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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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叢滿臉凝重:“老夫只聽說過白日做夢,從未聽說過白日見鬼,敢問年輕人,鬼在何處?” 宋然也是凝重臉:“近在眼前?!?/br> 楊叢:“……” 宋然拿下眼鏡,揉揉干澀的眼睛:“晚上打本啊?!?/br> 楊叢“嘖”道:“你的熱情比我還高?!?/br> 宋然擺出一副頹廢青少年樣子:“我空虛?!?/br> “我看你還腎虛,一臉萎靡不振樣?!睏顓矊λ舷麓蛄浚澳闶遣皇前胍共凰X,純看片兒?” 宋然驚訝道:“大仙莫不是窺探了天機(jī)?” 楊叢嘴抽抽。 宋然把眼鏡戴回去,惆悵地嘆口氣:“中午我吃桃,吃到條蟲,只剩一半了,害得我吐掉了午飯,現(xiàn)在還有陰影,辣條都不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 楊叢十分不善良地來一句:“但辣條能給你帶來一腦門的痘。” 宋然翻白眼:“你在游戲里沒這么賤。” 楊叢吊兒郎當(dāng):“彼此彼此?!?/br> —— 上課的點,走廊上就楊叢跟宋然,他倆沒有難兄難弟的沉痛,聊得挺歡。 宋然很溫和地提了一句:“宴好的卷子做得怎么樣?” 楊叢斜眼:“干嘛?” 宋然壓低聲音:“不少人想看他出丑。” 楊叢青著臉爆粗口:“狗比玩意兒,真他媽閑的蛋疼!” “正常啦,我是過來人。”宋然躲開楊叢踹過來的腳,“我是說作為受害者?!?/br> 楊叢脾氣火爆:“你丫的不能一次說完?” “行行行,我的錯?!彼稳唤又暗恼f,“我擔(dān)心什么你知道不,我是怕宴好高三的第一張卷子就做得不好,心里會產(chǎn)生落差。” “再加上別人的眼光跟言論,他會去自我否定,那就起不來了。” 楊叢抹把臉:“我被老師請出來乘涼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寫完了,挺悠閑?!?/br> 宋然背靠墻壁:“那應(yīng)該不錯?!?/br> “本來理綜里面,他的化學(xué)就最好,現(xiàn)在還有三點水補(bǔ)課,很穩(wěn)?!睏顓侧托Γ跋肟此υ挼娜?,怕是要成笑話?!?/br> 宋然反應(yīng)遲鈍:“三點水誰?” 楊叢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智障:“你覺得呢?” 宋然對上號時,鏡片后的眼睛有點抽筋,老江知道自己是三點水嗎? 楊叢煙癮犯了,他用舌尖低了抵牙齒:“看在咱倆在游戲里笑傲江湖的份上,如果你發(fā)現(xiàn)三點水欺負(fù)我家小好,勞煩告訴我一聲。” 宋然滿臉黑線:“欺負(fù)什么,你家小好在我家老江那里可是個特別的存在,待遇好的不得了,連我這個老同桌都靠邊站。” 楊叢搔搔硬邦邦的板寸,正想說話,化學(xué)老師出來了,碎花裙擺很優(yōu)雅地晃在小腿邊,低跟皮鞋噠噠噠地停在他們面前。 “你們說什么呢這么熱鬧,讓我也聽聽?!?/br> 楊叢:“……” 宋然:“……” —— 1班的值日表是從最后一組最后一排開始往前排,開學(xué)第一天就是宴好跟楊叢。 楊叢以往都是負(fù)責(zé)一大半教室,以及前后兩塊黑板,他雖然懶,在家里屬于油鹽瓶子倒了都不會扶起來的人,值日這塊還是很講義氣的。 誰讓值日的搭檔是他發(fā)小呢。 楊叢萬萬沒想到,這回值日,哥們竟然讓他先回去。 “你一個人能行?” 宴好把三角板收進(jìn)筆袋里:“今天剛開學(xué),沒什么垃圾。” 楊叢撈起書包:“那我真撤了?” 話這么說,他還在座位上站著,跟個老媽子似的追問:“你確定能搞定?” 不是他婆婆mama,是這小公子精貴得很,這么大教室,又是死熱的天,一個人打掃怕是要哭。 宴好喊夏水,讓她把楊叢帶走。 夏水喊宋然。 楊叢氣的頭頂冒煙,cao,老子是皮球嗎?被你們踢來踢去的! 宋然從前面繞過來,對宴好跟夏水打了個招呼,就勾著楊叢脖子走人。 楊叢比他高很多,被勾的人都站不直,一路罵罵咧咧。 夏水目送兩人離開,八卦地跟宴好說道:“我感覺程玲玲想跟洋蔥復(fù)合?!?/br> 宴好眼皮一跳:“不是吧?” “洋蔥給她買的那掛墜,她分手后就沒再掛過,現(xiàn)在開學(xué)又掛上了?!毕乃吭谒郎希岸医裉煲惶旖?jīng)過咱們班的次數(shù)尤其多。” 宴好撐頭:“那也不能說明什么?!?/br> 夏水眨眼睛:“偷看洋蔥呢?” 宴好:“……” “我是真不懂程玲玲,就那掛墜,國外的奢侈品牌子,咱還都是高中生,能認(rèn)得的沒幾個,別人還以為就是幾十塊錢的?!?/br> 夏水搖搖頭:“她還不如讓洋蔥給買個大眾點的牌子,一個掛墜幾百,那也能裝逼了不是?!?/br> 她掃教室后門,喲嚯了聲:“說曹cao,曹cao到?!?/br> 宴好用眼角瞥過去,程玲玲站在后門口,手里拿著手機(jī),似乎在看什么東西,一直站那,精致的小掛墜輕輕晃動。 一中對學(xué)生的發(fā)型沒有嚴(yán)格的要求,只要不染顏色就行。 程玲玲在學(xué)校里頗有名氣,除了是理科班女生里面最拔尖的成績,還是個美女,有一頭漂亮的長發(fā)。 用三字概括,就是黑長直,快到腰了。 宴好沒見過學(xué)校有哪個女生的頭發(fā)長過她,關(guān)鍵看著還很柔順,有才有貌,可惜人品不好。 兩個人在一起,一方對另一方的感情淡了,要分手,這沒什么。 劈腿就不對了。 —— 程玲玲站了會,似是不經(jīng)意地往1班看了眼。 宴好跟她四目相視,眼神陰冷。 程玲玲的臉色微變,下一秒就轉(zhuǎn)身走了。 宴好收回視線的中途瞥到江暮行,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寫完了當(dāng)天的作業(yè),正在整理書本。 夏水沒注意到宴好在看什么,她還望著程玲玲原來站的方位,費解道:“頭發(fā)那么長,洗頭的時候多累啊?!?/br> 宴好見江暮行起身,他下意識跟著站起來,催促夏水:“司機(jī)還沒來接你?” 夏水聳肩:“早到了?!?/br> 就她家離得遠(yuǎn),爸媽不準(zhǔn)她住校,也不讓她在學(xué)校附近租房子住,早中晚都接,被嘲了很久。 江暮行過來了,宴好舌頭都變得有點不靈活,倉促跟夏水說了句:“明天見?!?/br> 夏水要是還沒注意到往這邊來的江暮行,那就是眼瞎,她坐不住地起來,小聲問宴好:“你跟三點水要回去了?” 宴好邊用余光偷看江暮行,邊從座位上出來,把椅子往里面推推:“教室還沒打掃。” 夏水給他使眼色:“那你讓三點水幫你。” 宴好心說,我也是那么想的,所以姑奶奶,還請你留我個二人世界。 夏水不知道宴好的心思,只是覺得她的偶像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好難聊,又不露聲色,看不透,都沒辦法根據(jù)他的表情來調(diào)解氣氛,這會她就不湊熱鬧了,改天拉上洋蔥,還有宋然,人多好聊點,于是她嬉笑著擺了擺手,匆匆拿著書包溜了。 教室里安靜下來。 江暮行拿了板擦,把后面那塊黑板上的鬼畫符擦掉。 宴好看他揮動板擦?xí)r拉長的臂膀線條,嗓子有點干:“班長,我地還沒掃呢,要不你先回去吧?” 江暮行擦完黑板轉(zhuǎn)身:“你一個人能弄?” 宴好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表達(dá)清楚自己的意思,全然不是在楊叢面前信誓旦旦的樣子。 江暮行撩起眼皮看他,又問一次:“能不能弄?” 宴好對上江暮行的目光,像是受到引誘般回答:“完全不能?!?/br> 第47章 高三第一天, 宴好就實現(xiàn)了跟江暮行一起打掃教室的愿望, 回去的路上他太飄,差點把車騎到溝里。 江暮行單腳撐地,眉骨聳起:“騎車也開小差?” 宴好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我沒有。” 江暮行厲聲道:“那你剛才是在干嘛?漂移?” 宴好把腦袋耷拉了下去。 江暮行的神色冷冽:“你騎車的時候在想什么?” 宴好沒忍住地咕噥:“想你。” 完了就慌得握緊車龍頭, 一邊忐忑不安,一邊安慰自己路上車多, 聲音雜亂,江暮行應(yīng)該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