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作者:籽瀲 文案: 面試總助時,男女都被對方的臉驚到了。 男人不茍言笑,金絲鏡框下,那張清冷出塵的臉淡然又冷漠,“年齡?!?/br> 小愛:“二十三?!?/br> 男人:“婚姻狀況?!?/br> 小愛抬眼,目光輕飄飄地從男人臉上掃過,回道:“喪偶。” 男人震驚地看著她,反應過來,英俊的面容逐漸扭曲:“就這么想我死?” 小愛:“對號入座,莫非對我余情未了?” 他冷笑:“好馬不吃回頭草?!?/br> 幾個月后,陽剡一邊洗著冷水澡,心道:這草真tm香! 酒會上,陽剡身邊鶯燕環(huán)繞,女人嗲聲嗲氣暗示道:“陽總,我車子壞了,晚上……” 前妻從他眼前一晃而過,冷艷美眸輕輕一勾:“他活兒不好,換個人修車吧?!?/br> 陽剡攬過她的腰,眉峰輕佻:“活兒不好?給你現(xiàn)場示范一個?” 活著的滋味,是你紅唇的溫度。 最渴望的救贖,是你送我的愛情。 ——陽剡 內(nèi)容標簽:破鏡重圓勵志人生甜文 主角:靳小愛、陽剡┃配角:┃其它: 第1章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駛出車道,轉(zhuǎn)上高架。 司機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陽總,夫人……二小姐好像不大舒服?” “我沒瞎。”男人眉目如畫,清俊的面龐極為年輕,只是那雙細長的雙眼藏不住的慍怒讓他看上去極度暴戾。少女瀑布般的長發(fā)在他修長指尖流淌,懷里那顆腦袋輕輕動了幾下,一頭黑發(fā)隨著窗外打進來的風飛舞,纏繞在男人纖長的手指間。 陽剡垂眸看著懷中少女絕美的臉,和手中發(fā)絲一樣,美得張牙舞爪。 車下了高架,前方五百米處就是三岔路口,司機小心翼翼開口:“陽總,是送二小姐回家還是回別墅?” “廢話,當然是回……”男人一頓,送她回家,等她醒過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想到老頭子和那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偽善的表演,心頭沒由來一陣煩悶,冷聲說:“回別墅?!?/br> 躺在他腿上的小姑娘臉色透著不自然的紅,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眉頭緊鎖,他瞇了瞇眼,用指腹撫平那抹迤邐。 少女往他身上蹭了蹭,順從的樣子乖巧得惹人憐愛,也只有睡著的時候,她才會這么聽話。 他手臂收緊,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安靜。 少女感覺到他的愛撫,皺了皺眉調(diào)整睡姿,朦朧睡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緩緩閉上,然后…… “靠!怎么還是這變態(tài)?!笔芰四蟮奈话悖怕暣罂奁饋?。 陽剡掏了掏耳朵,隱忍著迸發(fā)的火氣。 又來了。 他身上這件高定西裝已經(jīng)沒眼看了,少女臉上的妝花得跟鬼一樣,高度潔癖的男人撐了十分鐘,忍無可忍,捏著她的下巴把她弄開,抽出紙巾擦手。 過了會兒,車里終于安靜下來。 本以為無事發(fā)生了,孰料她突然又哇哇大哭,滿嘴的:“變態(tài)、禽獸、敗類,王八蛋”等字眼,就差指名道姓。 明明是他一頭綠,反倒是她委屈了,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男人抽出幾張紙為少女擦臉,不暈妝眼線液堅強地粘在女孩的眼瞼下,怎么也擦不干凈。 司機看不下去,遞給后座的老板一盒濕巾,“陽總,要不用這吧?!?/br> 陽剡瞥他一眼,“讓你多事了?”抽出濕巾輕輕擦拭女人臉上的睫毛膏。 卸妝后,這張臉總算清爽了。 靳小愛的美貌是公認的,就算裸妝也美得驚人,擁有婉約恬靜的美貌,偏偏是顆小辣椒。 想到相遇時的美好時光,男人唇角不自覺上揚。 “姓陽的,這可是我的夢,老娘的地盤,你笑屁?”靳小愛得意地盯著男人精致的妖孽面龐,不屑用任何虛偽的話刻意討好這個死娘炮。 陽剡收斂笑容,車里氣壓陡然降低,司機縮了縮脖子。 他收緊手臂,本來就清俊的臉上覆上一層冰霜,明明在笑卻讓人背脊發(fā)涼,“靳小愛,你這是在作死?!?/br> 靳小愛本來已經(jīng)昏昏欲睡,朦朧間聽見有人在恐嚇自己,不甘示弱地睜開眼,對上熟悉的美眸。怎么還是這個變態(tài)?真是陰魂不散,做夢都不忘跑她夢里耀虎揚威,牙齒輕咬紅唇放肆一笑,纖纖玉指沖男人勾了勾。 待他一臉不耐煩地低下頭時,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下口毫不留情,咬完還發(fā)出得逞的笑聲:“shuangma?” 男人喉結(jié)滾動,長指掐著她的腰,“你再作死,把你扔下車信不信?” 靳小愛臉上的笑容堪堪維持了兩秒,抽泣幾聲,委屈的表情可憐極了。憑什么,現(xiàn)實欺負她就罷了,做個夢還要挨欺負,“扔唄,反正路邊多的是野男人撿。” 陽剡語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 司機豁出命,冒死進諫:“陽總,二小姐喝的這酒后勁兒大,得醒酒?!辈蝗豢隙[騰一宿。 老板緩緩抬眼,司機仿佛感受到背后一道強光射過來,背后傳來老板冷得發(fā)指的聲音:“二什么小姐?我同意了?” 上回喊“前夫人”挨了一頓罵,這回叫“二小姐”還是觸犯了boss,司機求生欲極強地閉上嘴,沉默保命。 * 靳小愛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前夫家的臥室里。 這比做噩夢還可怕。 她做鬼也不會忘記這間臥室,里里外外冷色調(diào),昂貴得令人咋舌的名畫和飾物和他那個裝逼的性情百分百完美契合。 也是在這張床上,她差點獻出寶貴的一血。 房間里的擺設(shè)一點也沒變,還和以前一樣。 她摸到床頭燈開關(guān),撐著柜子爬起來,找到自己的包,翻出手機看了一眼。 凌晨0:48分。 趁那個死變態(tài)還沒發(fā)現(xiàn),溜為上策。 順利逃脫,靳小愛松了一口氣。 推開公寓的門,赤腳走進浴室,放水洗澡。 guntang的熱水淋在身上,白皙嫩滑的肌膚被染成殷紅。 今天又被那個裝修房子的變態(tài)折騰了一天,幸好老天開眼,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房子的主人居然是她認識的人,順利交了設(shè)計圖紙,避免了麻煩事。因為兼職的工作告一段落,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她還記得江姿也喝醉了,胡言亂語了一大堆,然后瞅見了帝臨,再然后…… 她怎么會跑到陽變態(tài)家? 淋浴到一半,太陽能熱水器發(fā)出“滴——”的一聲。 停電了。 今天31號,八成又是包租婆想出來的催繳水電費大法。 她摸黑抓到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回到房間,躺下看了幾分鐘群消息,困意襲來。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她很快陷入夢境。 冷色調(diào)的房間里,佳釀的香氣夾著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空氣中仿佛有特殊的香氛氣體浮動,混合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淡漠煙草香,滋生出一種罪惡的欲望。男人口中含著烈酒,撬開她的唇齒渡給她。 酒不醉人,人醉人。 醉意朦朧間,少年清冷圣潔的臉映入眼簾,他的臉籠罩著一層薄霧,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像極了飄逸出塵的上仙。 男人慵懶的聲音格外撩人,饒是對聲音不算太敏感的她也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臟。 又是他。 明知道是在做夢,卻怎么也睜不開眼,只能眼睜睜看著夢中的場景影視劇般一幕幕重復。 他解開她領(lǐng)口的扣子,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聲音性感到了極點:“喜歡我,還是他?” 她沉浸在美好的聲音里,迷戀他身上的味道,“他……”他是誰? 男人柔軟的唇瓣劃過她纖細的脖子,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上一秒還滿是柔情的美眸瞬間被暴戾取代,“想死?” “松手、你松手!”她聲音帶著哭腔,害怕地推他,微弱的力量猶如螞蟻撼大樹。 “那小子哪好了?”男人的聲音冷冽到了冰點,緊追不舍,她越不說話,他越狠,唇角的鮮血襯得他皮膚雪白,像極了美貌的病態(tài)吸血鬼。 脖子上的皮膚被他咬破,鮮血溢出,她顫抖著身子回答:“疼……你放手!” “知道疼了?”他扯掉她身上的遮羞布,手臂收緊,對她的控制欲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偏執(zhí),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哪里還有半點斯文面貌,“急著跟我離婚,為了早日投入他的懷抱?” 她吃痛,火氣涌上腦門,罵道:“陽剡你有病?。糠砰_我!放手!……” 靳小愛猛地坐起來,滿頭大汗。 cao,怎么又夢見那個變態(tài)了。 昨晚太困了,窗簾沒拉就睡下,半夜下了一場雨,房間被濺了一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