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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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程璧楞了一下,然后道:“你小心?!?/br> 說完,劉程璧轉(zhuǎn)身就跑,也不管前面是什么擋著了,只管往前面跑。 還好這里平??忌啵鲁鲆馔?,在前面街區(qū)就有守衛(wèi)的官兵,在前面就是府衙了。 劉程璧一瞧見借口的官兵,立即沖過去喊道:“有人毆打考試的學(xué)子!搗亂科舉?。 ?/br> 現(xiàn)在正是秋闈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這種斗毆了,沒想到還有人光明正大的毆打?qū)W子,那幾個官兵一聽,也是大驚,趕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官兵大人,我和同窗前來省城,一心考試,不料我們二人出門那日,有人故意阻攔,毆打我家車夫,我們好不容易進(jìn)了考場,沒想到他們又打上家門來了,現(xiàn)在堵著我的同窗在巷子里,我趕緊跑過來,求你們趕緊去救救我同窗吧?。?!”劉程璧一把鼻涕一把淚,乍一看真的像是個文弱書生。 他一嗓子喊來了附近所有的人,那官兵見事情不簡單,趕緊讓劉程璧帶他們?nèi)タ础?/br> 奔到巷子口的時候,劉程璧老遠(yuǎn)就看見了沈贏站在那里,臉上被打青了一塊,袍子上還有血跡,周圍站了許多人。 劉程璧看的心里難受極了,但是戲要做全,趕緊哀嚎一聲:“沈公子!你怎么被打成了這樣!” 沈贏一看見劉程璧來了,立即站出來高聲道:“朗朗乾坤,你們枉顧法度,欺凌弱小,擾亂秋闈,更毆打?qū)W子,沒有王法了?。俊?/br> 這幾句大帽子一扣,嚇得幾個官兵也哆嗦,話是沒錯,要只是學(xué)子之間的摸擦,那可怎么得好? “到底怎么回事???” 沈贏指了一下巷子里面,道:“請大人做主,這幾個人意欲傷害學(xué)生,擾亂科舉,賊心可昭,望大人為我做主?!?/br> 官兵趕忙后退,來考試都是秀才或者有學(xué)識的學(xué)生,以后造詣絕不止一點(diǎn),現(xiàn)在受的住,以后肯定受不住這些學(xué)生一句求了,幾個官兵瞧了一眼沈贏,為首的那人問道:“你姓什么?” “學(xué)生姓沈,單名一個贏字?!?/br> 幾個官兵一聽,他們之前就認(rèn)識了那些有些勢力的考生了,不論是各縣來的頭名和家中官宦的學(xué)生,都挨個認(rèn)了名字,現(xiàn)在正好遇到了本主,立即變換了臉色,笑道:“原來是沈秀才,您等著,我們立即就去捉拿兇犯!” 只見巷子里橫七豎八躺著四五個黑衣漢子,都五大三粗的,不知道一個文弱的書生是怎么把幾個人弄成這樣的。 不過官兵們立即沖過去,將幾個人全部押住了,先是一聲喝道:“大膽兇犯!” 黑衣漢子立即緩過神來,滿臉漲的通紅,“官爺,我們不是兇犯!” 這里早已圍住了一群人,卻是事情發(fā)生之后圍起來了,也沒有一個人看見事情經(jīng)過。 劉程璧一一看過去,喝道:“你們不是兇犯,那為何堵在巷子口,不讓我們回家,為何打傷我同窗?” 那官兵見他叱咤的模樣,心里一驚,和這個頭名秀才一塊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想了想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衙門辨明是非好了!” 沈贏這時候站出來,“是了就去官府,告他們蓄意傷人,擾亂科舉之罪!” 這一下,不但是官兵,就連那傷人的漢子也嚇到了,他可知道沈贏說的都是重罪,而且是實(shí)打?qū)嵉淖锩?,這真的要鬧到了省城的官府去,他們肯定是死路一條,當(dāng)即嚇得渾身發(fā)軟。 見漢子們的臉色發(fā)白,官兵自然知道他們被嚇到了,但也怕這些漢子背后是那一群二世祖,可是瞧著模樣不是城里那幾個大門大戶家的,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 不過,不管誰厲害,這事情他管不著,帶回去給老爺處置才最好。 “趕緊把這些歹人帶回官府吧!阻人前程可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周圍觀望的也是不怕事情大,一個個火里燒油。 一鬧到官府,便由正六品的通判來處理這等訴訟之事,他本來殫精竭慮,生怕秋闈出事,好不容易安安穩(wěn)穩(wěn)過去了一場,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正在院子里歇著,聽到外間鼓聲傳來,又聽小廝稟報(bào),有狂徒毆打?qū)W子,擾亂科舉,頓時一顆心都提上來了。 胡瑞嚇的趕緊坐起來,這幾年在這里擔(dān)職,聽說過世家子弟欺辱寒門學(xué)生的事情,但都是無聲息的解決了,這一次竟然鬧到了公堂,怕是一般解決不了了。 他來到公堂之上,瞧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之前在禮房也瞧過,再一看那被打的學(xué)子,是之前蘆城縣試的頭名,名氣可不小呢! 一看見他的事情,胡瑞的心就揪起來了,這人是出自大鼓鎮(zhèn),家中世代經(jīng)商,后來和京城何家聯(lián)姻,便開始往讀書上走,來頭不可謂不大。 他沉吟了一下,“沈?qū)W子,你的傷可有大恙?” “學(xué)生無甚大恙,多謝大人關(guān)心。”沈贏拱手道。 胡瑞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好?!?/br> 沈贏見他賣自己面子,心里有了底,指著趴在地上的黑衣漢子道:“學(xué)生蒙受冤屈,望大人給我做主!” 胡瑞難受,“你說來?!?/br> 沈贏慢慢道:“學(xué)生本與劉同窗一同租住紫玉巷子的里院子中,沒想到這群歹人竟然半夜翻進(jìn)院子里面,將雞血潑在墻上和窗戶上,還扮鬼嚇唬我們,這一件事在巷子里無人不知,我們本以為是誤得罪了什么人,被嚇唬了以后,便覺得他們出了氣不會來尋仇了,可是沒想到考試當(dāng)日,他們竟然毆打我們馬夫,幸好我們早早出了門,沒等到馬車,怕耽誤時間,便自己招了馬車走了,到今日,我們回家卻被他們攔在了巷子口,恐嚇學(xué)生,還毆打?qū)W生,若不是學(xué)生手腳靈活,怕是見不到大人了。” 這一番話說的懇切,加上沈贏的模樣,叫人無法不去信服。 胡瑞信了八分,加上這事情也經(jīng)常有,只是沈贏當(dāng)屬世家子弟,是誰會來陷害他。 “原來如初?!?/br> 他不敢讓自己治下發(fā)生這般事情,又仔細(xì)想了想這群人不是城中任何人家的下人,心里存了疑慮。 “宵小匪盜!沈秀才所說之事!你們可認(rèn)???” 趴在底下的漢子們聽他顛倒是非,早就懵了,可是也不敢把事情說出來,只能任由他給自己的頭上蓋了這么大的罪名。 “大人饒命?。。。 睙o奈之下,他們只得大喊。 胡瑞見這幾個人不經(jīng)嚇,臉色寒了寒,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便寒聲道:“你們可是認(rèn)罪了?!” 黑衣漢子們面面相覷,沒有一人敢說出實(shí)話,也不敢認(rèn)罪。 沈贏又道:“常有傳言,說會有人謀害考生,使之無法高中,多年苦讀,付之一炬,實(shí)在可惡,這等小人為自己名次,陷害考生,就算高中,到頭來苦的還是百姓,大人您說是不是?” ☆、第三十七章鬧到公堂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都看向胡瑞。 胡瑞面上淡然,可心里早就恨透了這群擾亂科舉的學(xué)生,敢怒也不敢言,這時候被沈贏戳穿了,其實(shí)本就是這樣想到。 “沈秀才切勿妄下斷言?。 ?/br> 劉程璧松了一口氣,眼看事情朝著他們希望那樣發(fā)展,可是胡瑞膽小怕事,這案子現(xiàn)在是結(jié)不了了,但是好歹讓他增派人手去保護(hù)他們,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標(biāo)。 果然胡瑞話鋒一轉(zhuǎn),說此案關(guān)系重大,需要好好審問下面這群人,先讓沈贏和劉程璧回去準(zhǔn)備考試,等考試結(jié)束以后再來。 劉程璧當(dāng)即忍不住了,道:“大人,學(xué)生有話說!” 胡瑞楞了一下,這個人記得沒錯也是個秀才,只是不記得他是什么權(quán)貴出身,也就忘記,只是他端是氣勢不凡,叫他也呆怔了一下。 “你且說來聽聽?!?/br> 劉程璧躬身,然后道:“這群人蓄謀已久,且多次作案,學(xué)生們現(xiàn)在回去,也不敢住了,還望大人做主??!若是后日考試” 胡瑞皺眉,的確是的,要是這個沈贏出了什么事,那何家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一想到這里,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趕忙道:“說的有理,本官實(shí)在粗心,現(xiàn)調(diào)任四名衙役保護(hù)你們二位秀才,直到考試結(jié)束,本官絕不會讓任何人在本官地界生出事端,擾亂科舉?。?!” 沈贏和劉程璧相視一笑,“大人英明?。?!” 回了客棧以后,沈贏便邀請黎晏書和黎暉回院子住,解釋了事情來龍去脈,掐頭去尾說他們請來了官府鎮(zhèn)著,不怕歹人了。 黎晏書知道了,面上有些松動,見他們再度邀請,知道他們把自己當(dāng)朋友,便欣然前往。 沈贏又雇了一個婆子將顧南枝扶回院子,這院子幾日沒有住人,落了一層灰,那婆子開始擦洗起來。 劉程璧又送了二兩銀子去吳家,把廚娘請了回來,廚娘見了銀子,什么怨氣也沒有了,少爺長少爺短,晚上就給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黎晏書回來以后,聽他們說了告去了官府,心里的疑慮也都沒了,對他們倒是多了些愧疚。 顧南枝聽他們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笑花了臉,忍不住的說他們壞。 不過現(xiàn)在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考試,這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只是她心疼沈贏被打了幾下。 想來這群黑衣漢子是那日晚上被嚇跑的烏合之眾,要是前幾日那兩個漢子,她也不敢叫他去冒險(xiǎn)。 事后,沈贏也是說自己運(yùn)氣是好,沒有遇到那兩個漢子,若是遇到了,他定第一時間跑,絕不給他們機(jī)會。 劉程璧看的心里復(fù)雜,都是為了自己的這條命,不過既然已經(jīng)決定往這上面走了,他便不敢再后悔半分。 過了兩日,到第二場考試了。 沈贏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守好了顧南枝,四個衙役很是不解,自己明明是來保護(hù)幾個秀才的,但是沈家面子大,他說什么,自然應(yīng)承。 待三日考試回來,果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看來幕后之人果然是怕事情驚動官府了,沈贏心中有了計(jì)較,眼見顧南枝的身子越發(fā)好了,便安心準(zhǔn)備考試。 第三場考試的時候,天已經(jīng)涼了許多。 等他們可以出來的時候,顧南枝已經(jīng)與常人無恙了,只是身上傷痕還是有些明顯。 最后一日,她特地出來等沈贏出來,叫黎暉帶著食盒,和以前一樣,用食盒裝著rou湯,這幾日更加冷了,雖然沒有再下雨,但還是備著讓他們暖暖身子。 想到這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晚上那邊漏風(fēng),也不知道這三天他們凍成了什么樣,顧南枝就覺得心里難過。 時間一到,只聽得鼓聲陣陣,禮房的門緩緩被打開。 最前面的幾個學(xué)子相攜著慢慢走出來,只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顧南枝拉長著脖子看里面,沒等一會,就看見沈贏和劉程璧走出來了,緊接著黎晏書也走出來了。 只是三人中除了劉程璧,臉色都是煞白的,大約也是熬透了身子。 顧南枝趕緊走上前,對著沈贏招招手。 沈贏也一眼就瞧見了顧南枝,先是一喜,后是一憤,這身子還沒好,就出來吹風(fēng),不知道到時候會落下病根,可就心疼死他了。 他不顧自己身子無力,三步并兩步跑下去,把顧南枝拉進(jìn)自己懷里,道:“怎么出來了!” 顧南枝笑靨如花,“我來接你啊!” 說著顧南枝摸到沈贏的手,入手冰冷,便知道他也遭了罪,趕緊扶他上了馬車。 黎暉也第一時間把黎晏書扶了上來,劉程璧身子強(qiáng)壯,幾乎沒有什么事,進(jìn)來看兩個人的模樣,便忍不住道:“不過三日,你瞧瞧你們倆?!?/br> 沈贏眼皮子直跳,“是了,我身子差?!?/br> 劉程璧面色一白,趕緊接道:“可是耐不住你聰明,中秋放榜,你定是頭名!” 黎晏書笑,見他一直拍馬屁,也道:“你還是擔(dān)心自己吧?!?/br>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起來了。 劉程璧也跟著笑,眾人大吃一驚,按照以前的脾氣,定跳起來罵黎晏書了,可現(xiàn)在劉程璧換了個人似得。 沈贏知道緣由,只是笑笑,接過黎暉送過來的驢rou湯,一飲而盡,然后靠在顧南枝身側(cè),開始打瞌睡。 黎晏書和劉程璧二人都是昏昏欲睡,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顧南枝對外面的馬夫道:“快一些回去?!?/br> 三個人一回到院子,便各自吃了一碗粥,匆匆去沐浴洗澡,然后趕緊上榻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