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于得祿連忙湊上前,輕聲道:“奴才這就派人過去,好歹叫萱妃娘娘收斂一下?!?/br> 譚鋒:…… “朕從前讓你在身邊伺候,就是因為你機靈。怎么?做了幾年大內(nèi)總管,被人捧得高了,所以連這點機靈勁兒都沒了?” 一番話說得于得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不是皇上您說要給萱妃娘娘一個警告嗎?那不得我派人……等等,皇上什么意思?他不會……還想自己過去吧? 見于得祿臉都白了,譚鋒就知道他明白過來,點點頭,大義凜然道:“昨天晚上朕給她面子,也是怕露了行跡。今天正月初一,不用守夜,她們鬧騰一宿,想也累了,朕就不信,她們還能湊在一起談笑一夜不成?所以我今晚還要過去?!?/br> 于得祿好懸沒跪了,心想您這樣慷慨的口氣說這種話,自己都不覺著羞恥嗎? “皇上,萬一今天晚上,她們又聚在一起呢?萱妃娘娘行事向來出人意料……” “她行事出人意料算什么?朕就不信,張寧還有移山填海的本事,能搬一座食材山到冷宮去?阿嚏。沒有食材,他們樂什么?阿嚏?!?/br> “皇上,您這身體……” “朕這身體沒事兒,快去拿姜湯,阿嚏?!?/br> ***************** “娘娘,夜深了,快睡吧?!?/br> “唉!昨晚守歲,結(jié)果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了。要不然,素云你陪我翻會兒繩?” “您不困,奴婢眼皮可要打架了?!彼卦茡u搖頭,又笑道:“娘娘閉著眼睛,就是睡不著,也養(yǎng)養(yǎng)神。說不定閉著閉著,就睡著了?!?/br> “心思多呢?!睂幭聡@了口氣,喃喃道:“皇上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阿嚏?!?/br> “窗外傳來噴嚏聲,驚得寧溪月猛然坐起:“素云你聽見了?誰在外面打噴嚏呢?” 素云也嚇了一跳,連忙道:“娘娘別怕,奴婢去看看?!?/br> “等等……” 寧溪月一把拉住她,剛才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雖然是噴嚏,但聲音還是有點兒熟悉的。 素云也恍然大悟,微笑道:“也好,天怪冷的。奴婢就去外間睡了,哎呀,這累了一天,當(dāng)真是困得睜不開眼,奴婢只怕頭一挨上枕頭,就睡過去了呢?!?/br> “清霜不在吧?” 寧溪月小聲問了一句,實在是上次有了心理陰影,那丫頭要是在,萬一這次鬧耗子的理由唬不住了怎么辦? “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將她打發(fā)去睡了,這會兒怕是睡得香甜呢?!?/br> 素云一副“我懂”的神情,寧溪月便點點頭,笑道:“你辦事我放心。” 素云轉(zhuǎn)身出去,不知是不是忘了,燭火也沒吹滅。 第三百一十五章 熱烈如火 這里寧溪月連忙爬出被窩,來到窗前打開窗子,接著就見一個人貍貓似得躥了進來, 小聲道:“誰讓你過來的?朕難道開不了窗?你看你穿得這樣單薄,凍著了怎么辦?” 寧溪月一陣感動:什么叫愛情?這就叫愛情,明明皇上才是凍得小臉煞白那個,卻首先關(guān)心自己會不會凍壞。 因忙關(guān)上窗,拽著譚鋒來到床邊,一面小聲道:“您怎么好意思說我,我可沒打噴嚏。” 譚鋒瞪了她一眼,咬牙道:“虧你有臉說,朕這傷風(fēng)是誰害得?” “你總不能說是我害的吧?我可什么都沒干。昨晚和冷宮嬪妃們在一起,守了一夜,連皇上的面兒都沒見到?!?/br> “你是沒見到我,我可見到你了。以為你在冷宮不知怎么孤獨凄涼,朕特意趕過來,想陪你守歲,誰知來了一看,好嘛,你這里那叫一個熱鬧。我當(dāng)真白cao了這份心?!?/br> “我的天吶!” 寧溪月把手指頭放在嘴里,做出小岳岳的經(jīng)典驚訝表情:“我哪里想到皇上會來?您就不怕被嬪妃們發(fā)現(xiàn)?正所謂行百里者半九十,皇上,咱們可不能功虧一簣啊?!?/br> “都知道昨夜朕在慈寧宮守歲,誰還敢跑去查房怎的?半夜時分,皇后就回去了,母后年紀大,也撐不住去睡,朕就跑過來了。” 譚鋒在床上坐下,看著床頭桌上的蠟燭,忽地微微一笑,小聲道:“素云……這是知道了?” “八九不離十。我們誰也沒說破,心照不宣呢?!?/br> “何必?”譚鋒搖搖頭:“她是個謹慎的,不用怕說出去,再說,這會兒就算說出去,也無妨了?!?/br> 說完便對外面道:“素云,你去別屋睡吧,今晚你們娘娘有朕服侍呢?!?/br> “皇上可別說這樣話,臣妾不敢當(dāng)?!?/br> 寧溪月撇撇嘴,接著素云也走了進來,盈盈施禮道:“奴婢參見皇上?!?/br> “你是個有心的,這事竟然沒瞞過你。行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問你主子,今晚把她留給朕。” 譚鋒點點頭,于是素云抿嘴一笑,答應(yīng)著退了出去。這里寧溪月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臉一紅,向后退了兩尺,小聲警惕道:“皇上,你……你要做什么?” “素日里總說什么強搶民女,不如今晚咱們也試一試?” 譚鋒興致上來,向前一撲,就把寧溪月緊緊抱在懷里,正想低頭親她脖子,便見一只纖纖玉手伸了上來,手指間夾著一張草紙,伴著一個憋著笑的聲音:“那個……皇上,您快流鼻涕了?!?/br> 譚鋒:…… “你個掃興的,什么興致都被你弄沒了。咱們都多長時間沒親熱,你也忍心。” 皇帝陛下“哀怨”地瞪著寧溪月,一邊接過草紙,皺眉道:“怎么用這個?你這里就連好一點的紙都沒了?張寧干什么吃的?” “你還好意思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