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宮寵妃、你別欺負我、后媽總是想跑路[90年代]、在逃生游戲里當(dāng)最6主播、名門傲妻:權(quán)少,你栽了!、我倒賣兇宅的日常、重生八零:我有特殊致富技能、榮寵田園:藥香王妃、狀元夫人養(yǎng)成記、她的中尉先生
曲菱的確安全,就是不能看看周圍的環(huán)境,聽楊月和那男人說的話,這幕后的黑手還沒出來呢。他們正打算把她送去給那個所謂的“佛子”,吸收生機。 這樣剛好,不如虎xue,焉得虎子,她只要乖乖的等著被送到那人身邊就好了。 曲菱心里計算著時間,打算等半夜就裝作醒來,看看房里的情況。 在衛(wèi)生間里,楊月一手刀把她砍暈,現(xiàn)在她半夜醒來一次,倒也顯得不是很突兀。 等了一會兒,夜越發(fā)的深了,為了不引人注目,別墅里關(guān)了燈。第一層客廳很冷,曲菱蓋著毯子都覺得有種透骨的寒意。 想到外面還在擔(dān)心自己的秦承頤和濯塵子,曲菱故意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別墅早已經(jīng)熄了燈,然而黑漆漆的客廳里,那些穿著制服的人還直愣愣的立在黑暗里,一動不動。他們?nèi)缤惶端浪粯拥难劬Γ谝估锇l(fā)著微微亮光,看上去格外時瘆人。 曲菱憑借著夜視的能力,不著痕跡的往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客廳四周皆擺放著半人高的怒目金剛。 金剛本是剛正不阿,降妖除魔的存在。但滿屋子都是怒目圓睜,或攥著長鞭,或舉著刀劍,或抬著降魔杵的金剛力士,在這漆黑古怪的房子里,讓人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 客廳里的人已經(jīng)發(fā)先曲菱醒來,他們正要上前處理,卻見她驚恐的喊叫了一聲之后,又迅速的嚇昏了過去。 “她昏過去了?!币粋€男人把冰涼的手放到曲菱脈搏上,確定她是真的昏迷之后,又退回原地繼續(xù)盯著。 曲菱卻趁著剛剛演戲的功夫,快速捏了個指訣,并動了動丹田里的煞氣。 同一時間外,濯塵子把發(fā)熱的符咒連忙拿出來一看,就發(fā)現(xiàn)符咒一瞬間化為了灰燼。不過,羅盤又能重新轉(zhuǎn)動了,似乎剛剛的那張符咒打破了阻攔的氣場。 秦承頤微微勾唇,感受到體內(nèi)有親近之意的煞氣,心里竟是愉悅的很。 他從來沒有這樣感謝過自己這一身煞氣,它們讓他可以感受到曲菱的存在,并和她心意相通。 雨勢開始變大,大約這一晚也不會有事,秦承頤和濯塵子往車邊走去,等待著黎明的來臨。 第八十七章 佛子 清晨的時候,曲菱感到臉上一陣冰涼,就順勢睜開了眼睛。 穿著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平板而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響起:“你起來吃飯?!?/br> 曲菱故作鎮(zhèn)定的臉上,隱隱有些歇斯底里的奔潰:“這是哪里?你們要對我做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要是不放了我,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穿著制服的男男女女,上菜的上菜,在怒目金剛與菩薩面前敬香的敬香,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那男人一把把曲菱拉了起來,客廳突然響起了一聲輕笑。曲菱抬眼,看到楊月從樓上慢慢走了下來。 “曲小姐可安分點吧,既然來了就直接等死就行了,在這里你再耍大小姐脾氣,也沒有什么用?!睏钤抡镜揭粋€舉著長鞭,怒目圓睜的金剛面前,下跪敬完香后,才朝曲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而且據(jù)我所知,曲小姐其實也和我一樣,出身普通家庭,你現(xiàn)在有的不過是靠著秦爺?shù)脕淼牧T了。咱們倆半斤八兩,你又有憑什么看不起我?” 曲菱面上閃過一絲腦羞,隨即張口反駁:“我可跟你不一樣,不會像你這么長袖善舞的游走在各個男人身邊,你不覺得羞恥我都替你羞恥!” “你說什么!”楊月像被戳住了痛腳一樣,抬手就要朝曲菱打去。 “你干什么!”藍璽從從樓梯上下來,冷冷的看著楊月,“我說過,她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清朗的嗓音沒多大起伏,卻把楊月嚇得臉色一白。 “大人,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不會再被她挑撥了?!?/br> “沒有下次?!彼{璽淡淡看了眼楊月,目光繞過曲菱,投到了客廳里七八尊菩薩金剛身上。 瞬間,他清淡的面容和平靜的眼神被打破。 曲菱看著藍璽恭敬虔誠又狂熱的眼神,心里發(fā)毛,她該不會是進了什么邪.教了吧? 藍璽拿了三柱清香,插到香爐里,又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房間里七八尊的神像都被金身塑身,桌案上美酒佳肴、點心供果一樣不缺。 藍璽拜完了幾尊神像,才漫不經(jīng)心的抬眼看向曲菱:“既然來了一趟,那你拜了我們的神明,才能吃飯?!?/br> 曲菱心里是拒絕的,神不可亂拜,況且她家有自己的祖師爺,這要是拜了外邊邪神,指不定祖師爺會生氣的。 藍璽看出了曲菱的不愿意,也沒有勉強,只冷淡的說道:“真是不知好歹。” 曲菱裝作害怕的打了個冷顫。 藍璽心里最討厭性格怯懦的人,見曲菱這樣子,不由感到無趣。他轉(zhuǎn)身就到了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楊月并沒有上桌,而是在茶幾上吃屬于自己的早餐。 曲菱是窩在一個小角落,在小桌子上慢慢的吃著東西。她不著痕跡的掃了周圍一圈,掰了一小塊面包,低頭吃著。 看來這一行人的階級意識很強,什么地位的人該吃什么東西,并且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吃是十分有講究的。至于這一屋子行動機械的人,他們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 生機全然消失,他們只是披著人皮的傀儡而已。 曲菱吃完了早餐,就被壓著出了門。 接著就是上了高速,本來他們在京郊,車速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京城附近的安城。 安城有經(jīng)濟發(fā)展的火車頭的說法,如果說京城是權(quán)貴云集之地,那么安城則是商人、外來工作人員來往的地方,安城每一處都有資金和人群流動的痕跡。 所以剛進安城,車子就堵在了路上。 藍璽有些不耐煩,但也無可奈何。安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緊趕慢趕,車子才出了市中心,靠近了安城的住宅區(qū)。 曲菱下了車,一座古樸的院落映入眼簾,石青色的墻邊,烏黑的瓦片,沉靜的院落一點也不像是這一伙人的聚集地。 剛一進門,清微的血腥味伴著淡淡的檀香,以及若有似無的梵音傳來,讓曲菱忍不住皺了皺眉。 一進正院,門里同樣供奉著各路佛祖、菩薩和金剛力士,只是各個神像都殺氣騰騰的,沒有半點佛寺里的那種慈善溫和。 曲菱只看了一眼,就被傀儡帶去了一個洗澡間。等洗好澡后,她乖乖的換上了他們準(zhǔn)備好的僧袍,吃完了飯,低眉斂目地往之前的正院里走。 蒲團上正跪了個人,那人背脊挺直,穿著一身素淡的僧衣,卻又矛盾的留了長發(fā)。 藍璽看到曲菱,恭敬地對跪著的男人說:“佛子,那人到了?!?/br> “嗯。”清冷的嗓音應(yīng)了一聲。 曲菱看到那穿著僧衣的男人緩緩起身,然后轉(zhuǎn)了過來。 所謂的佛子長得很年輕,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只是眼神十分有滄桑感。他眉間有一點米粒大小的紅痣,皮膚是不見陽光的蒼白色,所以把那點紅痣襯得格外的紅艷。 曲菱感覺他無悲無喜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之后,染上了點點喜意。 “這人很不錯,一個人生機竟然比以前那些人加起來都要旺盛?!狈鹱訜o欲無求的眼里,突然沾染了凡人的貪婪,讓曲菱心里怪異得緊。更讓她覺得心驚的是,這個所謂的佛子身上氣感居然也很旺盛,和能內(nèi)視丹田的她比起來不相上下。 這院子里除了和她旗鼓相當(dāng)?shù)姆鹱樱€有一大票的傀儡和像藍璽一樣的人。要是真算下來,憑著秦程頤、濯塵子和她,不一定能贏。 藍璽看了眼呆站在門檻外不動的曲菱,語氣有些發(fā)涼:“你還不過來讓佛子看看。” 曲菱早就把自己身上的氣機盡數(shù)斂盡,聞言,也只能裝成哆哆嗦嗦的模樣,走到離那佛子一米遠的地方。 佛子微微瞇了瞇眼,眉目間染上輕淡的不耐:“站這么遠干什么,過來一些?!?/br> 曲菱慢慢走到佛子面前,低垂著頭,似乎是害怕到了極致。 佛子從窄袖里伸出消瘦的細腕,輕輕捏住了曲菱的脈門,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她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生機涌現(xiàn)。 “果然,這個容器盛放的生機很優(yōu)質(zhì)?!狈鹱友劾镩W著貪婪的光,他放開曲菱的手腕,轉(zhuǎn)而捏住了她的下頜,不緊不慢道:“藍璽,你把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準(zhǔn)備一下。我明天午時,要在靜室里,好好把她的生氣吸收殆盡?!?/br> 等這人的生機吸收完后,想必他的身體可以維持許多年了,這可真是個驚喜。 “是,佛子。”藍璽恭敬地垂頭回答。 第八十八章 佛之惡相 沐浴凈身,齋戒茹素,曲菱乖乖的按照藍璽的吩咐來做,不敢有絲毫抵抗的意思。 她心里清楚,只要她調(diào)用丹田里的煞氣或生機,那她身上的氣機就會隨之傾瀉。憑著那個佛子的本事,察覺到她身上的氣機動蕩,是很容易的事。 現(xiàn)在她想要把消息傳遞出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所以曲菱只能乖乖照著他們的話做,讓他們心里對她的戒備少一點,說不定才能反殺成功。 況且,曲菱也打算看看,那個佛子究竟是要怎么吸收她身上的生機的。 一夜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曲菱用完午飯之后,被傀儡人帶到了供奉著神像右側(cè)的廂房,也就是佛子所說的靜室。 曲菱站在門口,低頭不語。 初冬的正午雖然有稀薄的陽光,但依舊有種冷意侵入身體。微風(fēng)拂過,吹起了靜室外珍珠一樣大小的檀木,做成的珠簾。 瞬間,靜室里幽深空寂的禪意,夾雜著壓制不下的巨大怨氣,以及隱隱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耳旁似乎有人在呼救哭泣。 曲菱無法想到,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無辜的人在死前的吶喊與絕望。 所謂靜室,不過是為了壓下那血淋淋的事實,而取得名字罷了。這漫天的尊者、神佛、以及金剛力士,在此刻他們也不是善與美的代表,而是奪命的羅剎。 曲菱合上眼睛,壓住眼里翻騰情緒。再睜眼,她已經(jīng)恢復(fù)得像這幾天一樣,一臉怯懦的神色中帶著絕望與恐懼。 檀木珠子的簾子被撥開后,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 藍璽看著曲菱,一向冷淡的眼里有了幾分狂熱,“佛子叫你進去,你動作輕一點,明白嗎?” “明白了?!鼻廨p輕點了點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進靜室。 靜室里擺了一個祭壇,祭壇上放著鮮血淋漓的三牲,佛子換下了之前淡色的僧衣,換上了等級森嚴(yán)的袈裟,配著他一頭剛剛及腰的頭發(fā),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盤腿坐在蒲團上,低聲念著梵文。 曲菱安靜的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念的是《往生咒》。 《往生咒》經(jīng)文雖是超度冤魂所用,但其中卻帶著往生輪回的生機和寬和慈悲的愛人之心。然而這佛子面上無悲無喜,嘴里念著咒語,心里想著殺人。 什么叫做佛口蛇心,曲菱可算是感受到了。 正午時分,佛子念完咒語,便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盯著曲菱道,“你過來。” 曲菱非但沒有不過去,反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后退了兩步。 佛子眉目間染上幾分不耐,藍璽察言觀色,立即拉住不斷后退的曲菱,冷漠:“能夠以身飼佛,是你的福分,你躲什么躲?” 曲菱臉害怕的表情消失,她嘲諷的笑笑,用力掙脫藍璽的手:“敢問以身飼佛,飼的是漫天神佛,還是眼前的這位佛子?如果是那好事,為什么大人不為你的佛祖現(xiàn)在就獻出生命?” “巧言令色!”藍璽冷哼一聲,不想再和一個螻蟻說話,他伸手就要按住曲菱,卻沒想到依然被她輕巧的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