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商量對策
考克斯愣了愣,平靜地道:“什么任務(wù)?” “聽著,考克斯。這個任務(wù)的重要性不亞于你目前的任務(wù),而且,這件事你辦好了,你會獲得稅后一百萬美金的傭金?,F(xiàn)在我要你明確的答復(fù)我,你想不想做,如果你想做,我才告訴你是什么任務(wù)?!?/br> 任務(wù)很困難嗎?考克斯的心急跳了幾下,傭金很吸引人,但威廉姆斯的話卻有點(diǎn)耐人尋味。 “考克斯,我的上校先生,是不是要讓我給你一個考慮的時間?”威廉姆斯的口氣似乎顯得很不耐煩。 考克斯趕緊道:“不是!是這樣的將軍,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任務(wù),如果這個新增加的任務(wù)要求急的話,我怕沒那么多時間?!?/br>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新增加的任務(wù)完成時間可以給你延長三個月,當(dāng)然,你能越快完成越好,最好是趁著在蟄伏這段時間干出點(diǎn)什么?!?/br> “這······”考克斯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道:“好吧將軍,我接受這個任務(wù)?!?/br> “偶,我親愛的上校先生,我就知道你會站出來幫我!”威廉姆斯大笑著道:“這個任務(wù)也只有你才能完成。其實(shí)很簡單,就是給我繪制一份邊海市的度假圣地白沙島的地形圖,越詳細(xì)越好?!?/br> “就這么簡單?”考克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繪一張地形圖的傭金就是一百萬美金,他覺得這個錢掙得太容易了,好比天上掉下餡餅。 “沒錯,就這么簡單。” 威廉姆斯剛給考克斯吃下一顆定心丸,接著又道:“不過考克斯,你別把這個簡單的任務(wù)看的太輕松,因?yàn)榘咨硩u那個地方已經(jīng)有華夏國的特工潛伏,明樁暗哨、監(jiān)控密布,說不定你遇到一個掃街的、賣菜的、旅游的、甚至向你問路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員,懂了嗎?” 原來是這樣! 考克斯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威廉姆斯會給他那么高的傭金繪地形圖,原來是在一個特工暗藏之地行動,這個任務(wù),危機(jī)重重啊! 不過,由此也可以證明,白沙島一定藏有讓將軍很感興趣的秘密,若不然,華夏國的特工也不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將軍,我要求提高傭金?!笨伎怂购敛粴獾奶岢鲎约旱囊螅@不是趁機(jī)敲竹杠,而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任務(wù)肯定比暗殺教官還有價值。 考克斯的要求并沒令威廉姆斯生氣,他“哈哈”笑道:“上校先生,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如果這個任務(wù)你不談條件,我還真不敢交給你干,因?yàn)?,我會覺得你察覺不到這個任務(wù)的危險性和困難程度。好吧,我再給你增加一百萬美金的傭金,你覺得呢?” 考克斯道:“將軍,老實(shí)說吧,增加一百萬的傭金并不能達(dá)到我心中的要求,因?yàn)槲业牟孪胧窃黾觾砂偃f。不過今晚的行動我有錯在先,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就按你說的辦?!?/br> “那好!考克斯,我給你幾個忠告:一、你和漢布瑞最好馬上搬離現(xiàn)在的住所。正如你之前所說,今晚你們的任務(wù)失敗,尸體也留在現(xiàn)場,勢必會引起關(guān)注,但我不同意你認(rèn)為媒體會大肆報道的說法,因?yàn)槟菍⒁鹂只拧?/br> 我相信,他們只會悄悄的查,監(jiān)控一切懷疑對象。你倆現(xiàn)在住在汪國輝那里,而汪國輝和目標(biāo)人物本來就有仇,他肯定是重點(diǎn)監(jiān)控的對象,你倆的住處早晚會納入對方的監(jiān)視范圍,因此,你們最好不要住在汪國輝家里。還有,如果皮特他們到了,你們也不能住在一起,必須分開,免得被人一鍋端掉,明白了嗎?” “明白!將軍?!?/br> 威廉姆斯繼續(xù)道:“第二個忠告,皮特他們到了之后,如果有機(jī)會干掉教官,行動之前必須先告訴我,不許私自行動,清楚了嗎?” “清楚了,將軍?!?/br> “第三個忠告:你千萬不要派其他人與你一起參與繪制地形圖,這件事只能你一個人去干,而且,你別把這件事對任何人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將軍?!?/br> “第四個忠告:我記得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如果遇到困難,你可以去邊海市的‘摩爾’銀行大廈找詹姆斯。但我要提醒你,詹姆斯是中情局的人,你去找他的時候,別在他面前說太多關(guān)于組織、關(guān)于任務(wù)方面的事。另外,你要多注意給你們提供住所的汪國輝,他是詹姆斯在邊海市的親信人物。” “是,將軍!” “k,考克斯,我們的通話就到此結(jié)束吧,愿上帝給你帶來好運(yùn)!” “謝謝!愿上帝帶來好運(yùn)。” *************** 今晚,各方都在忙碌。邊海那邊是考克斯給威廉姆斯打電話,燕京這邊卻是三人見面會談。 陳云峰找唐安談過之后,唐安立刻把情況匯報到國安部副部長張興武那里。由于茲事體大,再加上這個事跟軍方有莫大的關(guān)系,因此,張興武立刻打電話給軍委總政治部副主任劉旭中將,叫他到家里一聚,反正都住在燕京軍區(qū)干部大院,相距不遠(yuǎn),來去也方便。 劉旭并不是一個人去,他還把黃大維也帶來。 張興武五十七歲,個子不高不矮,體形也不強(qiáng)壯?;蛟S是因?yàn)楣ぷ餍再|(zhì)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他跟唐安一樣,臉上永遠(yuǎn)都帶著一絲笑容,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和善與親切。 但千萬別被他的外表蒙蔽,就這么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人,卻是當(dāng)年赫赫有名的華夏國“王牌特工”,干了數(shù)十件絕密級的大事,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xiàn)。唐安那句“笑語晏晏盡周旋、一招斃敵彈指間”就是出自他的口。 當(dāng)張興武把從唐安那里了解的情況笑瞇瞇的說完之后,他呷了口茶,接著道:“老劉,你的計劃非常成功,教官這個餌很快就發(fā)揮了作用。這不,或明或暗的勢力都為了他而現(xiàn)身,這一年多的憋屈,也該輪到我們來發(fā)xiele?!?/br> 劉旭臉上的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他自豪地道:“當(dāng)然,你也不想想那臭小子是誰?他可是我們‘隱組’的第一高手,怎么樣,是不是比你最得意的弟子還厲害?” 張興武“哼”了一聲:“你別得意,要按我說,陳云峰那小子就是個惹禍精,他的腳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地震。這么高調(diào)的人,還真不適合在我們國安工作?!?/br> 劉旭嗤之以鼻:“你少來激將法這套,也別做春秋大夢。你想要他真的加入國安,我還不答應(yīng)呢!我們‘隱組’除了他,誰還有資格做教官?沒有他的高調(diào),能引出pri嗎?能引出‘三口組’······” 話沒說完,張興武便迫不及待的打斷道:“喂喂喂,老劉,你別什么功勞都往軍方攬,我們國安早就注意到了邊海市的‘三口組’,這可不是那小子引出來的。” “老張,那你們查到‘三口組’有什么不法舉動了嗎?” “這······倒是沒有。” “那不就結(jié)了。”劉旭瞇著眼道:“沒有那臭小子,你能查到‘三口組’還跟pri有勾結(jié)嗎?沒有那小子,能知道‘甲賀流’也在華夏國嗎?你那最得意的弟子在邊海潛伏了一年,可什么都沒查到?!?/br> 張興武氣的吹胡子瞪眼,臉上那絲慣有的笑容也消失了,他不滿地道:“哪能這么比?他是臥底,只能暗中調(diào)查,而且,他在邊海的一年中也不是沒有建樹,‘三口組’的事不就是他查出來的嗎?再說,教官那臭小子之所以能一到邊海便把他們引出來,那是因?yàn)橄霘⑺娜颂?,而且他的身份早就泄漏,再加上又是個惹禍精,想不被人注意都難?!?/br> “所以他能力非凡啊!那么多人想殺他都不能得逞,還被他一個個的引出來,以前那些圖謀不軌的家伙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而現(xiàn)在是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這不就證明那臭小子很有作為嗎?” “你······老劉,你這是無理取鬧!跟你說了,那是他們跟臭小子有仇?。 ?/br> “有仇才有作為······” 又爭論起來了? 黃大維哭笑不得的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兩個老人。其實(shí)他倆平時的關(guān)系好的很,但只要在一起討論工作上的事,就會爭得面紅耳赤,拍桌子摔凳子也沒少干過。 再這么吵下去,怕是到天亮也談不出什么名堂。于是黃大維決定當(dāng)和事佬,當(dāng)然,他也常常給他倆充當(dāng)和事佬,這也是劉旭每次跟張興武單獨(dú)談工作時喜歡把他也叫上的原因。別看張興武一臉笑容,脾氣犟起來,跟驢有得一拼。 “兩位首長啊,你們就別爭論了,還是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吧?!?/br> 張興武頭一昂,道:“我不想說,讓老劉說,邊海的事跟軍方有莫大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由你們軍方拿主意。再說,你們不是有第一高手在邊海嗎?實(shí)在不行,叫他‘殺殺殺’不就完事了,反正那小子惹禍最在行、殺人也最拿手。” 劉旭也腦袋一偏,撇嘴道:“我更不想說,我們軍方除了有點(diǎn)軍事秘密在邊海,也沒啥見不得人的。何況,總參情報部也有特工駐扎在了邊海,那些家伙想搞手段也得掂量掂量。我還有啥說的?跟我們軍方?jīng)]多大關(guān)系嘛!我倒是怕pri那群‘戰(zhàn)爭之狗’在邊海出現(xiàn)而搞點(diǎn)k怖事件出來,怕是連潘部長也難脫干系。” 聽來這話,張興武頓時大笑起來:“哈哈,老劉你真無知。你以為pri隨隨便便就會搞k怖事件?我來告訴你他們的底細(xì)。” 成了,這不就扯到正題上了嗎?黃大維嘴角一咧,差點(diǎn)笑出聲來。 劉旭眼睛一瞇,道:“愿聞其詳。” 張興武得意地道:“pri準(zhǔn)軍事組織雖然是一群‘誰付錢就為誰賣命’的‘戰(zhàn)爭之狗’,但你別忘了,他們始終是為國政府效力,一切是以國的國家利益為重,在很多方面他們有顧慮,不敢太張揚(yáng)。 尤其是在華夏國這個政治局面比較穩(wěn)定的國家,他們沒有什么空子可以鉆,因此我大膽斷定,他們在邊海市搞k怖活動的可能性不大,因?yàn)橐坏┍晃覀冏サ桨驯?,豈不是在一直呼吁f恐的國政府臉上扇耳光嗎? 再說,pri雇傭兵組織都是些死要錢的主,沒有利益的事兒他們不會干,他們雖然嘴里念叨著‘上帝’,但是他們大多數(shù)人卻沒有信仰,跟那些有著狂熱扭曲信仰的k怖分子完全不同,只要我們不高調(diào)的尋找他們,就不會讓他們過度緊張而干出一些極端之事,所以,我猜想他們應(yīng)該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在邊海市搞k怖活動?!?/br> 劉旭點(diǎn)頭道:“嗯,有道理!那你覺得,他們來邊海就是為了等待機(jī)會暗殺陳云峰?” “胡扯!”張興武眼睛一瞪,“我說老劉啊,你怎么越來越蠢了?難道你忘了一年前‘鼎天科技’的事?” “對呀!”劉旭猛地一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狀,“你看我這記性,這才一年的時間,我就把那件事給忘了。老張,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張興武氣呼呼地道:“你少跟我裝,別以為我不懂你那套把戲,不就是想套出我的想法嗎?我說了這么多,該你說了?!?/br> “還是你說吧,老張,我發(fā)覺你說的井井有條,聽著舒坦?!?/br> “真要我說?” “對,就你說!” “要我說呀,我們先找出那群家伙地點(diǎn),再把他們一個個‘咔’······”張興武一邊說一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劉旭立刻反對:“那怎么行?把他們弄死了我哪里去找線索?你知道的,一年前‘鼎天科技’發(fā)生的芯片被搶案件到現(xiàn)在還疑點(diǎn)重重,兩個月前發(fā)生的金三角事件又暴露出諸多謎團(tuán),再加上今晚發(fā)生的事兒,哪一件不是和pri有關(guān)? 特別是一年前‘鼎天科技’那件事,讓國安和軍方丟盡了臉,本來我們已經(jīng)有所收獲,卻因?yàn)橹饕右扇穗x奇死亡而導(dǎo)致線索中斷,現(xiàn)在這群要錢不要命的雇傭兵好不容易出現(xiàn)在了邊海市,我們絕不能魯莽的一找到他們就弄死。不行不行,我反對你的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