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孟暉說:“無論如何,不能只發(fā)展高子川這一條線了,不穩(wěn)定因素太多。” 潘洋說:“那能發(fā)展誰?劉志峰那個胖子么?業(yè)務(wù)能力倒是一流,但他是言嘉許的死忠,言嘉許親手幫他實現(xiàn)夢想,鬼眼的成功就是劉志峰的成功,要他放棄鬼眼那是不可能的。谷陽呢?更不可能了,他是言嘉許的發(fā)小,在廣視成立之初最困難時期進去的,對言嘉許的真心可見一斑。” 孟暉:“難道這個言總就是個完美的老板了?個個對他死心塌地?” 潘洋想說,還真是這樣。 無論如何,言嘉許對自己有用的人,好的沒話說,面面俱到。 也許這就是這個富二代從小在名利場上,熏陶出來的覺悟吧。 兩個人均后悔,不該把賭注壓在高子川身上。 只能曲線救國。 一面聯(lián)系廣視研發(fā)中心ai組的其他工程師,一面找營銷號發(fā)布廣視利用鬼眼在《智慧背囊》欄目營銷炒作的軟文。 絕不能讓廣視的開發(fā)和收購順利進行。 * 一周后,言嘉許出院。 龍華小區(qū)那個別墅已經(jīng)沒人了,言嘉許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大房子里,便回了自己的公寓。 沈星梨為了照顧他,也一同搬去了。 一周住他那兒七天。 算是正是同居了,室友們恭喜沈星梨,不,是恭喜言嘉許,生個病還能喜提小胖梨一只。 沈星梨收拾著東西,一邊臉紅,一邊謙虛:“哎呀,我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盛夏把頭都要卸下來,道:“這樣吧,你要是能回來,我給你當女兒怎么樣?” 沈星梨認慫,落荒而逃。 沈星梨做飯技術(shù)一般,晚上叫了外賣。 言嘉許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看著沈星梨吃完。 沈星梨吃著吃著,飽了,說:“算了,我也沒胃口。” 言嘉許:“.......” 所以這一桌菜都去哪兒了? 他沒戳穿她,起身去書房。 沈星梨沒多打擾,迅速收拾了外賣盒子。心想言嘉許剛剛出院,不應(yīng)該吃外賣的。于是打電話問奶奶:“剛出院應(yīng)該吃什么?” 老太太這幾天住在沈永虎家里,沒時間幫忙。于是問沈星梨:“你那么晚了還在他那?” 沈星梨一下子暴露了什么,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忙說:“沒有!我就是想明天去看看他,順便幫忙做飯的?!?/br> 奶奶嘆息一聲:“算了,你住他那兒也行。嘉許這孩子不會照顧自己,工作又忙,現(xiàn)在身體還不好。烏鴉都知道反哺呢,你回饋下也不算什么?!?/br> 沈星梨 :“......” 奶奶跟她分享了幾個菜譜。再次交代了別出格才掛斷電話。 沈星梨重新淘米,煮粥,家里沒有蔬菜,她做了個水果沙拉,折騰半個小時,給他端進去。 言嘉許第一次吃到沈星梨做的飯,眼淚都差點兒流出來。 全吃完了。 沈星梨說:“好吃吧,那我明天還做。” 言嘉許勾了下嘴角,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殼,似乎又有點過日子的感覺了。 言嘉許去浴室洗澡,沈星梨跟著,幫他拿衣服。言嘉許脫衣服,她也不避開,兩只滴溜溜的眼睛睜大了看。 他一挑眉:“你不走嗎?” 沈星梨:“不是我色,是怕你在浴室里昏倒,或者碰到傷口。我能幫幫你?!?/br> 言嘉許脫完了衣服,問:“你確定要幫?” 沈星梨看到了什么,趕緊捂住眼:“你這個臭流氓。”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言嘉許說:“星星,公司明天有重要會議,我得回去上班了?!?/br> 第103章 沈星梨愣了一愣, “這么早?” “嗯?!?/br> “可是你都沒好利索,傷口還貼著紗布呢。”沈星梨心疼的啰啰嗦嗦說一堆。 言嘉許頓了頓, 說:“星星,我現(xiàn)在就是被推到懸崖邊的羚羊,跳過去就飛到山崖有更高的視野, 猶豫膽怯, 也是跳, 卻是萬丈深淵。” 沈星梨心里一驚。 言嘉許表情淡淡的拿著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fā):“我粉身碎骨不要緊, 可我后頭還跟著一群人呢?!?/br> 自從創(chuàng)業(yè)的那一天起, 言嘉許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他自信,卻不代表他能泰然自若。 沈星梨內(nèi)心震撼, 她從來不知道開公司做生意, 竟要這樣殫精竭慮。 言嘉許毫不避諱地對沈星梨說:“廣視走到這一步, 被收購已經(jīng)勢不可擋。我?guī)е吡诉@么久,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現(xiàn)在到結(jié)束,也希望能把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交到星云的手里?!?/br> “廣視就像個脆弱的幼兒,要拼命生長, 更需要強大的庇護。張恒是個老手, 無論是手段,還是眼光,他絕對是最佳人選。我真心實意地帶過鬼眼, 絕對不能容忍她就此湮滅?,F(xiàn)在的互聯(lián)網(wǎng), 科技, 金融都充斥著娛樂與噱頭的成分,人人都想靠融資撈一筆大的,總歸需要有人做實事來為這個時代做出一點改變,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我?” 沈星梨呆愣愣地,很傻地問:“你這樣說,讓我這個學畫畫的怎么辦?” 言嘉許一笑,溫熱寬大的手掌蓋在她的發(fā)心,“傻孩子?!?/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精彩與不精彩,自己說了算?!?/br> 是的吧,沈星梨也覺得自己挺有出息的。 言嘉許洗好了。 沈星梨坐在小板凳上,托著腮幫子瞅瞅他。 言嘉許穿衣服,沒避著她,大方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修長勁碩的身形,肌理流暢,在瑩白的燈光下,完美得像雕刻出來的一般。 沈星梨迷亂的躲不開眼,只好滴溜溜瞅著,心道,哪天她有福氣,能對著他的身體畫才好呢。 于是把心里跟他說了。 言嘉許的回復只有三個字:“想太多?!?/br> 她戀戀不舍地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言嘉許沒話好說她了。 言嘉許洗完換沈星梨洗澡。 她脫衣服的時候問坐著看她的人:“你怎么不出去?” “我不能看?”某人一挑眉。 “你這樣我脫不下去了,太羞恥了?!?/br> 言嘉許:“你能哪兒我沒看過?” “……” “第一回見你光溜溜的,是幫你洗澡?!彼嵝阉?。 沈星梨捂住臉,簡直想鉆到地縫里。 言嘉許不愿意出去,沈星梨又不能雙標,只好當著他的面兒,脫衣服洗澡。 她動作很快,除了洗頭發(fā)的時候有點煩。她的頭發(fā)太長了,又多,洗了半天。 出來,言嘉許把睡裙遞給她,是一件粉色蠶絲的睡裙,和他身上藏青色的同一款,情侶的。 沈星梨套上睡裙,看他手里空了,問:“小內(nèi)內(nèi)呢?沒拿嗎?” 言嘉許:“待會兒還得脫,別穿了,麻煩?!?/br> 沈星梨:“……” 她臉蛋泛紅,轉(zhuǎn)身吹頭發(fā),言嘉許站起來,幫她提著頭發(fā),吹著吹著,兩個人笑鬧膩在一塊兒了,沈星梨丟了吹風機,躲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 “臉怎么那么紅?”他摸著,好奇地問。 “被熱水燙的?!彼f。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下來,兩片輕顫的睫毛,像輕盈的蝴蝶的翅膀,掃在她秀挺的鼻梁上。 沈星梨顧及著他身體不好,沒敢多膩歪,趕緊溜出來,鉆進被子里。 不多會兒言嘉許也過來,掀開被子躺下。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沈星梨被鬧的咿呀叫了兩聲。 “星星。” “怎么啦?” “睡不著。”他說。 沈星梨轉(zhuǎn)過身,摟了摟他肩膀,“閉上眼睛數(shù)羊?!?/br> 言嘉許:“你一靠近,我更睡不著了。” “那怎么辦?”沈星梨滾遠一點,卻被他撈回來。 言嘉許又說:“接下來半個月有得忙了,都沒時間回來睡覺。” 沈星梨:“……” “也沒時間睡你。” “……可是你剛動完手術(shù),不能劇烈運動呀?!鄙蛐抢孢@時也沒了羞澀,只有為難。 “有個辦法?!?/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