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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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吊兒郎當?shù)母C在一起,商量著怎么才能少進宮幾次。 桂圓公公抽搐著嘴角,眼看著這兩個人沒心沒肺的樣子,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實乃傳世金句,不信都不行。 慶元朝時至今日已有百年,歷任君主都勵精圖治,掌權(quán)之下的江山都算得上是國泰民安。 北靖帝蘇沉羽二十七歲才繼承皇位,不是因為才學不夠出眾,而是當年皇子中才學出眾者太多了。其中不乏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勢,政權(quán)黨羽皆各為其主。不想爭到頭破血流,卻是讓無心皇位的今上坐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 雖是趕鴨子上架,但不得不說,蘇沉羽是個好皇帝。除了偶爾的任性和亂發(fā)脾氣,唯一讓史官記錄為詬病的便是后宮子嗣不豐,皇子公主加在一塊只有七人。 這在一個帝王的后宮之內(nèi),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生下蘇月錦之后便再無所出,朝臣們幾次勸諫都被圣上冷著臉駁了回來。 沈衡作為王妃,按禮婚后是要給各位叔伯小姑敬茶的。卻因著今上獨特的家世背景,生生在皇家新婦中,成為了第一個不用給兄嫂敬茶敬到眼冒金星的女人。 大皇子蘇月均早年便被分了封地,二皇子蘇月涔聽說是敏妃的兒子,在當年的香料案后便不知所蹤。三皇子四皇子皆在塞外,唯一的兩個小姑,其中一個還在去年出嫁了,剩下的那個,就是冷宮洛貴人的那位七公主,蘇月華。 然而那日,她也稱病沒有出現(xiàn)。 緩步行至鳳欒殿的時候,沈衡心里還有些緊張。潛意識里,她一直覺得圣上是不太喜歡她的,悍女也怕見公婆,握著一手心的冷汗,進門之后剛邁上門檻就生生摔了個狗□□。 蘇小千歲一面將她扶起來,一面對圣上說。 “下次刺繡能不能換個地界?” 男子刺繡本就是奇事,更何況這穿針引線的人還是當今圣上。沈大小姐沒口吐白沫,兩眼一翻已經(jīng)算是沉得住氣了。 反觀圣上倒是坦然的很,慢慢悠悠的展開自己的繡工。 “這百鳥朝鳳怎么樣?” 這話自然是問沈衡的。 說實話,那針腳也只做平常,放在一大堆繡品里根本不出彩。 沈衡仔細瞧瞧了,實話實說道。 “很一般?!?/br> “哦?”圣上挑眉。“如何一般了?” “鳳凰尾羽華貴,本該是用勾絲銀線綴在尾端。但圣上這刺繡,鳳尾卻用了最普通的明黃。雖同其他百鳥略多一分貴氣,卻并不特立獨行。沈衡斗膽,揣測圣上是想以此警醒皇室家眷,鳳能翔于天際,仰仗的是百鳥的恭順。勿以此為資本,而失了該有的尊重?!?/br> 北靖帝眼眸微瞇。 “那又如何讓百鳥恭順?” 沈衡垂首答道。 “該愚鈍時愚鈍,該明理時明理,旁人琢磨不透,他人瞧看不清,自然便會恭順了?!?/br> 琢磨不透,瞧看不清? 北靖帝上下打量沈衡一眼,揚聲笑道。 “沈括那個老匹夫能教出這樣靈透的閨女倒是難得了,賞?!?/br> 沈大小姐默默擦著額角的細汗,覺得平日多讀些話本子還是分外有用的,至少瞪著眼珠瞎掰的時候能用的上。 那一日,陛下的賞賜頗豐,皆是金貴的稀罕物件。 據(jù)后世史官記載,端王妃初入宮廷,剛?cè)氲铋T,便先行五體投地大禮。帝后甚寬,含笑拉起賞賜無數(shù)。且贊譽:禮官之女果然識得大體。自此后,宮中女子皆自效仿,成為皇室新婦問安一大禮節(jié)之一。 這自然是后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貼了一些片段,沒有加群的親們可以腦補一下,嘻嘻。 ps:群內(nèi)姐妹十分兇殘。。。。 ☆、第八十一章愛情真正的樣子 沈衡當然不知,自己無意間的“狗□□”會被傳為佳話。她只知道回去以后,快要被各位官家夫人的請柬埋沒了。 看著地上用麻袋裝的一張張小紅紙,突然發(fā)現(xiàn)文武百官的家眷也真是不小的一個群體。這要是一人給上一兩銀子,她一個月的月錢就出來了。 于是乎,執(zhí)筆寫信,感謝對方熱情邀請的同時,順便表達了自己身子不好無法外出的矛盾心情。 洋洋灑灑的一大篇,思量之間感覺頗有幾分大儒的文采。 依照沈衡的本意,這帖子回過去了,怎么著也能收到幾樣回禮。她拿去換了銀子,正好給附近吃不上飯的孩子,順便再翻修一下破廟。 后宅之間相互走動是門學問,把握住火候,物盡其用才是正道。 然而有些時候,總是事與愿違的。 帖子發(fā)出的第二天,沈大小姐就收到了堆積如山的回禮。但問題是,這些東西為什么都是專為女人滋補的補品,而且還是熟了的?。?/br> “紅米蟲草銀耳羹,紅糖雪蓮盅,烏雞鹿茸湯...小姐,您這是哪不舒服嗎?” 這都是藥膳啊,其中還不乏養(yǎng)胎的秘方和安胎之法。聽說上京名貴的藥材鋪子都被瘋搶了,更有甚者,連小孩滿月時的腕鐲小鎖都開始著手購買了。 抱著湯盅的道道湊上前來擠眉弄眼的說。 “奴婢聽說,外頭的人都猜測您和王爺是奉子成婚的,莫不是真的?” 她緩緩支頭看向天外浮云。 “或許是,真的吧?!?/br> 連她都快以為那是真的了。 無意間的腦洞大開,居然成就了坊間八卦事業(yè)的又一高峰,眼見著那些湯碗,她只能吐出六個大字。 “湯倒掉,碗拿去賣錢?!?/br> 她就不信了,憑她的聰明才智還修不了破廟的幾扇窗戶? 蘇月錦回來的時候,沈衡正窩在炕上數(shù)銀子,帶進屋內(nèi)的冷風吹的她瑟縮了一下,抬手塞了只手爐在他手里。 “冷不冷?” 他懶洋洋的靠在她身上。 “冷,你給我捂捂么?” 他的手還是沒什么溫度,終年清冷的體溫讓他習慣了這種寒冷。溫熱的小手將它攏在手心,輕輕搓揉著。 “怎么還是這么冷?身上的毒不是清干凈了嗎?” 他歪在榻上沒說話,而是反問她。 “我見后院堆了好些東西,誰送來的?” “還能有誰,左右不過是那些大人的家眷嘛?!?/br> 她答的吱吱唔唔,生怕他再問下去。 蘇千歲偏生不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送的都是些什么?” “就是一些平常的吃食,很...平常的那種?!?/br> “很...平常嗎?”他學著她的樣子拉長了尾音。 “我怎么聽說,是有人身子不爽利,這才有了這些東西?!?/br> 他聽說了?聽誰說的? “今日王彥辰來找過我,頗為隱晦的表達了不易cao勞過度的意思?!?/br> 他說著,含笑睨了她一眼。 沈衡瞪著一雙杏眼,整個臉頰都酡紅了。那個王彥辰是宮里的御醫(yī),平日都是給皇上和娘娘診脈的。 他都知道了,豈非宮里的那兩位。。。 “是她們理解的有失偏頗。” 她盡量淡然的坐定,默默塞了一把核桃在嘴巴里。 因為這件事不光體現(xiàn)了她單薄的文字功底,還間接暴露了她的智商,還...咳咳... 蘇月錦好笑的看著面前粉嘟嘟的小臉,不由湊上前去蹭了蹭,寵溺道。 “藥方什么的,留著吧,反正早晚都用的上。” 他想要個孩子,男女都好。 沈衡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覺得矜持這東西也沒多值錢,笑呵呵的回到。 “那就生嘛,生它十七八個的也熱鬧?!?/br> 樹影橫斜,春風陣陣,確實是一個孕育新生命的好時節(jié)。 可是沈大小姐忘了,孩子,只是一個結(jié)果,要孩子才是一個過程。 次日清晨之后,她便覺得她只要一個就夠了。 婚后的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愜意,雖然不用侍奉公婆,但叫蘇千歲起來應卯卻成了比伺候公婆還要艱難的事情。 “父皇相信你,一定可以讓小混蛋按時上朝的。” 圣上的話言猶在耳。 沈大小姐扒拉著手上三只純金如意的賄賂,真的覺得舉步維艱。 “蘇月錦...快點起來,再磨蹭下去真的遲了?!倍颊雮€時辰了,真沒見過這么能賴的。 良久之后。 被子之上緩緩露出一個腦袋,慢條斯理的說。 “再歪一會兒吧。” “不行。” 再歪下去就該散朝了。 “可是我生病了?!?/br> 沈衡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