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圖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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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別樓望眼欲穿的數(shù)著日子,期盼著與謝成羨見面。就連壓抑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細細想著他是如何讓皇后幫扶自己的。 正欲去找皇后探尋時,卻找不到羽聲了,她這才擰著眉,后知后覺的想到應該問問她,謝成羨讓她進宮真正的目的。 容別樓邊想著邊沿著門廊往外走,卻陡然瞧見羽聲翻墻而入,偏過頭去看外面,立于門口的宮人沒有發(fā)覺,便也不動聲色,可心中疑慮難掩。 “羽聲,你去哪了?”容別樓看到她并無異樣,甚至從容地迎上前來,便輕聲問著。 “姑娘,奴婢去給皇后娘娘送藥。”羽聲不敢隱瞞,如實回復。 “又是藥?”容別樓緊蹙著眉頭,才終于覺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她開始以為是皇上想借著那日的火將她燒死又或者弄殘,而皇后只是為他隱瞞周旋。但現(xiàn)在想來,那日謝成晏讓聶憑茵喝藥的樣子,并不是出于關心。羽聲善醫(yī),謝成羨讓她送藥,必不是加害聶憑茵,那只可能,是謝成晏有問題,他給的藥有問題。 聶憑茵雖是閨中只迷著看書,但坐上皇后之位這么久,沒有絲毫錯處,內外事務處理的周到詳細,僅是她在宮中這些時日便已能直觀感受到,她的確德能勝位。 謝成晏沒理由害聶憑茵,能讓他們有矛盾的事…… “皇后……有孕了?” 容別樓雖然是不確定的語調,可心里卻認定了這件事,只有這件事會讓謝成晏如此在意,然后如她所想的,羽聲點了點頭。 “胎兒尚好?”容別樓不安地追問著,因為那日聶憑茵可是將湯藥喝了個干凈。 “姑娘,奴婢來前王爺囑咐過,姑娘知道的越少越好,但若姑娘問起,也不能欺瞞。胎兒目前尚好,但是皇后已經(jīng)幾日未能安睡,憂思過重,身子不穩(wěn),之后如何,奴婢不敢保證。” 容別樓與謝成羨自然盼望孩子安康,成為比他更名正言順的,下一個上位者。 但是謝成晏不這么想,他根本不想要子嗣,這也是他從不去任何妃嬪宮中,連裝個過場都沒有的原因。想必之前也是讓皇后避子多年,如此謹慎,已經(jīng)執(zhí)拗到了極致。 難怪,宮中之人都說帝后和睦恩愛,她卻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奇怪。 聶憑茵已經(jīng)四五日沒能安睡,她不停勸誡自己要為了腹中胎兒著想,可是腦子卻更加清醒,太陽xue好似針扎般刺痛。 她這回,是真的要和謝成晏反向而行了。 其實,聶憑茵也不知道自己愛沒愛過謝成晏,好似還未開始,又好像從沒結束。 最初的兩年,謝成晏沒有碰過她,她本以為皇上不喜,但是相處之中他又對她百般愛護。記得她的喜好是真的,明白她的忌諱也是真的,冬日常常攏著她寒涼的手是真的,夏間又時時擔憂怕她受不住暑氣更是真的,她的心也因為他這樣悸動著、不安著,可這些都是真的,他們怎么還會成了這樣。 直到很久后,那是她承寵的第二日,謝成晏極其平淡自然的,像是問她今日天氣尚好,不如一同走走那般表情,把端著藥的民兒賜給了她。 避子藥,還有民兒,從此就和她捆在了一起,而她,也終于成為了謝成晏心中理想的皇后。 她那些留存心底、微不足道的情愛幻想,也終如浮沫般,一一消散。 原來臨行前夜,爹爹說,宮中沒有真情,必定舉步維艱,都是對的。官家女子的命運,她明明見慣了的,明明是認了的,明明能夠坐到皇后的位置該是闔家之幸的,可是從那日起,沉默地喝下的第一碗湯藥起,愛書如命的聶憑茵就再也讀不下書了,因為書中的每一個字眼都在她眼中扭曲,她有些害怕這樣的自己,不甘而又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