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圖商業(yè)機密不行,圖人那就更不行了。 沈星梨:“……” 她幾番揣摩他的意思,不能理解。公共場合,說這種話不好吧。忽然這么任性干什么?她是那種隨便要人東西的人么? 她都二十了,又不是傻瓜。 沈星梨保持著面兒上的冷靜,不說話。 潘洋臉上掛不住,雖然那話不是對他說的,但也火辣辣地打了他的臉。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蓄意接近沈星梨。 “你們聊,我先走了。”潘洋訕笑著,把吃的滿嘴渣的潘啟明拽走。 沈星梨滿臉委屈。 他誤會她了。 還把她當(dāng)傻子。 后來三人回來,見言嘉許來接沈星梨,識趣地明白今兒的晚飯要泡湯。 于是乖乖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沈星梨第一次有了小脾氣,倔強地說:“我不!我要去吃日料!” 三人:“這………” “你哪天不能吃?非得挑現(xiàn)在?!?/br> 沈星梨:“我不能吃別人的東西,自己花錢還不行么?我有錢!” 言嘉許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惹惱了好脾氣的小貓咪。 登時后悔,好聲好調(diào)地哄著:“跟我吃行么?我陪你吃啊?!?/br> 沈星梨:“算了!我也怕你下毒!” 言嘉許:“……” 第93章 沈星梨鬧脾氣的時候不多。這是自身性格原因, 還有一部分是, 她怕自己鬧脾氣,真惱火了別人, 就再也不搭理她了。 沒有那公主命,就別有那公主病。 記得起來的一次, 還是剛上高一那會兒,十五歲。 兩個人吵的比較兇, 一個多星期不說話,打電話不接, 信息也不回。 因為作業(yè)的問題,言嘉許罵了她。 言嘉許呢,生活上基本什么事兒都會縱容沈星梨,但正事兒上絕不含糊,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明明二十幾歲的年紀(jì),愛鬧愛玩,賊膽洶洶, 性子也混, 有的時候卻跟個偏執(zhí)的老頭子似的。 沈星梨堅持要跟室友去吃日料, 言嘉許說:“那就去?!?/br> 然后到了店里,他跟著,進了包廂坐下, 他跟大家長似的, 點餐、安排。揉捏著她的手放自己手心, 沈星梨剜了一眼不搭理。 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有問題。 沈星梨站起來, 說:“我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呢?”盛夏一臉懵逼,她心目中的女鵝不是這么無理取鬧加欠揍的。 廖曉云暗暗嘀咕,好歹你稍微吃點兒再走啊,大哥付了錢嘛。 沈星梨心情煩躁。 她剛剛的火氣并沒有消下去,言嘉許一通和稀泥,讓她更加郁悶。 她也是有脾氣的,不是可以被隨便罵的。 說完不聽人勸,直接走向門口。 室友們靜靜地看著表演,言嘉許臉上沒有任何急色,淡定地說:“急什么?吃完再走?!?/br> “哼!”她頭也不會,把他的話當(dāng)放屁。 本以為這個男人會著急上火,發(fā)脾氣,兩個人就會吵架。 這正中了沈星梨的下懷。 結(jié)果那人不慌不忙,站起來交代三人幾句吃完飯早點回去之類的,順便把錢付了,才離開。 林清:“果然清奇一男的!” 盛夏:“吃人家的,就別挖苦了吧。畢竟咱可占著便宜呢!”盛夏吃到了免費的晚餐,不要太開心。 林清:“我在夸這位神人?!?/br> “……” 沈星梨走出來,這條街上有不少餐廳,隔壁的南京大排檔里傳出烤鴨的味道,香氣撲鼻,饞的沈星梨不停咽口水,肚子也嗷嗷亂叫。 她胡亂拍了兩把肚子,煩躁地說:“別叫了?!?/br> 她走到一家賣烤豬腦的店前面,要了一份烤豬腦,小聲說:“不是我想吃的。是我的肚子想吃的?!?/br> 付了錢,坐在一邊的長椅上吃起來。一口都沒送到嘴里去,就見山一樣的大高個兒矗立自己跟前,眼睛死死盯著她。 沈星梨羞恥的成分居多,沒見誰發(fā)火還有心思吃烤豬腦的。 于是默默放下錫箔盒子,抹抹嘴,一臉倔強道:“我花自己錢買的?!?/br> 言嘉許一臉“我也沒說什么”的表情。 沈星梨看看言嘉許,又看看烤豬腦,想吃。但又擔(dān)心吃一口,就破功??刹怀园?,馬上冷了就不好吃了呀! 煩死了! 就這么僵持了會兒,言嘉許說:“我知道有家川菜店,帶你去。街邊不衛(wèi)生?!?/br> 下一句沈星梨就接上來:“我就吃自己花錢買的,不吃別人的東西。省得有人挖苦我嘴饞?!?/br> 然后重新吃了起來。 言嘉許簡直想笑,這不還是個小饞貓么? 于是坐下來陪她。 沈星梨糾結(jié)的有兩點,第一,她不是嘴饞到?jīng)]原則隨便要陌生人東西;第二,她是個大人了言嘉許還像對小孩兒那樣在旁人面前斥責(zé)她讓她很沒面子。 但這些,言嘉許并沒有意識到。 永遠都是和稀泥的態(tài)度。 吃完了烤豬腦,沈星梨回血一些,繼續(xù)往前走。 言繼續(xù)亦步亦趨跟著,順便幫她看一看來往行人和車。 知道她沒吃飯,言嘉許問她要不要再去吃點東西。 沈星梨說:“你想吃你就吃,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言嘉許看時間不早了,問:“沈星梨你今天想作什么怪?” “好了,我錯了行了吧姑奶奶,帶你吃點兒東西去。別再餓瘦了,我怎么跟你奶奶交代。” 沈星梨:“我不吃,我不餓。我要回家了?!?/br> 說完往公交車站跑,言嘉許怎么可能讓她走掉,大晚上的,再折騰點事情出來,他還要不要命了。 于是拎著她衣領(lǐng)給拽回來。 后覺得這他媽都什么事兒啊,大晚上鬧變扭,智障地跟小學(xué)生談戀愛似的。 他今天實在累,無論如何先拎了她回去,“有什么事咱們回家說,你要是想鬧得倆老太太睡不著就盡管回去?!?/br> 沈星梨咬牙:“你還想驚動奶奶?” “是你先鬧的。”他納悶:“我說你什么了,就跟我耍脾氣?” 沈星梨剛想反駁兩句,言嘉許繼續(xù)說:“到時候倆人不僅知道咱倆暗度陳倉許多年,還知道生米煮成熟飯,你撒謊說在學(xué)校的時候其實和我鬼混著呢。我是無所謂了,年紀(jì)到了家人催著呢我就去你家求婚,到時我看你怎么辦?羞不羞?” 沈星梨欲哭無淚,只能能恨恨罵道:“你太無恥了。” 言嘉許眉一挑,湊近她耳邊,輕輕呼著熱氣兒,“你不就喜歡我這無恥的勁兒么?” 看她臉都紅成了小番茄,說著又揉捏她一把。 * 沈星梨玩兒不過言嘉許,只能乖乖回去周旋。 到了公寓,拿睡衣去洗澡。 脫掉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胸口和腰上都還有他的吻痕,是昨晚留下的,忽然好難過,頓頓的心疼,哭了起來。 成長,戀愛,還是有很多煩惱啊。 她怎么就能被他拿捏成這樣? 他一威脅,她就認(rèn)慫。 他一說要揍她,她就討好。 這么說有點作,但她忽然覺得在這段感情里,她的喜歡要很多,至少比他多很多。他能游刃有余,但是她不可以。 她怕他。 他說一句話,自己都不敢反駁。 言嘉許在客廳站了一會兒,看著浴室蹲下來的人影,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哄一哄。言嘉許知道自己下午的態(tài)度不好,讓她有點兒生氣,但不至于鬧到現(xiàn)在吧。 解開皮帶,抽出來丟在沙發(fā)上,動作大了許多,下手也重。 這會兒電話又響了,宋宇打過來的。問要不要出來打籃球,言嘉許煩躁地說“沒工夫?!?/br> 宋宇嘿嘿笑,“怎么滴,你閨女鬧著不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