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巔峰對決
我靠,這家伙比老子還無賴! 陳云峰不禁啼笑皆非,他沉吟了一下,問道:“我們之間有仇嗎?你們?yōu)槭裁匆窔⑽覀儯俊?/br> 黑人想也不想的就道:“我們之間沒仇嗎?為什么你們不讓我追······” 話沒說完,黑人猛然覺得這話回應(yīng)的有點(diǎn)白癡,于是連忙改口道:“我們之間沒仇,但是,你們必須要死?!?/br> “為什么?難道有人出錢雇傭你們?說吧,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你說個數(shù),我給你雙倍的價錢雇傭你們?nèi)⑺??!?/br> “哼哼?!焙谌死浜邇陕?,咬牙切齒地道:“就憑這句話你就該死!你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一個退役軍人而已,你有多少錢來雇傭我們做事?哪里來的錢?還雙倍,我呸! 像你這種從小就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所謂‘軍人’,根本就不明白真正意義上那種槍林彈雨、九死一生的軍人生活,你們在家里享受著我們這些沖鋒在前的野戰(zhàn)步兵用命換來的安逸日子,你的豐功偉績是踩在我們的肩膀上得來的,你們可以享受最好的待遇,執(zhí)行一些不痛不癢的任務(wù),而我們呢? 我們執(zhí)行的是最危險的任務(wù),享受的卻是最低等的待遇,至于功勞······哈哈,那是遙不可及的事。無論我們?nèi)隽硕嗌俸?、流了多少血、殺了多少敵人,我們依舊是一群被爹娘遺棄的孩子,游走在社會的邊緣,掙扎在生與死之間!誰管過我們,誰又真正的關(guān)心過我們,我他媽······” “停、停······” 陳云峰趕緊打斷黑人的喋喋不休。我靠,這家伙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全是一副對社會極度憎惡的口氣?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退役軍人?”陳云峰瞇瞇著眼問道。 黑人大笑道:“你以為華夏國的‘隱組’教官很神秘嗎?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你并不神秘,因?yàn)?,你已?jīng)不再是教官?!?/br> 教官,他真的是“隱組”教官······ 杰姆的眼睛瞪得圓圓。他被安插在安德烈王子殿下身邊當(dāng)保鏢的目的,就是想刺探陳云峰的真實(shí)身份。 因?yàn)樵谖迥昵?,有兩個華夏國灣島省人(注:你懂得?。┰诎捉饾h宮被暗殺,情報(bào)部門結(jié)合兩個死者的身份和他倆來y國所涉及的敏感洽談內(nèi)容,于是大膽推測,能悄無聲息潛入戒備森嚴(yán)的白金漢宮實(shí)施暗殺的,應(yīng)該是華夏國神秘組織“隱組”的傳奇人物——教官。 可惜,軍情六處的特工追蹤到了“鴿子廣場”,卻被一個身手高強(qiáng)、cao著一口倭島國語言的中年人三兩下打趴在地,線索就此中斷。因此,情報(bào)資料最終沒能完全肯定是華夏國“隱組”教官所為,在特征上也只是突出兩點(diǎn):一、打斗的時候會突然全身衣物鼓脹,威力無窮。二、左手的食指戴著一枚鉑金大戒指。除了這兩點(diǎn),再沒有任何的描述。 不過,雖然情報(bào)資料沒有肯定是教官所為,但軍情六處已經(jīng)把調(diào)查重點(diǎn)集中在了華夏國。 然而,經(jīng)過五年時間的調(diào)查,卻一直沒有建樹,直到公主要來南非之前,軍情六處才突然發(fā)來一個三重加密電子郵件,要求駐守在約翰內(nèi)斯堡的特工注意留意公主的貼身保鏢——陳云峰,努力找出他與“鴿子廣場”那個中年人的相似之處。 于是,馬丁大使便做了詳細(xì)的試探方案,并以“暗中保護(hù)公主殿下”為借口跟安德烈王子達(dá)成協(xié)議,安排而杰姆和查克進(jìn)入他的保鏢團(tuán)隊(duì),一直跟在公主身邊,趁機(jī)觀察陳云峰的一舉一動。 如今,那個黑人親口說出陳云峰就是“隱組”的教官,覺得自己已經(jīng)順利完成了任務(wù)的杰姆頓時大為興奮,他現(xiàn)在敢斷定,五年前那宗案子便是陳云峰所為。 聽到黑人說出自己的底細(xì),陳云峰淡然一笑,用華夏國語言道:“‘狼王’,看來你是專門為我而來?!?/br> 黑人神情不變,用英語道:“教官,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請你用英語和我說話?!?/br> “別跟我裝了!”陳云峰冷冷一笑,從屁股后面抽出一只三棱軍刺,繼續(xù)用華夏國語言道:“‘狼王’,你可以假裝聽不懂華夏國語言,而且你也可以否認(rèn)。但是,這只軍刺卻出賣了你們這伙人的身份!別告訴我,在巷陌里伏擊我的那伙人跟你不是一路的。 還有,你敢不敢將你的褲管撩起來讓我看看膚色?或者你把衣服撓起來讓我看看也行。我承認(rèn),你們的偽裝術(shù)真的很高明,就連我這個號稱偽裝專家的絕世高人都差點(diǎn)被你們騙過,可惜在細(xì)節(jié)上,你們處理的還不夠?qū)I(yè)! 另外,從你跟我見面便一副‘深閨怨婦’的口吻來看,分明就是一個思想極端的偏執(zhí)狂。如果你是外國人,需要向我訴苦嗎?兵種分工的不同,注定他所處的環(huán)境、接受的訓(xùn)練、執(zhí)行的任務(wù)都不同。野戰(zhàn)步兵肯定辛苦,但其他軍種的軍人同樣辛苦。保家衛(wèi)國不是只有野戰(zhàn)步兵才有功勞,各兵種同樣有功勞?!峭酢?,我說的對嗎?” 黑人臉上的肌rou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大笑幾聲后用華夏國語言道:“好,既然你我都了解對方的底細(xì),我們也不用廢話。今天就由我這個‘血狼組織’的第一高手——‘狼王’王鑫、來好好會會你這個‘隱組’第一高手——教官陳云峰。” 陳云峰依舊笑瞇瞇地道:“我正等著你的進(jìn)攻!不過,今天你顯然輸定了,看看你的同伴,他倆就快被那個美女打死了?!?/br> 王鑫扯嘴冷笑了一下,他沒有回頭去看,他也不敢回頭!不過,即便不回頭,他也知道那邊的情況不妙。 在和陳云峰的談話過程中,女人的嬌喝聲和兩個“血狼組織”成員時不時傳來的悶哼聲就已經(jīng)告訴了他對決的情況,他倆遇到了高手。 其實(shí),王鑫現(xiàn)在十分焦慮,因?yàn)槭虑橐呀?jīng)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料到,陳云峰居然還有一個身手如此厲害的女伴。 王鑫最清楚自己的兩個同伴是什么樣的身手。他倆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倆聯(lián)手也同樣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這就表明,那個女人的身手和他、還有陳云峰幾乎在一個級別。 所以,王鑫最害怕的就是:一旦兩個同伴早早的敗下陣來,而那個女人又跟陳云峰聯(lián)手對付他的話,那他就只有逃命的份。 因此,他必須在兩個同伴敗下陣來之前干掉陳云峰,盡管他沒有把握,但他必須這么做。 王鑫打定主意,咬牙切齒地道:“教官,大家都是軍人,軍人就是隨時準(zhǔn)備著將自己的頭顱擰下來給別人墊座,即使他倆死在這里,那也怨不了別人,只怪自己學(xué)藝不精?!?/br> 說到這里,他抬起右腿一撩褲管,從綁腿上抽出一支三棱軍刺,殺氣騰騰地道:“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準(zhǔn)備用你得來的戰(zhàn)利品‘血狼軍刺’、還是用你的成名武器‘月牙’?” 陳云峰用手指刮了刮三棱軍刺的棱邊,笑著道:“你們的東西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用我的武器,至于這只軍刺嘛······還給你······” “還給你”這三個字剛說完,陳云峰手腕一抖,三棱軍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利呼嘯聲射向“狼王”的面門。而他,則身體一晃沖向?qū)Ψ健?/br> 已經(jīng)徹底調(diào)勻身體氣機(jī)的陳云峰幾乎是追著軍刺而去,左手食指上的那枚大戒指彈出一抹彎彎的、像月牙一般的幽寒······ “好快!”面色凝重的王鑫暗自感嘆,軍刺一掄一挑,“鐺”的一聲,火光四濺。飛速射來的軍刺倏地向左調(diào)轉(zhuǎn)了約60度,直愣愣的射向三米開外的杰姆······ 高速飛行的軍刺貼著杰姆的右臉頰飛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條寸長的血槽后依舊余勢未減,又飛了約七八米遠(yuǎn)方才落地。 如此驚險的一幕嚇的杰姆差點(diǎn)尿褲子,他完全沒想到,三米的距離居然也不是安全距離。 還是遠(yuǎn)離這兩個煞星比較好,免得殃及池魚!杰姆連臉上鮮血也來不及擦,便向后急退······ 就是王鑫挑飛軍刺的一瞬間,已然沖來的陳云峰左手一掄,幽寒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圓弧直奔“狼王”那黑黝黝的脖子······ 王鑫一點(diǎn)也不驚慌,他早就算好了陳云峰會趁著他挑飛軍刺后來不及收手之際向他“抹脖子”,于是一個埋頭,同時左手握拳狠狠擊向陳云峰的胸口······ 月牙貼著血狼的頭皮掠過,帶走了一小撮短發(fā),陳云峰“嘿”的一聲,對血狼擊向自己胸口那致命的一拳不聞不問,借助剛才的奔跑尚未衰竭的沖力,左腳在地上用力一跺,身體騰空而起,右腿曲膝撞向“狼王”的拳頭。 “嘭”的一聲,這記沖膝不僅化解了那致命的一拳,還有十足的威力沖向王鑫的面門······ 不好! “狼王”勃然變色,他未曾想到陳云峰會用這招來破解他的進(jìn)攻。而且,他根本就不敢后退,他看出了這個沖膝還有后招。一旦后退,陳云峰隨時可以變沖膝為彈腿,而他的后退速度絕對比不上彈腿的速度,挨一腳是難免的。 好聰明的反擊技術(shù)! 王鑫不得不感嘆,因?yàn)樗狸愒品暹@個反擊動作也應(yīng)該是早有算計(jì)。 王鑫猜的沒錯,陳云峰的確早有打算,他早就料到“抹脖子”不會成功,也早就猜到了王鑫的最佳反擊便是埋頭當(dāng)胸一拳,因此,他才有如此快速的沖膝破解之法。 王鑫不愧是“狼王”,這個時候方才顯出了他的真本事。他立刻以右腳為軸、逆時針滴溜溜一個旋轉(zhuǎn),并順勢一記掃肘狠狠的擊向陳云峰的左臂······ 膝蓋擦著王鑫的右膀子滑過,雖然是刮擦,卻也讓他感覺一陣劇痛,握在右手的軍刺也差點(diǎn)掉地······ 而陳云峰也不好受,王鑫那一肘恰好擊打在被子彈擦傷的傷口上,鉆心的劇痛讓他的身體在空中晃了晃,落地時還差點(diǎn)沒能站穩(wěn)。 這一招對攻之后,兩人的方位瞬間調(diào)換,變成了王鑫面對他的倆個同伴,而陳云峰則背對。 盡管面對自己的同伴,但王鑫一點(diǎn)也不敢分心觀望,他吼叫一聲,又向陳云峰攻來。 王鑫的軍刺舞動的滴水不漏,戳、刺、頂、挑、劃······各種軍刺搏殺技法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目力不足的人仿佛看到他手上握著一團(tuán)墨黑的云層,和陳云峰那一抹淡淡的白芒相映成趣,時不時的爆發(fā)出清脆的“鐺鐺”聲和蹦出耀眼的火花······ 夠勁!兩人心中同時贊美對方一句,不過絕對沒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兩人都是以命相搏,誰仁慈誰就倒霉。 “啊······” 和那女子動手的兩個“血狼組織”成員中的一個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高大的身軀向后飛出兩米多遠(yuǎn),“趴塔”一聲摔在yingying的公路上,還余勢未消的滑行了一米多遠(yuǎn)方才止住去勢。他的胸口被女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嘴里狂涌而出的鮮血很快就將地面染成暗色,身體在地上微微的抽搐?!ぁぁぁぁぁ?/br> 這一聲慘叫讓王鑫的心神為之一顫,目光不由自主的一瞟······ 王鑫的分神立刻被陳云峰捕捉到,他斷然爆喝一聲“殺”,右腳往前一踏,左手的幽寒再次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圓弧,目標(biāo)還是“狼王”的頸脖······ 王鑫肝膽俱裂,急中生智的他忙不迭的將手中的軍刺脫手射向陳云峰的面門,同時身體向后急仰······ 這種方式其實(shí)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如果陳云峰不顧一切的硬是要抹王鑫的脖子,那么,任憑他如何向后急仰閃避,也無法躲過那致命的一抹。但是,陳云峰的面門也一定會被王鑫射出的軍刺扎個窟窿!因此,王鑫斷定,已經(jīng)穩(wěn)超勝券的陳云峰絕對不愿意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