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起回家吧
成天藝微微一笑,接過了酒瓶,然后乓的一聲砸在桌子上,一股酒味立刻彌漫至整個房間,酒水流了一地,成天藝仍然保持著微笑,拿起另一瓶酒,熟練的起開瓶蓋,仰頭灌下。 女孩的喉嚨滾動著,有酒從酒瓶漏下,直接滑下脖子,帶出一道痕跡。 時間并沒有太久,或許還有些短,喝完酒的成天藝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看向李南洙,順著桌子把酒瓶滑下,狠狠一砸。 砰,一切結(jié)束了。 權(quán)至龍剛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砼覝R一聲,緊接著門就被打開了。 面容漂亮的女孩微瞇著眼,面色紅潤,眼神清明,似乎注意到了他,看了他一眼,便有些搖搖晃晃直直的朝他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權(quán)至龍皺著眉頭干脆開口問道。 他其實也不想過來,但東詠裴只說了那個和他認識的女孩好像在隔壁喝酒,天色已晚,一個女孩子,權(quán)至龍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不出是什么心理,覺得里面悶得慌便出來透透氣。 “是你啊?!迸⑦呑哌^來,邊說著邊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似乎神智清醒,但搖搖晃晃的腳步卻又讓人很懷疑她真的是否清醒。 而剛剛才覺得清明的眼神在逐漸拉近的距離中也非常清楚的讓人察覺到了里面的迷蒙。 是醉了吧,否則也不可能對他笑,權(quán)至龍這樣想著,卻感覺到懷里突的撲進了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他。 聞著女孩身上好聞的香氣和淡淡的酒氣,權(quán)至龍瞬間身體更僵硬了,他左右看了會,突然注意到女孩出來的那扇門傳來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的摟著人進了自己剛剛沒關(guān)穩(wěn)的那扇門。 情況似乎更糟了。 除了已經(jīng)醉生夢死的幾個人,原本各自在或唱歌或玩鬧的人瞬間看了過來,或者說直直看向了抱著權(quán)至龍,被黑色長發(fā)擋住了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孩。 但光看身材也很贊啊。 在場的除了東詠裴,并沒有yg的人,大部分都是朋友同學(xué),因為朋友之中土豪也多,所以確定好來一個大聚會便來到了這個設(shè)施齊全但消費并不低的酒店。 權(quán)至龍已經(jīng)在yg呆了兩年多的時間了,嘴甜笑容燦爛的他作為當年進yg最小的孩子之一,再加上又有天份,哪怕有小小的缺點在yg高層和各個大大小小的制作人看來也是可愛的,yg的年末家族演唱會他也是唯一一個參與其中演唱的練習(xí)生,深得高層寵愛但偏偏他在yg輩分又低,所以處境也有點尷尬,權(quán)至龍本身也有傲氣,所以論起相處得好的練習(xí)生,數(shù)來數(shù)去最后也只剩下東詠裴而已。 此刻他鎮(zhèn)定了一下,擋住了別人看向了身上的人的目光,感覺身上莫名有些燥熱起來。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努那。” 哦,努那啊,所有人眼中透露出這個信息。 現(xiàn)在也不可以出去,權(quán)至龍淡定的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抱著懷里的人在東詠裴身邊坐下,現(xiàn)在大慨也只有竹馬可以讓他完全信任了。 “她怎么了嗎?”有人這樣好奇的問道。 “她……”權(quán)至龍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八皇巧眢w有些不舒服?!?/br> 少年并不適合說謊,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在昏暗的燈光下卻也沒人注意到這點,發(fā)現(xiàn)權(quán)至龍懷中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靜后,很快失去了興趣,房間里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權(quán)至龍小心翼翼虛摟著少女的手臂,因為女孩靠在他肩膀上,脖子被少女細微的呼吸噴灑著,傳來一陣陣的癢意,而這種癢意似乎也傳到了心里,讓權(quán)至龍有些無所適從。 他用手托著女孩的脖子,轉(zhuǎn)頭,在很近的距離里,借著昏暗的燈光細細打量著少女的眉眼。 并不像醒著的時候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睡著的時候即使眉頭微微蹙起,眉眼間的美好毫不設(shè)防也足以讓任何看到的人動心。 突然想起女孩剛剛撲到他懷里前,神情一瞬間的安心,權(quán)至龍伸手,輕輕撫住女孩的眉間,見到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卻也沒放下手,而是順著眉間滑到了女孩微微勾起的眼角,然后是柔軟下來的臉部線條,他皺著眉,又突然松開,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沒想。 東詠裴轉(zhuǎn)頭看著權(quán)至龍瞬間柔和的眉眼,心里那個模糊的想法卻越加清晰,突然就有些擔心起來,至龍,他,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十五歲的少年談戀愛會是什么樣子的呢,是手足無措,面紅耳赤,還是拼命討好? 東詠裴不知道,他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即使有好感的女孩子現(xiàn)在也一個都沒有,所以他也沒有經(jīng)驗分辨出權(quán)至龍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卻知道,此刻的權(quán)至龍跟平時的權(quán)至龍卻太不同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讓他覺得十分不妥, “至龍?”東詠裴試探著叫了竹馬一聲。 權(quán)至龍猛地收回手,有些后知后覺的應(yīng)了一聲,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深深的紅色,真正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反應(yīng)過來是東詠裴在叫他,權(quán)至龍回過頭。“她喝醉了。” 聽著卻有點牛頭不對馬嘴,欲蓋彌彰的意味。 東詠裴卻詭異的似乎懂了權(quán)至龍的意思,點了點頭?!澳阋退丶覇幔俊?/br> 東詠裴相信了他,讓權(quán)至龍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話都順暢了不少?!八粋€女孩子,總不能放著不管吧?!?/br> “如果喝了酒的話,等一下要不要去買解酒藥?不然明天醒來會很難受?!币幌蚝芏脫Q位思考的東詠裴點了點頭,反正也沒什么大事,他們曾在宿舍樓下相遇過,既然住在同一個地方,送一下確實也不費什么事,默默在心里為竹馬找了很多個理由的東詠裴善解人意的說道。 權(quán)至龍抿唇點了點頭,臉上的紅色稍微退了些許,但卻再也不敢直視懷里的少女,而是僵硬繃直的坐了好一會,見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才松了一口氣。 外面應(yīng)該不會有人了吧,權(quán)至龍這樣遲疑著想著,戳了戳身邊的東詠裴。 “詠裴,你幫我照顧一下?!睓?quán)至龍有些不舍的說著,不等東詠裴反應(yīng),便把懷中的少女小心翼翼的移到了東詠裴的肩膀上。 東詠裴來不及拒絕,只能僵直身體,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面相寬厚的少年紅了耳尖。 權(quán)至龍回來的很快,然后十分自然的又把東詠裴肩膀上的女孩移到了自己懷里,東詠裴這才松了一口氣。 十分沒義氣的告別,被朋友控訴見色忘友的權(quán)至龍只是的意的露出了小白牙,在別人起來追殺他之前快速的背著人,帶著竹馬出了房間。 “志裴他們很生氣?!睎|詠裴十分確定的陳述道。 “哎一古,他們也該學(xué)著自己玩,不要老是依靠著我嘛?!睓?quán)至龍露出了小白牙,有些嫌棄的說道。 至龍他是真的這樣認為的,東詠裴默默把嘴里的話咽了回去。 至龍,他,開心就好。 “你累嗎?”東詠裴看著似乎有些吃力的權(quán)至龍,還沒開始發(fā)育期的少年背著個頭比他高的少女看起來有些怪異,還有些太勉強了?!耙粨Q我來吧?!?/br> 權(quán)至龍聽著卻有著炸毛?!拔夷苄械?。” 好吧,東詠裴在心里嘆了口氣,只是默默站在竹馬旁邊,準備如果不行,隨時扶一把。 夜色深沉,路邊閃爍的燈光渲染出一片歲月靜好。 直到到了宿舍樓下,權(quán)至龍突然停下腳步,終于犯了難,看向了身邊的東詠裴。 “怎么不走了?”東詠裴奇怪的問道。 權(quán)至龍突然很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但那句話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我不知道她住幾樓?” 你在逗我?東詠裴驚異的看著權(quán)至龍,一副沒反應(yīng)過來權(quán)至龍說了什么的模樣。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看著足足有七層樓的建筑物,東詠裴和權(quán)至龍徹底犯了難。 但很快他們就不用煩惱了,一個好聽的琴聲響了起來。 “似乎在外套里。”權(quán)至龍眨著眼說道,他還背著人,手夠不到。 東詠裴從女孩的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手機。 手機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還在孜孜不倦的響著音樂。 外殼上的顯示屏顯示著leader的英文字樣。 東詠裴打開手機蓋,接聽了電話。 緊接著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女孩匆匆從樓梯上下來,四處張望著,然后看向他們這邊,權(quán)至龍托住女孩腿的手突然緊了緊。 “小藝?”金高恩一眼就看到了在少年肩上背著的熟悉的身影,跑了過去,崔荷賢也緊跟著跑了過去。 “她沒事,只是喝醉了?!睂χ⒉荒吧慕鸶叨?,權(quán)至龍解釋道。 金高恩松了一口氣,才看向說話的人?!笆悄悖俊?/br> 她有些驚訝的說道,又有些疑惑。 “我們在酒店里遇到了她?!睓?quán)至龍輕聲說道?!捌渌?,還得等她醒來才知道?!?/br> “這樣。”即使仍然不解,金高恩卻并沒有再多問,而是伸出手?!鞍研∷嚱o我吧,謝謝?!?/br> 權(quán)至龍抿了抿唇,卻無法多說什么,只是手又緊了緊,并沒有松開的意圖。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們幫你送上去吧?!睓?quán)至龍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堅持的說道?!澳銈儍蓚€女孩子送上去也很麻煩吧,撞到就不好了。” 確實,她們?nèi)绻约悍龅綐巧系脑捄苡锌赡軙驳?,?quán)至龍即使看著再瘦弱,也是個男生,他還是送成天藝回來人,于情于理金高恩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于是金高恩很爽快的點頭。“謝謝,跟我來吧?!?/br> 權(quán)至龍把人放到了床上,卻并沒有動,而是轉(zhuǎn)頭。“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金高恩愣了一下,崔荷賢直接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權(quán)至龍。 東詠裴會意的把手上的藥遞給了權(quán)至龍。 “這是解酒藥?!彼剖桥陆鸶叨魉齻冋`會,東詠裴解釋道。 權(quán)至龍神情認真的喂女孩吃了藥,又有點不放心的掖了掖被角,才站起了身。 明明是稚嫩得顯得孩子氣的面容,但認真起來居然也有了一絲成熟的意味,有些被震住的金高恩和崔荷賢只能看著權(quán)至龍動作。 直到那兩個少年離開了她們的地盤,崔荷賢才有些敏感的感嘆了一句。“真是一個不得了的孩子,,看那架勢,忙內(nèi)要糟。” (下文見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