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畢竟快過元旦了,她要多攢點錢,好給師父師兄還有小師侄們買新年禮物。 工作人員:“??!?。 ?/br> 沈影帝帶的小姑娘一本正經(jīng)地當(dāng)著他前緋聞對象搞起了封建迷信推銷?是不是大家看八卦的方式有點不對?? 裴真真:“……” 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確實可愛,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就是……可能不太正常,平白被人說有血光之災(zāi),不生氣是不可能的,裴真真平復(fù)了下呼吸,還是沒舍得罵人,所以徑直轉(zhuǎn)向了一旁抱臂看戲的男人。 “沈天澤!” 沈天澤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淡聲道:“不好意思,小朋友不太懂事?!?/br> 裴真真臉色稍微這才好看了點。 然后就聽他繼續(xù)道:“平安符應(yīng)該是要賣一百萬一張的?!?/br> 見他又坐地起價的蘇念:“!?。 ?/br> 工作人員:“????。 ?/br> 萬萬沒想到他這么見色忘義的裴真真:“…………” 她抬手往前面一指:“快去拍,拍完趕緊給我滾!” *** 因為這個插曲,這個封面最后的拍攝氛圍變得迷之詭異。 好在這二位大神吵歸吵,專業(yè)態(tài)度都是一流,很快就結(jié)束了拍攝。 沈天澤帶著那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走了之后,裴真真就感覺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更復(fù)雜了,態(tài)度越發(fā)的小心翼翼了,她真是氣得連話都不想這些人多說幾句。 收完工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裴真真原以為自己氣都要氣飽了,結(jié)果路過小區(qū)附近便利店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又餓了。 裴真真對食物不算挑剔,忙起來的時候,經(jīng)常都是隨便對付一下。 想著自己可能也沒多少胃口,她在便利店門口停了車,隨便進(jìn)去買了個三明治。 出便利店門口的時候,不知為何,她心里忽然莫名一悸,不由頓住了腳步。 裴真真皺了皺眉,正要繼續(xù)走回停車位置,耳邊忽聽一陣破空聲響起,她驀地抬頭,只見一小塊石頭“砰”的一聲直直砸落在她面前約兩三寸的水泥地面上。 ——差不多就是她再往前走一兩步的位置。 裴真真整個人僵在原地,手心里一點點冒出冷汗,頭腦幾乎是空白了好一瞬間,后怕才慢半拍地襲上心頭。 要是她剛剛沒心悸那一下,沒停住腳步,這石頭這會兒說不準(zhǔn)剛剛就直接砸她頭上了。 便利店老板是個老阿姨,聽見動靜也是嚇了一跳,忙幾步跑過來查看情況:“哎喲,姑娘你沒事?誰這么不積德,往這下面扔石頭??!” 裴真真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緩過神來后,直接拿起手機(jī)就報了警。 高空拋物本來就很危險,從上往下扔石頭基本就是故意傷人了。 撥出電話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一聲小小的“咔嚓”聲響,恰好報警電話這時正好被接通,她便也沒空細(xì)想。 警方很快就過來,先后給她和便利店老板都做了口供。 樓上是居民區(qū),入住率還不低,警方測算落點排查監(jiān)控也需要一段時間,裴真真錄完口供,便驅(qū)車先回了家。 這一番折騰,到家后天色早已全黑。 裴真真這次是真的氣飽了,拎著三明治袋子隨便往桌上一扔。 直到把今天拍完的片子重新整理一遍之后,她才又重新感覺到一點餓意,正準(zhǔn)備拿三明治放微波爐里熱一熱,余光卻瞥見窗戶邊似乎有個腦袋正趴在玻璃上。 裴真真腳步一頓。 媽的!今天已經(jīng)這么倒霉了,居然還有賊敢打她家的主意?。?/br> 一下午積攢的怒火在這一剎那直沖上頂峰,裴真真腳步一轉(zhuǎn),進(jìn)了廚房直接拎了把菜刀,就往窗戶邊走去。 趴在窗戶邊那張臉?biāo)坪跤幸凰查g的驚恐,不等她拎著刀走近,就迅速消失不見了。 裴真真拎著刀就要追出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忽然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她前段時間剛從家里的別墅搬出來,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十八層,這樣高的位置,剛剛趴在窗邊的真的會是小偷嗎? 裴真真渾身的血一瞬間全涼了下來,猛地一下關(guān)上了房門。 她靠在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頸間帶著的玉佛。 這東西是奶奶送給她的,說找什么大師開過光,她以前不信這些,這會兒卻不知為何想到了這個東西。 只是她手指才剛觸上去,玉佛就驀地一下碎成兩半。 裴真真正想將玉佛解下來仔細(xì)查看一番,這時耳邊卻突然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裴真真次日一大早就到了沈家。 她一頭長卷發(fā)都沒心思打理,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看著幾乎和昨天那個艷麗動人、slay全場的攝影師判若兩人。 她到的時候,沈家?guī)兹苏谑彝獬栽绮?,畫面看著可以說是非常怡然自得了。 裴真真不禁又點牙癢癢。 她一貫就是直來直往的性格,這會兒也懶得兜圈子,順手拿起一塊吐司狠狠咬了一口才問道:“你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 蘇念抱著個大粥碗,抬頭打量她一眼,點了點頭。 這位jiejie眉宇間黑氣還未散盡,看來這場劫難還沒完全過去。 裴真真聞言不由狠狠白了沈天澤一眼,沒好氣道:“那你昨天認(rèn)真提醒我一句會死啊!” 沈天澤淡淡瞥她一眼:“認(rèn)真提醒你,你就會信?” 她身上那玉佛是他們這幾家長輩一起去求的,幾個晚輩人手一個,既然不會真有危險,他又何必多費口舌。 裴真真氣結(jié):“……” 要是沒有昨晚后續(xù)那些事,她還真不會信。 裴真真向來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可昨天發(fā)生的種種實屬生平罕見,她的科學(xué)世界觀這會兒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 昨晚她發(fā)現(xiàn)玉佛碎了之后,電話瞬間就響了起來。 她當(dāng)時確實被嚇了老大一跳,剛剛發(fā)生疑似鬧鬼事件,這時候電話鈴響,實在太容易讓人產(chǎn)生非常不好的聯(lián)想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jī)號碼,裴真真當(dāng)時覺得就算真是什么非科學(xué)的東西作祟,一味的逃避肯定是沒有用的,她咬咬牙索性還是把電話接通了,結(jié)果卻是虛驚一場。 打電話的是下午那邊的警方,是打來告訴她調(diào)查結(jié)果的。 不等她放下心,警方那邊卻又給她兜頭潑了一大盆冷水—— 經(jīng)過他們幾番排查,最終確定那塊小石頭是從上面一間空房子的陽臺上掉出來的,監(jiān)控也沒拍到有作案人,就好像那塊石頭是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那間空房子里,又無緣無故地掉了下來。 接到警方電話的時候,她還想起了一個細(xì)節(jié)。 就是在石頭砸落下來后,她報警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她好像曾聽見過一聲清脆的咔嚓細(xì)響,玉佛很可能就是那時候出現(xiàn)裂痕,所以之后才會被她碰一碰就碎成兩半。 不明不白掉落的石頭,平白無故的碎裂的玉佛,出現(xiàn)在十八層玻璃窗外又很快消失的人…… 這樁樁件件確實都不尋常,可裴真真那會兒已經(jīng)略微冷靜了一點,她還偏不愿意信這個邪。 她家這房子樓層雖高,但要想攀爬上來,也不是完全沒落腳點。 裴真真索性又報了次警。 聽聞她家中險些進(jìn)賊,警方再次迅速趕到,然而詭異的是,窗戶里里外外全都被勘探了一遍,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指紋或腳印,昨天晚上也并未下雨,不存在痕跡被消除的可能性。 裴真真住的地方和便利店是屬于同一轄區(qū),兩次出警人員有重合,那小警察對她還有印象,一直紅著臉問她是不是在便利店被嚇到了,所以才產(chǎn)生了幻覺。 她自己卻并不覺得那是幻覺,她甚至還記得窗外那是一張男人的臉,記得那略顯驚恐的表情,這種感覺太過真實,實在不像是她自己假想出來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是幻覺,石頭和玉佛的事卻仍然沒辦法解釋。 *** 蘇念聽裴真真一臉心累的敘述完,問她要過那碎成兩半的玉佛看了兩眼,才道:“這上面還能感覺到一點點靈氣,應(yīng)該是這玉佛昨天替你擋了一災(zāi)。” 裴真真現(xiàn)在見這小姑娘一本正經(jīng)地同她科普封建迷信信息,還是覺得非常地魔幻,她揉了揉眉心:“所以你那什么……平安符真的有用?多少錢一張來著?” 蘇念本來就對外面的物價沒多少概念,當(dāng)初下山路過青廟鄉(xiāng)的時候,一張符才買了幾百塊,她就已經(jīng)認(rèn)為很劃算了,現(xiàn)在被沈天澤幫忙抬了幾次價后,她就覺得有點迷糊了。 她正猶豫著要報哪個價,就聽一旁沈天澤屈指扣了扣桌面,淡聲道:“兩百萬?!?/br> 蘇念:“?。?!” 裴真真:“……” 她咬著牙:“你怎么不去搶啊你!” 裴真真氣歸氣,兩百萬要真能換一個清凈,她還是不看在眼里的,當(dāng)即寫了張支票遞了過去。 蘇念:“?。。 ?/br> 兩百萬單單只賣一張符,她還是覺得很有點不好意思的。 她接過支票,翻了張小黃符遞過去:“喏,不過這個平安符只能幫你擋劫,不能徹底解決問題,這樣叭,我晚上跟你過去看一看。” 這個jiejie這次的劫難并非命定的災(zāi)難。 命定災(zāi)難一向都有其因果存在,她們玄門中人是不能胡亂插手的,不然就很可能算作是逆天改命了。 她昨天沒在這jiejie身上察覺到陰氣,還以為是人為,現(xiàn)在聽她提起昨晚在玻璃窗外看到人頭的事情,又覺得可能是鬼魂作祟也不一定,這個jiejie這兩天時運正低,能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也實屬正常。 反正先去看看再說,可能鬧鬼,她就有點興趣了。 裴真真從小養(yǎng)成的科學(xué)世界觀沒那么容易改變,原本也只是將信將疑,可奇怪的是,接過符紙那一瞬間,她似乎覺得有一陣暖意直往身體里鉆,恍惚了一整晚的腦袋也隨之清醒了許多,那種惶恐不安的心悸感覺也隨之輕了許多。 她不禁一臉玄幻地看向面前的小姑娘,這一看,就覺得—— 也太他媽可愛了叭! 昨天她在工作狀態(tài),剛剛是滿腹心思,這會兒放下心頭包袱,才有閑暇仔細(xì)打量人。 五官像是精雕細(xì)琢,皮膚更是好到令人發(f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