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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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選侍一眼就看到蘇輕窈,她沒多言,只輕輕跟蘇輕窈搖了搖頭。蘇輕窈明白她的意思,卻是對她笑著點了點頭。 孫選侍興許知道她們也沒法子拒絕,低頭嘆了口氣,終是沒說什么。 這一瞬眉眼機(jī)鋒打過,那邊惠嬪便已行出殿門,蘇輕窈和孫選侍忙迎上去,笑著請安:“娘娘安好?!?/br> 惠嬪今日可謂是風(fēng)姿綽約,特地挑了一身水紅的紗衣,眉心一點花黃,憑添三分嫵媚。 平日里她們請安,惠嬪總是一副意興闌珊的寡淡樣子,沒成想打扮起來倒也有些意趣,只不愛打扮給她們看罷了。 惠嬪輕輕哼了一聲,也沒怎么抬眼皮看自己宮里的小主們,被青穗扶著上了步輦,就淡淡道:“走吧,一會兒規(guī)矩些,別給本宮丟臉?!?/br> 蘇輕窈和孫選侍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齊應(yīng)聲:“是?!?/br> 惠嬪的儀仗便浩浩蕩蕩起駕,蘇輕窈跟孫選侍跟在后面,也不急著追惠嬪,只不快不慢跟著走。 孫選侍忍不住又勸:“jiejie你何苦過去?告病便是了?!?/br> 她們這樣的小主又不能時常招太醫(yī)請脈,有個病不過就是喝點熱水多睡一覺,熬不過去再叫也不遲。宜妃還能特地叫太醫(yī)過來給她請脈不成?隨便編個借口就能躲過,何苦往上湊。 孫選侍是個軟性子,膽子也不大,她知道這回自己只是捎帶的才敢過去,若不然絕對是不會出門的。 蘇輕窈低聲道:“無妨的,宜妃娘娘不過是請咱們賞花,有什么要緊的?再說,有一便有二,難道咱們還能躲一輩子不成?” 孫選侍看了她一眼,見她是真的不怎么害怕,倒是有些羨慕:“你這性子是真好。” 蘇輕窈笑笑,這話題就此揭過。 等她們走到錦繡宮前,惠嬪的儀仗已經(jīng)空了,顯然惠嬪已經(jīng)進(jìn)了宮中。蘇輕窈和孫選侍卻不能隨便進(jìn)去,只在門口跟守門的小宮人通報。 小宮人進(jìn)去通傳,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宜妃身邊的大姑姑鶯語親自出來,一張臉笑得很有些生硬:“蘇小主、孫小主,快里面請?!?/br> 蘇輕窈跟孫選侍應(yīng)了一聲,一起進(jìn)了錦繡宮。 宜妃的錦繡宮就挨著貴妃的鳳鸞宮,比鳳鸞宮瞧著要逼仄一些,前院沒那么寬敞,卻種滿了花草,顯得有些凌亂。 顯然這要賞的花,就在這里。 蘇輕窈掃了一眼,見西偏殿里早就打開隔窗,臨時改成了花廳,幾個宮裝麗人已經(jīng)坐在花廳里,顯然人來的不少。 一陣風(fēng)兒拂過,帶來陣陣暖香。 蘇輕窈忍不住勾起唇角,跟孫選侍一起進(jìn)了花廳。 “給宜妃娘娘、惠嬪娘娘、和嬪娘娘請安,”蘇輕窈福了福,繼續(xù)道,“吳婕妤安。” 這一圈人打過招呼,蘇輕窈便跟謝才人點頭致意,等孫選侍也請過安,宜妃就笑了:“那日去給太后娘娘請安的路上我就瞧著蘇meimei合眼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快來這邊坐。” 這會兒花廳里的位置已經(jīng)坐定,宜妃居主位,惠嬪和和嬪一左一右伴在她身邊,吳婕妤跟在和嬪身后,竟也老實沒吭聲。 蘇輕窈不可能坐到宜妃身邊,便撿著謝才人右手邊坐下,孫選侍沒椅子坐,只能坐了個圓凳,宜妃倒也還算客氣。 剛一坐定,宜妃就開了口:“蘇meimei瞧著氣色真好,臉兒紅潤有光,到底年輕氣盛,真叫人羨慕?!?/br> 她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扎在蘇輕窈身上。 蘇輕窈捏著折扇的手頓了頓,垂眸淺笑:“自是沒有娘娘國色天香,娘娘謬贊了?!?/br> 宜妃笑意未達(dá)眼底:“meimei嘴甜?!?/br> 蘇輕窈是沒成想她們這么急,椅子還沒坐熱,就要發(fā)難? 既然如此,便放馬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今天沒有朕的戲份,反而松了口氣。 蘇才人:是啊,反正出場……也什么都干不了。 陛下:扎心了。 第28章 蘇輕窈還沒來得及說話, 吳婕妤就催命似地開口:“哎呀,蘇才人最近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 宮里誰不羨慕?meimei若是有壓箱底的絕活, 也不能藏著掖著, 拿出來給姐妹們評說評說?!?/br> 吳婕妤這人是又蠢又壞, 這話說得實在難聽, 蘇輕窈假裝沒聽懂,害羞地低下頭,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惠嬪看了一眼嬌羞的蘇輕窈,心里一陣氣悶:“吳meimei怎么不說我們碧云宮風(fēng)水好呢?” 吳婕妤那話其實是擠兌蘇輕窈,倒沒成想惠嬪自己沒聽懂這么撞上來, 繞是她也不知要如何回, 只得恭維惠嬪:“蘇meimei有今天,自然是jiejie仁慈, 教導(dǎo)有方?!?/br> 惠嬪滿意一笑,低頭吃了口茶。 宜妃心里罵一聲惠嬪, 面上卻言笑晏晏,她道:“meimei們難得來一回, 做jiejie的當(dāng)然得有所準(zhǔn)備, 我特地叫御膳房做了槐葉冷淘和江南酥點, 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蘇輕窈一聽有槐葉冷淘, 頓時樂了。她原本還想請孫選侍吃一回槐葉冷淘,既然宜妃主動送上門來,她自然省下銀錢, 這一趟沒白來。 宜妃發(fā)了話,宮人們便陸續(xù)呈上美味佳肴。 蘇輕窈也是十分不客氣,等宜妃拿起筷子,便也很自來熟地招呼孫選侍一起吃起來。 不得不說,御膳房做的槐葉冷淘十分地道,勁道的面條帶著清新的槐葉味道,冰涼爽滑,澆頭又加了醋和油潑辣子,品起來自是相當(dāng)別致。 蘇輕窈臉皮厚得很,趁著還沒事發(fā),飛快吃了一小碗面,然后又跟宜妃的大姑姑鶯語笑道:“真好吃,姑姑再給我盛一碗?!?/br> 鶯語姑姑默默瞧一眼宜妃,見她對自己使眼色,這才板著臉上前,親自給她添上一碗。 宮中女子吃得都不多,這一小盆面條準(zhǔn)備得也就剛好一人一小碗,鶯語在盆里撈了半天,只剩盆底那么十來根的樣子,頓了頓道:“一會兒還有點心,小主慢些用?!?/br> 蘇輕窈讓柳沁給她倒上澆頭,這一次倒是用得慢條斯理。 “宜妃娘娘宮里的膳食,就是很好呢。” 宜妃被她這句話噎得差點把面條吐出來,好半天才吃完碗里的面,好不容易用完后便把碗推開,取了帕子擦嘴。 宜妃停了筷子,剩下的宮妃們不管吃沒吃完,便也只能停下。鶯語拍了拍手,宮人們便把面碗撤下,換上酥點。 蘇輕窈這一次倒是不著急,她低頭看著手里的茶碗,老老實實但笑不語。 果然酒足飯飽,要起事的人就忍不住了。 蘇輕窈余光瞥見宜妃對惠嬪使了個眼色,惠嬪便就開口:“今日meimei們沾了娘娘的光才能瞧一瞧錦繡宮滿園春色,咱們便以茶代酒,謝娘娘一回?!?/br> 蘇輕窈跟著端起酒杯,用袖子遮掩,湊在鼻子下聞了聞。 確實是上好的碧螺春,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作料”,蘇輕窈放下心來,便低頭一口飲盡。 “多謝娘娘恩賞?!?/br> 見她識趣,宜妃勾起唇角,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前日里娘家兄弟尋了只鸚鵡給我,特別有趣可愛,正巧今日有這機(jī)會,不如就取出來叫meimei們瞧個新鮮?” 一聽鸚鵡來了,蘇輕窈頓時就精神起來,她使勁睜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向宜妃。 瞧著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宜妃頓了頓,她是頭一次跟這蘇才人打交道,怎么瞧著那么奇怪,跟尋常的宮妃一點都不一樣。 但她也沒多說什么,等鶯語取鸚鵡來的空檔,低頭捏住手里的折扇。 蘇輕窈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這把折扇了,似是用檀木雕的,瞧著特別漂亮別致,也……很有些作用。 最起碼趕鳥的時候,能當(dāng)做防具護(hù)住自己,不會叫自己直面鳥兒的尖喙和利爪。蘇輕窈垂下眼眸,大概猜測那鳥兒也沒受過什么訓(xùn)練,一會兒還是能跑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不管這邊有什么熱鬧裝傻就好。 片刻功夫,鶯語拎著個鳥籠進(jìn)了花廳。 鳥籠上罩著罩子,讓人看不真切里面的動靜,宜妃卻笑了:“這鸚鵡平日里特別好動又嘴碎,只黑暗中才能安靜下來,一會兒掀開罩子,meimei們可一逗逗它,叫它多說幾句吉祥話。” 鶯語特地把鳥籠放到桌子正中間,那位置離宜妃最遠(yuǎn),離蘇輕窈和和嬪都很近。 蘇輕窈下意識往后躲了躲,等別人看過來,她才小聲說:“原以為娘娘的鳥能有些奇特,可到了跟前還是害怕。倒是叫娘娘們看笑話,妾最是怕這扁毛畜生,一見就想躲起來呢。” 宜妃一雙細(xì)長眼眸就掃過來,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蘇meimei說話怎可如此粗俗?” 坊間不喜歡鳥的,大多叫一句扁毛畜生,倒是不怎么失禮。但在宮中還是要講究些禮儀典范,隨便說這樣的話很失顏面,不過蘇輕窈到底只是下三位的小主,她如此說也不算太過出格。 蘇輕窈立即就垂下頭去:“娘娘教訓(xùn)得是,妾知錯了?!?/br> 在場這幾個人,謝才人從頭到尾都沒吭聲,吳婕妤一直在巴結(jié)宜妃,孫選侍和蘇輕窈小聲說著話,而惠嬪自然也是給宜妃捧場的。 場面不冷清,也不算太熱鬧,這會兒宜妃訓(xùn)斥蘇輕窈,吳婕妤便又來勁兒了:“低俗?!?/br> 蘇輕窈眼皮子都沒抬,仿佛沒聽見。 鶯語姑姑是個素凈臉,她平日里很不愛笑,這會兒為了給宜妃辦事,竟難得和顏悅色,努力勾著嘴角對蘇輕窈道:“有籠子關(guān)著呢,蘇小主不用怕?!?/br> 蘇輕窈沖她感激笑笑,倒是沒真躲起來。 宜妃就道:“大家都等了一會兒,便把罩子掀開吧?!?/br> 鶯語利落掀開罩子,里面那只鸚鵡就顯在眾人面前。 只看那鸚鵡一開始還呆愣愣的,直到刺目的陽光照在它身上,它才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咕咕”叫了一聲。 在場除了自稱不喜鳥兒的蘇輕窈,其他人都面露好奇。 吳婕妤率先巴結(jié)道:“娘娘這只鸚鵡真漂亮,尾羽顏色斑斕,很是少見?!?/br> 宜妃說這鳥兒是她娘家兄弟給尋的,她家中什么德行眾人皆知,恐怕也只有她親兄長愿意寵著她。不過她母親位卑,兄長過得定也不如其他兄弟,這鳥兒怕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是人就愛聽奉承話,宜妃尤甚,被吳婕妤這么贊了一句,立即露出笑容:“你們都逗逗它,可是會說好多話呢?!?/br> 吳婕妤就興致勃勃湊上前去:“你好呀,你好呀?!?/br> 那鳥看了看吳婕妤,也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煩躁地在籠子里來回挪動:“不好,不好?!?/br> 得,還是挺聰明的。 蘇輕窈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只要吳婕妤靠近它,它就異常煩躁。 今日吳婕妤頭上戴的是一支紅石榴發(fā)簪,簪子是一派金紅顏色,異常富麗,那鸚鵡恐怕就是不喜那刺目的金紅色,才焦躁不安。 時間匆忙,又沒那么多門路,能訓(xùn)練成這樣也不容易。 蘇輕窈聽它口齒清晰,還能跟人對答,不知怎么竟覺得有些可憐。今日若真出了事,這鳥也留不下,到底是一條小生命。 那邊吳婕妤被打了臉,有些不高興地退了回去,惠嬪怕冷場,便給孫選侍丟了一個眼神。 孫選侍瞧著也不多喜歡鳥,卻也不敢違抗惠嬪,只得硬著頭皮湊上去,問它:“你會說什么呀?” 鸚鵡歪著頭看她,沒吭聲。 孫選侍頭上只戴了一只玉簪,并不十分華麗,是以沒有刺激它。 孫選侍說了好幾句,顯然都沒有說在點子上,鸚鵡一聲不吭,氣氛一下子更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