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沈醫(yī)生
書迷正在閱讀:我親愛的朋友們、凈初(父女禁忌,精修版)、你好甜、靠近他(重生1V1)、后來我遇到了我初戀、(綜漫)別這么變態(tài)、男友是我強制愛來的(高H)、陳生陳太離婚記(H)、此后、少女的祈禱
幾天前蘇余好就把自己的行李從出租屋收拾收拾搬去了沈似家,沈似在醫(yī)院附近的有一套房,人家都說當醫(yī)生的那前幾年日子不好過,可她搬家那天發(fā)現(xiàn)沈似好像還挺有錢的,她嫁了個有錢人,住的是高級小區(qū)。 住高級小區(qū)的有錢人沈似在婚禮當天被灌得七葷八素,不過他酒品很好,只要不走動也看不出來有什么異常,放他自己一個人出去就面無表情的走斜線。 醫(yī)院的幾個同事幫著把沈似送到了新房,都是大男人,對著蘇余好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鬧什么洞房,送完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房門一關,還貼著紅雙喜的新房里就剩下了新婚夫妻兩人。 本來蘇余好還有點緊張,畢竟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在一個房間里關門待著,還是結婚當天,她想問一句沈似胃難不難受,喝不喝水,卻見他從沙發(fā)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完全忘了屋里還有個新婚妻子,扯開領帶襯衫走進了浴室。 “……” 蘇余好目光灼灼的盯著沈似露出來的鎖骨以下,直到他走進浴室,捏著給沈似倒的涼水,自己咕咚咕咚喝了。 沈似這人連穿襯衫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哪怕是夏天也沒見過他穿短袖,生怕誰占了他便宜似的,想不到他在家是這樣的。 蘇余好在沙發(fā)上心不在焉的數收到的禮金,一沓子錢來來回回不知道數了多少遍也沒數明白,反倒是浴室里的水花聲嘩啦啦的,像敲在她耳膜一樣。 沈似什么時候洗頭發(fā),什么時候擠沐浴露,刷了多久的牙,她是專業(yè)碼字的,腦里的小劇場不斷,等她感覺沈似都要洗掉一層皮的時候,沈似穿著浴袍,頭發(fā)滴著水走了出來。 沈似忘了屋子里還有人,他看見蘇余好還光著腳跪在沙發(fā)里數錢不由得怔了一怔,酒醒了一半。兩人視線相交,他下意識拉了把浴袍領子,喉結尷尬的滾動,先開了口,“……我回醫(yī)院?!?/br> 蘇余好扒拉著錢的手一抖,沈似身形一閃鉆回浴室,吹風機嗚嗚響起陣,沒多久他又進了臥室,再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變回了那個不茍言笑,扣子系到最頂一顆的禁欲醫(yī)生。 路過蘇余好的時候,沈似咳一聲,酒后聲線低啞,“我走了,你好好休息?!?/br> 門“啪”的被帶上。 蘇余好保持著僵硬的數錢姿勢,半分鐘后將手里的一沓錢扔了出去,怒氣沖沖的摔門進了臥室。 兩人再見面已經是一周以后。 蘇余好穿了件白色系帶風衣,是包著臀的款式,下面露兩條又白又直的腿,她和醫(yī)院那一群醫(yī)生見面時漫天飛粉霞,廣場上有幾個小孩在吹泡泡,大爺坐樹下石凳將二胡拉得蜿蜒曲折。 沈似在那十一二個人里,冷清頎長,很是打眼,不知是不是錯覺,蘇余好好像遠遠的聞到了他們身上的消毒水味,沈醫(yī)生看過來,那冷漠的視線,蘇余好感覺自己被他從頭到腳消了一次毒。 蘇余好的座位安排在沈似旁邊,坐下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他的氣壓很低,本就白的皮膚更添蒼白,眼下出現(xiàn)了黑眼圈,像打了眼影一樣。 沈似低頭看菜單,看了半天也就跟服務生說了句“海鮮湯里不要加蝦仁”,他話音剛落,對面就響起一道調笑的女聲,“欸,沈似,你什么意思?。俊?/br> 蘇余好抬頭,才發(fā)現(xiàn)坐在沈似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沈似大學時就交往了的女朋友,白慕。 白慕與蘇余好完全是兩個類型,蘇余好留著齊劉海兒,柔軟的長卷發(fā),穿衣風格也很少女,像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而白慕則是極有氣質的高級臉,看不出多少歲,鯰魚系長相,和沈似說話的樣子相當熟絡自然,仿佛老友閑聊。 白慕看都沒有看蘇余好一眼,一雙眼尾上挑的眸子帶著笑意,繼續(xù)開口,“我不吃蝦仁,難道別人就不吃了么?你怎么這么——自私啊?!?/br> 此話一出,在座人的視線均落地他二人身上,當年沈似白慕的事人盡皆知,到最后不歡而散的結局也令人唏噓,如今舊情人相見,一上來就這么刀光劍影,這么……刺激……好大的瓜啊。 坐在沈似身邊的蘇余好被完全忽視了,一起出來吃飯的這些人有不少都是本碩連讀的大學同學,私下相當熟絡,這個圈子并不是她和沈似結個婚就能馬上融入進去的,更何況,在不少人眼淚沈似的“原配”還是白慕。 眾人的焦點男主沈似仍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他抬頭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白慕,眸色漸漸深邃,抿了下唇,并沒有回應她。 事至此,手里攥著金屬筷子的蘇余好將自己的骨節(jié)硌得酸疼,指尖泛白,如果沈似與白慕說些什么引人懷疑的話,她可能連他的面子都不會給留,直接掀桌子走人。 沈似是一座冰山她可以忍。 讓她頭上冒綠光不行。 好在與沈似同科室的陳醫(yī)生夫婦打了個圓場,給各位倒了大麥茶,服務生送了配菜上來,原本尷尬的冷場回暖不少。 陳醫(yī)生的老婆唐欣蘇余好是認識的,兩個人有共同好友,她和沈似的相親就是唐欣做中間人來的。 蘇余好本想找個機會敬唐欣一杯酒,好好謝謝人家,無奈這夫妻倆感情太好,吃個炒年糕都吃得蜜里調油。 唐欣怕辣又想吃,陳醫(yī)生就巴巴的為自家老婆從隔壁711買瓶豆奶解辣,店里賣的國產維他還不行,非要泰國產的玻璃瓶那種。 蘇余好吃得一肚子氣,又酸又怒,旁邊坐著的沈似吃相斯文,食不言,給她最大的關注就是看她夠不著了哪盤食物,給她往面前稍稍推一推。 嫌她胳膊短是吧? 蘇余好“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桌上,可還沒引起別人的注意,沈似對面的白慕又開始說話了。 白慕找不到死角的電影臉笑得像六月的風,要撩不撩的看一眼沈似,旁若無人的與他說悄悄話,“阿似,還生我氣呢?當年那件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可你……” 白慕的話被沈似的動作打斷了。 沈似將湯匙放回桌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聲響,正好可以被所有人聽見,他抽了張紙巾擦嘴后轉頭跟坐莊的陳醫(yī)生講話,“生淵,我吃飽了,先走了?!?/br> 說完,從椅背取下大衣,一板一眼的穿好,快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有個蘇余好似的,戳戳她的背,低聲說,“走吧。” 蘇余好不出聲凝視沈似,在眾人靜默緊張的目光之下,涂了“冰糖山楂”色的唇微微一挑,片刻后開口,“要走你走,我不走?!?/br> 誰聽了這句話都倒吸一口氣,劇情朝著更加刺激驚險的方向發(fā)展了,不僅是同桌的人,隔壁幾桌的食客也紛紛看過來。 沈似被落了面子,他的臉色確實有幾分難看,不過也沒有那么的難看。 他還是來時的那一張陰云密布的臉,說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