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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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霍梟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活動了下脖頸,在一片咔嚓作響中,面無表情又站了起來。 雪猿捶打著胸口仰天怒嘯,像是恨不能把他碾碎,然而它腳下晃了晃,兩只前臂不得不落在地上,支撐著身體的平衡。 溫茶眼睛一亮:這是……真實(shí)傷害?! 霍梟那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卻還是對雪猿造成了無比真實(shí)的傷害。 溫茶腦子里一個激靈,不覺脫口而出:“是脖頸!要害在脖頸!” 每一個boss設(shè)計(jì)之初都是為了讓玩家進(jìn)行攻略,即便不同的副本難度不同,但boss只是很難擊殺,并不等同于無法被擊殺。 如同先前那一只母猿腳背上的“舊傷”,只是游戲程序設(shè)計(jì)者刻意設(shè)定的攻略要害一樣,這只雪猿再強(qiáng)大,也不是刀槍不入,它身上必定有一個相對的軟肋。 找到這個軟肋,殺死它并非沒有可能。 霍梟在一陣風(fēng)聲中,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裹挾著淡淡的香味,熟悉的如同一場幻覺。 脖頸……脖頸? 他微微偏了偏頭。 身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像是無窮盡般,他踩著巨石再一次躍上半空,丁點(diǎn)借力,足矣讓他再度攀上雪猿的肩膀。 一支毒弩猝不及防插進(jìn)雪猿脖頸處被匕首割開的傷口,它痛呼一聲,溫茶已握緊了自己的匕首,飛快沿著山坡朝上方跑去。 雪猿踉蹌著后退,一只手在半空中揮舞著,試圖將霍梟從肩膀上撥落。 溫茶瞅準(zhǔn)時(shí)機(jī)一躍而上,奮力舉起匕首,一刀戳進(jìn)雪猿頸部另外一側(cè),隨后身體用力蕩了下來。 刀鋒順勢在那厚實(shí)的皮rou上割開一道長線,最終與毒弩創(chuàng)造的傷口相遇,鮮血頃刻間由紅變黑。 只聽一聲凄厲的嘶鳴,溫茶身體被一只巨掌抓住,五指收攏,瞬間將她捏碎。 然而這個動作耗盡了它僅有的力氣,它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終于支撐不住,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 塵土飛揚(yáng),霍梟握住弩|箭朝上一躍,穩(wěn)穩(wěn)跪在了雪猿的后背上。 他一手握著匕首,另外一只手攥緊了弩|箭的尾羽,兩相施力,一聲低吼,竟然將原本割開的小口撕了開來,殷紅的皮rou翻卷而出,一股濃稠的血如瀑布般飛流而下,雪猿渾身震動著,終于再也爬不起來。 血浪沖了霍梟一頭一臉,他如同一個血人滑出去老遠(yuǎn),單膝跪地,堪堪穩(wěn)住了身型。 雪猿緊握的手心驀地松了開來,一團(tuán)血糊糊的東西滑了出來,“嘭”的一聲,變成滿地像素碎塊,看起來怪異極了。 霍梟白玉般的臉龐上染滿了鮮血,濃稠的血漿順著他的劉海發(fā)梢滴滴答答,落在草地上。 他抬腳,走到了那堆碎塊旁邊。 視線中央,那“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自覺的匯聚在一處,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重組成一具嶄新的身體。 纖腰皓腕,酥胸雪肌,長長的發(fā)宛如撩人心弦的妖姬,連身上的衣服都復(fù)原的一模一樣。 下一刻,那嬌俏的身影睜開了眼睛,一雙極為漂亮的杏仁眼,宛如揉碎了銀河一般炫目動人。 霍梟長腿一動,走到她旁邊屈膝蹲下,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右手不自覺撫上了她的臉頰。 刺鼻的血腥味讓溫茶眼皮顫了顫,她唇瓣微啟,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緊緊閉了起來。 當(dāng)著他的面表演去世和復(fù)活。 這他媽也是沒誰了…… 拇指生硬的落在那片肌膚上,如同綢緞般滑膩動人,誘著他一下下,控制不住似的輕輕撫摸。 他眼眶里是兩輪金色的碎芒,流動不止,詭異而炫目。 溫茶被他摸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微微朝后仰了仰身想要避開他的觸碰,然而那手指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識般,順勢滑到了她的唇瓣上。 一下,一下,撫摸揉搓。 溫茶渾身顫抖了一下,猛地抬手,“啪”的一聲將他的手臂打掉。 “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她抿緊了唇,表情看起來有些冷硬。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即便被她打掉了手,也只是垂眸深深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他的視線從自己被打開的手上,極慢的移到她的臉上,似乎有些困惑的偏了偏頭,旋即俯下了身體。 “你別過來!”溫茶脫口而出,心尖顫了顫。 她看向他的眼睛,金色,無瞳,怎么看怎么怪異。 興奮劑的作用就這么大?大到他整個人如同殺戮機(jī)器一樣,不知疲倦,陌生的如同被攝取了神智。 她不是沒嘗試過內(nèi)測里的各種液態(tài)藥劑,類似的物品的確會讓人亢奮或者增加攻擊力,但那也只是拓寬了服用者本身的潛在能力。 像霍梟這樣的…… 除非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霍梟的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刮過對方身軀,冷靜的如同在欣賞手心里的獵物。 她為什么不讓他靠近呢? 她那么軟那么甜,稍微一碰,他渾身的血液就像被點(diǎn)燃一般,沸騰不休。 想要她…… 他的身子漸漸壓低,溫茶抬手撐住了他的胸膛,掌下的肌rou緊繃鼓脹,條條肌理流暢性感,充滿了蓄勢待發(fā)的意味。 她莫名慌了一秒,指尖有些發(fā)燙,想要收回來,又怕他做出更近一步的舉動。 “霍梟!”她的聲音有一絲慌亂。 如同一只麋鹿,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在危險(xiǎn)降臨前,有著強(qiáng)烈的求生本能,卻又無法獲得生路。 只能被動地,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霍梟,別……” 她的呼吸guntang和凌亂。 不能激怒他。 她閉了閉眼。 他已經(jīng),失控了。 現(xiàn)在的霍梟,已經(jīng)無法從他眼中讀出任何情緒,他全部的意識和欲望都被興奮劑提升到了巔峰,只要藥效不散,他就是堪比boss一樣危險(xiǎn)的存在。 那只手順著她的嘴唇移到了臉頰處,拇指若有似無的刮娑著她的耳垂。 很癢,很麻。 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所有感覺被無限放大,令她渾身過電一般,顫抖不休。 真是,誘人極了…… 他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又一下,終于壓了下來。 “霍梟!”她失聲叫道。 同時(shí)一記手刀揚(yáng)了起來,狠狠劈向他的后頸。 即將觸碰到的瞬間,他快如閃電的出手,穩(wěn)穩(wěn)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視線分毫未動,就像是后腦長了眼睛,亦或者對于危險(xiǎn)的感知力空前強(qiáng)大,根本無需用眼去看,肢體已經(jīng)能自主且迅速的做出判斷。 溫茶雙眼大睜,這樣一個人,她要怎么反抗? 反抗從來只會激發(fā)雄性的征服欲,而她一擊不中,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先機(jī)。 她有些懊惱的閉上眼,該死!不該動手的,這種時(shí)候,明明應(yīng)該忍一忍,哄著他…… 可是不行,身體每一寸的觸碰,都像是一次次電流激蕩,在迫使她回憶著之前兩個人數(shù)次親密的糾纏。 唇齒交疊,氣息勾連。 guntang的鼻息、輕喘、呻|吟…… “我他媽就是喜歡你!” “瘋了就瘋了吧?!?/br> “我想要你,想的發(fā)瘋……” “憑什么,要我放棄?” 她別開臉,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溫茶你,瘋了吧? 霍梟雙膝分立在溫茶身側(cè),一手撐著草地,一手牢牢握著她襲擊未成的手。 他偏著頭,一雙眼碎金流動,盡管只字不言,周身氣勢卻是前所未有的強(qiáng)壓,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溫茶唇瓣緊閉,身體繃成了一張弓。 她不敢動,不能動。 天知道這種時(shí)候她要是激烈的反抗,迎接她的會是什么?眼前是霍梟啊,神志不清的,瘋子一樣的,霍梟。 她閉上眼,眼尾翹起,鼻尖上因?yàn)榫o張竟擠出一滴汗粒,沾染了血污的小臉,怎么看怎么誘人。 霍梟腦子里有個聲音在叫囂,身體里困悸的獸已然蘇醒,迫使他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她,貪婪地汲取她的香氣。 他手上略微用力,將她帶著坐起了身,而他跪坐在她大腿上,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另外一只手順著她的手腕蜿蜒而上,捧住了她的臉頰,俯首湊了上去—— “霍梟!”她驀地睜開眼,聲音冷靜了下來。 他的唇停在她唇瓣前不足一厘米處,眼看就要碾壓下來,卻停滯不前。 溫茶期待他仍然保留一絲神智,不要做出讓彼此都無法承受的事。 “霍梟,你答應(yīng)過我,不再勉強(qiáng)我?!?/br> 她聲音艱澀。 或許有用,或許無用。 面對神志不清的他,總要試一試吧? 唇依舊停在那里,他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唯獨(dú)一雙眼靜靜地對著她,令她渾身發(fā)顫。 這種顫抖并非來源于恐懼,而更多是對未知的膽怯和一絲預(yù)兆,因?yàn)闊o法面對或者根本不想去面對,她情愿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