忌,保留了幾分形象。 陳淑儀躺在病床上被他們吵得臉色煞白,眉頭緊蹙,趙敏昊看著心疼不已。 終于忍無可忍,他啪地將桌上的保溫杯砸到了胡藍和趙家遠中間的地面上。 周妙站在門外,被突然爆發(fā)地摔砸聲嚇了一跳。 “夠了!離吧,你們下午就去辦離婚!奶奶用不著你們倆照顧!我能照顧好我奶奶?。 ?/br> 單聽他這話,不想陳淑儀的為人,周妙覺得還挺感動。 自從趙家出事后,趙敏昊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長大的感覺。 最令周妙驚訝的是,他竟然也像星耀娛樂遞出了辭呈,不再追求出道做明星的夢想。但學校里,他也申請了休學一年,他說他要幫著周妙一起把家里先穩(wěn)下來,然后自己再重回學校,好好念書,以后進遠達貿易做他爸的左右手。 當時周妙沒好意思開口說,其實遠達貿易也快撐不下去了。 相對趙家的家務,周妙代替趙家遠處理的遠達貿易事務更多一些。她雖然對經(jīng)營并不是特別了解,但賬本還是看得懂的,分公司開了以后,賬面上的可用資金就越來越少。 倒不是胡藍的哥哥運作不行,是趙家遠心思太急,擴展的太早,主公司的基礎還不足以帶動分公司的運轉。如果再強撐下去的話,老本被慢慢耗盡,估計一兩年的時間,趙家就要宣布破產(chǎn)了。 趙家遠心里也有數(shù),所以他想讓周妙先幫自己穩(wěn)住公司里的人,然后等家事平息了,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只是現(xiàn)在看來,他的這些家事是一時半會兒處理不完了。 “行了,聽昊昊的吧?!?/br> 病房里沉寂了好久后,氣力連以前一半都沒有的陳淑儀開了口。 趙家遠還是不甘心:“媽,胡藍現(xiàn)在說的都是氣話!” 陳淑儀睨一眼看都不看自己的胡藍,她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不是氣話,倒像是故意氣自己的話。 閻王爺門前轉了一遭,陳淑儀的心態(tài)也有些變了,但她執(zhí)拗著依然不肯說軟話,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把趙家的損失控制在最小才是最迫在眉睫的。 胡藍心里最在意的是趙家的什么,她比自己的傻兒子清楚,所以她才一直把錢都攥在手里?,F(xiàn)在離婚和等到自己百年后才離婚,胡藍能少分不少財產(chǎn),她拿的少了,自然留給趙家遠的就多。 “昊昊,”不再理會自己兒子,陳淑儀問趙敏昊,“你爸媽離婚,你真的不介意?” 趙敏昊從小跟在陳淑儀的身邊,對于父愛母愛的渴望也沒那么強烈,再加上接觸了很多新潮思想,所以他還真的不怎么在乎他們的婚姻狀況。人活一輩子,只要開心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不介意。發(fā)生了這種事,我媽要是不肯原諒的話,自然以后也過得不開心。他們要分的話,就分了吧。” 陳淑儀擠出一絲笑容,然后扭頭又看向趙家遠:“聽見了嗎,你兒子想得都比你通透。” “他還小,不懂事……” 陳淑儀氣氛打斷:“你懂事,難道你還想把胡玫那個賤胚子拉來我和你兒子的眼前,給我們解釋那種事?!” 趙家遠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媽,我當時真的是精神恍惚腦子里一團漿糊!”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跟胡藍去協(xié)議該協(xié)議的事吧!” 見她臉上疲憊濃郁,趙家遠不敢再讓她費神,于是閉了嘴,拉著面色陰冷的胡藍從陳淑儀病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