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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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大了,風(fēng)也大了,夏水瑟縮著撐開小紅傘:“這事兒就我們?nèi)溃厮懒?,發(fā)個(gè)誓吧,誰說出去,誰談一次就被綠一次,一直綠到老。” 宋然剝棒棒糖紙的動(dòng)作一頓,抽抽嘴道:“不用了吧?” 楊叢搭上他的肩膀,力道加重:“朋友?” “我發(fā)我發(fā)。” 宋然跟夏水楊叢擊掌宣誓,一個(gè)個(gè)的手都凍得很僵。 “這誓發(fā)的,我感覺有點(diǎn)傻逼?!?/br> 楊叢:“那確實(shí)?!?/br> 夏水往下接:“但還是要發(fā),來吧,走一個(gè)?!?/br> 于是三人發(fā)了誓,約定守口如瓶。 十八九歲的年紀(jì),做一件事,下一個(gè)決定,簡單又純粹。 宋然咬著棒棒糖,塑料棍一動(dòng)一動(dòng):“我覺得作為朋友,既然知道了這個(gè)事,還是要找他們談?wù)?,一來是表明我們的態(tài)度,讓他們放心,我們尊重也接納他們的選擇,二來是想告訴他們,需要多多注意,切莫因小失大,走上三中那對兒的慘路,你們覺得呢?” “不用一個(gè)個(gè)上,可以派個(gè)代表去談?!?/br> 夏水把圍巾拉上來遮住口鼻,手一指楊叢:“就你吧。” 楊叢的反應(yīng)并不熱烈,他是最早的知情人,想談早就談了,之所以一直躲避,就是因?yàn)橛歇q豫,怕一時(shí)腦子進(jìn)水,說些讓發(fā)小不舒服的話。 “放心吧,你沒失寵,死黨里面你還是一家獨(dú)大,就算嘴巴開瓢說錯(cuò)了話,小好也不會把你怎么著?!?/br> 夏水慫恿道:“開襠褲的交情,舍你其誰?” 宋然表態(tài):“我投楊叢一票?!?/br> 楊叢:“……” —— 宴好是晚上九點(diǎn)多接到的楊叢的電話。 楊叢破天荒地在通話后只有呼吸聲,沒耍嘴炮。 宴好瞬間明白了這通電話的目的,他往椅子里一窩,突兀道:“想好要跟我聊了???” 楊叢幾秒后蹦出兩字:“聊屁?!?/br> 這熟悉的賤味兒讓宴好放松下來,看來?xiàng)顓惨呀?jīng)梳理好了自己的心緒,他盤起腿,坐姿十分舒散。 “我以為要等到年后?!?/br> 楊叢不接這茬:“那誰在你身邊?” “不在,”宴好說,“他下樓給我買西瓜去了。” 楊叢:“這么死冷的天,吃什么西瓜?” 宴好:“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吃?!?/br> 楊叢:“你有了?” 宴好:“嗯,兩個(gè)月了?!?/br> 楊叢:“……” 宴好坐起來點(diǎn),抓了兩三個(gè)腰果吃掉:“聊吧?!?/br> “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楊叢點(diǎn)根煙抽兩口:“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 “你是指我想跟江暮行好的心思?” 宴好撥了撥劉海:“中考那會,考場上。” 楊叢驚呆了:“……cao!” “我跟程玲玲談對象,確定關(guān)系的當(dāng)晚就跟你說了。” 楊叢憤怒又委屈:“你呢,暗個(gè)幾把戀瞞我?guī)啄?,可以啊好哥!?/br> 說到后面都有些咬牙切齒。 宴好摸摸鼻子:“我還不是怕你嚇到?!?/br> 楊叢對著手機(jī)吼:“我他媽是那種弱雞?” “耳朵要聾了?!?/br> 宴好拿開點(diǎn)手機(jī):“你小點(diǎn)聲,別讓你爸媽聽見了,老一輩不太能接受?!?/br> 楊叢經(jīng)他一提醒,快速跳下床去把門反鎖,叼著煙躺回床上。 “你爸媽那邊知道?” 宴好拿了筆轉(zhuǎn)著玩:“知道,我國慶出柜了。” 楊叢倒抽涼氣:“臥槽,你竟然沒有被你爸打斷腿?” 宴好語出驚人:“事兒能成,多虧了我爸,是他給我媽做的思想工作?!?/br> 楊叢夾在指間的煙差點(diǎn)掉下來:“你爸被中邪了?” 宴好:“……” 楊叢咬住煙蒂,對著天花板噴吐煙圈,老氣橫秋的像個(gè)老大爺:“小好,人生不能兩全,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選了江暮行,肯定要丟失一些東西,等于是把路走死了,就一條路可走了現(xiàn)在。” “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你要對做過的決定負(fù)責(zé),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走著吧,走你的?!?/br> 宴好嘖道:“你這話跟我爸說的,重復(fù)率高達(dá)百分之七十?!?/br> 楊叢翹著二郎腿,抖得愜意:“那你不妨叫我一聲二爸。” 宴好笑罵:“滾吧你。” 楊叢提了白天堵宋然的事,又跟宴好貧了會兒,冷不丁地收起玩世不恭,正經(jīng)道:“以后不管你跟江暮行怎么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朋友就是一輩子,挺你到底?!?/br> 宴好唉聲嘆氣:“你說你,不想跟我面對面聊,就是怕煽情,現(xiàn)在不還是沒避免?!?/br> “靠!” 楊叢爆粗口:“我他媽剛才都快掉眼淚了!” 宴好“哦”一聲:“那您接著掉?!?/br> “掉個(gè)毛線?!?/br> 楊叢粗喘口氣,頓了頓:“小心點(diǎn)兒吧,高考前在外面都憋著些,今天撞見你們的如果不是宋然,是別人,那就不好搞了,你兄弟得讓對方知道血為什么那樣紅?!?/br> 宴好正要說話,就聽楊叢前言不搭后語地問道:“江暮行對你好嗎?” “好啊。” “多好?”楊叢不信,“他能給你穿衣暖床,燒飯洗衣服,端茶遞水,搓背洗腳?” 宴好聽得眼角直抽:“我是殘了嗎?” 楊叢:“……” —— 十幾分鐘后,江暮行買了西瓜回來,宴好跑出去,沒等他換鞋,就往他身上撲。 江暮行躲開了,脫掉濕涼的棉衣才讓他靠近。 宴好趴江暮行背上,腳勾著他精實(shí)的窄腰:“楊叢跟我談過了,談得挺好?!?/br> 江暮行背著他去廚房,把提在手里的西瓜放臺子上面:“舒坦了?” “嗯,舒坦了?!?/br> 宴好親親江暮行耳朵,吮了一下:“待會吃完西瓜,我們找部電影看吧。” “大雪紛飛的夜晚,只適合躺在被窩里看電影?!?/br> 江暮行打開袋子,撈出西瓜沖洗:“也適合做真題。” “……” 宴好要從江暮行背上滑下來了,趕忙抱緊他的脖子。 “那做完題,你陪我看?!?/br> 江暮行把現(xiàn)實(shí)說給他聽:“到了那個(gè)點(diǎn),你眼皮都快撐不開了,用腳趾看電影?” 宴好無語。 江暮行拍他屁股:“下來吃西瓜?!?/br> 宴好不但沒配合,甚至黏江暮行黏得更緊。 江暮行偏過頭看他。 宴好舔了舔江暮業(yè)的唇角:“你喂我吃唄?!?/br> 江暮行聳起眉骨:“自己吃?!?/br> 宴好仗著江暮行喜歡,能橫著走,根本不怕他冷淡的樣子。 “行吧,那我自己吃?!?/br> 宴好拉長了聲音嘆息道:“楊叢還喂過我呢?!?/br> 話音落下,江暮行就繃著臉切開西瓜,挖一塊西瓜芯送到他嘴里。 宴好笑著張嘴吃掉。 這個(gè)季節(jié),西瓜的口感很一般。 宴好聞著江暮行身上的醋味,就覺得西瓜甜爆了。 —— 宴好才吃下去幾口西瓜芯,楊叢就在q上找他。 楊叢:宋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