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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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嵐雪心一動:“侯爺準備怎么做?” “既然有人見不得我們鎮(zhèn)遠侯府好,就換個人能見得了我們好的人。”顧允修身子朝江嵐雪跟前傾了傾道。 江嵐雪心下一驚,面露疑惑:“你們不會是想逼宮吧?還是要造反?” 第37章 “我倒是想給你弄個皇后當當呢,我爹不愿意。其實他是最不愿意起戰(zhàn)事的人,真要奪天下,不知道要打多少丈呢,到時候內(nèi)憂外患,苦的還是百姓?!鳖櫾市薜?。 江嵐雪點點頭嘆道:“侯爺真的是心系大梁,心系百姓,真不知道上頭那位是怎么想的!” “年紀大了,總疑心別人要搶他的龍椅唄?!鳖櫾市蘩湫Φ溃耙膊豢慈讼『辈幌『??!?/br> “那侯爺準備怎么做?”江嵐雪又問道。 “等這事了了,明年我們成親后提前回京,接觸一下幾位皇子?!鳖櫾市薜馈?/br> 江嵐雪低頭不說話,提前回京,那就要提前和爹娘分開了。 “你是不是放不下岳母岳母?叫他們一起進京便是了。這次你大伯家做出這樣的事,正好分家,帶上祖父,一起去京城?!鳖櫾市蘅闯鼋瓖寡┑男乃肌?/br> “嗯,我會和爹娘說的?!苯瓖寡┑溃把巯轮匾倪€是早點將我爹救出來。” 天一擦黑,顧允修帶著喬裝過的江嵐雪來到州府大牢。 顧允修提前打點好了,兩人順利進了牢房。 江嵐雪見她爹明顯瘦了一圈的背影,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頭發(fā)也散亂在頭上,心疼地叫了一聲:“爹?!?/br> 江繼遠忙轉(zhuǎn)身:“嵐雪,你回來了。” 江嵐雪抓著牢門,眼淚直往下流:“爹,您受苦了?!?/br> 江繼遠卻笑笑:“沒有的事,我挺好的。沒人為難我?!?/br> 江嵐雪擦了把眼淚:“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br> 顧允修也道:“岳父放心,我和我爹一定會將事情查清楚的。” 江繼遠看看顧允修,他到底是在官場上的,雖是個小官,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便道:“這事蹊蹺得很,我根本沒給那些人寫過信,可看那筆跡,連我自己都覺得那就是我寫的。還有銀子怎么進的我書房,他們這么處心積慮地要對付我,又是為了什么?!?/br> “銀子的事,逃不過大房的人?!苯瓖寡┖藓薜氐?,“所以爹你細想想,他們近來有什么反常的?” “唉,我心里也懷疑過,可到底是自己親侄子,一直也沒說,希望能查出別的證據(jù)證明不是他做的。是我糊涂了,要說反常,確實有過,平忠來借過幾次青陽先生注解的四書,那套書外頭有盒子裝著。他借了又還,如此幾次,我也沒在意?!苯^遠嘆道。 竟是這樣,江嵐雪和顧允修對視一眼。實在不是什么高明手段,不過因為是至親之人,沒有人懷疑他,誰也沒想到他竟存了害人的心思。 “爹,你放心,家里一切都好,我們很快就會接您出去的?!苯瓖寡┑馈?/br> 江繼遠笑笑:“我在這你們也放心,知州大人不會為難我的?!?/br> 江嵐雪看著江繼遠,心里難受得很,重活一世,只顧著自己,沒能叫爹娘過上更好的日子,反而因為她,連累一世清白的父親,進了大牢。 顧允修似乎能感到江嵐雪的情緒,安撫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的。嵐雪回去多勸勸你娘,她那個人最愛哭,告訴她我一切都好著呢?!苯^遠笑道。 江嵐雪的眼淚又下了。 顧允修見江嵐雪又哭了,心里也心疼便道:“我們先回去吧,這里也不宜久留。” 江嵐雪點點頭,又對江繼遠道:“爹,我先走了,下次再來就是接您回去,很快的,您放心。” “好?!苯^遠臉上失蹤帶著笑。 江嵐雪和顧允修離開州府大牢,兩人往江府走。 顧允修怕江嵐雪太過自責,安慰道:“仙仙,我們在做一件事之前,用意是好的,即便這事,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那也不是我們的錯。就如這次的事,岳父若是知道其中的原委,定也會支持你的。” 道理江嵐雪都懂,可她還是自責。 見江嵐雪不說話,顧允修也不再說什么,兩人慢慢地往回走。 顧允修將江嵐雪送到江府門口,又安慰道:“仙仙,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就有好消息了。” 江嵐雪木木地點點頭。 第二日果真有了好消息。 指認江繼遠的那三個人雖自稱互相不認識,可他們到了垠州城卻都經(jīng)常出入一處叫墨香齋的文房店。侯府的人順藤摸瓜,查到墨香齋的東家竟然是京城的成王爺。 鎮(zhèn)遠侯親自審問了那墨香齋的掌柜的,審出來的結(jié)果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他們都以為這事是沖著侯爺來的,卻一直不知道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如今是知道了,竟是因為顧允修和江嵐雪的婚事。 墨香齋的掌柜說這事是敏嘉郡主主使的,為的是要壞了顧允修和江嵐雪的婚事。細查了才知道,敏嘉郡主本還想對江嵐雪動手,只是江嵐雪一直在外游歷,她沒機會而已。 那三個學子都是被墨香齋的掌柜給收買的,江平忠和那個死去的文書也是掌柜的做的局。至于江繼遠的三封信,是因為掌柜的本身就是善于模仿人筆跡的人,這信,是他親手寫的。 案情真相大白,墨香齋的掌柜的下了大獄。至于敏德郡主,那是皇親國戚,皇上的親侄女,也不能抓過來問罪,喬知州只有把案情如實上報,讓皇上定奪了。 這個結(jié)果叫江嵐雪心里憤恨不已,如此說來,他爹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雖說和她原先想的一樣,都是因為侯府,這里頭的因由卻不一樣。若不是鎮(zhèn)遠侯逆了皇上的意思,得罪了成王和敏德郡主,硬要皇上給她和顧允修賜婚,也不會有她爹這牢獄之災(zāi)。 江嵐雪本來還頗為自責,如今卻把一腔怒火全都轉(zhuǎn)到了顧允修身上。 顧允修知道這事的前因后果就知道不好,他和江嵐雪好不容易關(guān)系才緩和,這下子怕又要回去了。 江繼遠已經(jīng)回了江家,官復(fù)原職。 鎮(zhèn)遠侯帶著顧允修攜重禮親自登門致歉。 江繼遠接待了顧允修父子,江嵐雪沒有露面,顧允修心里忐忑不已。 “江大人受累了,起因皆是因為我考慮不周。”鎮(zhèn)遠侯誠懇地道。 江繼遠忙道:“侯爺這話嚴重了,誰也不知道會是這樣。而且若不是侯爺出面,只怕我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 鎮(zhèn)遠侯嘆道:“確實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江大人放心,這事沒完,等回了京,我定要像成王府要個說法?!?/br> 江繼遠忙道:“侯府如今的情形我也是知道的,侯爺切莫再和皇上起沖突了。” “已經(jīng)如此了,也不差這一件。我處處忍讓,沒想到倒讓出這么個結(jié)果?!辨?zhèn)遠侯道。 江繼遠心里怎么不想要一個交代呢,好在閨女在外,若是那敏德郡主將那手段使在了閨女身上,只怕他要去京城找敏德郡主拼命!見鎮(zhèn)遠侯態(tài)度這般堅決,他便沒再反對。 江繼遠還好,心里并沒有覺得這事侯府有什么錯。反而覺得侯府在他出事后四處為他奔走,用盡了心思。韋氏卻不這么想,她只一句話:“要不是他們家求圣旨賜婚,我們好好過著日子呢!” 不管江繼遠怎么跟她講道理,韋氏就是不聽。江繼遠無耐,只好叫江嵐雪多勸著點。江嵐雪心中其實也有和她娘一樣的想法,聽了江繼遠的話后,她才轉(zhuǎn)變了一些。畢竟這事確實是沒人想到的,侯府的態(tài)度也確實不錯。再想到侯爺自己也受到了陷害,江嵐雪便勸了韋氏幾句。 韋氏這回卻是勸不好了,連侯夫人派人請她們母女上門,她都借病推了。有人要害她夫君和閨女,她怎么勸得好呢。什么成王爺,敏德郡主她都怪不到,她只能怪到侯府頭上。 江繼遠見韋氏推了侯夫人的帖子,便又來勸她:“嵐雪過了年就要嫁過去了,你現(xiàn)在和侯府鬧什么別扭呢?你要姑娘到了侯府怎么自處?” “不嫁了,什么侯府,平白跟著受累!”韋氏氣道。 江繼遠嘆了口氣:“你別說氣話了。侯爺和世子已經(jīng)登門道歉了,侯夫人請你們?nèi)ィㄒ彩且矒崮銈?。你這樣鬧,嵐雪到時候還不是要嫁過去?!?/br> “我就是氣不過!”韋氏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消消氣。事已至此,不是要追究責任,而是看侯府的態(tài)度。你看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是這樣,侯府是不是對我的事,十分上心?這事雖然根源在他們身上,可這也不是他們想的。”江繼遠慢聲細語地勸道。 韋氏長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計較了,不過我也不是原諒他們,我就是為著我的嵐雪!” “對對對,就是為著閨女,侯夫人下回再請你,可別再推辭了。還有幾個月就到婚期了,你們肯定還有事要商量的?!苯^遠道。 韋氏道:“我知道了,我就拿這一次喬,他們也不會怎樣的。” 韋氏心里對侯府這結(jié)算是過去了。只是侯府她為著閨女考慮可以不計較了,對大房卻是不行。 江繼遠的案子結(jié)了,江平忠陷害叔父的事自然也被查出來了。江平忠確實也是中了墨香齋掌柜的圈套。江平義是中了仙人跳,他一個尚未娶妻的年輕學子,要是被告侮辱良家婦女,他的后半生便毀了,于是他便聽了人家的話,分好幾次用裝四書的盒子,將銀子放進了江繼遠的書房。 先前江繼遠出事,他們?nèi)叶及岬搅酥旒?,眼下江平忠被抓了起來,全家又被朱家趕了回來。 朱氏跑到江老太爺跟前又哭又鬧,說什么長子嫡孫,不能就這么毀了,叫江繼遠出面將人救回來。 江老太爺經(jīng)過這事蒼老了許多,一聲不吭,叫人把朱氏哄了出去。 朱氏見江老太爺不肯管,在江老太爺門口嚎了半天喪,又跑到西院去鬧。 韋氏正一肚子火沒出發(fā),生平第一次,把朱氏罵得狗血淋頭。 朱氏也是第一次見韋氏這樣撒潑,倒也有些怕,再加上有求于人,只有賠盡好話。韋氏卻是說什么都不聽的,大房這次敢這么害他們,下次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呢!沒有千日防賊的,只有和賊劃清界限。 韋氏說了,要在江嵐雪成親前分家。 朱氏見韋氏態(tài)度堅決,灰溜溜地回了東院。 朱氏回到東院后就把江繼遷罵了一通:“你還不去勸勸你兄弟,叫他把平忠弄出來!那可是你的親兒子!” 江繼遷悶悶地道:“那繼遠還是我親兄弟呢!平忠怎么能那么做!都是你慣出來的!” 朱氏才受了氣回來,見江繼遷這么說,氣得跳了起來:“平忠也不是有意要害他二叔,他也是受人蠱惑才做錯了事!他還是個孩子呢!” “你吵什么,這事吵也沒用,知州大人已經(jīng)將案情上報了。平忠年紀小,又是受人蠱惑,不會判太重的。現(xiàn)在還不如想想這么修復(fù)和二房的關(guān)系呢!”江繼遷道。 “修復(fù)!修復(fù)個屁,你弟媳說了,要在三丫頭出門之前把家分了呢!”朱氏叫道。 “什么!”江繼遷這才激動起來,“那怎么行!” “不信!等你兄弟回來你去問!”朱氏又吼道。 江嵐欣已經(jīng)在半年之前就出嫁了,這會兒已經(jīng)懷上了孩子。她在孟家倒是過得很好,加上懷了孩子,更是孟家捧在手心上。這次家里出事,孟家也沒有為難她,反而叫她回去看看。 江嵐欣便回了娘家。 朱氏一見江嵐欣便道:“嵐欣,你想想辦法救救你大哥吧!” “娘,我有什么辦法救大哥??!”江嵐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托著腰,在床邊坐下。 “請你公公他們想想辦法被!”朱氏焦急地道。 “娘,您可別害我!家里出了這事,人家沒把我休出門算好的了。還敢為這事去找公公,娘是看我日子過得太好了吧!”江嵐欣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道。 朱氏見江嵐欣這樣,哭道:“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管平忠的死活!” 江嵐欣不耐煩地道:“大哥又不是死罪。娘你看開一點,這事本來就是大哥做錯了!” “你就是不肯幫忙!一個個的,都一樣,二房還要這個時候分家,就是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朱氏邊哭邊鬧。 “什么,要分家?”江嵐欣自然也不想分家,孟家雖然明面不說,多少卻還是看著江府和侯府是姻親的份上才對她那么好的。 “對!你那二嬸親口說的!”朱氏道。 “真是欺人太甚!”江嵐欣氣道,“娘,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分家,我們就把三meimei男扮女裝勾引世子的事說出去!他們叫我們不好過,我們也叫他們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