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飛往紐約
飛往紐約的航班上,商務(wù)艙的第二排座位坐著兩個中年人,靠窗口的那個三十二三歲,上身穿一件白色夾克外衣,下著青色休閑褲,八字胡,頭發(fā)梳成三七分,右眼角有顆黑痣。 挨著他的那人跟他年齡差不多,平頭,身著一套灰色西服,臉上掛著一絲憨厚的笑意,相貌普通,看起來很老實。 西服中年人低聲道:“教官,休息一會兒吧,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很難熬!” 陳云峰嚴(yán)肅地道:“華洪慶,我們現(xiàn)在要習(xí)慣改變稱呼,你叫我梅次仁,我叫你華洪慶,免得到了紐約后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br> 曾洪磊立刻正色道:“是,教官……不是,梅次仁?!?/br> 他的表情雖然一本正經(jīng),但他的眼里卻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陳云峰知道他在笑“梅次仁”這個名字取得很2。 也不知道是哪個二百五給老子取的這個名字?卻給曾洪磊取了個牛逼的名字——華洪慶,我靠! 陳云峰心里很不平衡,他扭頭看向窗外,地面上零零星星的燈光猶如星星一般一閃一閃;抬眼相望,浩瀚深邃的夜空中,漫天的繁星似乎伸手可觸,也似遙不可及;眺望遠(yuǎn)處,燈火和天空的繁星交相輝映,分不清誰是燈火,誰是繁星…… 浩瀚的夜空充斥著迷茫與未知,陳云峰忽然有種心累的感覺。 想想這幾個月來的遭遇,再想想劉旭、張興武、黃大維他們目前的處境,陳云峰暗自一嘆:只要為金三角犧牲的弟兄們報了仇,老子就此洗手不干,遠(yuǎn)離政治的漩渦!陪著老子的女人們上上班、喝喝酒、聊聊天、出去旅游、為我老林家生一堆孩子……免得每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都讓她們提心吊膽,淚流滿面! 從“巴爾蒂亞”離開前往機(jī)場時,柳明月、徐晨星、朱莉、安琪和趕來送行的曹菲兒均一副哀哀凄凄的可憐樣兒,顯得淡定的唯獨只有那只讓他又愛又怕的“狐貍”。 靠,胡潔明明也不舍,卻連眼淚也不流一顆,一定是不滿老子昨晚的表現(xiàn)。 想起昨晚同胡潔、曹菲兒的荒唐,陳云峰就心有余悸。 曹菲兒除了在徐晨星和柳明月面前表現(xiàn)的弱勢一點外,她在陳云峰的其她女人面前,絕對異常的強(qiáng)勢。在浴室里三人同浴的時候,曹菲兒充分發(fā)揚(yáng)了大無畏精神,當(dāng)著胡潔的面率先騎上了陳云峰這匹黑馬,一番瘋狂的顛簸之后,身心巨爽的女人主動讓位,讓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神搖曳的胡潔來吃“殘羹剩菜”。 一開始胡潔還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不過,她著實經(jīng)不住曹菲兒的慫恿,再加上自己一番觀戰(zhàn)也是春心萌動,便重新放了一缸熱水,羞羞答答的翻身上馬。 一陣長吁短嘆、低吟嬌泣,女人嘶著嗓門大叫幾聲“大騙子”,便軟趴趴的趴伏在男人身上,猶如被抽了骨頭一般,癱軟如泥。 見胡潔整個“騎黑馬”的過程動作單調(diào)乏味、一副身驕rou貴、不堪撻伐的嬌弱模樣,自詡皮糙rou厚、超級強(qiáng)悍的曹菲兒自然得意非凡,便嘰嘰喳喳的數(shù)落起胡潔來。 身為總經(jīng)理,數(shù)落人自然是曹菲兒的強(qiáng)項,從姿勢、動作、耐力……甚至哼唧,都被她批的體無完膚,儼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科普工作者。 而胡潔的個性也很高傲,對曹菲兒的數(shù)落自然不服氣,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便斗起嘴來,把個享受了娥皇女英服侍的男人看的瞠目結(jié)舌! 曹菲兒牙尖嘴利,胡潔也嘴利牙尖;曹菲兒說胡潔的動作單調(diào)猶如蹦極一般一下一上,胡潔就說曹菲兒的動作繁雜的猶如耍雜技似的亂七八糟;曹菲兒說胡潔的姿勢僵硬老化就像僵尸跳步;胡潔就說曹菲兒的姿勢柔軟妖冶猶如妖精附身;曹菲兒說胡潔叫“大騙子”是形容陳云峰人品低下;胡潔說曹菲兒叫“大公狗”是侮辱陳云峰形同畜生…… 眼見倆人對罵居然將自己牽涉其中,陳云峰不得不釋放一些王霸之氣,一聲大吼之后,倆女同時住嘴,不過旋即就是一番猛烈的白眼,兩張櫻桃小嘴一致對外,開始數(shù)落起男人來。 “大騙子,你少管……” “大公狗,你少插嘴……” “大騙子,我就不信邪,今晚我跟她卯上了……” “大公狗,我就不相信,她有什么會比我強(qiáng)……” 倆人又毫不示弱的斗了一陣嘴,雙方勢均力敵,沒有勝負(fù)之分。吵累了的倆女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在陳云峰身上一決高下,誰輸了誰就是meimei! 對于這種分勝負(fù)的辦法,意猶未盡的男人當(dāng)然滿口贊成,于是,三人把主戰(zhàn)場由浴室移到床上…… 陳云峰這下享盡艷福,第一個回合的比賽中,他只管像挺尸一般的躺著就行了,任由兩女騎馬,在他身上顛龍倒鳳、極盡折騰,誰折騰的時間長,誰就贏! 若是平時,這種“深蹲”運(yùn)動胡潔做一千個都沒問題,而曹菲兒最多一百個。只是,此“深蹲”非彼“深蹲”,是那種動一動就讓人骨酥筋麻“極限運(yùn)動”,因此,胡潔即便有功夫,卻也忍受不了那種讓她“苦”不堪言的滋味,銀牙咬的格格響方才贏得比賽。 第一回合輸了,曹菲兒自然不服氣,立刻進(jìn)行第二回合比賽,這次是男人運(yùn)動,她倆比耐力。 這個回合曹菲兒僅僅堅持了二十四分鐘,不過還是她贏了。她是運(yùn)氣好,接力的胡潔運(yùn)氣不佳,因為陳云峰只囂張了十八分鐘便吐了…… 這樣的結(jié)果肯定會招來胡潔的不滿,大聲抗議的同時,宣布曹菲兒的成績無效。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的曹菲兒自然不會答應(yīng),一番唇槍舌劍下來,胡潔妥協(xié)了。 一比一戰(zhàn)平,倆女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吹拉彈唱之下,陳云峰很快又青春煥發(fā)、生機(jī)盎然…… 第三回合增加了難度,比姿勢和耐力,姿勢不能重復(fù),也不能學(xué)別人。誰的動作難度大、花樣多、耐力好,誰就是勝者。 曹菲兒聰明,領(lǐng)悟力高,將她在陳云峰身上學(xué)到的和偷偷看過的“動作片”結(jié)合起來,不僅完美的演繹了一番,而且還將她自己領(lǐng)悟出來的招式一一施展,難度雖然不高,卻也看的胡潔眼花繚亂。 而輪到胡潔時,曹菲兒的小嘴張開來足以塞得進(jìn)兩個雞蛋,因為她從來沒見過身體如此柔軟的女人。胡潔就像變形金剛似的,隨便陳云峰怎么翻轉(zhuǎn)折疊都無所謂,不僅誘人,還嚇?biāo)廊恕?/br> 然而,在“特殊”的胡潔面前,陳云峰再次沒能忍住,又吐了…… 曹菲兒很“公平”,難度和花樣上她承認(rèn)輸了,但是在耐久性上,胡潔輸了,一番商討之后,倆女決定把這個回合繼續(xù)定性為“平局”。于是決定再比第四個回合,這下男人開始抗議了…… 想想也是,也就兩個多小時模樣,陳云峰就嘔吐了兩次,除了第一個回合不用力之外,后兩個回合可是卯足了勁的。這番折騰下來,即便身體如鐵似鋼的陳云峰也受不了啊,那里還有力氣再來一回合,何況,第二天還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要擺平,自己要走了,不可能不分杯羹給她們吧? 于是,陳云峰高掛免戰(zhàn)牌,但已經(jīng)好勝心大起的倆女豈容他反駁,百般挑逗之下,男人又身不由己的活力十足…… 掌握了諸多技巧的胡潔這次耐力十足,硬是比曹菲兒多堅持了近二十分鐘。 最終結(jié)果,胡潔贏了,曹菲兒心不甘情不愿的叫“jiejie”。 陳云峰以為“苦難”日子到頭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倆女后來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折騰,沒完沒了啊…… 直到臨晨四點多鐘,三人才相擁入睡……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陳云峰就“小生怕怕”,他也總算明白一個道理:當(dāng)一個男人夾雜在兩個好勝心強(qiáng)的女人之中,男人,絕對是她們分勝負(fù)的工具…… 今天更是辛苦,上午和徐晨星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荒唐了一個小時,接著去高貴美人哪里調(diào)調(diào)情,然后又去了“兄弟連”,將一些事交代一番之后,分別給洪力揚(yáng)和秦宏江打了個電話,接著又匆匆忙忙的趕到學(xué)校找趙文婷。 和小妮子在周邊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飯,陳云峰將朱莉給他的那張有三十萬存款的銀行卡給了趙文婷。他知道直接給小妮子肯定不要,于是用“代為幫他保管私房錢”為借口騙她。但陳云峰沒想到的是,這個謊言卻讓趙文婷心生誤會。 小妮子羞澀的想:“峰哥將他的私房錢給我保管,他是不是對我……” 將趙文婷送回學(xué)校,她在下車時忽然在陳云峰臉上啄了一口,而后慌慌張張的逃離,就像受驚的小兔子,逃的倉皇…… 陳云峰捂住被吻的臉頰愣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苦笑一聲后開車回“皓月集團(tuán)”。 為了擺脫跟蹤者,徐晨星和柳明月替陳云峰打掩護(hù),用“金蟬脫殼”的方式瞞過三輛跟蹤車,去了“巴爾蒂亞”。 在“巴爾蒂亞”,朱莉很多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目光中有掩飾不住的失落與哀傷,不過,這次她主動叫上安琪跟一起陳云峰歡好,朱莉表現(xiàn)的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狂野,仿佛想將男人融入身體里一般,讓安琪看的直咂舌頭…… 分別是痛苦的,除了胡潔外,幾女淚眼蒙蒙,朱莉更是失聲痛哭,仿佛陳云峰這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一般。胡潔雖然不舍,卻沒像其他幾女那樣落淚,而且,她的眼中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狡黠。當(dāng)然,她掩飾的很好,陳云峰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 我欠她們的實在太多了!陳云峰又看向窗外,天空繁星依舊,浩瀚依然…… 天下英雄出我輩,一入“隱組”歲月催;暗殺潛伏談笑間,來去自如知進(jìn)退;“月牙”出鞘揮鬼雨,槍林彈雨鳥驚飛;男人如魚女如水,惜嘆人生只一回…… 我何必再執(zhí)著,人生只有一次,老子也該考慮未來了! 陡然間,陳云峰猶如被醍醐灌頂一般,對人生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 *************** “切爾西別墅群”位于曼哈頓第八、9大道和26、29大道圍成的長方形場地里。 靠26大道的是一排四層別墅,別墅并不大,沒有高高的圍墻,也沒有獨立的前后花園。由于是聯(lián)排別墅,住戶與住戶之間僅用白色柵欄隔斷,白色墻面配合淺紅瓦屋,看起來倒也順眼。 一條長約10米、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直通柵欄門,小路的兩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著形態(tài)各異的花木盆景,讓人賞心悅目。 26大道上車來車往、人頭攢動,喧鬧的外圍卻絲毫影響不了別墅二樓的書房內(nèi)激烈爭論的倆人,良好的隔音設(shè)備將外面的噪音完全隔開。 “蒙面人,我不贊成你的意見,我們應(yīng)該乘著陳云峰暗殺張清星的時候?qū)⑺傻簦皇堑人傻魪埱逍侵笤賱邮謿⑺?。他能不能殺死張清星關(guān)我們屁事,說白了,老子還不愿意看到他干掉張清星。 像張清星這種人才,本來就不應(yīng)該生在那個國家,那個國家沒得救了,像我們這種出生入死、勞苦功高的軍人也要上軍事法庭,你說國家對得起我們嗎?張清星幫國人破譯衛(wèi)星密碼有什么不好?我們不僅要阻止陳云峰暗殺她,還要將這件事告訴中情局,和他們聯(lián)手對付陳云峰?!?/br> 大聲嚷嚷的正是“血狼”王鑫,坐在他對面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形健碩,西裝革履,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不怒自威,有種上位者的凜然氣勢。 坐在王鑫左側(cè)的也是個體形健碩的大漢,上身穿一件灰色夾克,下著青色休閑褲。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戴著一塊遮掩了半張臉的白色口罩,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由于看不到他的樣貌,也就無法判斷他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