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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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眼的明黃色跑車駛過馬路,看標(biāo)兵一樣的綠化樹成排地往后挪,開車的俞適野對溫別玉說:“前面就是你的小區(qū)了吧?” 溫別玉望著窗外:“我們是怎么到這里的?” 俞適野語調(diào)閑適:“你給我指了路,忘記了?”他覷著溫別玉的神色,繼續(xù)提醒,“你剛才從奶奶房間里出來,告訴我你被我奶奶成功忽悠住……不對,成功說服了,于是我們決定回你家收拾行李,先去我那邊試住一個周末,相處相處再談別的?!?/br> 溫別玉認(rèn)真思考:“我現(xiàn)在清醒一點了?!?/br> 俞適野:“看出來了?!?/br> 溫別玉不像在說笑:“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看來我還是要再回你家一趟,明確地拒絕老人家……” 開玩笑,到嘴的鴨子怎么能飛了? “別玉!”俞適野趕緊叫了一聲。他對這個稱呼有個小小的習(xí)慣,在念至末尾的時候,舌尖會卷一下,拖一下,就這一卷一拖,本來尋常的音節(jié)也跟著變得纏綿深雋。 車子順利進了小區(qū),來到溫別玉的樓房下。俞適野將車停好,轉(zhuǎn)身對人,入情入理地分析:“箭都在弦上了,又何必再收回去?你就拿兩件衣服和我回家,我們混過開頭的幾天,給眾人一個我們很甜蜜的印象后,我出差幾趟,你出差幾趟,沒事再假裝一起出門旅游,時間就錯開來了,這事兒也結(jié)了。他們總不可能天天盯著我們在干什么吧?” 溫別玉:“你想說,這次的事情一點都不困難?” 俞適野很自信:“我不敢說一點困難也沒有,但所有的困難我都包辦了?!?/br> 不知為什么,說完了這句話,俞適野覺得溫別玉的眼神中很有點同情。 俞適野體貼地讓人放心:“別擔(dān)心,秀恩愛這種事我很擅長,那些盯著我們的人是不可能比我經(jīng)驗更豐富的?!?/br> 于是溫別玉的眼神又變得別有深意了。 好在這個充滿深意的眼神并沒有在俞適野身上停留太久,溫別玉似乎被俞適野說服了,開了車門,上樓收拾東西。 俞適野待在車?yán)锏戎?,才打發(fā)兩三個前來搭訕的男女,已經(jīng)看見背著雙肩包的溫別玉從樓道間再走了出來。 俞適野愣了:“你的行李呢?” 溫別玉指指背包:“行李?!?/br> 俞適野不認(rèn)同:“就這么點絕對不行,看著就不像是正經(jīng)同住的模樣,我家里可是呆著個奶奶的眼線的,我們得騙過她才行。” 溫別玉直接拒絕:“搬家很麻煩。” 搬家確實很麻煩,俞適野自己也不想搬。他沉吟兩秒鐘,有主意了。 “這樣,你先上樓上,把所有的空行李箱都拿下來,然后我們再去買幾個大的紙箱子……”他著重強調(diào),“空的!” *** 兩個小時后,一輛面包車跟著俞適野的轎車,來到了他的房子前。 之前就接到消息,早在家中翹首以盼的吳阿姨笑瞇瞇將門打開,為進門的兩人準(zhǔn)備好拖鞋,又望向面包車。 面包車的后備箱被司機打開,露出放置里頭大小的行李,這些行李可還不少,標(biāo)準(zhǔn)的24寸登機箱就有兩個,還有四五個大型紙箱子,用透明膠膠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一個并一個堆疊起來。 俞適野和溫別玉兩人從車上下來了。 溫別玉背著個雙肩包站在一旁,俞適野則親自來到面包車處,從上面將行李搬下來。 吳阿姨從房子里走出來:“小野,我來幫忙?!?/br> 俞適野趕緊拒絕:“不用不用,誰也別碰,別玉的東西我要親自過手,親自搬上去,再親自整理歸位。” 說罷,他直接將面包車?yán)锏募埾渥影崞饋恚觳酵块g里頭走去。 吳阿姨還想說些什么,但溫別玉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率先同人交談:“吳阿姨,從今天開始,我會搬過來這里住,麻煩你了。” 吳阿姨很高興:“不麻煩,不麻煩,新婚的對象住一起,怎么會麻煩呢?” 溫別玉又說:“我有一個習(xí)慣,我喜歡自己做早餐……” 吳阿姨秒懂:“早上的時候我會遲來兩小時,不打擾你們?!?/br> 溫別玉給了對方一個禮貌的笑容,這是他和俞適野在來時就商量好的說辭,想要任務(wù)簡單點,當(dāng)然得距離眼線更遠(yuǎn)點。 吳阿姨被溫別玉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她暫時不去關(guān)注俞適野,只笑瞇瞇地將溫別玉請入室內(nèi),引到沙發(fā)上坐下,一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再出來時候,溫水和擦手的熱毛巾都準(zhǔn)備好了,并自自然然問:“溫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嗎?” 溫別玉:“沒有什么,都可以?!?/br> 他剛說一句,另外的聲音就從樓梯上傳來。 “有,不喜歡茄子、苦瓜和豬肝,吃玉米但絕對不喝玉米汁,也不吃辣?!?/br> 搬好了一個箱子的俞適野從樓梯上下來搬第二個箱子了。隨口應(yīng)一句的功夫里,他穿過客廳,回到面包車處。 第一個箱子走得快,第二個箱子走得不能那么快。 他點亮演技,走一段,停兩秒,喘口氣,再走一段,停兩秒,悄悄給額頭上沾點水……看著真的很辛苦。 溫別玉坐在旁邊,靜靜的,看他尬演,半晌,冷不丁說:“還記得這些?” 俞適野奇怪道:“我又沒得阿茨海默,怎么會不記得?” “看來你把每一任對象的癖好都記住了。” “算是吧。” “彼此之間串過嗎?” “沒有?!?/br> “一次也沒有?” “絕對沒有,我談戀愛是有原則的?!?/br> 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斥著外人插不進去的氛圍。至于房子里的第三個人,已經(jīng)悄然回到自己的地盤,將食材下鍋,又從柜子里掏出本子和筆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耐心與細(xì)致可是有方法的。 吳阿姨翻開本子,掠過了密密麻麻寫了好多頁的俞適野注意事項,起了新的一頁,開頭先寫下溫別玉的名字,再在下邊寫注意事項: 茄子、苦瓜、豬肝,不喜歡。 玉米汁,絕對不碰。 這頁寫完,她再翻出空白的頁面,按照前任雇主俞奶奶的要求,勤勤懇懇記錄下她對這兩位新人的觀察和感覺。 俞先生幫溫先生把行李搬上來。 溫先生要幫俞先生做早餐。 俞先生記得溫先生的喜好。 溫先生同俞先生說俏皮話。 第六章 城市的燈光次第熄滅,喧囂跟著停下,藏在風(fēng)里,悄悄走了。 到了睡覺的時間了,房子里只剩下俞適野和溫別玉兩個人,他們在臥室之中,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片刻,俞適野打破沉默。 “家里有阿姨,我們不可能分房睡?!?/br> “嗯。” “我們得共用一個衣帽間,一個浴室,和一張床?!?/br> “嗯?!?/br> “當(dāng)然,阿姨是不會擅自打開我的門進入臥室的,所以我們可以用兩條被子,只要在出門之前把被子收起來就行了?!?/br> “嗯?!?/br> “剩下最后一個問題?!庇徇m野很誠懇說,“我習(xí)慣裸睡。既然我們分被子了——” 溫別玉開了尊口,從從容容:“你現(xiàn)在沒有這個習(xí)慣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俞適野還是嘆出了悠長一口氣:“那就這樣吧,睡了?” 溫別玉:“睡了?!?/br> 兩個男人在兩米大的床鋪上各踞一邊,分別躺好,兩腳平伸,兩手平放,腦袋正正枕在枕頭上,以無比標(biāo)準(zhǔn)的仰臥姿勢,默望著夜風(fēng)下微微起伏的白紗,沒有一丁點兒的睡意。 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十分鐘。 時間的流逝在俞適野的感官之中漸漸麻木,但嗅覺卻越發(fā)靈敏,自從躺下之后,他就被種味道一直sao擾著。 今天洗澡時候沐浴露放多了嗎?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家里的沐浴露是有香味的……味道還不錯。 俞適野閉目半天,還是睡不著,只能開口說話。 “睡不著。” “是嗎?” “不太習(xí)慣。” 溫別玉忽然輕笑起來:“該摸的該看的早摸了早看了,現(xiàn)在居然不習(xí)慣起來了?” 俞適野也有點唏噓:“畢竟時間過去很久了?!?/br> 溫別玉停了一會:“……也是。”他輕描淡寫,“既然是因為不習(xí)慣睡不著,那就學(xué)學(xué)我,想想習(xí)慣的人,說不定就睡著了?!?/br> 俞適野被溫別玉說得一愣,旋即醒悟?qū)Ψ秸f的是誰。這讓他下意識朝自己的無名指看了一眼,不覺回憶起溫別玉前夫戒指套在手上時候的感覺。 特殊的環(huán)境將內(nèi)心的感覺放大。 身下的床鋪驀地一沉,兩人中間的空位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人。 他面目模糊,身材也是模糊,偏偏大膽得很,一手?jǐn)堉鴾貏e玉的腰,一手又搭在自己戴戒指的手掌上…… 這個幻想讓俞適野頭皮微微發(fā)麻:“你是想說,我們的床上有第三個人……” “沒錯?!睖貏e玉懶懶說:“刺激不刺激,驚喜不驚喜?” 俞適野默了兩息,絕不認(rèn)輸:“五個?!?/br> 溫別玉:“嗯?” 床上已經(jīng)躺了一個別人的前夫了,俞適野覺得只有帶上兩個自己的前男友,才能打得過對方:“你帶一個,我?guī)蓚€。左邊一個,右邊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