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破產(chǎn)后我嫁入了豪門[穿書]、我是大佬前女友、錦鯉少女捉鬼日常、當(dāng)我們相愛時、正正經(jīng)經(jīng)談戀愛、[綜紅樓]重生后黛玉發(fā)現(xiàn)她被坑了、八零年代好父母、跑,你繼續(xù)跑[穿書]、把男主的臉往死里打、入骨嬌寵
唐糖亦在回想,一開始她在主墓室中躺下,然后……再然后…… “呃,真的么……呵,呵呵?!?/br> 現(xiàn)在唐糖全然想起來了,想得面上紅通通的,橘子大約會覺得她沒有心,她又不好解釋,自己是真的沒臉見人。 “二爺!”房門竟是開了,小橘子乖乖巧巧退了出去。 唐糖本欲躺倒裝死,那人步履倒快,早已行至榻旁。 她骨碌調(diào)妥了坐姿,硬著頭皮對他擠了笑:“大人早。我沒……沒事了?!?/br> 紀理根本沒正眼看她,也無一句噓寒問暖,徑直道:“冰盒里的卷宗我已然交與齊王,齊王要我轉(zhuǎn)告田公子,他正想法找人拓下。至于那本小冊子,我也當(dāng)知會唐小姐一聲……不見了?!?/br> “那冊手書的《道生一》……不見了?怎么會?”都未及翻上一翻。 “不知道,當(dāng)時很忙,許是我大意了。” 他當(dāng)時很忙,很忙……唐糖面又紅了,了然點頭,低聲下氣勸慰:“不要緊的,小東西嘛,總是難免的?!?/br> 紀理繼而冷聲問:“唐小姐從下沉的主墓室中出來時,可曾看見了那個人?” “什么人?九宮中未露面的那位?” 紀理只是一味盤問,聲音里毫無溫度:“我問你可曾看見?!?/br> 唐糖搖頭:“不曾。不過說起來,那個人倒真還可能救了我……主墓室足一尺厚的頂板,在我眼前生生被切開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口子。” “方口?” 唐糖點頭:“大人,我得了生機,心里只想著要速速往上游,當(dāng)時我歡喜極了,真的是一心……” 她愈說愈發(fā)現(xiàn)這樣的話十分混蛋,立時紅了眼眶。 紀理冷冰冰打斷她:“只需告訴我當(dāng)時周圍有沒有人。” 唐糖頹喪答:“未曾覺察有人?!?/br> “主墓室究竟何物鑄就?” “喚作……金剛晶石?!?/br> “恕我孤陋寡聞?!?/br> “那是一種如冰透明……卻偏又堅硬如石的特殊材質(zhì),據(jù)我原先的認知,世間并無利器可以切開的?!?/br> “那個軟木浮圈,是唐小姐當(dāng)初下崖之時帶下去的?” 唐糖當(dāng)然記起了那個東西,搖頭道:“我最后全身凍得都快僵硬了,若非在水中摸著那個軟木浮圈,估計就……卻不知道是誰帶去的,我以為是大人帶去的?!?/br> “不是我?!?/br> “會不會是那人帶去的,這么說來……那人很有可能多半不會鳧水??!大人以為會是誰?” “我不知。之后……你還記得起什么?” 那個時候她雖暈暈沉沉,終究還是存留了一些神智,記得什么……怎么說出口呢,說她記得他終于如何撈到了自己,又如何替她褪去渾身濕衣,將她緊摟懷中? 本來是令人難以啟齒的親近,然而那一刻似真似幻,冰與火、死與生,卻毫不讓她覺得受了侵犯。無關(guān)情與欲,只有相依為命的相擁和愛護。 然而看著他今番這個神情,唐糖卻連到了口邊的那個謝字,都退卻了。 唐糖臉紅透了:“大人……我不記得了?!?/br> “知道了?!?/br> 唐糖偷眼瞧了他好幾回,他的面色談?wù)f不上來不好,卻自始至終全無半點波瀾。 見他問完話就欲轉(zhuǎn)身,唐糖一急,一把拽緊了那只手:“大人留步……” “不要碰我?!?/br> 紀理冷冷將她手一甩,頭也不回出了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紀二:大綱菌要窩保持冷靜耐心矜持……但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手感@#¥*%#¥手感%……手感,哎,這個時候讓我轉(zhuǎn)身!轉(zhuǎn)身!轉(zhuǎn)身?。?!怎么安排的……摔! 大綱菌:再過幾章的樣子吧,泥很快……就要有一個大福利了,真的相信我,絕對是天大的……福利。 紀二:糖糖喜歡騙我,大綱菌也喜歡騙我,窩好像又要被大綱菌騙了 大綱菌:喜歡你,才喜歡騙你(每次乖乖被騙的紀二萌萌噠,括號里的字不要告訴他 入v小公告: 1)本文周日入v,入v當(dāng)天三更 2)屆時可能倒v,大人可去文章頁面下載全文以保存看過的部分,到時候我也會在新章處標明~ 3)請在下一章領(lǐng)紅包~ 第43章 大女人 半月后唐糖連臉上的小凍瘡都好利索了。 此前有天,紀二出了門,阿步與崔先生亦不在,家里只剩唐糖和小橘子,竟是來了位不曾料想的客人。 齊王殿下親來探田公子病。 是時唐糖措手不及,身上著的還是女裝,面上小凍斑尚未消退,綴于兩頰,看起來傻得要命。 齊王依舊呼她田公子,很是噓寒問暖了兩句,謝她勞苦功高,卻又道:“若非有田公子制的那只高飛的木鳶,紀大人得以及時往崖上報信,本王對墓底的情形便一無所知,便談不上后來的施救。本王幸得未依田公子所囑,半月之后才派人下崖接應(yīng),即便取到了卷宗,真不知到時它是冰,還是水?” 這半夸半貶,唐糖倒很慚愧:“小人思慮是不及紀大人周全的?!?/br> “放心,冰盒中取出的東西安好,如今已然完成了拓印,不過還須進一步的整理。” “呃……幸好。” 齊王忽問:“田公子此番為我出力,九死一生,世人皆說我趙思危寡義薄情,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俊碧铺侨绾胃掖?? 他一擺手:“你不必答我,本王自己都說不清。不過,本王知道差一點就看不到你……下回若無十分把握,我無意再讓公子冒險了?!?/br> 他的目光似針投來,唐糖心驚得一時無處躲藏。 幸而他并未打算深入這個話題,卻問:“那份卷宗,公子不欲讀一讀么?” 唐糖原本是不怕的,然而她根本不明其間水深水淺,紀陶因為此物連性命都……若是那個人不愿她涉入太深,她若讀了,豈非又惹他不快? 東西都出來了,紀二會有計較的,她還是省省罷。 “殿下說笑了,小人賣的是手藝。卷宗里的東西,恕我讀不懂?!?/br> “也罷。本王要告辭了,公子安心養(yǎng)病,遇上任何難事,隨時尋我不必猶豫。” 齊王行出幾步又回身問:“有人是不是告訴過公子,我朝三司之中,有你這種雕蟲小技的能人比比皆是?” 唐糖想起來,這個話……紀二從前的確是說過的:“小人……” “這種渾話不必理會。公子技藝之精湛……往后本王要仰仗之處,想必不會少。下次不得在我面前自稱小人,喚我趙思危,或者……思危?!?/br> “……” “不得推辭。” ** 恭送這個趙思危走人,唐糖自己心里嗤笑,手藝精湛?連活下來都是僥幸,精湛個鬼噢。 若不是如此僥幸,被那神秘人救得一命,家里這位大約也不會半月對她不理不睬,不聞不問。 他大約是被她欺傷了,這陣子成天早出晚歸,偶爾同唐糖在宅子里擦肩而過,全然視而不見,連個“哼”字都吝嗇給。唐糖在哪兒,他要么躲著避著,要么全然當(dāng)她是透明人。 將心比心,將他精明一世左右逢源的紀大人當(dāng)個傻子耍,睜著眼說瞎話,指著一塊石頭告訴他那是冰。一個比鬼還精的人……他就這么信了。 那種情勢下,石頭外頭的確裹著冰,外行人信便信了。更要命的是,唐糖當(dāng)時一個順手還……滋味是難忘之極,結(jié)果是人家從里到外丟到了家,面子里子盡碎,能理她就有鬼了。 這樣罪無可恕的騙子兼混賬,換作是她唐小姐,大約也是不愿搭理的。 二呆倒是經(jīng)常跳進他的書房去陪伴,不過聽阿步說,他家二爺近來連二呆都看不大順眼,常常把那呆毛轟到書房外頭去。 因為紀二將臥室讓給了唐糖,自己成日宿在客房。 二呆不僅呆,皮也厚,被轟出了書房,依然顧我,偏偏又往客房里頭鉆。 唐糖也想學(xué)了二呆的厚顏無恥,轟就轟么,死豬不怕開水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猶豫了幾番,究竟沒能拉開這個面子。 她又設(shè)想了上百種致歉辭:我不是全都在騙你,我說的話半真半假你難道聽不懂?真的假不了,我不是騙色,是真的對你心懷鬼……唉,此類混賬話要能說出口,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算個人? 現(xiàn)在唐糖想瞧他一眼都得偷偷摸摸。她知道大人氣色一般,依然不肯吃藥,每天睡得極晚,起得極早,吃得又極少,夜里估計并不安眠,夜半時常踱進院子里灌一陣冷風(fēng)……灌完接著往書房里挑燈夜坐,一坐就到了天光大亮。 唐糖什么都知道,卻只能將他梗在心里頭。 日出日落,秋涼一天勝過一天,她卻始終沒能拉下這個臉。 ** 橫豎無人管,唐糖病好全了,整裝跑去府衙裘寶旸處點卯:“小的回來給大人請安了!” 裘寶旸激動不已,一把扶她起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瞧:“白了胖了,好看了!告訴哥,同紀二分家之后,一定過得舒心是不是!” 唐糖橫他一眼:“我就從家里來,分的什么家?!?/br> “難道不是他同那個外室藕斷絲連,你一氣之下回家去了?” “您把我賣了我還沒及同您算賬,您又來!您還是同我講案子算了,寶二哥查下來有何進展?” 說起此事裘寶旸來了勁頭:“不瞞你說,哥近來沉下心來浪里淘沙,進展確然不小。就哥手上這批卷宗,紀陶此前追查的舊案里頭,與三條大線牽扯極深,一者是謝家軍以及紀大哥十年前無名失蹤案,此案一直是個懸案,紀陶為了大哥想要查個水落石出也在情理之中,第二件……你猜是什么?” “猜不到?!?/br> “西京將門盧氏……謀反案?!?/br> “盧將軍……可是明瑜公主駙馬!” “看來糖糖很清楚啊?!?/br> “不過是有所耳聞?!?/br> “那哥給你細講。這位老駙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盧氏不臣之心已久,兩年前公主薨后,盧將軍終因謀反罪被打入天牢,居然在牢中放出狂言來,揚言要拉上至少百位權(quán)貴要員一同陪葬;說什么天下烏鴉一般黑,他不過是密謀造反被揭,不巧中了刀;說這個世上黑燈瞎火里干出的冠冕堂皇事還少了么,不如一同牽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