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出逃
陳云峰知道不能再繼續(xù)往上跑,順手對一扇關閉的門扭了扭門把,豈料,房門居然應聲而開,他趕緊閃身而入。 屋里忽然傳來女人的驚呼聲,陳云峰一邊反鎖房門一邊苦笑······我日哦,老子真是倒霉透頂! 原來,屋里除了那個發(fā)出驚呼聲的女警外,還有六個身材魁梧、全副武裝的警察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這個不速之,有兩個警察的手已經(jīng)伸向鼓鼓的腰間······ 掏槍! 事不宜遲,陳云峰迅速貼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掌劈向掏槍警察的頸部動脈,兩個警察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陳云峰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留,他躥到另外四個掏槍的舉動慢了半拍的警察面前噼噼啪啪就是四掌,擊打的部位還是頸部動脈。 不是警察無能,而是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再加上陳云峰的動作實在太快,六個警察就這么很無辜的被搞翻在地。 那個女警張大著嘴傻呆呆的看著陳云峰,極度的驚恐已經(jīng)讓她忘記了尖叫,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陳云峰躥到窗前探頭向樓下觀望。 或許警察都涌進了大樓來堵截陳云峰,樓下的大院只有兩個警察在警惕的觀望。 凄厲的警笛聲也驚動了公路上過往的行人,人行道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大家互相交頭接耳,沖著警局指指點點。 怎么逃呢? 陳云峰禁不住發(fā)起愁來,墻面沒有任何可以攀附的附著物,如果從距地面十幾米高的四樓往下跳,即便以陳云峰的身手,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然無恙,因為,大院的地面是堅硬的混凝土。 此時,外面的過道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和喧鬧聲,若再猶豫,將無法逃脫。 拼了!陳云峰不得不把心一橫,準備從四樓跳下去賭一把的時候,驀地,墻上的空調板吸引了他的目光。 每層樓每個房間的外墻都有空調板,但空調板并不寬,而且還擱著空調外機,不過,還有十幾公分邊沿部位足夠陳云峰的手抓住,可以冒險一試。 不能在猶豫了! 陳云峰爬上窗戶,面向第一塊空調板輕輕一跳,身體在空中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把握的距離、跳躍的力度和使用的技巧剛剛好,雙手很精準的抓住第一塊空調板的邊沿,但強大下墜力量讓他的手臂拉扯的一陣酸痛,身體也在半空中晃悠起來。 猛然看到有人在玩空中飛人,公路人行道上圍觀的人群傳來“啊”的一聲驚呼,緊接著又聽到屋里的女警驚了魂似的尖聲道:“跳樓了、跳樓了、他跳樓了······”。 陳云峰根據(jù)身體的擺動弧度略作調整后手一松,身體倏地往下墜落,手掌準確地觸到下一層樓空調板邊緣,發(fā)出“噗”的一聲輕響,公路上圍觀的人群又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呼。 這次的下墜的距離比先前下墜的距離長了一米多,陳云峰的手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在重力加速度的情況下,他的手臂肌rou被拉傷。不僅如此,抓住空調板邊緣的手也因為空調板有點滑而無法抓牢,很快就要抓不住了。 就在這時,頭頂猛然傳來一聲大吼:“他在三樓!” 院子里的兩個警察陡然抬頭,當看到三樓的空調板上有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時,手立刻伸向腰間······ 陳云峰強忍著肌rou拉傷的疼痛,用力的吸了一口氣,身體向前輕微的一個擺動后手一松,身體墜向二樓空調板的外掛機。只聽“咚”的一聲,腳踩踏在二層樓的空調外機上,巨大的下墜力量將外機的機殼踩踏變形,外機晃悠著似乎要倒······ 借著在空調外機上的一踏之力,陳云峰縱身一躍,搶在外機倒下之前往地上跳去······ 就在這時,院子里其中一個警察已然“砰”的開了一槍,子彈從陳云峰的頭頂呼嘯而過,擊中墻體發(fā)出“噗”的悶響。 陳云峰不敢遲疑,落地后一個翻滾卸去沖力,在翻滾的過程中,他目光一掃,院子里的兩個警察和他僅僅相距六米左右,而且,他倆的槍口又向他指來······ 沒有絲毫的考慮時間,陳云峰就地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接著向兩個警察一個虎撲······ 又傳來三聲槍響,這次不僅那兩個警察開了槍,而且四樓窗戶邊的警察也開了一槍。幸虧陳云峰的動作夠快,否則,怕是在劫難逃。 陳云峰的虎撲動作硬是向前飄移了四米多遠,就在平移的身體快觸地之際,他忽然曲身成弓形,雙掌在地上一撐,一個漂亮的前翻后穩(wěn)穩(wěn)的站在兩個開槍的警察面前,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距離的控制妙到顛毫。 兩個警察不僅沒想到陳云峰能如此干凈利落的躲過子彈,更么想到眨眼工夫就到了跟前。他倆正待調整槍口再次開槍,一切為時已晚······ 陳云峰再沒給兩個警察任何機會,雙手一伸抓住手槍上部的滑膛一拉一退······ 兩個警察連連扣動扳機,奇怪,槍卻怎么也不響? 仔細一看······偶天啊,上部的滑膛居然不見了,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倆人駭然看向陳云峰,卻看到兩個拳頭已然擊向他倆的胸口······ “嘭嘭”兩聲悶響,兩個警察各自發(fā)出一聲悶哼,高大的身體飛出一米多遠后摔倒在地,張嘴“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大口的吸氣呼氣。 陳云峰雖然惱恨他倆要置他于死地,但出手還是留了力道,將兩人打成內傷后便不予理會,呈“s”形的疾跑沖出了警察局大院。 驟然響起的槍聲嚇了圍觀的人群一大跳,怕被誤傷的眾人紛紛散開。 沖出大門的陳云峰恰巧看見一輛出租車從左邊駛來。由于人群受驚,那輛出租車為了躲避驚慌奔跑的人群,因此車速并不快,而且后座的車窗也開著,車里除了司機外并沒有其他乘。 陳云峰疾跑兩步后縱身一躍,整個身體“颼”的鉆入了出租車的后座,司機只注意看四處亂跑的人去了,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車后座居然飛進來一位不速之,依然慢慢的駕駛著車。 駛出兩百多米遠后,司機方才從車內后視鏡中看到后座坐著一個人,頓時嚇得一個激靈,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什么時······時候上了我的車?” 這司機的神經(jīng)也夠大條的,行駛了兩百多米才發(fā)現(xiàn)老子! 陳云峰暗覺好笑,他當然不會說是飛身鉆進來的,故作驚訝地道:“我說師傅,你不會是從哪里載我的都忘了吧?” 司機大惑不解:“啊,我載了你嗎?在哪里載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哦對了,我的計程表也打開呢?!?/br> “什么?師傅,我說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癥?。克姆昼娗澳憔桶盐逸d了,怎么搞的,你不會是連我去哪里都忘了吧?” 司機心中一驚:我的記憶力真的出現(xiàn)問題了,我明明記得六七分鐘前我才將一個人載到目的地,然后一直駛到大渡河路,中間沒人上車呀?難道······難道我有間隙性失憶癥?只記得這個人之前的事兒了,而把載這個人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司機越想越害怕,這病可得趕緊醫(yī)才行,他打定主意將陳云峰送到目的地后就直奔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于是趕緊道:“對不起,我真的忘了,你到哪里我這就送你去?!?/br> 后面?zhèn)鱽砭嚲瘓笃髌鄥柕慕新暎愒品迕Φ溃骸拔揖驮谇懊娴牟砺房谙萝??!?/br> ************************* “砰砰砰”,于正海在他的辦公室里狂怒的拍著桌子,聲音高亢的對站在他面前的三個警察大吼道:“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嫌犯是怎么跑的?他不是已經(jīng)固定在鐵椅上了嗎?是誰給他開的鎖?” 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還沒來得及去醫(yī)院檢查的張正趕緊道:“于副局長,我和游警官都沒有給陳云峰開鎖。” “沒開鎖,那就是他自己打開的啰?你們搜過他的身嗎?他的身上可攜帶了回形針、鐵絲等東西?” “我······我倒是沒搜過,不知道游警司有沒有······” 張正的話沒說完,于正海就怒不可遏的打斷道:“搜個屁呀!現(xiàn)在是信息社會,我連陳云峰的手機都沒看到,你們誰搜過?別告訴我陳云峰連手機都沒用。張正你說,你們去特別審訊室后發(fā)生了什么?” 張正沉吟了一下,道:“我去了特別審訊室后······” 張正剛把經(jīng)過說完,一個警察就急沖沖的進來道:“于副局長,游警官情況不妙啊,腰部以下沒有任何的知覺,我怕······” 于正海張著嘴呆呆的看著進來的警察,半晌后方才擔憂地道:“他是不是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