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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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边@時客房門被推開,陳錦顏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陳錦顏從小在國外上學(xué),后來也一直在游歷全國,對“男女有別”這塊實在理解不夠徹底。 所以當(dāng)徐老爺子看到這姑娘穿著吊帶裙就出來的時候,立刻不贊同地皺眉,“衣服先穿上。” 陳錦顏“哎喲”一聲,“叔,您能別那么死板嗎。我又不會勾引你,再說了,您還能對我心動不成?” 徐老爺子:“……” 陸念之:“……” 真敢說啊。 徐老爺子干脆扭開頭,眼不見心不煩。 陳錦顏這才坐到旁邊,“結(jié)婚這個事,也不是不行。但是呢,我希望是徐銘謙本人來說。好歹也是一快三十歲的男人,自己的事情當(dāng)然要自己做。” 說罷沖陸念之挑了挑眉。 陸念之:“?” 啥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陳錦顏:什么啥意思?追妻火葬場安排起來??! 吱吱恍然大悟臉:哦!??! —————— 第24章 說實話,在陳錦顏提出讓徐銘謙主動之前,陸念之是沒有過期待的。自從陳錦顏提出以后,陸念之就莫名想看到徐銘謙向她卑微“求婚”的畫面。 然而萬萬沒想到,她等來的不是“求婚”,而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酒精,心智年齡不超過三歲的男人。 “我求求你了姐,趕緊來吧。我他娘的也不知道你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現(xiàn)在一口一個陸念之,剛剛還差點和人打起來!”周燕京在電話里十萬火急,“就因為別人說了句你的演技不好!臥槽,得虧這是我的酒吧,這要是別人的酒吧,你家徐哥哥就上頭條了!” 陸念之:“……可是我剛剛答應(yīng)了一會兒和顧書景吃夜宵?!?/br> “誰?顧書景?他找你干什么?吃夜宵?有什么好吃的!你長那么大沒吃過夜宵??!女明星不能吃夜宵你不知道嗎?這種常識他都不知道?還是他故意的?”周燕京咆哮,語氣里全是替自家好兄弟的打抱不平以及老母親式cao心。 只可惜陸念之沒聽出周總的言外之意,她只覺得周總這會兒醋味沖天,非常娘炮。 她甚至覺得周燕京應(yīng)該喊的是:那是老子的男人!請你吃夜宵?他是不是想死? 默不作聲腦補一出大戲以后,陸念之才嘆了口氣,解釋:“我們是聊劇本,不是聊別的,你也太敏感了吧?!?/br> 我又不會和你搶男人真是的。 要能搶到早搶到了。 周燕京:“不重要?,F(xiàn)在兩個選擇,要么和顧書景去吃飯,要么等著徐哥哥露宿街頭上頭條。” 陸念之果斷放棄前者,她不是怕徐哥哥露宿街頭,她就是怕以后她兒子抓著舊新聞問她:“麻麻,麻麻,為什么爸爸喝完酒要在外面睡覺?這樣好酷我也要這樣”。 “……” 事實證明,這樣一點也不酷。 陸念之趕到酒吧,找到專屬他們這群人的二樓包間推開門,被一股nongnong的酒精味沖的有點想吐。 她咽了咽喉嚨,才皺著鼻子走進(jìn)去。 包間只有一盞昏暗的小燈,角落的沙發(fā)躺著一個男人。 平時看著特別高大的男人這會兒蜷成一團(tuán),好像猛獸收起了爪子,只要稍微翻個身就能亮出最柔軟的肚子。 陸念之被自己的比喻惡寒了一下,然后抬腳走過去,蹲在男人旁邊,不冷不淡地喊了一句:“喂?!?/br> 男人姿勢沒變。 陸念之手放在男人肩上,搖了兩下,“哈嘍?大哥?醒了嗎?要回家——啊!” 男人忽然翻身,他力量很大,單手摟住她的腰,微微一提,輕而易舉把她摟在了自己懷里。 陸念之被迫摔進(jìn)男人懷里,濃重的酒精味撲面而來,連帶著男人guntang的呼吸。 像一股股浪潮,直面砸到她臉上。 陸念之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完全壓在了徐銘謙身上。 而徐銘謙則是平躺在沙發(fā)上。 女上男下。 刺激。 她沒有忽略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但她沒有把這個反應(yīng)歸納到“心動”。 她單純覺得自己被嚇到了,“徐銘謙!” 她惱羞成怒。 “嗯?”男人被酒精泡過的嗓音低沉又暗啞,好像有一種天生能撩撥人心的魔力。 陸念之幾乎一秒面紅耳赤,被男人呼吸掠過的耳朵也沒能逃過紅色的蔓延。 心跳變得更快。 呼吸卻緊促起來。 下一秒,男人原本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挪在了她后背上。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溫度。 很燙。 燙的她幾乎不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抖什么?”徐銘謙的聲音從她頭頂壓過來,她感受到他長長嘆了口氣,疑似無可奈何地說,“你到底怕我什么?” 陸念之:“……” 就你這樣,誰不害怕? 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嗷嗚”一口吃掉她一樣。 骨頭都不留的那種。 “我對你不好嗎?”徐銘謙又說。 夭壽啦! 徐銘謙對她好嗎? 哈哈哈,這是什么今日最好笑的笑話? 兩句話,成功把陸念之胸口狂撞不止的小鹿撞死了,她面無表情仰起臉—— 這動作讓她胸口以下的身體都更加用力地與徐銘謙的身體緊貼。 一瞬間,徐銘謙“悶哼”一聲,陸念之臉再次紅起來。 媽的,顏高音低,腿長有錢。 這男人有那么多粉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念之紅著臉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起來,無奈這人不愿意松手,她不能完全起來,只好雙手撐在男人兩側(cè)。 兩個人的距離只有一拳之遠(yuǎn)。 陸念之這才看清楚徐銘謙這雙被酒精泡過的眼睛,眼角有些紅,眼睛睜得不夠分明,但卻依然深邃。 額頭的碎發(fā)不知是被汗水還是別的什么液體打濕了,發(fā)絲垂在眼前,與眼睫交錯。 他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甚至歪了歪頭,常年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無辜和萌態(tài):“我有點難受?!?/br> 陸念之:“……” 哇。酒精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fā)明了呢。 “哪里難受呀?”陸念之惡趣味上頭,故意逗他。 徐銘謙:“眼睛?!?/br> 陸念之眼底閃過狡黠,“那jiejie幫你吹吹好不好呀。” 話落,陸念之只覺后背那只手使出了十分力。她“呀”了一聲,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地再次趴在徐銘謙身上。 來不及發(fā)火,男人偏頭,臉埋進(jìn)她的脖子。 他冰涼的牙齒貼在她嬌嫩的動脈處,沉聲:“陸念之,你是不是欠|cao?” 陸念之:“……” ok,對不起,她忘了酒精也會讓一個男人變得粗魯。 “對不起?!标懩钪畱Z得明明白白。 “我不要對不起?!毙煦懼t伸出了舌尖。 與冰涼的牙齒不同,男人舌尖是guntang的,像長了手腳的火苗,一旦觸碰到她的肌膚,便能主動延伸到更隱秘的地方。 陸念之終于開始害怕,她聲線有些抖,“那、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黑暗里,男人睜開眼睛,眼底燃燒著熾熱的火。占有欲混著酒精,以及多年的隱忍讓他幾乎難以壓制。 就在他差點控制不住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身上女人的戰(zhàn)栗。忍了又忍,終究不舍,然后松開口,拿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她白皙軟嫩的脖頸,細(xì)細(xì)卻又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 最后只輕輕說了句:“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br> 陸念之一愣。 這人怎么……小可憐大狼狗來回切換啊。 戲精的本能嗎?! “為什么討厭我?!蹦腥苏f著,手緩緩向下,放在了陸念之肚子上,他流連忘返,固執(zhí)得有些幼稚:“為什么呢?!?/br> 這樣的徐銘謙,和陸念之印象里的徐銘謙實在差距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