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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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溫別玉嗆咳一聲。 “我說錯了嗎?你可以指出我的錯誤點。”俞適野虛心好學。 “沒錯,我就是這樣,不行嗎?”溫別玉被人戳破了心底,有點羞惱,頓時強硬,“我害羞!” 俞適野頓時笑了,給溫別玉出謀劃策:“行行行,你說什么都行。要不要再往身上套兩件飾品,飾品也算你衣服。戴個墨鏡,套個手表,穿個乳釘,系條肚臍鏈……” 溫別玉驚了:“為什么你會有這些奇怪的東西?” “我當然沒有這些東西?!庇徇m野說,“但突然挺想看你戴上的,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就打電話,他們會在半小時內(nèi)把東西送到……” 一枚枕頭砸向俞適野,俞適野一抬手接住了,順便站起來,走到溫別玉身旁,從腰腹處探進去,往人的背上摸了摸:“穿這么多,真的不會熱嗎?”又和人咬耳朵,“要是不玩游戲,我能在半分鐘內(nèi)把你脫光?!?/br> 說完這句話,俞適野趕在第二個枕頭砸中自己前,溜出了衣帽間。 溫別玉這回差點把之前俞適野買的熊也舉起來砸人了,但想想這頭熊砸人有點痛,他還是放棄了,脫下了剛剛戴上的墨鏡,轉(zhuǎn)而拿起一頂黑色的帽子,狠狠扣在自己腦袋上,跟著出了衣帽間。 兩人出了衣帽間,抱著飛行棋盤上了床。 “猜拳開局?” “猜吧,一盤定勝負?!庇徇m野說。 他們比劃了下,俞適野贏了,他拿起骰子,擲出數(shù)字六,第一架飛機從出發(fā)點出來。 溫別玉隨后拿起來,也擲一下,可惜只有數(shù)字3,飛機出不了出發(fā)點。 他眨了眨眼睛。 俞適野發(fā)現(xiàn)了,溫別玉腦袋上的帽子帽檐壓得有點低,把碎發(fā)壓下來,全蹭到了人的眼睫前,這樣當然不舒服了。 他伸出手,幫溫別玉調(diào)整了下帽子,又捏著他眼前的碎發(fā),將其輕輕撥開。 對方的眼睛直盯著他的手指,很專注,讓俞適野有點懷疑,自己只要向下輕輕一握,就能碰觸到那雙令人心悸的眼睛。 “該你了?!睖貏e玉說。 “……好。”俞適野又擲了下骰子。 飛行棋雖然不需要花費腦筋,但還挺殺時間的,玩了半天,俞適野和溫別玉達成龜兔賽跑成就,俞適野出得很快,溫別玉趕得很穩(wěn),最后,溫別玉贏下了第一盤,俞適野爽快地把身上的毛衣給脫掉,只剩一件貼身的襯衫。 脫完之后,他掃一眼溫別玉額頭上冒出來的些微汗珠,察覺到穿了太多衣服的人有點熱了,索性說: “我們變個游戲方式吧,飛行棋玩起來太慢了,大家直接點。” “怎么個直接法?” “我們猜拳,三局兩勝,三盤脫一回衣服,怎么樣?” 溫別玉覺得這好像也挺好的,于是他微帶矜持的點點頭,同意了俞適野的建議。 他們開始猜拳,石頭,剪刀,布! 溫別玉也拉開了連戰(zhàn)連輸?shù)男蚰?。他脫了帽子,又脫了圍巾,再脫了風衣,一直到脫得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貼身衣服的時候,他有點反應過來了,頓時脧俞適野。 可俞適野也輸了,輸了一回,把上半身的遮蔽都給除下,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西裝褲。 覺得自己好像上了當,又覺得自己好像能贏。 徘徊之中,溫別玉進行了下一盤的猜拳,出人意料,這一盤他贏了。 俞適野挑挑眉梢,手指慢慢向下,搭在自己的西裝褲的皮帶口,金屬扣子的光打亮了他的手指,當他解開自己皮帶扣子的時候,溫別玉丟在床上的手機亮起屏幕。 齊綸打電話進來。 兩人一起看向手機。 溫別玉眉頭微皺下,掛斷電話。 兩人正準備繼續(xù),幾十秒不到,齊綸又打開第二個電話。 溫別玉再度掛斷。 這一回時間更短了,可能不到十秒鐘,第三個電話追來了。 在溫別玉再度行動之前,俞適野開了口,他勸溫別玉:“打得這么急,說不定有點重要的事情,你干脆接了吧。” 他記得這個人,是之前去ktv的時候看見的溫別玉追求者,說實話,這種人是沒有辦法給俞適野任何危機感的,所以俞適野顯得額外的有風度。 溫別玉聽從了俞適野的建議,接起電話,但他開了免提,他和齊綸沒有什么事,沒必要制造無謂的誤會。 “師兄,什么事?” “你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齊綸的聲音,有點失真。 “算是吧?!睖貏e玉說,“最近工作比較忙?!?/br> “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嗎?”齊綸問。 “抱歉,師兄,我……” 不等溫別玉將拒絕的話說完,電話那頭的齊綸再度開口,投下一個炸彈。 “別玉,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我知道你前夫的事——” 溫別玉當著俞適野的面,瞬間按掉了免提。 第三十六章 盡管按掉了免提, 齊綸的聲音還從聽筒中傳出來, 若有若無的誘惑。 現(xiàn)場的氣氛有點尷尬,溫別玉目光落在俞適野臉上,沒敢認真看, 就趕緊滑開:“……抱歉。” 俞適野依然大度,但這時候, 他的大度好像缺少了點靈魂:“沒事,你講電話吧?!?/br> 溫別玉嗯了一聲, 拿著電話下了床。電話貼上了他的耳朵,他邊往外走邊說話,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確保相隔不遠的另外一個人聽不見:“師兄,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也沒有義務和你談我的私事?!?/br> 電話里, 齊綸平靜回答:“前夫是假的?!?/br> 溫別玉將要跨出房門的腳步, 滯住了。耳朵里,齊綸的聲音并沒有停止。 “七年前,你在我追求你的時候戴著戒指告訴我你結(jié)婚了。但這段婚姻是假的,從來沒有這個人。溫別玉,你騙了我七年整?!?/br> 溫別玉推開了房門, 走出去。 房門開合, 帶起一陣冷風,吹到俞適野身上, 吹得俞適野打了噴嚏。 他裹起衣服,揉揉鼻尖,站起來將床上的東西都收拾了,又去浴室泡了個澡,等從浴室里再出來,溫別玉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半躺在床上,雙手交疊著放在小腹,目光投向天花板,并在他出來的瞬間,倏然轉(zhuǎn)到他身上。 俞適野去倒了杯水,目光跟著他倒水;俞適野去那本書,目光跟著他翻書;俞適野坐回了床上,目光也縮回來,小心地投放在俞適野撐床鋪的手旁邊。 溫別玉問:“還玩嗎?” 俞適野思考片刻,拒絕了:“算了,有點遲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你也去洗個澡,我們睡覺吧?!?/br> 溫別玉沒有拒絕,他拿干凈的衣服進了浴室,里頭的水聲幾乎沒能響起五分鐘,進去的人又出來,已經(jīng)一身清爽。 俞適野正倚靠床頭在看一本書,此時方才關(guān)掉燈光,對溫別玉說一聲:“睡吧?!?/br> 燈光收斂的那一刻,俞適野躺下去,背對著溫別玉,他閉上了眼睛,做好進入夢鄉(xiāng)的準備,但這個時候,身后的氣息忽然湊過來。 溫別玉的聲音,響起來。 “俞適野……” “嗯?” “給我一個晚安吻?” 低柔的聲音像一道風那樣,撥了撥俞適野的心弦。俞適野享受著這道風,卻沒有隨風而轉(zhuǎn):“不?!?/br> 背后沉默了片刻,又開了口。 “你在和我冷戰(zhàn)嗎?” “沒有。” “俞適野……” 俞適野翻了個身,從側(cè)躺變成平躺。一翻身,他就看見了溫別玉的面孔,朦朧的黑夜里,對方的神色有些嚴肅。 這時,俞適野豎起一根食指,點在自己嘴唇上:“……我要你來親我?!?/br> 他不順著風轉(zhuǎn),他要風繞著自己轉(zhuǎn)。 溫別玉臉上的嚴肅收斂了,變成了哭笑不得地縱容。 片刻,低低的“嗯”從對方唇里泄露出來,溫別玉慢慢地俯下身來,氣息越來越近。俞適野嗅到了一絲沁涼的水汽,那來自溫別玉還沒有干透的發(fā)尾,更讓俞適野想起了森林深處的寧靜湖泊,幾縷陽光穿透茂密的樹葉,猶如天使不慎遺落的披帛似垂灑下來。 下一秒,溫別玉碰到了自己。 俞適野感覺自己被輕輕舔了下。 他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又飄飄搖搖,徐徐舒緩下去。他像一個剛才吃了塊驚艷開胃菜的老饕,鋪好餐巾,拿好刀叉,準備好舌頭,只等著更多與眾不同的美味,落入胃袋。 緊接著,美味沒有降臨,一道聲音先響在了他的耳旁。溫別玉對他說話,語速很慢,像每一個字都經(jīng)過了細細琢磨,才從嘴里說出來: “俞適野……我對你也有一個秘密?!?/br> 我知道你的秘密是前夫。俞適野想。 “我不太確定是否要對你說出這個秘密?!?/br> 我才不想知道你前夫的事情。我是那么愛吃醋沒自信的男人嗎?俞適野負氣地想。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的感情只和我們有關(guān),不會受到其他任何人的影響?!睖貏e玉一字一句承諾道。 這是俞適野所沒想到的話,他怔了怔,隨后意識到,一顆從剛才開始就壓在心臟里頭,滾過來滾過去的小石子消失了。 他嘴唇動了下,想要說話,溫別玉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撐在他身體上的人眼睛撲閃了下,再度低頭,更多細密的接觸來到了。 他被輕輕碰了下,小心啃咬,仔細描摹,微微的濕潤從嘴唇上傳來,俞適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引來一聲極細的抽氣響在室內(nèi)。 慢條斯理的調(diào)子變成了激烈的交鋒,親吻的交鋒一直持續(xù)到其中一人身體里的氧氣徹底耗盡,暈眩自然滋生,他們倒在床上,急促地喘息著。 俞適野從溫別玉的喘息之中察覺到了飽含著火焰的灼熱和熱烈。 其實并不用這么細微地體察,身體總是能夠感覺到另外的,鮮明的,直接的客觀的反應。 俞適野看著溫別玉,對方的眼在黑夜里閃著,真像水潭里那細碎的波光,波光隱隱浮動,溫別玉小小喚了一聲,聲音里帶上邀請:“俞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