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有事找你談
于正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是的,我現(xiàn)在也有這種感覺?,F(xiàn)在回想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從頭到尾都有些玄乎,k怖襲擊發(fā)生后,我在第一時間接到報警中心的電話,而后馬上趕到現(xiàn)場,誰知邱濤、唐安和部隊的人卻比我還先一步到達(dá),他們又是誰通知的?還有,參與整個剿殺暴k分子的行動中,我們警察部門除了‘特警隊’參與了之外,其他警察都在外面維持秩序,沒有一個人進(jìn)去看過里面的情況??尚Φ氖牵疟瑢<乙彩遣筷牭娜?,所有的舉動,似乎都在有意識的將警察隔離。” 張耀道:“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也在想另一個問題,k怖襲擊是不是和吳部長的女兒到‘人間天堂’的暗查有關(guān)系?” 于正海眼睛一亮,驚喜地道:“對呀!老張,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這么說來,吳妍到‘人間天堂’暗查,是因為得到消息有人要搞k怖襲擊……” 說到這里,他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但我想不通,她既然得到消息,怎么不把這件事向市局匯報?” 張耀道:“我也想不通,如果她向市局匯報,這么大的事鄭局長也不敢兜著,肯定會向我匯報。但她沒那么做,為什么?” 于正海張張嘴,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而張耀也沒說話,閉上雙眸沉思起來。 三四分鐘后,于正海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笑著道:“是張正的電話!” ****************** 一間十多平米的房間,新刷的白色墻面一塵不染,白熾燈發(fā)出著昏暗的光芒,地面打掃的干干凈凈,房間的擺設(shè)很簡單,一張條形小桌靠著拉上窗簾的窗戶,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兩個暗紅色的茶杯飄出濃郁的茶香。 靠墻位置是一張單人床,床鋪整理的整整齊齊,靠床頭的墻上掛著一柄武士刀,床尾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柜子,除此以外,房間里實在找不出有什么什么擺設(shè),簡單的布置似乎詮釋出此屋的主人并不打算在此常住。 遠(yuǎn)處傳來海浪沖擊沙灘的聲音,一個三十四五歲、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桌的左側(cè),和他相對而坐的是一個身穿寬松的羽織服的年輕人。 年輕人二十六七歲,寸頭,面容剛毅,神情冷峻,他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中年人道:“筱田君,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你不可能帶著十幾個人回倭島國吧?” 筱田搖搖頭,恨恨地道:“不,我不會就這么回去?!碎g天堂’遇到k怖襲擊,暴徒哪里不逃,偏要逃到我的浴足城來,哪有那么巧的事?很明顯是姓吳的警察、陳云峰以及昨晚殺了山田的那個女人搞鬼,我要報仇?!?/br> 年輕人道:“昨晚你來的時候還自信滿滿,怎么今天就變成這樣了?筱田君,那你打算怎么做?” 筱田看了年輕人一眼,嘆聲道:“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蔡權(quán)天的電話也打不通,如果我沒猜錯,他也出事了?!?/br> “你昨晚不是說那個姓蔡的在邊海有很好的官場關(guān)系嗎?他也會出事?” 筱田苦笑道:“邊海的官再大,也大不過警察部的部長吧?那個姓吳的女警就是部長的女兒,蔡權(quán)天在邊海的官場關(guān)系再好,也斗不過他?!?/br> 野甲眼睛一瞇,似笑非笑地道:“需不需要我?guī)湍???/br> 筱田鞠了一躬,誠懇地道:“我逃出來便來你這里,就是想請野甲君出手相助,你也知道,雖然你們組織跟我們‘三口組’一向互不往來,但我哥哥沒坐牢之前,和倉木嘉次郎上忍的私交很好,如果野甲君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愿意出五百萬美金?!?/br> “好,我可以幫你!不過,因為我在邊海另有任務(wù),所以,你得聽從我的安排。” “那麻煩野甲君了!” ********************* 聽完于正海和張正的通話,張耀訝然道:“張正他們要請一段時間的假?” “是,他說他們都要請假,出去玩一趟再回來?!?/br> 張耀冷笑道:“請假是假的,我敢說,他們這么一請假,再也不會回邊海,不然他怎么會向我們勒索四千萬?分明是怕我們對他下殺手而提前跑路?!?/br> 于正海嘆口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張耀恨恨地道:“早知道是這樣,我不會讓他們動手。四千萬,哼哼,可以殺近百人了,他們的胃口真不小啊。” 于正海道:“老張,你別忘了,除了張正之外,我實在想不出誰更好!再說,交給別人來干這件事,我們也不放心。張正是警察,本身就具備反偵察能力,再加上身手又好,由他來組織干這件事兒,的確是最好的人選。那點錢,我們六人就均攤了吧?!?/br> 張耀道:“如果是一勞永逸,我也愿意給他們。但我怕他們是個無底洞,這次勒索四千萬,下次再勒索四千萬,就算有座金山也不夠他們挖?!?/br> 于正海冷笑道:“我會給他第二次勒索的機(jī)會嗎?” “你有什么主意?” “暫時沒什么主意,這次把四千萬給他們,如果……如果他們得到這筆錢后還不滿足,哼哼,我會讓他們有命拿沒命花?!?/br> ******************* 陳云峰本打算今晚去“巴爾蒂亞”,誰知行動計劃提前,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窩。 到了“銀座花園”已經(jīng)是臨晨兩點,他下車后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七樓,心里隱隱有些失落。 昨晚本來有機(jī)會達(dá)成夙愿,不僅能拿下高貴美人,還能一箭雙雕。誰知,趙文婷那小妮子來了。 來了就來了,只要趁著小妮子睡著,照樣能干“好事”,豈料,吳妍那傻妞手機(jī)也不帶便出去單獨調(diào)查,差點成了失蹤人口,害得他又去尋找。 好好的一樁美事就這樣被吳妍攪合了,若不是“天狐”橫插一腳讓他撿了個便宜,還真他娘的不劃算。 一想到胡潔昨晚的瘋狂勁兒,陳云峰心里的失落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瘙癢。 他“嘿嘿”傻笑了兩聲,下車后鎖好車門,正準(zhǔn)備進(jìn)樓,有車駛進(jìn)了小區(qū)。 他扭頭看去,是吳妍那輛奧迪q7。 對了,老子還沒把她的警服還給她呢!陳云峰又打開車門,從后座擰下裝著警服的袋子。 “嗨,吳警官好!”陳云峰油嘴滑舌的打了聲招呼,并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她,“給,這是你的警服?!?/br> 一身戎裝、戴著翻檐帽的吳妍橫了他一眼,板著俏臉、一聲不吭的接過袋子,嬌軀一扭就朝樓里走…… 媽的,老子好心給你警服,你連“謝謝”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在警服上留下兩億“精兵”給你當(dāng)紀(jì)念。 陳云峰大為不滿,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在女人那扭動的甚有韻律的屁股上狠盯了幾眼,想像著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兩座山丘的形狀…… 吳妍走了幾步后忽然停下,回頭看向眼珠子快凸出來的男人,猶豫了一下后,她又轉(zhuǎn)身向他走來…… 我日,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老子剛才在猥褻她的屁股吧? 陳云峰趕緊收回目光,裝著四處觀望。看他那模樣,很有“風(fēng)景這里獨好”感覺。 真是個死變態(tài)! 吳妍對陳云峰裝模作樣的行徑相當(dāng)鄙視,若不是忽然想起有事要他幫忙,她真不想跟這個喜歡收集女人內(nèi)內(nèi)的變態(tài)狂有任何接觸。 走到男人跟前,吳妍冷冷地道:“把你的車門打開,我想和你談點事!” 我靠,什么事要在車?yán)镎劊?/br> 陳云峰愣了愣,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們在浴足城的行動。” 陳云峰剛拉開后車門,七樓臥室的陽臺上出現(xiàn)一個俏麗的身影。當(dāng)看到樓下那一男一女先后鉆進(jìn)了寶馬車后座,女人狠狠的揮了揮粉拳,惱怒的嘀咕道:“臭小子果然和隔壁的吳警官有一腿,到家門口了也要在車?yán)锿鏁和登?,看我怎么收拾你。?/br> 進(jìn)了車?yán)?,吳妍道:“你先說吧,你想了解什么?” “你們在‘日光浴足城’的行動中,有沒有抓到一個叫‘筱田’的倭島國人?” “不清楚?!眳清麚u了搖頭,“今晚抓了不少倭島國人,我不知道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人,他是干什么的?” 陳云峰道:“他就是‘三口組’駐邊海分支的頭,他的手下都叫他會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昨晚我又返回去了,不但打探到筱田就是會長,而且還救了一個被下了催情的春………藥而大開殺戒的女人!” 啊,有這種事兒?吳妍扭頭定定的注視著陳云峰,見他不像是說謊,心中頓時一動,問道:“大開殺戒的女人?難道你指的是……” “不錯,那個女人就是‘天狐’——胡潔!” 果然是她!在今晚的行動之前,吳妍已經(jīng)從吳龍斌那里得知,朱莉的貼身保鏢胡潔就是大名鼎鼎、殺手榜排名第一的殺手——“天狐”。 吳妍接著問道:“你說她在浴足城大開殺戒,難道她殺了很多人?” “沒錯!”陳云峰點了點頭,而后戲謔地道:“怎么,你相信她是‘天狐’了?我記得,昨天我怎么說你都不信?!?/br> 女人瞪了他一眼,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她后來怎么樣了?你抓了她還是殺了她?” 我靠,老子有這么暴力嗎?陳云峰不滿地道:“別把我看的那么霸道,我是救了她之后又把她放了?!?/br> “放了?”女人驚叫一聲,尖聲道:“她殺了人你居然把她放了?你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不要忘了,她也是要殺你的人!你是找死還是自認(rèn)為天下無敵?居然將要殺你的人放了?” 說到這里,女人黛眉一皺,鄙夷道:“哦對了,你說她中了春情藥……這么說,給她解藥的人就是你啰?這下我懂了,難怪你要放了她。” 陳云峰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想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挺可憐,而我就是現(xiàn)成的良藥,因此……因此也就順便幫她解了,這也是救人所急嘛!像我這種樂于助人的青年才俊已經(jīng)很少很……” “夠了!”吳妍忍無可忍,這家伙不僅下流變態(tài)、無恥好色,還恬不知恥。明明撿了個大便宜,卻把自己標(biāo)榜成一個江湖救急的大俠士,真不要臉。 “我要下車!”吳妍惡心的想吐。 陳云峰一愣:我靠,不是要找老子談事嗎? 見男人只是發(fā)呆,吳妍怒吼道:“我說我要下車,你聾了?” “吼什么吼?”陳云峰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地道:“你下就下唄,我又沒有拉著你!你該不是以退為進(jìn),故意賴在車?yán)锇桑俊?/br> 女人不禁氣結(jié),惱道:“你個蠢死了的混蛋,這是寶馬760,會自動上鎖,門鎖了我怎么下車……” 話音未落,女人拽緊了粉拳擊向陳云峰的鼻梁…… 日,敢打我!陳云峰手疾眼快,一抬手刁住女人的玉腕,吼道:“傻妞你瘋了……” 他又說我是傻妞! 吳妍更加憤怒,另一只手帶著風(fēng)聲一巴掌朝那張討人厭的黑臉扇去,這要是被扇結(jié)實了,后果相當(dāng)嚴(yán)重。 “我日!”陳云峰怒吼一聲,另一只手一舉又刁住女人的手腕。 他……他敢說臟話?女人怒不可遏,嬌斥道:“流氓!我打死你?!?/br> 說罷,玉足一抬,從陳云峰刁住她的兩手中間鉆出,直奔男人的下巴。 媽的,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老子病貓啊! 陳云峰火大起來,頭一偏,女人那凜厲的一腳從右頸滑過。 不過,她的腳接著向右一個橫掃,陳云峰趕緊埋頭,又躲過了女人的一擊。然而,女人另一條腿又奔向了他的下巴。 這下陳云峰不得不松手,去抓她的腳踝…… 兩手恢復(fù)自由,吳妍的攻勢陡然凜厲起來,粉拳劈頭蓋臉,猶如瘋了一般。 由于女人“懷孕”了,陳云峰也不敢還擊,只能全神貫注的抵擋。 “嘭嘭嘭、啪啪啪”的聲音在窄小的車空間里異常響亮,車身也跟著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