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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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虎父無犬子。小胖哥同你說,那個不叫緣分,紀(jì)二那是典型的喜新厭舊。捧在手里的時候,你jiejie就是天;爛在鍋里的時候,你jiejie比得上那鮮嫩嫩的小姑娘?” 謝小胖不開竅似的:“姐夫雖不善言辭,在旁人看來情意亦極淡漠,但與jiejie結(jié)發(fā)至今,他一有工夫就會趕去西京,待jiejie與刀刀可一向是捧在手心。五年恩愛如一日,直至今年,姐夫于乾州出事之后,才突然間來得愈來愈少,這大半年竟是再不曾來……” “他這是娶新了啊?!?/br> “jiejie不信。我年初隨鎮(zhèn)南將軍去了南邊,去年十月回西京,方才聽聞姐夫娶親之事,jiejie那時候身子已然不好了,她聽了說什么都不信,說我一定是聽錯了,那個絕不是姐夫?!?/br> “天下多的是負(fù)心人,你信不信,他都得負(fù)?!?/br> 謝小胖望望樓梯:“那你是不知道姐夫?qū)iejie的情意。說真的,我直到現(xiàn)在,也同jiejie一樣,覺得姐夫娶了別人……這根本就沒有可能?!?/br> “你們一家子可真是缺……呃,此番是紀(jì)二良心發(fā)現(xiàn),接你們到的京城?” 謝小胖搖頭:“我聽聞姐夫此前就在西京,可惜苦尋不見,若尋見了,我說什么都不會委屈刀刀上門尋親。萬一姐夫不在,刀刀被紀(jì)府轟出來怎辦?” “呃,不會的,有紀(jì)老爺子,紀(jì)二再不是人,也不會不認(rèn)兒子,再說他現(xiàn)在生不出來更得……” “對啊,姐夫的病……我就是因為這個納悶,他用什么娶人家?” 裘寶旸琢磨此事關(guān)系到唐糖私隱,便有意岔了開去:“來來來,小胖你再給哥講一講刀刀這個名字,究竟又是怎樣一個來歷?” ** 二人聊得入勝,樓上的托孤戲亦正如火如荼。 近午飯的時候,謝小胖終是被喚了上去,唐糖方才領(lǐng)著刀刀一道緩緩下樓,裘寶旸見她眼睛竟是全然紅腫,關(guān)切問:“紀(jì)二呢?” 唐糖咬咬唇,指一指樓上,又垂首搖了搖。 裘寶旸料想人許是已然無力回天了,謝小胖方才一臉凝重,這會兒興許已經(jīng)在預(yù)備后事了??茨堑兜毒o隨唐糖,本來桀驁的面上這會兒無辜又不安,心頭也有些心疼:“中午想吃什么?哥……伯伯給你叫去?!?/br> 刀刀答:“熗鴨舌?!?/br> “沒問題,我給你買?!?/br> “要西京麻鴨的鴨舌,連成白鴨的舌尖瘦,建昌湖鴨的舌頭rou質(zhì)粗?!?/br> “……” “娘親方才走的時候告訴我說,吃飽了,便再也不想她了?!?/br> 唐糖剎那間簡直無法控制,徑直蹲身埋頭抹淚。 “您別哭了,母……親。”刀刀很乖巧,悄悄也在唐糖身邊頓下,喚得怯怯的,小心翼翼。 原來人已然……裘寶旸鼻頭一酸,強忍著淚轉(zhuǎn)頭替刀刀張羅鴨舌去。 ** 喜福客棧被紀(jì)二公然包下作了靈堂,掌柜握著銀子,正月里沒處尋新鋪面,自告奮勇留下幫忙。 幾家歡喜幾家愁,漫天大雪,依舊擋不住那三場如火如荼的馬球賽。 這天下午,趙思危居然又跑來喜??蜅=犹铺牵铺侵敢恢笜巧响`堂,無奈道:“府上治喪,還請殿下回避為宜?!?/br> “田公子的度量,真是極好的。” 唐糖淡笑:“談不上,身不由己,殿下心系的馬球賽,我怕是無緣了的?!?/br> “今日無緣,還有明天,明日無緣,還有后天?!?/br> “治個喪少說也須七七四十九天?!?/br> 趙思危竟是被她噎到無語:“……” 唐糖想想,又不好將此人得罪徹底,袖中抽出大張銀票來,同趙思危身后那小太監(jiān)低低耳語:“小公公,我可捧個錢場么?勞煩幫忙下注,全部買成殿下勝,萬事拜托?!?/br> 那小太監(jiān)捏了銀票,掃一眼上頭數(shù)字,好多啊。竟是有些猶豫:“這個……” “贏了給小公公你抽一成,輸了……” 趙思危極高興:“輸了算我的,還不快收下,下注去。” 趙思危一走,裘寶旸再一次差點驚掉下巴:“你同他什么交情?” 唐糖又不方便解釋,只道:“進(jìn)京前偶然識得,搭過他的車,還同他做過一回買賣……哦,彼此都賺了銀子?!币菜闳繉賹?。 裘寶旸依舊狐疑,勸告唐糖:“你知不知道,鎮(zhèn)遠(yuǎn)將軍如今在北疆的仗打得一波三折,聽聞皇上已然傳他三次歸京,然而皇上傳一次,北疆送來的戰(zhàn)報便險過一回。他在北疆如今是翻云覆雨,將在外,又非自家舅舅,喚不回來將軍,皇上也只得吞下這啞巴虧。但是一個當(dāng)皇上的人,這個啞巴虧究竟肯吞到幾時?齊王此人極危險,他的野心絕對不止蛇吞象,到時候一爭是所難免。不論他什么買賣,你可要萬萬小心才是。” 唐糖應(yīng)著,卻猛想起那封藍(lán)皮信……只怕裘寶旸他爹亦是趙思危的人?只不過裘全德是個老狐貍,藏在暗處罷了。 紀(jì)刀刀一直在旁嘬他的熗鴨舌,忽上下打量一回唐糖,插言道:“母親,你原來是個男的?我看方才那人一直喚你為田公子?!?/br> 唐糖還未習(xí)慣這個新稱謂,每每被刀刀喚得一愣。 今日她的確是男裝打扮,卻并未曾描眉,這會兒撫他溜圓的腦袋,忍笑咬牙道:“可不,我就是個男的,替令尊默哀罷?!?/br> ** 雖說并無親眷親朋來靈堂吊唁,紀(jì)鶴齡終是看在唐糖的面子,認(rèn)下了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孫兒媳婦。 喪事總算辦得極盡體面,裘寶旸從中出力良多,竟是得了紀(jì)二一聲“辛苦。” 裘寶旸為了唐糖氣自然順不起來,“呸”他一口,道:“再辛苦,苦得過紀(jì)二哥您?” 唐糖待他倒尚算客氣,至少在刀刀跟前給足了紀(jì)二面子。人后他倒是極盡討好之能事,拼盡機會欲同她獨處,唐糖只是不理。 喪事完罷,紀(jì)二隔兩日就要去工部復(fù)職,唐糖亦要回少白府接著查案。唐糖本想趁著最后兩天清閑,領(lǐng)刀刀吃遍京城大吃小喝,不想紀(jì)二根本不允他這寶貝兒子出門,恨不能將他囚在屋門里。 刀刀小胖臉一鼓一鼓,終是妥協(xié)答應(yīng),只隨唐糖在家念書。 裘寶旸已然請了令,元宵之后便可去西京暗訪席勐,由那個喚作錢本初的戶頭開查。唐糖居然推說恐怕走不開,要留在京城帶孩子。 裘寶旸笑她:“你這個后媽當(dāng)?shù)谜嬲姹燃o(jì)二那個親爹都盡心。” 唐糖不以為意:“哼,自從聽寶二哥講述了紀(jì)二哥與謝小姐那個纏綿悱惻的故事,我便改了觀點。席勐那條線,年前那一陣恐怕已是被有心人查爛了的,再查許多事情都走樣了。寶二哥,曹四渠的案子,是不是仍在大理寺審?” “曹四渠刺齊王,傷紀(jì)二……你想查紀(jì)二受傷的事?為什么?” “寶二爺先別問為什么,只說能幫忙打聽到么?一定要極秘密地打聽,不驚動一個人,就你知我知,寶二哥有沒有法子?” 裘寶旸點頭:“沒問題,白馬道巷卷宗室的沈主簿是我兄弟,這家伙很貪杯啊?!?/br> 彼時裘寶旸正在紀(jì)二的書房同唐糖說話。他現(xiàn)在仗著紀(jì)刀刀待見自己,儼然敢跑來紀(jì)二書房坐著了,刀刀亦在書房玩耍,他既怕二呆,又忍不住要逗它。 二呆子被他逗弄得十分炸毛,氣得盤在書桌上下不肯出,紀(jì)刀刀蹲身誘:“喵,喵,出來,鯽魚算什么,紅尾金龍好不好?可惜府上沒好廚子,不然頭尾骨皆炸成金黃,我可以省給你吃?!?/br> 說得正起勁,刀刀居然起身問了一句:“裘老伯伯,你們在說曹四渠?” 作者有話要說: 紀(jì)二:糖糖你能好好和我說句話么? 糖糖:呵呵,你先跟我說一句實話,我就好好同你說話 紀(jì)二:拖油瓶談戀愛真的就那么難么? 第54章 益王府 裘寶旸急了:“伯伯就伯伯,不要再加個老字了?!?/br> 唐糖只問正事:“刀刀,你認(rèn)得曹四渠?” 紀(jì)刀刀強撐著面子,口氣略有慌亂:“上兩月來過一個刀疤臉的叔叔,刀疤是紫的,他自稱是位神醫(yī),給娘親送了些銀子與藥,又說他能給父親療傷,讓娘親趕緊尋到父親。孩兒將他打發(fā)走了。” 唐糖道:“他說他叫曹四渠?” “正是?!?/br> 唐糖眼瞪大了,裘寶旸連搖頭:“不可能,曹某人是重犯,而且此案根本就未審結(jié)啊?!?/br> “我之前都沒關(guān)心,那個曹四渠是位神醫(yī)?” “神個屁,那廝之前的確是太醫(yī)院的,不過他一向只為太監(jiān)瞧病。” “……” 唐糖又問:“刀刀,這話你可曾告訴你爹?” “告訴了,但娘親那天沒能想起名字來,我也沒能。哼,那個人看著笑瞇瞇的,其實很兇,父親問得急,我……我便忘了那人喚作曹四渠?!?/br> 唐糖想起紀(jì)二堅決不允刀刀出門的事,他難道一早料得了?她揉一揉那顆腦袋,柔聲撫慰:“我去與你爹爹說。府上很安全,沒有兇神惡煞的壞叔叔進(jìn)得來?!?/br> 紀(jì)刀刀哼一聲:“他敢!” ** 家中雜事紛紜,唐糖已然忘了新年頭上那三日的馬球賽,過了幾日,趙思危的小太監(jiān)卻上門給她送銀子來了。 那數(shù)目讓唐糖將眼使勁揉了揉,那日她手頭沒有散碎銀票,為了打發(fā)趙思危不要杵在靈堂里生出什么不快,大手筆地托他家小太監(jiān)代為投下一注。 不想這票本錢在趙思危手上盤桓了三天,連贏三局,足足翻了八倍。 唐糖賺了個盆滿缽滿,卻壓根連那三日馬球賽的勝負(fù)都不知。還是聽裘寶旸告訴她,才知齊王只勝了頭天大年初一這場馬球,后兩日,皇家球隊一舉連拿兩局,將齊王的馬球隊打了個落花流水。 “哼哼,實不相瞞,哥又輸錢了。哥本道皇上還打算繼續(xù)兄友弟恭謙讓下去呢,孰知陛下忽就發(fā)了神威!早不發(fā)晚不發(fā),哎喲,哥真是要被他們那群人坑死了?!?/br> 發(fā)威?唐糖倒不這么看。 齊王有法子讓她連贏三局,只恐怕如今的一切,都早已盡在趙思危的掌握之中了。他成竹在胸,接下來想要什么? 趙思危不是個蠢主顧,盡管他對唐糖示好近來總是有意無意地過了頭,但天大的好處,終是不會讓她白拿的。藍(lán)皮信中,又有了最新囑咐探益王府。 齊王在信中透露這小太監(jiān)是他心腹,話無不可直言,唐糖與他打交道也不少回了,這會兒讀罷便同他皺起了眉頭:“這種活,是飛賊的勾當(dāng)啊,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種事情我實在并不擅長。公公回去轉(zhuǎn)告殿下,若需引薦飛賊,我倒是認(rèn)識幾個。” 那公公卻極肯定:“益王府不同,殿下只信任您,里頭一個活人沒有,您是大有可為啊?!?/br> 益王府已在去年開春的那樁血案中化作了一間廢宅。唐糖真不想做,一個活人沒有,聽著豈不更毛骨悚然? 然而益王府血案,正是紀(jì)陶查案軌跡中,最后一樁有跡可循的重案。益王府的事情做完,到時真相當(dāng)真會浮出水面么?趙思危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如今仍像是掛在天邊的老大一個餅,隱隱看得見,卻絕撈不著。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上了賊船的人,舍不得跳下冰冷的河川,就得幫著賊趕緊將船開去對岸。 只是對岸,又有何人在等? 裘寶旸說她賭場得意……唐糖掂一掂那一刀銀票,分量不重,數(shù)目卻有些驚人。本來是要用來包養(yǎng)混蛋的銀子,哼,那個混蛋,近來卻不知在忙些什么。 ** 謝木蘭喪事剛完那兩日,唐糖一天好歹還能見上紀(jì)二幾面,他也會不失時機地趁四下無人,跑來唐糖跟前噓寒問暖。有時候也問刀刀的事,給刀刀往家請位什么樣的先生,要不要讓刀刀一餐少吃些,以便減一減他那一身贅rou。基本就是沒話找話。 唐糖愛搭不理,神情懨懨,實在也非故作矜持。 紀(jì)二的寶貝兒子刀刀無意間在他爹書房捧到本九宮算,竟以為這是天下間第一奇書,纏著唐糖非要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