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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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測謊只是讓他更加肯定,金元絕對有什么秘密是被隱瞞起來的,是秘而不宣的。 【二】 電子音依舊在倒計時。 “貴人、貴人、貴人……”印薇嘴里絮絮叨叨念著自己的技能名稱,最后狠狠一閉眼,手指一個發(fā)顫就按了下去。 趕在倒計時結(jié)束以前,一個碩大的‘10’自她的頭頂浮出。 3比3打平。 【……】 【本輪歸票結(jié)束,無人出局?!?/br> 【第三夜殺人夜結(jié)束?!?/br> 【天亮了?!?/br> 夏一回肩膀一松,趁著傳送回副本的間隙,他挑眉沖李比爾看去。 后者面色微微發(fā)白,唇線緊抿,湛藍(lán)色的眼珠定定的看著夏一回。 想起來第二個殺人夜李比爾最后沖自己說的那句話,夏一回心中好笑,微微啟唇,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別擔(dān)心,游戲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李比爾瞳孔一縮,幾乎控制不住的要站起身。 第二輪殺人夜,他說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嘲笑夏一回,竟然完全沒有辨認(rèn)出他才是狼。 而現(xiàn)在,夏一回也說了這句話。 李比爾心知夏一回與其說實在嘲笑,倒不如說是發(fā)出了死亡預(yù)告。距離百花典禮還剩最后一夜,而下一輪,就是狼人與人類的決勝之局。 一陣眩暈,各玩家的意識浮沉幾許,最后悉數(shù)回歸。 夏一回從棋盤上爬起,懶懶散散的抻了個懶腰。 棋局還是和先前一樣,夏一回的將四面楚歌,炮被對面的車攔在道上,馬與象也被吃了個精光。 一看就是一盤死局。 夏一回扭了扭脖子,笑道:“對了,之前進(jìn)輪盤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來著?” 張清嶼坐姿端正,完全不像是一個剛睡醒的人。他平靜的抬眼看了看夏一回,指尖微動,挪了夏一回的一子。 夏一回本暗戳戳欣賞著面前男神級別的臉蛋,眼睛余光掃到‘男神’動的那一子,猛的一愣。 只是這一子,整個棋局重新煥發(fā)生計,夏一回這邊的局勢硬生生的被救了回來。 毫無疑問,他之前準(zhǔn)備說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這棋局還有活路。正如夏一回在輪盤里的局勢,看似絕境,卻還有生機(jī)。 張清嶼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耷拉下,在眼窩下形成了一塊暗色的陰影。他的面部神情難得的有些凝重,薄唇輕啟,聲音低沉,稍不注意就會漏去了他所說的話。 夏一回抻懶腰的動作頓住。他是聽清了張清嶼的話的,但即使聽清了,他還是覺得無比玄幻,竟是控制不住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張清嶼抬眸,抿唇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話,“我不是預(yù)言家。” 第74章 娛樂圈狼人殺(二十二) 張清嶼的話雖短, 但信息量實在是太大, 駭?shù)南囊换匾粫r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的腦海在這一瞬間閃過了很多念頭。 若張清嶼不是預(yù)言家的話,那真正的預(yù)言家去了哪里?是早就死了還是……以及, 更離奇的是,張清嶼為什么要跳預(yù)言家? 在屏幕的另一端, 無數(shù)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也被張清嶼的話嚇到了。 打從副本游戲一開始,他們就一直蹲守在夏一回的直播間。副本有限制,不能中途換直播間,所以他們所獲得的信息量與夏一回是一樣多的。 平心而論, 如果是他們面對這樣的局面, 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在這些人心中, 夏一回一方面是腦子轉(zhuǎn)的快,一方面是敢去拼,還有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因素,那就是運(yùn)氣。 就拿第三夜殺人夜來說,夏一回一開始期盼的只是張清嶼能信任他,并且歸票的時候?qū)⑵蓖督o李比爾。 哪曾想運(yùn)氣爆棚, 張清嶼居然是個預(yù)言家。第一夜檢測喬菲這個獵人,第二夜檢測的是印薇,正巧把印薇的票也拉到手了。 不得不說, 夏一回簡直是狗屎運(yùn), 聽起來連整個副本都在幫他。 在眾人之中, 收玻璃的小女孩面色一片茫然。 在她看來, 張清嶼是不可能無故相信夏一回的。 兩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根本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不成為兩看相厭的仇人就不錯了,更別說朋友。 可現(xiàn)在事實就是,張清嶼為了證明夏一回的清白,居然直接穿了預(yù)言家的馬甲,為夏一回辯護(hù)。 女孩皺眉,沒由來的想起來網(wǎng)絡(luò)上的流言,以前看都嗤之以鼻的流言,現(xiàn)在想想,居然每一句……都切合實際。 副本中。 夏一回的驚訝一點(diǎn)兒也不必旁人少,他看向眉目清雅的青年,嘆氣道:“你就這么信我不是狼人?居然直接跳了預(yù)言家。” 張清嶼抬起指尖,一顆一顆的拾起棋盤上的棋子,將它們盡數(shù)歸位,一絲不茍的排列在盒子里。 心知面前這人是個慣會裝聾作瞎的,夏一回也不逼他講,唇角一勾便換了個話題。 “今夜是最后一個殺人夜,這晚過去,明天就是正式的頒獎典禮。我們必須在今晚,就要把所有的狼人殺死?!?/br> 這個時候張清嶼已經(jīng)把象棋棋子擺了回去,棋盤也已經(jīng)放置在一旁。 看他沒有什么張口的意思,夏一回繼續(xù)道:“現(xiàn)在還剩兩只狼,或者一只。李比爾和馬憐山都是狼面極大,天黑的時候我用毒藥干掉一個,等天亮了,我們歸票投死另一個?!?/br> 不指望得到什么回復(fù),夏一回砸吧下嘴,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張清嶼卻忽然開口了。 他輕輕抬眸,眸子里一片平靜,聲音也聽不出夾雜什么私情,只是慣常的平淡。 “今夜,我們之間會死一人。” 夏一回一愣,抿唇不言。 房間內(nèi)頓時一片死寂。窗外冷風(fēng)魚貫而入,卷起窗簾不斷舞動。衛(wèi)生間的門呼啦啦的拍打著,哐哐作響,聲音頗為惱人。 沉寂幾秒鐘,夏一回起身關(guān)了窗戶,靠在窗沿邊邊上說:“你說的對。狼人還沒有死,他在天黑的時候會殺死一人。我和你在他們眼中都是神,死的可能性要比金元、印薇大上許多。” 話雖如此,可是夏一回心里清楚的很。 在整個副本劇情里,他就像是一個上躥下跳的刷卡機(jī),先是跑到馬憐山那處把仇恨值刷滿了,過后的狼人殺輪盤里,他又馬不停蹄的把李比爾的仇恨值刷爆了。 如果要狼人在他和張清嶼之間選一個,那用不著多加考慮,狼人一定會把貫徹愛與正義的魔爪伸向他,然后就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他的皮…… 夏一回打了個寒顫,緩神好一會,方才故作輕松的聳肩,“沒事兒,伸頭是一刀,縮頭不也是一刀么?都是小問題,別緊張,反正最后只要人類陣營勝利,即使是死了也可以復(fù)生?!?/br> 張清嶼搖頭說:“不是這個問題?!?/br> 夏一回皺眉說:“還有什么問題?” 明明已經(jīng)接近勝利了,夏一回幾乎可以看見勝利的曙光就在不遠(yuǎn)處,仿佛只需要再往前踏上幾步,這個熬人的副本就可以圓滿落幕。 然而此時張清嶼的話卻讓他心臟高高懸起,半天找不到落點(diǎn)。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被他忽略掉的? 夏一回晃悠了好幾下,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撐著下巴去看張清嶼,卻忽而一愣。 因為同是坐在椅子上,這也許是他第一次與張清嶼平視。同樣的,這也是夏一回第一次以這樣的角度去觀察張清嶼的眼睛。 一眼看進(jìn)對方黑白分明的眸子,絲毫不夸張的說,就像是720p忽然變成了1080p,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高清。 心臟都為之一縮,空氣似乎也變得粘稠起來。 張清嶼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的曖昧,直接開口戳破了粉紅泡泡。 “狼人殺游戲的屠狼局,結(jié)束的辦法有兩個。一是狼人全軍覆沒,二是……神全軍覆沒?!?/br> 在張清嶼開口的那一瞬間,夏一回就猛然收回了視線。他絕逼不會承認(rèn)自己居然看一個男人的眼睛看失了神! 不過五秒,夏一回又猛的看向張清嶼,幾乎是難以置信的張嘴,優(yōu)雅的吐出那代表著華國文化精髓的兩個字。 “……臥槽!?。 ?/br> 張清嶼面色不變,給足了夏一回去反應(yīng)的時間。 夏一回站起身,來回踱步,步履急促。 從始至終,他都是站在人類陣營去考慮,在人類陣營看來,找出狼人,殺死狼人,就會贏。但如果換一個角度從狼人看,找出神,殺死神,就會贏。 現(xiàn)在獵人喬菲已經(jīng)死了,要是本輪游戲有預(yù)言家的話,不可能現(xiàn)在還是不出頭,所以預(yù)言家很有可能開局就死掉了。 這也就說,現(xiàn)在場上只剩下他一個女巫占神職,其他人要么是普通村民,要么是狼。如果狼人今晚殺得是他,那不等明天歸票,人類陣營就會直接敗北。 因為唯一的神……在第四個殺人夜game over了。 走了半天,夏一回一屁股坐到位置上,嘆氣道:“都怪我之前玩的太嗨,居然把仇恨值刷這么高?,F(xiàn)在我的死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它變成了我們七個人的事?!?/br> “有一個辦法?!睆埱鍘Z悅耳的聲音傳來。 夏一回抬頭,“你講?!?/br> 張清嶼說:“我們知道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神,但是狼人卻不知道。他們會在你我之間挑一個殺,殺你的可能性大,是因為你將他們二人得罪的狠了。若是今夜以前,我再去將他們得罪的更狠,他們的目標(biāo)自然會換掉?!?/br> 這是夏一回第一次聽見張清嶼說這么長的句子,他先是有些新奇,待反應(yīng)過來張清嶼話語中的意思,他立即呆了,“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去打他們,拉住仇恨值讓他們在第四個殺人夜殺你?”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要人類陣營勝利,死了也能復(fù)生?!睆埱鍘Z抿唇,平鋪直敘的重復(fù)了一遍夏一回之前用來安慰自己的話。放在這種環(huán)境下,聽起來還有點(diǎn)好笑。 夏一回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猛然回神,“你要代替我去死?” 張清嶼沒有說話,眼中一閃而過柔色,很快消失。 夏一回粗神經(jīng),沒有捕捉到張清嶼那一瞬間的柔情,他只連忙擺手,“不行,這可不行?!?/br> 張清嶼耐心說:“如何不行?” 他的眼神清澈見底,像是涵蓋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夏一回,就像是一個沙漠中即將旱死的旅人,而夏一回的回答就是能給他續(xù)命的水源。 夏一回憋嘴老半天,半天也沒用回答上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行,就只是單純的覺著,誰死都可以,誰受傷都可以,但張清嶼不行。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所以然,夏一回干脆胡謅了個回答,似開玩笑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