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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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孩子沒了,我該找誰要去?娘,您是我的親生母親,為何連您也這般狠。這孩子難道不是您的親外孫嗎?” “我狠?我是要你永遠記得,是孩子的爹自己不要他的!當初我就不贊成你同林家的婚事,偏生你鐵了心的要嫁。如今出了這樣的丑事你還好問我孩子找誰要去?” 潘枝花看著那張不醒事的臉,只恨自己平日疏于管教沒有教育好她。 “心里不痛快就自去找地方發(fā)泄去。林曦和不是還關(guān)在牢里嗎?林家一大家子都在那里,氣不順就出去撒去,別在我面前礙眼?!?/br> 身為皇室子女,沒有心機就只能被玩死,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任何人。 潘枝花的一席話,蘇月華不知聽進去多少,總之傍晚十分她卻是去了天牢。 大門敞開的那一刻,一股血腥混雜的潮氣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干嘔兩聲,這才緩步下了階梯。 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偶爾的一束微光都灼的人眼睛生疼。 張挽君瞇上眼睛好一陣才看清來人是蘇月華。 她還是穿的華貴,一身緋色錦緞花樣繁復(fù),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蘇月華墮胎的事她并不知情,乍一見來人心里倒是多了幾分念想,趴伏在地上喚了聲公主。 蘇月華淡淡掃了她一眼算是應(yīng)了,華裙一展坐在了放好的小椅上。 “本宮來看看你?!?/br> 張挽君連連點頭,還未說出什么討好的話就又聽到她說。 “本宮懷了林曦和的孩子?!?/br> 懷了他的孩子? 張挽君低垂下的眼簾閃過一道精光,似悲似喜的說。 “那真是恭喜公主了,奴家一直就覺得公主是個有福氣的。只可惜曦和現(xiàn)下還被關(guān)在牢里,若他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br> “是嗎?” 蘇月華睨著她。 “你倒是大方的緊,旁人懷了自己丈夫的孩子還能這般喜笑顏開。” “公主怎么會是旁人呢。” 張挽君認真湊上前來。 “您跟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林府上下,哪個不當您是這府里的主子?!?/br> 這話分明弦外有音,若是往常的蘇月華,只怕會被牽著鼻子老老實實的被她們當?shù)妒埂?/br> 只可惜, “孩子沒了。是林曦和親手殺了他,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活,殊不知,殺害皇嗣的罪名更大!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奇怪,當你千方百計為他人著想的時候,他人卻在暗地里算計你?!?/br> 這怎么可能呢! 張挽君震驚抬頭,皇嗣是至關(guān)重要的籌碼,林家怎會糊涂至此? “不相信嗎?開始我也不信。那個男人我愛了那么久,為了嫁他甚至不惜同母妃翻臉。聽說有了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做的第一件事情還是跑到父皇面前為他求情?!?/br> “可是他呢?為了母妃隨口應(yīng)下的一句:只要你肯,我便想辦法放你出去,親手將那碗藥灌到了我嘴里?!?/br> 她那么愛他,如果孩子的命真的可以換他的命,她依舊不會猶豫的。 可是他卻先自己一步,選擇了殺死她的孩子。甚至沒有問過一句,你愿不愿意。 她對張挽君說。 “你別緊張,我只是心情不好沒地方發(fā)泄。洛貴人說,心情不好就要找個法子讓自己好過一些。如今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倒是舒心很多。有時候我也在想,為妾,能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算是足夠了。公婆的器重,丈夫的憐憫,即便沒那么出眾的長相,依舊能將賤人該做的事一樣不漏的做的圓滿?!?/br> “你付出的比我多,但下場也遠比我的慘。聽說你這額角的傷是林方知打的?嘖嘖,下手也真狠,我看著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張挽君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也不知自己父親那邊有沒有幫忙疏通關(guān)系。眼見著蘇月華眼中漸有癲狂之態(tài),不由向后挪了數(shù)步。 “公主說的什么,奴家一句也聽不懂,牢里潮濕,恐污了玉.體,還請公主快些回去吧。” 這個時候還抖著精明呢。 蘇月華挑起眉梢,徑自從袖中拿出一根麻繩。 “我不急,等送走了你,還要去看看林曦和呢。” 張挽君沒想到蘇月華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一步一挪的蹭到墻角。 沈衡斷了她一只胳膊和一條腿,此時的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你想做什么?害死你腹中孩子的又不是我。況且這里是天牢,是圣上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圣上還未下旨,你不能殺我!” 蘇月華緩緩逼近,揚唇笑道。 “你以為我不殺你就有命活嗎?連張家都被抄了,你以為你們還有什么活路。張挽君,本宮會同林曦和相識,你在里面沒少下功夫。本宮會有今日,怎么會忘記你這個牽線搭橋的紅娘呢?” 張家被抄家了?! 粗壯的麻繩勒在脖子上的那一刻,張挽君奮力掙扎起來。 “就算要死也輪不到你動手,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咳....來人啊,快來救救我??!” 蘇月華的手勁算不上大,但以張挽君現(xiàn)在的情形想要掙脫根本是不可能的。就見她手上緊緊扯住麻繩,一路拖著她向后拉扯著。 “救你?!等閻王來救吧!聽說你很喜歡殺掉別人的孩子,就連身邊的人也不放過。你這樣的人,死了之后都不知道地獄有沒有人來收呢!” 張挽君整張臉都憋的通紅,掙扎著吼道。 “林曦和的孩子只能是我生。饒林那賤人是咎由自取,你也一樣!你以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要不是你身份貴重,林家會恭維你?林曦和會稀罕你?” “閉嘴!” 蘇月華的長發(fā)早已凌亂,充血的眼底滿是失去理智的瘋癲。 “我怎么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這賤人品頭論足??!” 張挽君也知自己已經(jīng)沒有活路了,死死攀住麻繩罵到。 “你才是賤人!活該林曦和..不要你的孩子...你就是活該如此..” “我活該?!那你呢?嫁給了他還不是照樣幫他娶妻納妾?” 蘇月華手下越收越緊,眼中是嗜血的狠厲。 要不是她,她或許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不是她,她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林曦和是誰。要不是她,她如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張挽君雙目圓瞪,早就沒了進氣,手下胡亂拉扯的卻還是艱難的嘶吼。 “...你們這些賤人,林曦和本來就是我的...除了我,沒有任何人配做...他的...妻...”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吐盡最后一個字,最終在這份糾纏了將近十年的執(zhí)念中咽了氣。 張挽君用了半生去攀附權(quán)勢,卻到死也沒有坐上她夢寐以求的,正室之位。 外頭候著的侍衛(wèi)悄沒聲息的說。 “里頭的動靜有點大,要不要進去看看?” 另一人目不斜視的說。 “別管閑事,上頭吩咐了,就是咽氣了也當作沒咽氣。到時候斷頭臺上一擺,誰知道是死是活?!?/br> 那一日,牢里先后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張挽君另一個便是林曦和。 不同的是,他是被人灌了砒霜,七孔流血而死的。 侍衛(wèi)們闖進去的時候,七公主還懷抱著林曦和的腦袋坐在牢里發(fā)怔,身邊一只破舊瓷碗由自在地上打轉(zhuǎn),好似一聲了卻塵世的悲鳴。 蘇月華的神情,不似解脫,也不似怨恨,就像是沒了什么念想一般的空洞。 在那之后,七公主被貶為了庶民。有的人說,她瘋了。也有的人說,她是被洛貴人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嫁人了。總之,那個恃寵而驕的女子在親手結(jié)束掉一切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林家被斬首那日,沈衡沒有去看,而是歪在自家的葡萄架下望的出神。 蘇月錦說:“在想什么?” 她緩緩靠在他胸前,輕聲道。 “在想人性,真的是這個世間最捉摸不透的東西。張挽君也好,林曦和也罷,一場繁華夢,不過鏡花水月,竹籃水空。可嘆世人總想不明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迷失在那片陰暗中。我原以為自己會開一桌酒席慶賀的,但想來又覺得沒什么興致?!?/br> 死都死了,還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外面的爆竹聲熱鬧異常,是百姓們對貪官恨之入骨的嘲諷。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的說。 “這爆竹也要銀子,何苦給這些該死之人送這個行呢?!?/br> 蘇千歲面上僵硬一瞬似想表示贊同,只可惜還未說什么便聽到桂圓扯著嗓子喊了句。 “王爺,你讓咱們買回來的那三千響的爆竹什么時候點啊,門前都擺好了?!?/br> “...”_!!!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五章漾小主回來了 二月茶花香。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初春,上京的市集依舊繁華,王府的古樹依舊枝繁葉茂。 埋首走在自家院中的羊腸小徑上的沈王妃卻表示,沒有蘇千歲的日子真是有些難熬。 前段時間皖南突發(fā)瘟疫,許多百姓都生生病死,朝廷里的御醫(yī)抓破了頭皮也沒想到什么好的醫(yī)治之法。 恰逢蘇月錦的師姐趙晗下山,聽聞此事便一同跟他去了皖南。 沈衡本想跟著同去的,奈何蘇千歲擔心疫情控制不住,執(zhí)意不讓她一同犯險,偷偷跟出去兩次都在半路被“押送”了回來。 她那時也不知道他那師姐到底靠不靠譜,整日在家手捧一碗砒霜,就是等著壞消息來時表現(xiàn)一回生死相隨。 然而事實證明,砒霜這東西放久了也能糊窗戶。待到那一碗“斷腸藥”連勺子都扒拉不開的時候,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疫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蘇千歲不日便能回京了。