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封
“火焰風暴。x” 肖恩激活魔法陣,一個范圍極大的火焰風暴將被禁空魔法拽下的血族籠罩,高溫的烈焰在旋轉中像是刀片般切割著風暴內的一切,木質祭壇只是碰到風暴邊緣,就被摧毀了大半。 這就是經典四環(huán)魔法火焰風暴的威力。肖恩帶著目瞪口呆的南茜撤離魔法范圍,退到安全地區(qū)等待。 這方圓數百米的雨水都被火焰風暴蒸發(fā),肖恩靜靜看著風暴中央。 突然,他心神顫動,本能的撐起一個三環(huán)防御魔法。幾乎瞬間,一道指頭粗細的血光從天而降。防御魔法碰到這看似細弱的血光,像是雞蛋殼般迅速碎裂! 肖恩臉色一變,在火焰風暴威力沒達到頂點前提前將其引爆,瞬間風暴在中心坍縮爆炸,威力驚人! 而肖恩借助爆炸的沖擊,帶著南茜脫離了血光范圍。 血光隨后落到地上,在地面射出一個指頭粗細,不知深淺的洞口…… 肖恩給南茜施了加速魔法,讓她往村里跑,他則站穩(wěn)身形,看著火焰風暴爆炸的中心,眼神有幾分凝重。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最麻煩的情況,這個血族不僅有四環(huán)實力,還是血族某位親王的子裔,擁有著溝通血月的能力……不過中了火焰風暴,應該受傷不輕。 “魔法師,教會的領地怎么會有魔法師……” 祭壇廢墟上,一道黑影緩緩穿過煙塵。血族青年已然受傷不輕,左臂不翼而飛,胸口也被燒的焦糊,還冒著惡心的烤rou味。 “如果不是德洛麗絲大人的護符,我可能就真的死在剛剛的魔法下了。真想不到啊,竟然會被一個三環(huán)魔法師傷成這樣?!鼻嗄晖籽鉂庥簟?/br> “德洛麗絲?你們血族也有半位面的入口嗎?” 肖恩沉聲說道。 “你們魔法師不是喜歡占卜嗎,你推演看看啊?!鼻嗄昀湫φf著,身體忽然化作殘影,沖向肖恩。 肖恩冷靜的將手里魔法扔出,一面光滑如鏡的冰層從他腳下蔓延。因為雨水連綿,這道三環(huán)魔法‘光滑冰境’的范圍比平時大了一倍,制造了一面半徑數百米的冰面。 同時肖恩五指攤開,冰面青年前方冒出五根陰影觸手,猛地抽打而去。 咔嚓—— 冰面破碎聲,青年一腳踩碎冰面,身體驀然一轉,從觸手縫隙穿梭而過。兩個閃身,已經到了肖恩面前。 “你們魔法師只會玩這種小把戲嗎。制造冰面,真是可笑的魔法?!鼻嗄暾菩母‖F短劍,冷笑的貼近肖恩,將短劍刺進小腹。 “可笑嗎,那是你不懂魔法……” 腹部被刺破,肖恩臉上卻露出微笑,青年臉色驟變,他沒有刺進血rou的感覺。 中計了! 青年想要后退。卻發(fā)現短劍拔不出來,低頭看去。瞳孔一縮。短劍和腹部凍到了一起,而‘肖恩’五官模糊,竟然是一個兩腳連著冰面的冰替身! 青年當機立斷松開短劍,翻身后退。 然而,他卻發(fā)現周圍被水漩渦包圍,水流湍急。方圓數百米的雨水都被漩渦吸引,使得漩渦越來越大。 “該死!血月降臨!” 青年怒吼道,一道血月光芒穿透烏云,落到他身上。沐浴著血月,他胸口血rou翻騰著恢復。斷臂也不在滴血。與此同時,他的境界在提高,在肖恩感應中,短短幾秒他竟是從四級初階到了高階。 這就是血族血月的力量,肖恩目光凝重,血月降臨是最基礎的借助血月力量方式,不過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不了多久,只要堅持到狀態(tài)結束,那名血族就會虛弱到無法戰(zhàn)斗。 水漩渦隨著雨水涌入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 血族青年雙腳猛踩地面,數米范圍的冰面破碎,他后背蝠翼扇動,整個人如血光般沖進水漩渦。湍急的水流無法阻礙他的腳步,眨眼已經沖到漩渦中央。 肖恩面色平靜,精神力激活最后一個魔法陣,瞬間森林一處亮起光芒。 四環(huán)魔法——冰封千里。 寒冷,森林忽然降溫,那直徑百米的水漩渦內部出現冰碴,隨后幾秒,水漩渦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結冰,化為一個實心的冰塊,散發(fā)森然寒意,令森林仿佛瞬間入冬。 雨還在下,那雨滴微微結冰,砸在臉上有點疼了。 肖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塊龐大的冰塊,這可以說是他目前使用過最浩大的魔法,借助兩個四環(huán)魔法和環(huán)境的力量結合,是堪比五環(huán)高階的魔法。 就算五環(huán)元素生命中了,也難逃消散的結果。 然而,肖恩目光忽然一凝,只見一團像是血液的液體在冰山內艱難,卻不停的游動,很快就到了冰山表層。 什么! 肖恩驚訝過后,開始準備防御魔法。而接著,血液從冰山頂部冒出來,化作一道遁光往森林南邊飛去。 “想逃。” 肖恩突然想起了那血光是什么,心底一沉,將禁空魔法往血液處籠罩。受到禁空魔法遏制,血光逃竄的速度驟減,肖恩起身追去。 血光雖然中了禁空魔法,但速度依然很快,肖恩追著跑了很遠,就在以為要追不上時,血光卻突然減速了,連飛行軌跡都變得搖搖晃晃。 他快不行了。 肖恩清楚,那血光是血族保命的手段之一,但代價比迪爾當初化身小蝙蝠大多了,使用后幾年都很難恢復。這是血族子爵才能掌握手段,沒想到他一名男爵竟然也會,看樣子他在血族中算是天賦極高了。 很快血光開始下落,肖恩追了過去,在一處灌木叢中看到虛弱無比的青年。 他此時沒了開始的自傲,膚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已經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那些被你帶走孩子還活著嗎?”肖恩站在樹梢上,即使這種情況,他也不愿靠近對方,以防瀕死前最后的反擊。 “咯咯,當然都死了,否則你覺得我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青年病態(tài)的大笑。 “哦,是嗎,我還以為是你把他們獻給了其他血族。”肖恩淡淡說道。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