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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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坦然的花個精光。 至于應(yīng)承下來的事。 只怕他會一本正經(jīng)的說:“阿衡答應(yīng)過你什么嗎?若是有,拿字據(jù)出來。” 事不關(guān)己的將人氣到吐血。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想到那個家伙的時(shí)候,她嘴角的那份幸福和甜蜜,那是一種旁人不能理解的小情愫。 林家婆媳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眼見著她嘴角含笑,只當(dāng)是這話說中了她的心思,面露喜色的道。 “既然姑娘也覺得沒什么問題,莫不如我們現(xiàn)下就動身吧,免得夜長夢多?!?/br> “想來是夫人誤會了?!?/br> 沈大小姐無奈的擺手,也覺得有些歉意。 “小女方才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真的沒有要收銀子的意思?!?/br> 好笑?她覺得她們好笑?! 林夫人滿面笑容的臉立時(shí)沉了下來,冷聲道:“沈大小姐這架子,未免端的太大了些。老身誠心實(shí)意的登門,你卻一直推三阻四的搪塞,究竟是什么意思?不過是請你同公主澄清幾句,說明一些事實(shí),你還真當(dāng)林府是好欺負(fù)的了?” 她已經(jīng)給足了她顏面,若不是為了林曦和的前程,她會屈尊降貴的走這一遭嗎? 沈衡看著林夫人頭上,因?yàn)榧佣鴦×一蝿拥募兘鸩綋u。 “既然是事實(shí),有何須澄清呢?謠言止于智者,并非旁人的一兩句話便能改變的了的。夫人愛子心切,沈衡亦有自己的底線。沈家的福氣不多,粗茶淡飯吃的慣了,實(shí)在消受不起夫人這份大禮。” “沈衡?。 ?/br> 林夫人猛的一拍桌案。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般好聲好氣的同你商量,是顧念著當(dāng)初的情意。你父親同我家老爺同朝為官,若是誠心想找他的錯處,不過也是一兩句話的事情。常言道,人情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當(dāng)真連你父親的退路也要一并堵上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張挽君一面安撫著林夫人,一面輕聲對沈衡說。 “沈大人的才學(xué),其實(shí)在很多人之上。之所以這么多年都未能升官,無非是缺少舉薦他的人而已。沈姑娘同沈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父親得了好官職,做女兒的自然也能跟著沾光。端小親王看中你,但也不可能不考慮門第,沈大人若是高升了,直接抬了姑娘做側(cè)妃也是未可知的?!?/br> 威逼利誘,這一唱一和的當(dāng)真默契。怪道這對婆媳兩能相處的這般融洽了。 沒有人會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爹。 沈括是進(jìn)士出身,偏生選擇了在禮部就職,祭壇一擺,就是整整二十年。文死諫武死戰(zhàn),不過是為了避開朝中黨羽之間的爭斗,帶著老婆孩子平安度日。 高高在上的人習(xí)慣了爭權(quán)奪勢,又怎么會理解一個小人物內(nèi)心深處想要尋求的那份安樂呢。 沈衡抬頭,坦然直視著林夫人。 “難為二位白跑這一趟了,但是沈衡自問確實(shí)沒有什么好同旁人解釋的。三年前我少不更事,低賤了自己,也高看了別人。唯一懊悔的,也只是坐上了那頂八抬大轎。 林大人官拜丞相之位,沈衡自然相信,他隨便的一句話便能讓家父麻煩纏身。但是也相信,慶元朝的皇帝姓“蘇”而非姓“林”。 身正不怕影斜?;食悄_下喊一聲“冤枉”,不怕聽不見回聲。圣上,總是英明的。” 這話,一語雙關(guān)。 林夫人被堵的面色鐵青,張嘴“你?!绷税肷?,也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大小姐微笑著看著她。 “茶涼了,我讓丫鬟再換一壺上來吧。” 結(jié)果自然是,氣的婆媳兩拂袖而去。 身旁的道道憤憤不平的撫著心口說:“小姐,那些銀子被拿走的時(shí)候,奴婢真覺得抓心撓肺的疼?!?/br> 沈衡聞言蹙眉,輕嘆道。 “我連肝都疼了,那上面隨便一張紙都能給我打件最趁手的長劍。” 人品不好的人,總是腰纏萬貫的。那厚厚的一沓,落在一起足有一塊磚石的厚度了。 春風(fēng)浮動,主仆二人都靜靜的站在窗邊,異口同聲的吐出四個大字。 “她奶奶的?!?/br> 仇富這種事,人品再好的人也不能免俗,沈家尤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眼皮子跳跳 沈衡是在會試正式開始之后才知道,此次的主考官居然是林方知的。 朝廷對主考官的任用一直十分謹(jǐn)慎,再加上今年鄉(xiāng)試的舞弊案,直至舉子入京的前三天才選定了人選。就連主考官自己也是在接到圣旨當(dāng)天當(dāng)即任職,直接收拾細(xì)軟住到貢院里的。 每逢大考之年,都有些見不得臺面的東西浮出水面。一朝得中,雞犬升天,說的并不是一句笑談。 官僚子弟也好,窮苦書生也罷,只要能走到會試這一步,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想擠進(jìn)門內(nèi)。 世家子弟多不務(wù)正業(yè),靠著自家老子的關(guān)系,在州府或是上京謀個一官半職是常有的事情。但說出去,總沒有得了功名的人體面。 至于普通人家,更是光耀門楣的大事。 經(jīng)過會試的生員,統(tǒng)稱為秀才,算是已經(jīng)有功名在身的人。 在京城之地或許不算什么,但是在地方,秀才遇縣官可以不跪,知縣不可隨意對其用刑,遇公事可直接秉見,是很受人尊崇的。 若是能有幸通過會試,更是祖墳都要冒上好幾日青煙的大事。 這也是為什么古語常言: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而偏生又是因?yàn)檫@個道理,讓許多并沒有真材實(shí)學(xué)的人動了投機(jī)取巧的心思。 冒名頂替,傳換試卷,買通考官,花樣層出不窮比比皆是。 沈括在查訪考生身份時(shí),便揪出了許多這樣的例子。 沈衡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但也知道她爹不會為了銀子犯了糊涂。她擔(dān)心的只是,林方知。 主考官是整個貢院的管事,大小事務(wù)都要對其回稟,好在這次的副主考是同沈括關(guān)系不錯的禮部尚書魏大人,多少讓她心下稍安。 只是有的時(shí)候,總有那么一兩樣說不清道不明的征兆,讓人覺得莫名心煩。 “小姐,您能將眼皮子上那幾片白紙摘下來嗎?” 道道抬起頭,十分認(rèn)真的建議。 那拇指大小的紙片已經(jīng)在上面粘了整整三天了,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跟天橋上翻白眼算卦的先生似的。 “你不懂?!鄙蚝庖幻嬖谠瓉淼募埳嫌终戳艘黄?,一面道“眼皮跳的時(shí)候,就是要粘白紙才管用。” 說來也怪,自從她爹住到貢院那天開始,她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她鮮少燒香供佛,所以也不太信這些民間的說法。就是被跳的煩了,便用白紙壓一壓。 一旁的道道顯然不這樣認(rèn)為,抻著一張滿面油光的大臉湊到她近前,神神秘秘的說。 “奴婢記得,老話常說左眼跳財(cái),右眼跳災(zāi)。那您這兩只眼皮一起跳。。。”她倒抽一口冷氣“莫不是要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還有什么事會比養(yǎng)了個烏鴉嘴的丫鬟更了不得的。 沈大小姐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卻第一次沒有興致調(diào)侃她,只是徑自躍上房檐,看著貢院的方向。 這段時(shí)間的事,樁樁件件都透著詭異。她爹從來都是事不關(guān)己的性子,突然自薦來做這勞什子的監(jiān)考官,自己的娘每年正月都如期而歸,今年卻動靜全無,就連傳去挽瑕莊的信鴿也沒有消息。 若是春闈結(jié)束她娘還未回來,只怕她要親自回莊上一趟了。 樹下的道道還在轉(zhuǎn)著圈的念叨,揚(yáng)著臉說:“小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咱們?nèi)コ菛|的弘遠(yuǎn)寺去拜拜吧。” 她盯著她偌大的兩只鼻孔搖頭。 “禍福雙至,人生本就難免平順,求或不求都是一樣的。倒是你,可以去那花些銀子求只鴛鴦簽,看看能否在有生之年將自己嫁出去。” 都二十好幾的姑娘了,成日就知道吃睡。府里膀大腰圓的奶娘都改嫁了,她還是無人問津的。 道道:“。。?!?/br> 其實(shí),不只是沈衡的眼皮子在跳,在距離這里不遠(yuǎn)處的沈括也在跳。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在指導(dǎo)著別人怎么跳。 上京杏林閣貢院內(nèi)。 “跳,再跳,對,再跳高一點(diǎn)。” 一名身穿襦袍的書生跳著腳站在原地,累的整張臉都被汗浸濕了。 “大人,學(xué)生真的沒有偷帶文史,方才從茅廁出來您就檢查過了,怎地還不放學(xué)生回去?” 負(fù)手而立的監(jiān)考大人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官何曾說過你偷帶了什么,只是看你方才寫的太過辛苦,讓你活動活動筋骨罷了?!?/br> 活動筋骨,有這么活動的嗎? 從茅房出來,他就被要求在原地轉(zhuǎn)了許多圈,頭暈?zāi)X脹之后還要跳來跳去。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快要吐了。 “學(xué)生已經(jīng)活動夠了,請大人讓學(xué)生回去繼續(xù)答卷?!?/br> 沈括上下打量他一眼。 “答卷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該留下的東西還是要留下?!?/br> 書生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面上卻理直氣壯的說。 “學(xué)生根本不知大人在說什么?!?/br> 跟在沈括旁邊的副監(jiān)考王大人悄無聲息的拉了下他的衣袖。 “您真的確定這個舉子有問題?” 沈括斬釘截鐵的搖頭。 “不太確定?!?/br> 所以他才要試試,確定一下。 不確定還鬧的這樣大張旗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