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破產后我嫁入了豪門[穿書]、我是大佬前女友、錦鯉少女捉鬼日常、當我們相愛時、正正經經談戀愛、[綜紅樓]重生后黛玉發(fā)現(xiàn)她被坑了、八零年代好父母、跑,你繼續(xù)跑[穿書]、把男主的臉往死里打、入骨嬌寵
“我不知道啊。” “你舍不得我對不對?” “嗯?!?/br> “你是個小色胚,說好了要包養(yǎng)我。” “哼……嗯?!?/br> “故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許被趙思危勾走……” “切,我就這點出息?” 他捏一捏她的鼻子,轉身上了馬:“小狐貍,等我回來?!?/br> 唐糖鼻子酸酸的,那個背影在雨夜里漸行漸遠。天那邊一時間雷電雪亮。 作者有話要說: 紀二:摔!文名不如改成《不要讓jian臣吃rourou》 大綱菌:吃不到有什么要緊的,下章給你驚喜,絕對足夠足夠大 紀二:我人都不在京城,能有什么驚嚇可以發(fā)生?除非讓我喜當?shù)?/br> 大綱菌:咦?good point?。?! 紀二:大綱菌我是不是男主?。。。。。。?/br> 第50章 小情書 月窮歲盡,衙門里的人也要忙著過年,無心公務。唯唐糖和裘寶旸兩個依舊盡心盡力,埋在卷宗里頭追尋關于紀三爺?shù)闹虢z馬跡。 “糖糖,你肯定六月頭去林家的人是紀二?” “他犯不著騙我,再說他的確早在為林家尋那孩子,已然有了眉目?!?/br> “哎,這么說來紀陶依舊生死難料……” “是。不過我總覺得……二哥哥一定知道什么,必是有什么不方便說,興許再過陣子待他回來,就有分曉了?!?/br> “也就你這么想,那廝一心只顧自己升遷,哪管紀陶。” “寶二哥你偏見太深,他很多時候分明是不愿牽累旁人,又從來懶得解釋。他去獄中看過紀陶你知道么?” “紀二說的?” “我猜了兩回,他既不答,也未否認?!?/br> “哥當時想去看紀陶,說紀陶關在地下四層,四層是關要犯的,令條要皇上批,可當時先皇正在病中,誰敢勞師動眾去病榻上把他老人家拖起來?故而我們死活進不去!連我家老爺子都一籌莫展,不過……以紀二當時同席公子的私交,得以私下入地牢探一回親,嗯,還真的不是沒可能?!?/br> “席公子,這又是誰?”從未聽見別人提過。 “就是刑部尚書席守堅家的公子,這個人……出了名的難搞,倒是同紀二挺聊得來。不過他也挺可憐,小時候生得不好,半張面上生了個青灰胎記,不喜歡見人,后來就在那個濕濕冷冷的地牢當個小長官。哦,那夜,地牢走水,他也當值,掛了。那回遭難的人很多,又逢先帝駕崩,席府的人喪事辦得靜悄悄,知道的人自然少?!?/br> 唐糖并未在意,只問:“最好能從二哥那里問到他是幾時去探的紀陶?!?/br> “這還重要么?他只巴巴去探一趟,也不告訴哥,又不著手營救,有什么用?” “紀陶一定有事托付于他?!?/br> “紀陶就是太信他二哥,說不定他就是被紀二賣掉的?!?/br> “我呸。” “不過紀陶沒那么笨?!?/br> “嗯?!?/br> “不過紀二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是如今鬼迷心竅,哥不想同你說這個。對了,哥托了人,終于可以去地牢四層實地看看當時關押紀陶的地方,不過哥的熟人說,且得再等十來日,下旬才可以去?!?/br> “快過年的時候?為什么?刑部天牢我都去過,地牢而已,難道我們不可以名正言順地請令去探?” 唐糖不知,原本探視地牢的令牌是由刑部宋侍郎處發(fā)放,有令條的人前去刑部登了記,即可領牌子進入。 然而五月地牢失火卻是實打實的人禍,席尚書死了兒子,恨得不行,覺得必定是此前令牌管理松懈,導致閑雜歹人入了地牢,方才惹出這場事端。故而席大人請旨,從此收緊令牌發(fā)放的口子,往后誰再想入地牢探視,非得直接經由他席尚書之手,方可入內。 他這么做固然起因于自家公子殉職地牢一事,但細想也是無可厚非。況且那席守堅自打死了兒子就變得益發(fā)古怪,別說裘全德大人了,就是梁王殿下也不好意思動輒去麻煩他。 故而如今再要去探一回地牢,確然是變得不勝繁瑣。 “我讓我爹書寫一張條子,秉公直接去求席尚書手頭那塊令牌,自然也是行的。但這案子我們查到如今,尚無理出一條像樣的頭緒,哥是覺得沒這個臉去求我家老頭子啊……” 唐糖有些內疚,頭緒并非全無,只是為著紀二之故,她無法告訴寶二爺罷了。 “不過哥有個哥們的表哥新近調去了地牢當了一班小頭目。這會兒除卻要犯,別的犯人都正在往原籍打發(fā)?到時候牢里頭就空了,值守的人也少,那哥們答應到時候領我們進去。哥只消準備幾個碎銀子當酒錢,犒勞一下他班上的小弟兄就好?!?/br> 唐糖應著,寶二又吩咐:“糖糖,一會兒下值隨哥去喝個茶,有個人想見你?!?/br> ** 裘寶旸神神秘秘,唐糖就猜到無甚好事,一口拒了,這個茶她可無心去喝。 結果搭車走了一段,裘寶旸一指,巧不巧那間茶館就開在順通鏢局的邊上,唐糖無計推脫,被他拖了進去。 茶館里笑瞇瞇坐了個彌勒似的胖子,裘寶旸悄悄給那彌勒招呼著:“小點聲,人前得叫咱們糖糖田差官?!?/br> 唐糖重逢杜三胖自是不好意思急撤,只好應付:“杜三哥。” 小作寒暄,杜三胖劈頭就問裘寶旸:“我此番從西京過來的前一天,你猜我在柜上看見了誰?” “誰?” “席勐?!?/br> 裘寶旸皺眉又問一遍:“你說誰?” “席守堅的兒子,席勐?!?/br> 唐糖與裘寶旸面面相覷,杜三胖難道見鬼? 裘寶旸細問了半天,杜三胖當時他正在柜上見客,且同那席公子并不相熟,怕乍一招呼嚇著人家,便未曾前去寒暄。然而這位席公子生就一副青面,的確是很難認錯。 “我當然早聽說他死了,而且是紀陶出事那夜的事情,故而我才生了心,將他的戶名抄了下來。具體的往來賬目要等月末結賬的時候,我再讓西京柜上謄一份出來給你們瞧。有用到兄弟的地方,你們隨時說話就是?!?/br> 紙片上所抄,是個全然沒有關系的名字,喚作錢本初。 唐糖裘寶旸皆很感激。 正事聊罷杜三胖憶及紀陶更是不勝唏噓:“我眼睛閉上都記得最后一回與三爺同席,寶旸那回你好像也去了?” “哥經常同他吃飯,誰記得是哪一局?” 杜三胖提醒:“茯苓子?!?/br> 裘寶旸拍腦門,告訴唐糖:“是個老道!特意進京找三爺幫忙尋人的,紀陶覺著好玩,便找了我們同去吃飯。老兒兩百多歲了,紅光滿面,要非那一臉的胡子,看上去至多只有二十多歲?!?/br> 唐糖聽了不信:“胡吹,有兩百歲的活人?” 杜三胖看著挺穩(wěn)重,居然幫腔:“真事。我們三爺還指著他悄悄問寶旸,‘你覺得老爺子面皮像一個什么人?’” 唐糖問:“像誰?” 杜三胖笑了:“寶旸脫口而出說像糖糖啊,吹彈可破的?!?/br> “揍你!我像一個老頭……” “哈哈哈,紀陶也是差點揍他。紀陶說他像你祖父,‘唐家祖父也是鶴發(fā)童顏’?!?/br> 談笑風生的一句話里頭,兩個人都已然不在了,唐糖聽得很是揪心,垂目不語。 杜三胖極有眼色,轉了話鋒,聊他錢莊上的趣事。 裘寶旸卻問:“三胖,章記錢莊那戶頭怎樣了?” 唐糖暫時沒記起來,章記錢莊,是哪一回事? 杜三胖是個生意人,望一眼唐糖,諱莫如深笑而不答:“寶旸你這是作什么。” 裘寶旸道:“三胖,你分明同哥說了紀刀刀去章記提款的事情。” 唐糖頭都大了:“又是紀刀刀?!?/br> 杜三胖眼望別處,十分局促,裘寶旸卻來勁極了:“糖糖,哥絕不詆毀什么人,哥就講一個實情與你聽。紀二雖說有大半年未曾親自光顧過三胖的杜記,但是紀刀刀在章記那個戶頭,十一月西京出事之前,正巧被戶主一提而空了!” 唐糖白眼:“關我何事?!?/br> “不信一會兒哥可以陪你去章記的京城總號細查,那里存了各地分號上月的備檔?!?/br> “要去你自己去,我去鏢局了。杜三哥失陪!” 裘寶旸喃喃恨:“一日一跑,又去等那些破情書……” 唐糖一走,杜三胖罵:“寶二你真不地道,我當初就是覺得可疑,若知你會挑事,我就不說了?!?/br> “哥抱不平!紀陶的心思……他二哥憑什么!” “再怎么都遲了罷……” ** 唐糖去鏢局等候的并非家信,也非情書,準確來說倒可算是紀二的讀書筆記。 紀二的信不長,卻每日必信,在信中必定直呼她為小狐貍。 那日他走得急,唐糖自然想知曉紀二跑去西京的真正用意。 西京水部能有什么十萬火急的公務? 能讓二王先后深夜跑來紀府的,想來與公主墓那部卷宗不無干系;能讓紀二拋下一切星夜趕赴的,極有可能就是紀陶。 任唐糖回信之中如何旁敲側擊,那個人卻是一言未答。只顧了甜言蜜語,說近日午夜夢回間,全是她這只小狐貍。 又提醒她若是點著炭爐夜宿書房,萬不可忘了開窗,傻狐貍迷迷糊糊,時常連二呆都喚她不醒。也不要抱著爐子睡覺,小狐貍若是被燙熟了,吃起來的風味一定不好。 唐糖知道他是有意搪塞正事,氣得兩日未曾回信。他那頭偏又來信說,近來已然讀完了她開去的全部書單,讀得滿腹心得,讀得歸心似箭。隨信更是繪來一張人體經絡圖,與唐糖一本正經切磋探討起來。此后百無禁忌,每日一份長長讀書筆記,他是每信必附。 唐糖分明清楚他就是在避重就輕,偏生每每讀得面紅耳赤,心頭如糖似蜜。 常是急急在鏢局取到了信,躲在道旁就讀到一個面色嫣紅,暗嘆世上怎會有這樣無恥好笑的家伙。揣信在懷中行路,身子就溫暖起來。夜里伏在燈下再讀,這個冬夜便暖得仿若春天。 盡管窗外并不見云和月,夜空烏藍,幾近墨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