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得到幫助
“不行!”曾洪磊拒絕道:“教官,我們現(xiàn)在正被國情報部門追捕,如果分開,個人的力量太單薄,反而容易出事。還有,情報部門是否知曉我們來紐約的目的還不得而知。如果貿貿然的出現(xiàn)在目標人物所在的地點,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我們不能分開,也不能去打草驚蛇?!?/br> “這……” 陳云峰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龔林,老先生那張紅潤的臉依舊一副歉然的表情,但他的目光似乎在有意無意的瞟著辛蒂。 他認識辛蒂,難道問題出在她身上?陳云峰心中一動:那妞兒是堂堂“骷髏黨”教父的千金,龔林認識她并不奇怪,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有顧慮。 “你帶著辛蒂和1421到門外等我?!标愒品辶⒖谈淖兞穗x開的想法,他想與龔林再談談。 “那你快點,我怕那群家伙趕來。這條街道又深又狹窄,只要兩頭一封堵,我們無路可逃?!?/br> 陳云峰點點頭:“我知道,你和1421保持警戒,有什么異常就趕快進來。如果到了節(jié)骨眼上姓龔的依舊不提供幫助,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那……好吧!” 曾洪磊帶著氣鼓鼓的辛蒂及1421離開后,陳云峰走到龔林面前,真誠地道:“龔老先生,我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請你……” 話沒說完,龔林便一口打斷道:“年輕人,你的華夏國語言說的不錯??墒?,我就一做生意的,除了能給你提供床上用品之外,無法給你其他幫助。” 靠,居然說我的華夏國語言說的不錯,老子是華夏國人,又不是外…… 陳云峰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子,媽的,老子怎么就忘了這一茬,我是化了妝的呀…… 他趕緊道:“老先生別誤會,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是偽裝的,我是華夏國人?!?/br> “哦?”龔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們四個都化了妝?” “不是?!标愒品謇侠蠈崒嵉氐溃骸熬臀覀儍蓚€男人化了妝?!?/br> 龔林沒再詢問,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定定的注視著陳云峰。后者毫無懼色,迎著龔林的目光泰然面對。 龔林忽然問道:“那個紅頭發(fā)女孩也是華夏國人?” 陳云峰搖頭道:“不,她是國人。龔老先生既然這么問,我想您已經(jīng)認出她是誰了,而且……” 頓了頓,他灼灼的看著龔林:“您之所以拒絕給我們提供幫助,其實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外國人,而是因為那紅發(fā)妞,是嗎?” “沒錯!”龔林倒也坦然,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轉身從玻璃櫥柜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接著道:“我在曼哈頓唐人街近四十年,哪些人可以幫助,哪些人不能幫助,我心里還是有數(shù)。紐約雖然不小,但我不想因為那個女孩而搞得沒有容身之地。年輕人,恕我直言,你帶上你的同伴趕緊逃離紐約……不,趕緊離開國吧,我真的幫不了你?!?/br> 說罷,他轉身就要向里屋走。 “等等!”陳云峰趕緊叫住他:“我想您是誤會了,您是不是認為我惹上了‘骷髏黨’?” 龔林頓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沉聲道:“有那個女孩在,你就已經(jīng)惹上了‘骷髏黨’,劉易斯·賈托亞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日,他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他知道辛蒂跟她那個禽獸父親之間的事? 陳云峰有些傻眼,那小妞不可能拿著那種丑事到處亂說,莫非……是劉易斯那老畜生說出來的? 龔林繼續(xù)道:“在紐約……不,應該說是全國,沒什么人敢跟‘骷髏黨’教父叫板。年輕人,看在大家都是華夏國人的份上,我好心的提醒,要么離開那個女孩,要么帶著她遠走高飛,離開‘骷髏黨’的勢力范圍。我……真不敢收留你?!?/br> 關我屁事,那妞死活要跟著老子,這下誤會大了! 陳云峰連忙道:“龔老先生,我不是被‘骷髏黨’追的無路可逃,我們是……”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小聲道:“我們是被國情報部門追殺。” “哦?”龔林臉色一變,低聲問道:“這么說,你們是被一路追到這里的?” “不是。”陳云峰搖搖頭,道:“我們跟他們在幾十分鐘前有過一次交手,而后我們逃了出來,一路換車趕到這里,我想,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我們目前的位置。” 龔林冷笑道:“年輕人,別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們可不是吃素的。還有,千萬別低估了國的科技偵查手段。” 科技偵查手段!陳云峰心中一凜,略一思索后驚聲道:“你是說……” “沒錯!”龔林打斷了陳云峰的話,并豎起食指指了指屋頂。 媽的,老子真是大意呀!怎么忘了國情報部門的“鷹眼”跟蹤系統(tǒng)! 陳云峰懊惱的很?!苞椦邸毕到y(tǒng)就是監(jiān)控和低軌道、高分辨的間諜衛(wèi)星組合,歸國國家安全局使用和管理,一旦目標的形體相貌進入監(jiān)控攝像頭,只要跟間諜衛(wèi)星一鏈接,就形成地空一體化鎖定。 這么說來,我們一直處于“鷹眼”跟蹤系統(tǒng)的監(jiān)視之中…… 陳云峰抹抹額頭的冷汗,急道:“龔老先生,你必須立刻離開這里!”他雖然不了解龔林的身份,但憑著老人家對國偵察系統(tǒng)如此熟悉,證明他這個人不簡單,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將他引入國情報部門的視線,說不定會連累盛洪。 龔林奇怪的看著他道:“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 “是這樣的……”陳云峰認真地道:“老先生,我們一路來到這里,肯定被……” 說到這里,他豎起手指指了指天上,神神秘秘地道:“你懂的!” “我懂!”龔林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笑瞇瞇地道:“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只要你們不在我的店里,他們也拿我沒轍?!?/br> 我靠,老子處處為他著想,他卻壓根兒沒打算幫助老子!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離開。 陳云峰狠狠的瞪了笑得燦爛的龔林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忽然回轉身來,沉聲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幸被請去喝咖啡,你可以供出我們四人,但是……” 話音一頓,他貼身靠向龔林,湊到他耳邊冷聲道:“如果你供出盛洪,我發(fā)誓,我會讓你真正體會什么叫生不如……” “你不用發(fā)誓?!饼徚执驍嗟溃骸拔腋静徽J識什么盛洪。” 陳云峰后退一步,森冷的目光在龔林的臉上快速的掃過,而后翹起大拇指道聲“聰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等一下!” 龔林忽然出聲,待陳云峰轉過身來,他笑著道:“身處險境之中,你也尚能顧及朋友。好吧,我?guī)湍阋淮危涯阃饷娴呐笥讯冀羞M來吧。” “啊……你不怕給你帶來麻煩?”陳云峰吶吶地詢問,龔林忽然的轉變讓他有些意外。 “我自有辦法……” ****************************** “什么?那個紅發(fā)女人是埃里克·賈托亞的女兒?”羅b特·穆勒看完剛剛送來的文件后,猛地站起身來。 “是的!”站在他對面的助理小姐點頭道:“是布朗發(fā)回的消息。” 穆勒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這個消息太讓人震撼了,教官到紐約不足24小時,怎么就跟辛蒂·賈托亞攪合在一起了?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 穆勒皺著眉頭想了一陣,覺得教官與辛蒂不可能之前就認識,如果他倆早就認識,中情局絕不會對這個情況一無所知。不過…… 羅b特·穆勒露出迷茫之色:既然不是以前認識,那么,他倆是昨晚認識的嗎?是有人刻意安排還是是巧合?如果是刻意安排,那是誰呢? 一個問題衍生多個問題,多個問題衍生無數(shù)個問題。羅b特·穆勒感覺有點頭疼,這個華夏國“隱組”教官同中情局、雇傭軍組織正面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但每一次交手,自己這方似乎都略遜一籌。特工較量,更多的是斗智…… 斗智!羅b特·穆勒眼睛一亮,教官來紐約即便是保密行動,朱莉·賈托亞肯定知道,那么,她的父親劉易斯·賈托亞也應該知道。這么說來……辛蒂與教官的相識,有沒有可能是劉易斯玩出的手段呢?如果是,那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穆勒在房間里來回踱著腳步,他在分析種種可能…… 教官前腳進紐約,劉易斯的一子一女后腳就要過來,用膝蓋想也知道,朱莉是來游說她的父親。 劉易斯肯定知道自己女兒的那點小心思,朱莉必定會用當年教官在羅馬救了“天才股神”弗蘭克·賈托亞的事極力游說。于是,劉易斯便巧妙的安排教官與辛蒂見面,想在男女關系上做做文章刺激女兒,以便破壞“巴爾蒂亞”與“皓月集團”的合作。 如果真是這樣,當初威廉姆斯·歐迪可去游說劉易斯、阻止“巴爾蒂亞”與“皓月集團”合作的事就是個錯誤,弄巧成拙了! 穆勒是有想法的人,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破壞華夏國在紐約的整個特工間諜網(wǎng)絡組織,他還想將劉易斯送上審判臺。 二十多年前劉易斯的父親、當時的“骷髏黨”教父巴托·賈托亞病逝之后,組織陷入了叔侄之間的權力之爭,劉易斯逃亡y國近一年方才回國,只用了幾天時間便奪回“教父”之位。當時外界流傳,劉易斯將他的一個叔叔干掉,另一個叔叔割舌,這種心狠手辣的行為必然會招致他倆的后人強烈報復。 當年“骷髏黨”內斗之事,紐約警方偵辦了一年也未有斬獲,便由聯(lián)邦調查局接手。不過,先后經(jīng)歷了威廉·h·韋伯斯特、威廉·s、路易斯·弗里赫三任局長,卻也沒能將劉易斯·賈托亞繩之于法。 2001年9月6日,羅b特·穆勒正式坐上聯(lián)邦調查局局長的位置,但他也夠倒霉的,還沒來得及查看當年“骷髏黨”內斗事件的資料,5天后便發(fā)生“911”事件。 等“911”事件的后續(xù)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之后,羅b特·穆勒干的第一件事兒便是調閱當年關于“骷髏黨”內斗的文件,希望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能夠將劉易斯送進監(jiān)獄,最好是能一舉瓦解這個全美最大的h社會組織。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穆勒發(fā)現(xiàn),在幫助劉易斯重新奪回家族權力這件事上,居然有y國軍情六處的特工影子,于是他立刻致電當時的y國首相布l,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訊息。 但y國政府對當年潔蓮娜·伊麗莎白死活要跟著劉易斯·賈托亞這事諱忌莫深,哪會告知事情的真像。穆勒并不死心,他又將目光轉到直接受害者——劉易斯的兩個堂弟:埃里克·賈托亞(辛蒂的父親)和費舍爾·賈托亞(愛迪生的父親)身上。在他看來,既然劉易斯是迫害埃里克和費舍爾兩人的父親的兇手,那他倆一定會告知事情的真像。 但讓穆勒沒想到的是:不知是出于對劉易斯的畏懼還是另有原因,埃里克和費舍爾硬是不吐露當年家族權力之爭的任何訊息。埃里克說,他的父親是因為當年險些害死侄子劉易斯而心生愧疚,當著劉易斯的面飲彈自盡;而費舍爾則說,他的父親是因為教唆埃里克的父親干掉劉易斯而后悔不迭,因此把自己的舌頭割了。 對于這樣的解釋,羅伯特當然不會相信,但也無可奈何。當然,他也沒有就此罷休,一直在尋找能夠瓦解“骷髏黨”的機會,奈何劉易斯越混越有出息,近年來更是往政壇發(fā)展,國會參眾兩院都有他的朋友,每次國會議員選舉,他都上躥下跳大捐政治獻金,去年的總統(tǒng)選舉中更是眼光獨到,公開支持奧總統(tǒng),向其競選陣營捐出大量經(jīng)費。現(xiàn)在的劉易斯有錢有勢,有龐大的律師團隊為他服務,即便當年的殺叔事件曝光,估計對他也沒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