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言嘉許低低“嗯”一聲,沒說話。 下一秒,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耳后,然后取下了她發(fā)上的那根黑色的皮筋。上面有一顆裝飾小星星,小碎石很閃亮。“這個借給哥哥用一下,待會還你。” 沈星梨秀長烏黑的頭發(fā)瞬間披散下來,小女孩兒的頭發(fā)沒有經(jīng)過吹拉染燙,發(fā)質(zhì)很好,像綢緞一樣流下來。 一縷發(fā)絲飄到言嘉許的脖子上,纏繞著,癢癢的。 他抬手撥掉長發(fā),放在她耳邊,然后細長微涼的指尖,扯起發(fā)絲,小心地別到耳后。 沈星梨的心在打抖,緊張地喝了一口礦泉水。 言嘉許揉揉她的頭發(fā),笑道:“看好包,我馬上回來?!?/br> 說完,隨意的用她的黑色橡皮筋,在腦后扎了一撮礙事的頭發(fā)。 意外地竟然有種很“渣男”的帥氣。 沈星梨盯著那根橡皮筋出神。 看臺的女生們看研究生隊一個搓搓的學長后衛(wèi),這下?lián)Q成了一個高個子的小哥哥。他媽的還扎了一個這么“渣帥”的頭發(fā),是想迷死誰? 但無論如何,看看他的身上的肌rou線條,修長的小腿,性感的喉結(jié)。 她們想跟他睡覺。 還有三分鐘,言嘉許在做熱身運動。這是劇烈運動前,必不可少的。 他的目光掃向看臺,小姑娘那里。她的頭發(fā)又散下來,披在肩頭,很不聽話。 但這樣顯得那張帶有嬰兒肥的鵝蛋臉更小了。 身殘志堅地劉志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言言,別發(fā)sao了,趕緊熱身吧?!?/br> 。…… 對面本科隊本以為研究生隊的后衛(wèi)“替補”也是一位運動細胞為零的科研老沙雕,當他們看到言嘉許的個頭和肌rou時,覺得自己判斷失誤。 因為言嘉許那張臉上就寫著幾個字兒:“老子是個運動健將?!?/br> 并且言嘉許的運動并不是健身房里的那些肌rou男一到真正的運動場就慫了,他可能非常有實力。 于是,他們想抵賴,“他們的替補根本就不是這個人??棺h!” 裁判說:“抗議無效?!边@人也是甩得很,吵來吵去,真是耽誤他下班兒,“趕緊打了啊,還有二十四分鐘?!?/br> 對方不依不饒,威脅說不打了,不公平。 裁判順水摸魚:“那行吧,本次比賽結(jié)束。” 研究生隊不依不饒,又開始“人參公雞” “小崽子”“小慫蛋”“是不是怕爸爸”“狗東西”“回家喝奶奶吧。” 一群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嘴皮子上發(fā)賤時簡直無人能敵,小伙子們臉皮哪有這么厚啊,一拍大腿:“打就打,還打不過你們這群么” 就知道動嘴皮子,不要臉! 但是沒想到,言嘉許打的認真,又狠有準。本身小盆友們是持著消極的態(tài)度的,但言嘉許并未有任何犯規(guī)行為,也沒有saocao作,哪怕只有后面的24分鐘,比賽也漸入佳境。 各個都進入了狀態(tài)。 研究生隊在最后一分鐘里追平比分,后又加賽時五分鐘。 競技嘛,就該這樣。 沈星梨一個人乖乖地坐在看臺上,只盯著言嘉許看。 他替補劉志峰的是得分后衛(wèi)。 還有他頭發(fā)上的那顆星星。 她打開手機想去拍一張他的照片,但可惜自己手機的像素太低,拍不下來。 于是,她翻了翻言嘉許的包,里面只有電腦,和一沓資料紙,也是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的生物特征識別。但好在前后兩頁都是空白的,是作為底子和封面的。 沈星梨借了底紙,用黑色的簽字筆,速繪了一張少年人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畫。 那是言嘉許。 是她的小哥哥。 * 最終,研究生隊在加時賽里,以兩分之差,贏得了比賽。本科隊的小孩子們并沒喲太多的抱怨,他們是輸?shù)男姆诜?。還問言嘉許是不是體育學院的。 言嘉許不甚在乎別人的夸贊,只挑了挑眉毛,“我看上去不該像個腦力勞動者?” 劉志峰沖上來,補充道:“言言,我建議你去做一個體力勞動者,瞧瞧你這胸肌。我日。你對一次性的高薪工作感不感興趣?。勘热纾焊黄胖亟鹎笞??” “你這智商,身材,顏值都到了。不去賺這個錢可惜了。” 言嘉許:“滾?!?/br> 沈星梨收起那張a4紙到自己的牛仔背帶裙的口袋里,沒有告訴言嘉許自己拿了他的一張紙。 她跑下來。 不少女孩子圍上言嘉許,爭相要給他送水。 言嘉許一個也沒要。 他走向她,可惜沈星梨手里只有半瓶她喝過的水。 她問他:“那些jiejie們的水,你怎么不要呀?!?/br> 言嘉許笑著,沒答。 沈星梨沒把紙還給他。 言嘉許也沒把皮筋還給她。 第23章 同樣的她的臉微微泛紅, 像一顆害羞的小櫻桃。是天氣原因,也有自身原因,沈星梨被剛剛言嘉許投三分球的動作點燃了, 熱血了,嗓子里有許多話想說, 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真的太近了,以至于他高高的身體簡直把她的小身體壓制下去了, 皮膚上冒出的熱氣也灼燒著她。 他凝視她漆黑地含了水的眼眸笑, 她也回以甜甜的笑容。 “哥”沈星梨剛找出點話要說,就看到有人從看臺下方跑過來,是一個長發(fā)的女孩子,很漂亮,皮膚很白,個子也高。沈星梨覺得這個人很面熟, 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 倒是女孩子首先叫了一聲:“言嘉許?!?/br> 被叫的人看一眼,露出了和沈星梨一樣的表情,看來他也記不清此人是誰, 但似乎是認識自己的樣子, 小jiejie首先做了自我介紹:“你忘記我了嗎?我叫單薇薇?!?/br> 言嘉許淡笑, 并沒有過多的親密語氣:“你好?!?/br> 單薇薇說:“剛剛你上場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 沒有來得及過來打招呼?!彼哪樢灿行┘t, 是跑過來太急了。 沈星梨記起來了, 一年多以前, 這個小jiejie和他們一起吃過飯。當時兩個女孩子鄰座,她年紀雖小,但明明白白地看清這個女孩子對言嘉許有好感。因為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言嘉許身上,并且不時地找他說話、問問題。 現(xiàn)在一年多過去了,這個小jiejie又追上來了。 單薇薇問:“恭喜你,最后的三分球真的太帥了?!?/br> 言嘉許還是沒有表情,聲音很冷,“謝謝?!?/br> 沈星梨覺得自己挺尷尬的,矮矮的個子站在兩人之間,她連忙收拾了被自己弄亂的言嘉許的包,匆忙說:“我去上廁所啦?!?/br> 單薇薇問:“你知道體育館的廁所在哪嗎?要不我陪你去吧?!?/br> 沈星梨低聲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jiejie你們聊吧?!闭f完她又看了一眼言嘉許,發(fā)現(xiàn)他盯著她肩上自己的背包,不禁酸酸的,是怕她背了他價值昂貴的背包跑路么? 沈星梨用嘴型說:“哥哥我在外面等你?!闭f完也不等人講話就跑了。 黑色的運動背包大大的,把她的纖細的身體襯得更小,更纖弱。 他側(cè)頭,看嬌俏的小女孩兒逃也似的消失在體育館門口。他皺了皺眉,心里很不爽,甚至煩躁。 說不出來的感受,像多年前,言慎來家里,小胖梨本身是在寫作業(yè)的看見大人進來了生怕自己占了別人的領地,麻溜地收拾作業(yè)跑了。 怎么講呢?模樣有些可憐。 言嘉許捏著拳頭的時候,又是單薇薇的聲音把他拉回現(xiàn)實:“你meimei真乖巧?!?/br> 言嘉許目光太避諱的看眼前的女生,直接問:“怎么了?” 這話倒是把單薇薇問尷尬了,她也就是想找個機會上來搭搭訕,聊聊天而已,被他這么問的好像沒個正經(jīng)事就不能跟他說話似的。 “沒事,我就隨便聊聊?!眴无鞭泵讼伦约呼W邊的碎發(fā),以掩飾尷尬,“你對你meimei可真好,現(xiàn)在都是走哪兒帶哪兒的呀?!?/br> 言嘉許懶懶的把插在籃球服的褲兜里,沒回話,其實也不知道該跟這么陌生的女生說什么。 沒話聊。 又不是男的,還能開開玩笑,說說sao話。 不跟女孩兒亂說sao話,這是言嘉許做人的原則與禮貌。 畢竟,他喜歡的是女孩子。 單薇薇笑著問:“你總是把小孩兒帶在身邊,陪女朋友的時間久少了她沒有意見呀?!?/br> 男人這才有了點反應,滾了滾喉嚨,開口道:“沒有女朋友。” “啊?!眴无鞭毙幕帕艘凰查g,也震驚了一秒,“哦,怪不得”身邊帶著個小女孩兒,絲毫沒有避諱。剛剛言嘉許下場的時候,不只是單薇薇,觀眾席的一眾女孩子都在討論這個大長腿小哥哥是誰,并且目光一直跟隨著他。 有些勇敢的女孩子給言嘉許送了水,但是他都沒要,回以禮貌又疏離的笑。 他的冷淡笑容,有種讓人難以靠近的氣場。 言嘉許正在讀研,二十三歲,有錢有顏有腦子,談個女朋友不是任何問題甚至很多女孩兒倒貼著都想和他談戀愛吧。沒等她接下來的話說出口,高個子男人調(diào)笑似的說:“家里人不讓談,沒辦法?!?/br> “啊。”單薇薇懵逼狀態(tài)。 他撥了下腦后的小辮子,道:“我去看看她,先走了?!?/br> 沒給女生任何說話的機會。 單薇薇也只是在去年的某一天晚上和言嘉許有過接觸,當然這一年里,也曾見過“言嘉許”三個字出現(xiàn)在一些場合,包括他這個人出現(xiàn)在信息工程學院里,他在英國的研究成果,他曾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