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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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畫這么多畫做什么?”見偌大書案上也是擺了好幾幅已經(jīng)畫好的畫,阮嬌好奇問。 她一邊問的同時也一邊認真端詳,王爺畫的不是什么山水畫,而是一些可愛的小動物。有長著長長耳朵的兔子,也有胖胖的大白貓,還有偷吃東西的老鼠,以及看起來一點都不兇的小老虎。 燕王沒答她的話,認真又耐心的勾完最后一筆后,這才直起身子來問:“喜歡嗎?” 阮嬌非常努力又認真的點頭:“喜歡?!?/br> 燕王似是稍稍松了口氣,說:“你喜歡就好?!比缓髷R下畫筆,修長手指一張張的將畫鋪平放正,“你來的正好,一會兒你來著色?!?/br> 說罷,燕王將一張張畫疊起來,拿著往外間去,將手里拿著的這些和外面的那些放在了一起。 第28章 燕王脫靴子上炕,盤腿坐在一邊。見阮嬌挨在他身邊站看著他,他則伸手往對面指了指,說:“你也坐。” 阮嬌坐下來后,燕王把他事先畫好的畫遞過去:“挑幾張你喜歡的出來,然后填色,填好了給我。” 阮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過見他不說,她也就沒多問,只按著她的吩咐認真填起色來。而那邊,燕王則拿了刀開始削竹子,將一條條略粗的竹子削成一根根一樣長短的細細的竹骨。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認真做自己手上的事情,誰也沒說話。直到阮嬌把填好色的畫遞過去,燕王將一根根細細的竹骨扎起來,將畫嵌上去,外面又罩了層紅綢布后,阮嬌才看明白。 忙驚訝問:“王爺在做燈籠?” 燕王手上動作沒停,只抽空抬眸看了她一眼,閑閑道:“你才看得出來???” 阮嬌撇撇嘴,其實不是她笨,只是她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親手做這些東西。從畫畫,到削竹,再到把畫和綢布一點點糊起來,還是挺費事的,憑王爺?shù)纳矸?,若是想要幾個燈籠的話,可以買啊,大街上到處都是。 燕王是第一次做這種東西,做得不算好。但能成型,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王爺自己親手做這么多燈籠干什么?”阮嬌不明白,索性直接問。 燕王手上動作沒停,聞聲抬眸看過來一眼,復(fù)又繼續(xù)垂目專注手上的活計,他說:“怕你眼界低,看上別人家的燈籠,回頭丟了燕王府的臉?!?/br> 阮嬌再傻也明白過來王爺費這老功夫親手做這些燈籠為的是誰了,心中一喜,忙就問:“王爺這些燈籠是做給我的?” “那你喜歡嗎?”燕王沒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本來阮嬌沒覺得這些燈籠好看的,但知道這些燈籠是王爺親手為她做的后,立馬絕對它們個個都好看的與眾不同,于是點頭說:“喜歡?!?/br> 見對面的人雙眼泛光發(fā)亮,燕王這才揚唇輕笑了下:“你喜歡就好。你喜歡,本王這番心思也算沒有白費?!?/br> 吃完飯回寶蘿閣的時候,阮嬌把燕王送她的燈籠都帶了回來,然后讓麥冬她們幫忙給掛起來。見忽然拿回來這么多燈籠,麥冬好奇問:“姑娘,這些燈籠都是哪來的?” 跟著阮嬌去前頭的一個丫鬟四寶就笑著說:“是王爺親手做了送咱們姑娘的。” 麥冬一聽,驚了:“王爺親手做的?” 四寶:“對啊。而且,聽曹公公手下的一個小公公說,王爺是臨時起意,昨兒晚上讓曹公公去準(zhǔn)備的東西,好像一夜沒睡呢?!?/br> 麥冬驚過后,就恢復(fù)了平淡,笑了笑道:“那這是咱們姑娘的福氣?!?/br> 四寶年紀(jì)還小,不明所以,就說:“王爺如今還沒有一兒半女,肯定是把所有父愛都給了咱們姑娘。王爺平時瞧著冷肅不茍言笑,但沒想到也有這么耐心的時候,瞧,對姑娘多好。給王爺當(dāng)女兒,可真幸福。” “你可別瞎說。”麥冬斥責(zé),“主子們的事情,豈是你能非議的,還不快去干活?!?/br> 四寶才十一歲,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有些懊惱。但她還是挺乖的,見被麥冬jiejie罵了,立馬就跑了。 方才四寶的話,阮嬌都盡數(shù)聽到了,她倒不覺得王爺還有拿她當(dāng)女兒待。前世王爺拿她當(dāng)女兒待的時候,雖對她好,但卻也并不是這般,頂多就是在課業(yè)上對她嚴一些。而像這樣為她親手做燈籠,還是頭一回。 或許重生回來也有些日子了,時間一長,前世王爺所帶給她的那些恐懼漸漸的就一點點消散了。又或許,這些日子和王爺相處,他待自己十分溫柔,她漸漸又沉浸在了這一世他的好中,也就不那么怕他了。 不那么怕他,加上又沒那層身份的禁錮,阮嬌就覺得,做他的女人也沒有什么不好。 只是自己如今還小,且她也不能很肯定這一世的王爺對她是不是還有那種想法,一時間,她自己倒也惆悵起來。 這一坐著發(fā)呆,就呆了近一個時辰。直到麥冬說榮安縣主來找她玩了,阮嬌這才回過神來。 “榮安縣主?”阮嬌又問了一遍。 她和榮安縣主一點都不熟,雖然年前的時候一起去過京郊圍獵,但那時候基本上都是她和升平郡主一處呆著的時間多,和榮安縣主壓根也沒說過話。榮安縣主突然來找她,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榮安縣主性子端正嚴肅,不似升平那般活潑愛說話,阮嬌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話可以和她說的。 麥冬說:“這不是過年嘛,魏王世子和榮安縣主來給王爺拜年。世子自有王爺親自招待著,縣主畢竟是姑娘家,不好一直和王爺他們呆在一起。所以,王爺就讓姑娘幫忙招待一下?!?/br> 阮嬌還是覺得很奇怪:“縣主身份尊貴,怎么著也該是秦側(cè)妃接待,我去算什么?!?/br> 麥冬說:“側(cè)妃被罰禁閉一個月,還沒到時間出來呢。再說,姑娘雖說客居王府,但王爺是拿姑娘當(dāng)自己人待的,縣主又和姑娘年歲相當(dāng),喚姑娘您招待縣主,再是合適不過的了。” 被麥冬這么一說,阮嬌倒覺得她說的也在理,于是就忙穿鞋下炕了。 燕王在前廳接待的陸徇兄妹,兄妹二人見到阮嬌,皆是驚了下。但陸徇雖年輕,但頗有些少年老成的意思,雖意外,但卻沒怎么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來。只是榮安,打從阮嬌進門來開始,就一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她。 陸徇注意到了meimei的失禮,輕輕咳嗽提醒了一下。 榮安望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平靜收回目光。 阮嬌走到大廳中央,先給燕王行了禮,之后轉(zhuǎn)身給陸徇兄妹行禮。陸徇待阮嬌倒是十分禮遇,見她朝自己行禮,他則略頷首回了禮,并且說了一句“阮姑娘有禮”。而榮安,卻沒自己哥哥這么禮貌,阮嬌給她行禮,她就大方受著,并且在阮嬌面前,她一直抬著下巴,頗有那么幾分高傲瞧不起人的意思。 燕王是特意喊了阮嬌來陪榮安的,可榮安卻并不領(lǐng)情,直接起身問燕王:“七皇叔,秦側(cè)妃娘娘呢?侄女許久沒見娘娘了,想和她說說話?!?/br> 魏王是秦皇后所出,秦側(cè)妃又是秦皇后娘家的侄女,所以榮安一直以為會是秦側(cè)妃出來招待她。 并且她還覺得,七皇叔讓一個客居的小丫頭來接待她,是對她的侮辱,對自己父王的侮辱。所以,一向心高氣傲的榮安,此刻很是有些生氣。 但燕王卻并不由著她,只淡淡笑著,直言不諱說:“秦側(cè)妃犯了錯,被皇叔罰了閉門思過一個月?,F(xiàn)在時間還沒到,她自然不能出來見你?!?/br> “可是……”榮安想說可是他們魏王府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不管秦側(cè)妃犯了何錯,總該看在魏王府面子上饒恕她了吧,但榮安這些話還沒說出口來,就被自己兄長一個眼神告誡了回去。 陸徇笑著說:“侄兒素來聽聞皇叔賞罰分明,雷霆手腕。對皇叔的治軍、治家之嚴,侄兒十分欽佩?!?/br> 燕王輕笑,準(zhǔn)了阮嬌的坐后,又和陸徇說起了軍中之事,都沒再提秦氏一句。 兩個男人議論軍中之事熱火朝天,越說越有興致,阮嬌則和榮安縣主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榮安望著阮嬌,明顯面有慍怒,但阮嬌沒在意,要么就是避開她的目光,避不開的話,她就沖她笑。 好在陸徇也沒有耽擱太長時間,很快就起身抱手告辭了。 陸徇說:“今兒與皇叔相談甚歡,改日侄兒定再來拜訪。到時候,還望皇叔不吝賜教?!?/br> 燕王道:“你長大了,會比皇叔有出息。” “多謝皇叔夸贊?!标戓叽蠓浇邮?,半點不謙虛,但態(tài)度卻十分恭謹。 陸徇兄妹走后,燕王離座走到阮嬌身邊來。 “榮安縣主性子隨其母,心高氣傲最上瞧不起人,你不必理她?!?/br> 榮安對阮嬌敵對的那么明顯,燕王自然看出來了,所以等人走了后,便來安撫了幾句。 但阮嬌卻沒放在心上。 并且,她想到之前王爺對她說過的話來。王爺說,東宮的太孫和魏王府的世子都有收她進門的意思,又想著剛剛陸徇兄妹的造訪,于是阮嬌就有點擔(dān)心的問:“王爺,魏王世子是為了我來的嗎?” 燕王本來是盯著門外看的,一聽這話,立即就朝身邊的人望來,臉上表現(xiàn)頗有些不可思議。 阮嬌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眨巴了兩下眼睛,猶猶豫豫問:“怎么了?” “你想多了。”燕王倒是笑著搖起頭來,“這魏王世子對你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并且他是聰明人,他會理解本王的意思。” 雖然阮嬌本也沒想過要高攀魏王世子,但王爺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她還是不高興的鼓了鼓嘴。又想著中午的時候四寶和麥冬說的那些話,還有王爺親手為她做的燈籠,她一時也猜不透王爺心思了。 王爺若是喜歡她,可朝夕相處了這些日子,他也沒給過自己任何承諾。可若是不喜歡她,為何又要對她這么好? 當(dāng)真只是因為她爹替他擋了一箭的原因嗎? 又想到前世王爺后來對自己的霸道,阮嬌輕輕咬唇,鼓足勇氣問:“招待榮安縣主,王爺明明可以叫許庶妃來。我又不是王爺?shù)氖裁慈?,你喊我來,名不正言不順,還害的我被縣主看輕?!?/br> 第29章 阮嬌雖沒把話說的太直接,但話中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并且她自己臉皮也薄,說完后,一張小臉霎時就紅透了,跟火云燒著了一樣。她垂著腦袋,只看著自己腳尖,十分難為情的樣子。 “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我就先走了。”她匆匆一福身,卻要逃。 燕王卻說:“你怎么名不正言不順?你是燕王府的阮姑娘,本王之下,就是你身份最為尊貴。若是喊許庶妃來招待榮安,這才是對魏王府的羞辱?!?/br> 阮嬌見他這話說的跟沒說一樣,一時有些懊惱,更是后悔自己剛剛一時沖動,竟對王爺說了那些曖.昧不清的話。她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覺得自己是沒臉見人了,匆匆一福身子,轉(zhuǎn)身就跑了。 同時又很生氣,既氣自己不要臉,身為女子,竟連何為矜持都不知道。也氣王爺,覺得他既然這一世沒那個意思,又為何還要招惹自己。 她覺得自己沒臉再見王爺了,也沒臉再在這個燕王府呆下去。 阮嬌一路臊紅著臉跑回了寶蘿閣,回來后,就沖進了內(nèi)室一個人呆著。并且誰說要進來伺候她,她都不許,從未有過的態(tài)度堅決執(zhí)著,倒將麥冬靈芝幾個都嚇著了,忙問跟著阮嬌一道去前院的小丫鬟。 可惜小丫鬟并未貼身伺候,主子們間發(fā)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阮嬌躲屋里,一呆就呆了一兩個時辰。到了用晚膳的時間,麥冬站在內(nèi)外間中的木雕月亮門隔斷屏邊問:“姑娘,該用晚膳了?!?/br> 阮嬌沒什么胃口,搖搖頭說:“我不餓,不吃了?!?/br> 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時雖吃得不算多,但按著王爺?shù)姆愿溃恳徊投际鞘志毜?。姑娘平日里三餐?guī)律,若少吃一頓餓壞了身子,回頭誰也沒法和王爺交代。 所以,麥冬還是耐心勸著:“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嗎?若是不舒服,奴婢去叫府醫(yī)來替姑娘瞧。” 阮嬌沒生病,就是沒什么胃口,沒心情吃東西。但也知道麥冬是為自己好,怕她擔(dān)心,所以就說:“我沒事,你放心吧。就是有些困,想早點休息?!?/br> 麥冬侍奉在燕王府多年,也懂得看眼色,所以見阮嬌一再拒絕,也就不再多言,只說:“奴婢就候在這兒,姑娘若是餓了,隨時喚奴婢一聲,奴婢就去給您熱一熱?!?/br> 阮嬌應(yīng)了一聲。 阮嬌一夜都想著心事,沒睡得著。待得天微微亮起來的時候,這才勉強入了夢鄉(xiāng)。但這個時候,前頭卻來了個小太監(jiān),是燕王派來請阮嬌去前院的,說是已經(jīng)過了初六,年也算過完了,王爺讓姑娘要把學(xué)業(yè)撿起來。 主子還沒醒,所以整個寶蘿閣內(nèi)都靜悄悄的。 麥冬悄聲說:“姑娘夜間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天擦亮的時候才入睡,這會子怕是起不來。勞煩公公回去和王爺說一聲,寬恕幾個時辰。” 那來傳話的公公笑:“這不是事兒,麥冬jiejie且放心吧。” 阮嬌是午間醒的,吃了飯后,麥冬把書箱拿了來說:“一早王爺就差了人來,說是年過了,姑娘也該繼續(xù)去書房跟著王爺讀書識字。因早上姑娘沒醒,奴婢就求王爺寬了幾個時辰。這會吃完飯,該去了?!?/br> 阮嬌本來就因為昨天的事情精神不太好,原以為可以躲著他幾日呢,現(xiàn)在突然聽說王爺要她立即去書房,她整個人都嚇傻了。她不知道自己說了昨天那樣的話后,還有何顏面去見王爺。 “我不舒服?!比顙陕曇糗涇浀模偷偷?,整個人瞧著也不大有精神,病懨懨的,“我沒有精神,可不可以和王爺說,這幾日不去啊?!?/br> 昨兒麥冬就覺得姑娘不對勁,眼下又聽她說不舒服,忙就重視了起來。 “既如此,自是姑娘身子更重要一些。”麥冬嚴肅說,“姑娘放心,王爺那邊我親自去說一聲,讓四寶扶你去屋里躺著吧?!闭f罷,又招了個丫鬟來,讓她趕緊去請府醫(y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